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獵艷

第二百二十九章 獵艷

晚餐是伯納德先生招待的。白駒和伯納德都住在高雪維爾白馬莊園,這是LV酒店的開山之作,一直矗立在高雪維爾的深山密林中,低調地散發着奢華的味道。

酒店的餐廳豐富多樣,這裏有三家米其林星級餐廳,不過伯納德很是善解人意,他的女友很年輕,貝阿今年才23歲,而白駒自已年紀就不大,女友年紀更小,顯然不喜歡那種看似優雅,但也過於平靜單調的晚宴,所以他選擇了LeBar酒吧。

這裏,晚上有現場音樂演奏,提供最好的烈酒與雪茄,很適合富有朝氣的年輕人聚會,雖說這裏不如星級餐廳優雅寧靜,有許多客人,可是那種熱鬧的氛圍,很適合出行旅遊的人。

晚餐的時候,貝阿剛做了美容回來,ChevalBlanc的水療中心向客人提供著專為嬌蘭Maison開發的抗衰老護膚系列,令本就嬌艷嫵媚的貝阿更是艷光四射。

聽伯納德介紹了白駒的身份,看到這個英俊帥氣的東方男人,貝阿的藍眼睛便漾起了迷人的光,在握手的時候,白駒明顯感到,她在自已的掌心用小指輕輕地勾了一下,輕輕的、很有心的一下,很容易叫人癢到心裏去,尤其是配合著她嬌艷的唇,舌頭兒在唇上輕輕地一舔,有種難以描述的意境。

伯納德很健談,他的公司正在開發的項目很燒錢,而優納凡威爾就是一家投資公司,他知道白駒明年將要來歐洲區工作,對他自然不無巴結。

當音樂聲響起,不甘寂寞的貝阿小姐拉着狐婉兮跑到前方舞池和其他客人一起跳起歡快的舞蹈時,伯納德和白駒交談的聲音便不由自主地放大了,聲音不放大就聽不清,放大了除了近在咫尺的人,旁人也聽不清。

伯納德想和白駒拉好關係,以備將來對自已有所幫助。誰說西方人的思維里就沒有「關係」這個詞,他們一樣重視並且會利用「人脈」,那是一個人的社會資源,自已的社會資源也是自已的財富,為什麼不可以用?只不過,他們對此做了一種特殊的包裝,用了一個看似很高大上的不同於東方的描述的詞,看起來顯得不那麼庸俗。

而白駒也想通過伯納德對自已將要執掌的公司輻射範圍之內的經濟形勢有一個全面的了解,這樣他上任之後才能有的放矢。如果他沒料錯,歐洲區公司有得是自命不凡、桀驁不馴的人等著向他發起挑戰呢。

所以兩個人聊得很愉快,很快兩個人就坐到了一起,勾肩搭背,白駒也有模有樣地點起了雪茄,雖然他不見得能抽上幾口。

兩個人並肩而坐的時候,音樂聲變得有些舒緩起來,這更適合雙人舞。婉兮笑着搖頭,拒絕了幾位男士的邀請,而貝阿則落落大方地和一位男士對舞起來,這個男人正是在這兒假期兼職打工當滑雪教練的杜蘭德。

貝阿柔軟的雙臂搭在了杜蘭德的肩上,胯部妖嬈地扭動着,有種性的味道在恣意地散發。白駒一抬頭正看在眼裏,她的正牌男友正坐在這裏……,可她……也許真的就只是跳舞吧,如果不是她的眼神兒也正勾魂攝魄地睇著杜蘭德,臉頰貼得很近。

白駒皺了皺眉,目光收回,恰碰見伯納德的目光,顯然,他也看見了。

白駒微微有些尷尬,誰料伯納德卻是一臉的驕傲:「怎麼樣,我的貝阿美人兒足夠妖嬈吧,只要她願意,這一屋子的男人,都可以拜倒在她的裙袂之下。」

伯納德居然有些沾沾自喜,白駒怔了一怔,不禁啞然失笑。是了,法國人只在乎陰謀,不在乎性醜聞。對於大人物的緋聞、變性、非婚生子等問題,在一些國家是要引起驚呼和咒罵的,是絕對不可容忍的事情,而法國人包括當事人雙方在內,似乎都習以為常了。

也許因為巴黎是浪漫之都,他們的理念對此有着極大的寬容度,又或者是因為他們見慣不怪,已經習以為常了。一位法國資深記者曾經寫過一本書,曆數了法國政壇數百年來的各種性醜聞——從拿破崙到弗朗索瓦菲利福爾總統(他在1899年和他的一名情婦發生了『馬上風』猝死)。

