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鬼使神差
丁狸手忙腳亂地逃出了韓盧的魔爪,剛剛跳到床沿兒上,屁股一翹剛要逃下地去,就被韓盧揪著尾巴拽了回去。
「無知的地球人!本姑娘可是堂堂的青丘星狸族小公主,第九十四順位的未來的狸王繼承人,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揪老娘的尾巴!我撓死你!」丁狸憤怒了,呲著尖尖的小白牙,四爪並用,凶神惡煞地反擊起來。
然而,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被人家體力壓制,又有何用?韓盧祭起如來神掌,一掌就把她腦袋摁住了。
「小傢伙這麼凶,笑我單身狗是不是!你自己不也是只單身喵?」
「老子是狸!不是貓!你瞎了嗎!」丁狸氣到再次伸爪要撓他臉,無奈腿短,完全夠不到……
「小傢伙脾氣還挺大的?這麼凶,肯定是只母喵!和那個傲嬌的丁大小姐一樣!」
聽了這話,剛要從他掌下竄出的丁狸不覺一愣,就是這麼一個晃神,卻被某人再次按到床上。那張俊臉越湊越近,丁狸驚愕,心跳如雷:這傢伙不會這麼變態吧?連一隻貓……呸呸呸,連一隻狸都不放過?!
丁狸繃緊神經,卻聽到某人嘀嘀咕咕地道:「還不知道你是公是母呢……」
「變態!!!」丁狸面紅耳赤,見他兩手揪住自己的後腿,急得一個鯉魚打挺,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霎時,腥甜的液體便流到舌尖上。
「卧槽!這回真流血了!你個沒良心的小傢伙,還真咬啊!」韓盧暈血,哭唧唧地跑到浴室沖洗傷口。
丁狸蹲在床上,好整以暇地舔著小爪子,又舔了舔唇角,鮮血的味道還沒散去,心裏有點虛:好吧,的確是咬得重了那麼一點點……不過活該!誰讓你總是揪本公主的尾巴?還要看我的……咳……
嘴巴是這麼說着,丁狸卻跳下床,來到浴室,傲嬌地跳到馬桶蓋上,瞪着韓盧。
韓盧o(╥﹏╥)o:「你看什麼看!太沒良心了!我要不要去打狂犬育苗啊?會不會死啊……」
韓盧絮絮叨叨地不停用水沖洗傷口,小狸貓卻跳上盥洗盆,小爪抬起『啪』地關掉水龍頭。
「你是曲藝故意拿來害我的吧!」韓盧哭唧唧,都不敢碰這凶神惡煞的小傢伙了。
小狸貓卻忽然探頭,伸出舌尖舔了舔他還帶着血絲的傷口。
韓盧眨了眨眼,錯愕地瞪着小狸貓。等她小腦袋一揚,傲嬌地離開后,這才去看受傷的手指,「嗯?不疼了?血也不流了?傷口好像也癒合不少誒?」
哼!那是當然!本公主的唾液可有癒合功能!便宜你了,還不叩頭謝恩?丁狸甩著大大的尾巴,走起路來,更是驕傲,姿態曼妙。
卻聽到浴室傳來令人絕倒的聲音,「麻蛋!狸貓的唾液會不會有毒啊!這貨絕逼是來害我的!」緊接着又是一陣沖水聲。
丁狸:……
「混蛋!活該你流血而亡!」
……
這廂里一對歡喜冤家鬧騰不已的時候,狐婉兮已經洗了個澡,穿着白色的浴袍,頭上扎了白色的羊角巾,顯得俏皮可愛。
她哼著歌兒,呲起牙,看看鏡中的自已,一個熱水澡洗下來,醉意已經去了七八成。
狐婉兮滿意地點點頭,趿著拖鞋回到卧室。
窗帘還沒拉,夜色下的影視基地並沒有那麼多的燈火輝煌,錯落的燈光顯得極其靜謐。
狐婉兮走上陽台,扯下包頭的毛巾,晚風頓時撩起了她還有些濕的長發,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狐婉兮張開雙臂,長長地吸了口氣,一扭頭便看到白駒房間的陽台,那傢伙在幹什麼呢?狐婉兮看見燈還亮着,但窗帘已經拉上,不禁好奇地想。
她的眼珠轉了轉,便躡手躡腳地爬上了陽台,身在高空,又是酒後夜色之中,她卻一點不怕,把毛巾鋪在護欄上,輕盈地爬到對方陽台上,剛要拉房門,狐婉兮忽然遲疑了:「嗯,我就這麼闖進去,太不好了吧?女孩子要矜持。」
想了一想,狐婉兮就又開始往回爬,剛爬到一半,凝眸又想:「不對誒,我可不是人類女孩子,幹嘛要遵守她們的規矩。古籍上說,我們狐族先人中的女孩子造訪地球時,大多都很主動熱情,那些人類書生都很喜歡啊,也沒說因此瞧她不起。」
想了一想,狐婉兮便又爬回來,站在門前:「嗯,可我闖進去幹什麼?」
狐婉兮又回頭看看自已爬過來的路:「我過來幹什麼?」
狐婉兮攥起小拳頭,懊惱地敲了敲自已的腦殼,真是鬼使神差。
嗯……,我只看看他在幹什麼,然後就回去。
想到這裏,狐婉兮臉上帶着一抹竊笑,悄悄湊近窗枱,左看右看,想從窗帘縫隙里看到白駒,可是卻什麼都看不到,狐婉兮失望地又爬回了自已這一面的陽台。
剛剛拍了拍浴袍,白駒陽台的門打開了,白駒穿着浴袍走出來,一眼看到站在這邊的狐婉兮,白駒頓時一怔。
「小婉,你還沒睡?」
「哦,我……看月亮。」
狐婉兮抬手指了指天空,向白駒看了看,他的浴袍沒有繫緊,露出一塊結實健美的胸肌,狐婉兮感覺臉蛋兒又有些發熱了,一定是酒勁兒還沒退。
天空中有一輪碩大的月亮,星光也為之顯得黯淡了。這裏屬於山區,空氣清新,所以月亮顯得異常皎潔。
白駒抬眼看了看天空中那輪明白,又看了看狐婉兮。人常說,燈下看美人,愈增三分顏色,於月下看,何嘗不是如此,而這樣一個甜美可愛的女孩子,是他選中的人呢。
「今晚好大的月亮!」
狐婉兮馬上附和:「嗯,跟煎蛋一樣圓。」
「這個小吃貨!」白駒不禁莞爾,不知不覺中,兩個人的手已經輕輕地握在了一起,隔着陽台,四目相對。
狐婉兮笑得甜甜的:「老闆啊~~~」
白駒打斷了她:「你還叫我老闆?不覺得怪怪的嗎?」
「那……我叫你什麼?」
「這個啊,哪有別人幫你想的,你想叫什麼,要自已想啊。」
「嗯……,那我叫你小白?」
「……」
「臉色怎麼這麼臭?」
「我不想想起那個女人!」
「我也是,那……我叫你老白?」
「我有那麼老嗎?」
「那我就還是叫老闆吧,習慣了,再想一個新稱呼,心好累。」
「懶丫頭!」
白駒輕輕撫上她的唇瓣,Q彈Q彈的感覺,白駒忍不住探過身,想要吻過去。
狐婉兮下意識地一躲,然後又情不自禁地踮起腳尖兒,修長的頸揚起,吻過去,一雙甜蜜的唇,輕輕貼合在一起,就像一對交頸的天鵝。那交頸的一雙人影,就籠在那碩大的圓月當中,好美,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