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總有刁民想害朕
軍主的力量有多強，這是不需要再多描述的事情。
而這個天祭壇，就是一個完整的，且力量不弱的軍主！
有天祭壇在，宙斯在王維面前還有掙扎的餘地，沒有天祭壇，他們這些神，在王維面前又算個屁？
事實上，宙斯離開時並未帶走天祭壇，王維就已經覺得，這天祭壇可能有點兒問題。因此，哪怕明知道洛德凱撒就在這裏，王維也沒第一時間去搶天祭壇。
他想藉著洛德凱撒的手，看看宙斯到底在搞什麼鬼。
攝像機向王維說明了一切。
這個天祭壇，就是宙斯留下的陷阱。
只要王維站在天祭壇上，很可能便會迎來與洛德凱撒一樣的結果。
再次看向了天祭壇。
這一次，王維神情專註。
他完整的，逐字逐句地讀了三遍天祭壇的屬性說明，越讀，王維的臉色就越難看。
因為這裏面的問題大了去了！
第一，天祭壇的某些屬性說明之中，並沒有奇怪的地方。
建築類道具不可移動。
這個是沒問題的。
而想要搬走天祭壇，你需要獲得天祭壇的認可——這個也沒有大問題，因為有些寶貝，的確有類似「器靈」一樣的東西，想帶走，需要器靈的認可，這個顯然是沒啥子好講的。
而如果沒有洛德凱撒的前車之鑒，當王維看到天祭壇的一剎那，王維肯定想要拿走天祭壇。所以，他少不得會站上天祭壇，試試看自己能不能得到「器靈」的認可。
這一站上去。
生死，就由不得王維了……
所以……
宙斯將天祭壇留在此地，目的就是想要幹掉王維。
如此，便引出了第二個問題，也是最關鍵的問題。
真的是宙斯想要幹掉王維么？
不見得吧？
天祭壇的道具說明中，有這樣兩段話。
【特效四：異變產物：這座祭壇，似乎發生過某種驚人的變異，它的特效，被某人強行扭曲過，使之可以對非萬軍之主輪迴者產生效果！】
【備註：這座祭壇有些古老，有些神秘，來歷已經無從考究，但貌似並非是劇情世界內原有的產物。】
這兩段話講了同一個問題。
這個天祭壇，不是這個劇情世界的原有產物，而是外來的。
那麼，是誰，把這東西放在了眾神殿裏？
宙斯，又是如何得到了天祭壇的認可？
甚至於，宙斯得到這東西，到底有多長時間了？他玩天祭壇玩的這麼溜，顯然不是在本次劇情開始，就得到了天祭壇，而是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找到天祭壇了。
當然，這個問題，王維是有解的。
「這東西，出現多長時間了？」
王維問向了雅典娜，雅典娜聽罷立刻開口。
「很久了，從我有記憶起，天祭壇就已經出現在這裏了。」
所以，問題就又來了。
天祭壇乃是外來產物，它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出現在了眾神殿裏。
而宙斯等人的出現，乃是源自於王維啟動的世界神化！
換言之，宙斯等人，是王維用世界神化「創造」出來的，他們在之前的經歷，本應該是一張白紙。縱然他們有之前的記憶，那也是樂園灌輸的假象。
他們沒道理能得到天祭壇，天祭壇也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位置！
這是個悖論！
做個比方。
這事兒，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手裏面攥著一塊兒寶玉一樣可笑……
而與此同時，一二兩個問題，又生成了一個悖論！
從問題二中，王維能看出問題。
而在問題一中，宙斯想要靠天祭壇斃掉王維。
既然王維看出了問題，那麼他就大概率不會站到天祭壇上……
從根本上講，問題一與問題二，就是相矛盾，相衝突的！
所以，結論顯而易見……
問題一與問題二，有一個是有問題的……
更甚者，兩個問題都有問題！
想了想，王維走到了天祭壇附近，上手輕輕撫摸著天祭壇外表的碎痕，很快，王維便推翻了問題一的假設。
宙斯沒想着靠天祭壇殺他……
因為即便是宙斯，也帶不走天祭壇！
沒錯！
宙斯，並未獲得天祭壇的認可，他不是天祭壇的主人——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宙斯退入冥界，為何沒有帶走天祭壇。
那麼，新的問題就又來了。
天祭壇的主人是誰？
是輪迴者？還是劇情人物？
但不管是輪迴者還是劇情人物，他都是站在宙斯這一方的——因為只有這樣，天祭壇才能對奧林匹斯眾神產生效果。
所以，問題就又回到了問題二上。
是誰？
到底是誰在這個世界佈局？
是誰將天祭壇放在了眾神殿裏？
「可能做這種事情的……遍數整個樂園，貌似也沒幾個人了吧？」
王維能猜出問題，但他解決不了問題。
而如果解決不了問題的話，那麼，就去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現在，王維就是在找這個人……
簡單思考後，王維便將懷疑的目標，鎖定在了一個極小的範圍之內。
「毫無疑問的是，搞事情的人，是聖約的人。」
這個不是瞎猜，而是有理論依據的。
這人在這個劇情世界內提前佈局，但提前這兩個字就有問題！
是王維搞出來的世界神化，別人憑什麼能夠提前進入這個劇情世界做出佈置？
當然，在樂園一切皆有可能，任何問題都有解決辦法。
但有解決辦法是一碼事兒，你有沒有能力又是另一碼事兒！
提前佈局說來簡單，但需要的許可權卻極大——至少王維沒聽說過，誰能在世界神化后的劇情世界內提前佈局的。
大秦做不到。
就意味着真理議庭大概率也做不到。
但有一個組織能做到——聖子建立的聖約！
聖子乃是樂園之子，他手段繁多且與樂園有很深的瓜葛，萬界貫通計劃都能被聖子搞出來，現在聖約能做出這事兒，顯然也不奇怪。
而當前，聖子潛伏不出，但他很可能給聖約留下了一些底牌，藉助這些底牌，聖約依舊有着常人難以想像的本事——也只有他們，才能在這個世界給王維下套做局。
所以，是誰？
「薩格洛特為其一。」
「艾利克斯為其二。」
「其三……就是聖子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