第23章 出兵姜吳

這兩日邊境無什麼波動，秦墨塵就聽從趙楚元的安排修養了兩日，畢竟五天的不停奔波也確實有些耗人。

秦墨塵身穿裘袍，合著寒風立於城樓之上，目光瞧向一個不太顯眼的角落，那裏是幾名即便跟他來到這冰寒之地，也不忘每日按時武練的暗衛。

刺骨的寒風自北向南呼嘯而來，特別是站在高處，這聲音會越發明顯，吹在人臉上像一根根細小的銀針讓人疼痛，秦墨塵此時就是想藉助這樣的環境好讓自己情緒冷靜。

從京城快馬送來的信他剛才收到了，看到王管家在信中說趙氏被那狗賊挾持到了宮裏去，秦墨塵心中的恨意頓時如海浪波濤難以休止，他恨不得現在就帶着人手衝進宮裏把那個殺父仇人給手刃了，但是他不能，現在還不是衝動的時候，他要按著計劃把那幾個會阻礙他復仇的絆腳石一一挪開，他要讓那個狗賊到時候失去還手之力，主動昭告天下，迎他歸位……

第二日，東邊的天才剛露出魚肚白，神色匆忙的金哲就在門外要見趙楚元，剛好趙楚元這時也已經着衣起身，就讓他進來聽他有何事稟報，金哲進去見到他，急忙把郡州邊防的情況向他彙報。

這一聽不得了，趙楚元氣的恨不得立馬把那個善啟華抓過來痛打一頓，原來善啟華幾次跟他請兵出擊姜吳他沒同意之後，竟指揮着自己過來時帶的三十名護衛去闖江吳境地，並且悄然放火差點燒了對方几座營帳。

「元帥，二皇子第一次跟你請兵未果之後，手下就謹遵您的吩咐，哪怕是五千一萬的兵力都未敢批給他，沒想到他這麼大膽還私自帶人去伐擊，雖然事後他們快馬撤離未被姜吳擒住，但此時姜吳邊境駐紮了三萬人馬對此不依不饒，似有以此開戰的架勢」金哲半跪在趙楚元面前彙報著，這個情況同樣也讓他有些氣憤。

趙楚元聽了金哲的敘述，頓時氣的不怒反笑「哈，這個善啟華，當真是沒遺傳到他老爹的聰敏，他以為我是老了膽小不敢去反擊那姜吳？若不是現在丘齊正在對陣西洲，南境近來兵力有所縮減，且作為打擊丘齊的後補軍力，此時不宜再受到其他戰事威脅，一個小小姜吳我還能放在眼裏？哼，姜吳新上任的君主這次可要謝謝他了」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讓金哲朝門口看去，今天跟暗衛們一樣穿了一身玄色勁裝的秦墨塵走了近來。

「秦公子好」，金哲跟在趙楚元身邊已有十二年的光景，他跟趙楚元之間，已經不是單純的上級與下屬的關係，無數次的並肩作戰，無數次的生死與共，兩人早已是親兄弟那般的感情，趙元帥跟前皇后和秦將軍還有眼前這個人的關係，金哲都知道，包括他們準備要做的事情，他心中也明了。

秦墨塵知道舅舅對金哲的信任程度，就不避諱的問「舅舅，發生了何事」，他雖不在軍營呆過，但一直都有早起的習慣，剛才他看見金哲匆匆來找舅舅，就想着可能發生了什麼事。

趙楚元看秦墨塵進來，就讓金哲把情況跟秦墨塵又說了一遍。

秦墨塵欣長的身姿立與旁邊，從容篤定的仔細聽着金哲口中的事態，同時心中已經有條不紊的核算著可行的對策，半刻過罷，金哲的話說完，他的心中也已經有了個應對的方法。

轉過身，寡淡的表情里透著幾分天生的自信，秦墨塵看着屋裏的兩人，開口娓娓道來「事已至此，現在想讓姜吳退步恐怕已是不可能的事，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出兵應戰，雖說擔心北疆與姜吳的交戰會助長丘齊對南境的攻勢，但丘齊的大批人馬還在西洲境地，等他們與西洲的糾葛結束再趕到南境，恐怕我們已經把姜吳新上位的小子給教訓了，但倘若現在不給他們威懾住，我怕等丘齊到了南境之後，他們會趁機再攻打，到時候豈不是更麻煩？」。

在剛聽到金哲的彙報時，趙楚元本是打算也同樣派個兩三萬兵力去邊防駐守，對方若進攻我方便也不退讓，但若對方並無實意攻打，那就讓雙方兵馬做相互牽制。

但此時聽了秦墨塵的分析后，卻覺得他說的貌似更有有道理，若不趁現在南境平靜之時，把姜吳的野心給竭治住，之後姜吳看南境被丘齊糾纏，也必會全力來對戰北疆，雖然丘齊和姜吳都算不上是特別大的威脅，但畢竟在軍事運作里，還是忌諱幾方兵馬都有戰事紛爭。

金哲也覺察出秦墨塵的主意更合適一些，一致決定后，趙楚元便不再猶豫，朝郡州調出了五萬精兵。

「舅舅，善啟華不是着急想做點功績給他父皇看嗎，那這次就讓他來打前陣吧，反正有金將軍的副將在後面守着也不會出什麼事」金哲走後，秦墨塵跟趙楚元都覺出善啟華這次的舉動似有目的，「我懷疑他這次死活非要去攻打姜吳，可能是在實施他自己的什麼計劃」他千里迢迢來到這裏，他的目的他們都心知肚明，既然不知道他的計劃，那麼為了防止他整什麼么蛾子，不如將他放在大家的眼前。

對他的看法細一思量，趙楚元認可的點點頭「嗯，也不錯的主意，他自己招來的麻煩，就讓他自己先面對吧」趙楚元朝身邊的侍衛一招手「把本元帥的話傳給金將軍，就說讓善啟華做這次的前鋒」那侍衛聽后，隨即便前去通報。

拂曉時攜著幾十名侍衛，騎着馬匆忙逃回軍營的善啟華此時正坐在案前，看着趙楚元剛才下達的安排，他眉頭染上了幾分怒氣，讓他打前陣？他可是皇子，這個老東西打的什麼主意？

半搭着眼，審視着手裏的文書，善啟華此時表情凝重，其實他也沒別的辦法，畢竟現在是在趙楚元的軍營，他身為皇子的身份，除了在此能得到各級將領的尊敬之外實際並無什麼實權。

看善啟華放下文書，他身邊的一個侍從上前躬身問道「不知大皇子有何打算？」他是善啟華從宮裏帶到此處的心腹，他身材並不高大，還有些黑瘦，但他給人的感覺卻很是鬼靈精幹。

善啟華幽幽的開口「真是高看了那個姜吳，竟然只出三萬的兵，五萬對三萬，哼，這個戰役的大小恐怕連金哲都不用出馬，更別說趙楚元那個老傢伙了，我們的目標是趙楚元，必須得把他引到戰場上，這樣，他的死才會更符合大家的邏輯」說到這兒，善啟華眉心擰的更緊，話也停了下來。

「大皇子您莫急，依屬下看，雖然現在與預期有些不同，但我們可以隨機應變呀」那男子倒看着比善啟華還要沉穩幾分，在他還在思考如何應對的時候，他好像已經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