花花公子在法國不是一本雜誌,而是幾乎每一個男人的標籤,在法國有一個「五七制」特色,就是從下午五點下班到晚上七點回家前的這段時光,往往是法國人與情人幽會的好時段。

「如果法國也像美國那樣追究性醜聞的話,我的所有部長都會辭職的。」這是已故法國總統密特朗的錐心之言。想到這裏,白駒不禁釋然了,旁邊這個男人的胸襟之寬廣,他是真的不懂啊,而與此同時,伯納德的目光一轉,忽然瞥見了酒吧枱前的一個美人兒,目中頓時掠過一抹驚艷。

「上帝啊,一個東方女人,居然擁有如此完美的身材。她太美了,比起我的貝阿也毫不遜色啊。」伯納德幾乎想立刻就衝過去,對那個美人兒搭訕一番,只可惜這時舞曲停了,貝阿放開了那個滑雪教練,拉着狐婉兮的手走回來,只好暫且放棄。

「既然,那個天使也住在這家酒店,總有機會再相逢的。」伯納德深深地吸了口雪茄,惡狠狠地想。

丁狸站在酒吧櫃枱前喝着威士忌,通常一個漂亮女人獨自一人站在這兒,就是在找伴兒的意思,於是就有許多自以為多金英俊的男人主動湊上來搭訕。丁狸自然是不屑搭理的,她站在這兒,只是想一個人好好喝幾杯罷了。

好在這裏的男人層次還都不低,沒有死纏爛打的,人家對自已表現出了很明顯的沒意思的態度,男人們大多會紳士地一笑,轉身走開,結果整個酒吧里非常熱鬧,只有丁狸一人處冷冷清清,彷彿身周三尺都散發着寒氣。

「嗡~~」放在櫃枱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備註的名字,居然是韓盧。這個慫瓜,終於有勇氣打電話來了?丁狸猶豫了一下,不想再在拿起電話的時候被對方掛掉,但是等了片刻,手機還在響,這才放下酒杯,拿起了手機。

「喂?」

「咳!」韓盧不禁緊張起來,天知道他鼓了多久的勇氣,才終於敢拿起電話,而且是在找了個借口的前提下。

「咳!那個……正在國外旅遊吶?我聽說了,你現在在哪兒呢。」

「高雪維爾。」

「哦哦,哪兒?哈哈,地名我不熟,怎麼這麼吵?」

「廢話,酒吧啊,能不吵么。」

「酒吧?你去那兒幹什麼,你一個單身女性,長得又漂亮,那種地方很不安全的,三教九流什麼貨色都有,別人的酒你千萬別喝,指不定裏邊就下了葯。我前不久聽說韓國娛樂圈兒的一樁醜聞,就是……」

韓盧一聽馬上緊張起來,立即開啟話嘮模式,開始孜孜不倦地進行教誨。

丁狸又好氣又好笑:「喂!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教訓我是吧?」

「啊?啊!不是不是,我是關心你,呵呵,我其實是……那個……殺青時拍的高清照片已經修完圖發過來了,全是超高清照片,一張上百M的,我郵箱還在打開過程中,先給你轉發了一份,我想告訴你接收。」

「這點兒小事還用特意打電話給我?你告訴曲藝一聲就行了。」

「喔喔,曲藝也跟你去了啊?那我就放心了,你呀,身邊是得帶一個人,不然……」

「我說姓韓的,你究竟是把男人把我,還是怕我把男人?你以為曲藝在我身邊,就能盯着看着管着我的一切?我這個經紀人,可管不了我那麼多,現在我在酒吧,他在房間玩『貪吃蛇』呢。你給我打電話來,究竟有什麼想說的,那就直截了當立刻馬上說!」

「我……嗯,就是告訴你照片發過來了,然後順道問問你好不好……」韓盧吞吞吐吐,依然沒有勇氣表達自已的感情。

「好!我很好!」丁狸明明感覺到了他對自已的情意,可這個慫貨只會這麼拐彎抹腳,根本沒有勇氣表達自已的感情,丁狸真是氣壞了,旁邊正好有一個男人經過,被她一伸手就拉了過來。

杜蘭德一臉懵逼地被丁狸拉到近前,本來有些詫異,可一瞧這美人兒的姿色,身段兒,立刻恢復了優雅俊朗的笑容。這個女人很漂亮啊,而且一看就很有錢,她會是一個很不錯的床伴的。

杜蘭德是個浪子。他生在中國,長在法國,17歲時,他的養母卡拉夫人穿着睡衣爬上了他的床,嚇得他連行李都沒拿,就連滾帶爬地跑出家門,從此流落街頭,再也沒回去過。當然,也沒人找過他。

他打過架,混過幫會,當然也和很多法國女人「深入」交往過。不過那些法國女人不像他記憶中的中國母親,她們不會做飯,只喜歡旅遊,天天去餐館,賺了錢就花,家務也不打理。唯一很痛快地就肯去做的就是陪他上床,隨時隨地的上床。

杜蘭德就是靠着這種「勤工儉學」從高中直到大學畢業,他現在正在找一份正式工作,而在此之前,他還需要繼續「勤工儉學」。

於是,杜蘭德馬上露出一副已經職業化的微笑,含情脈脈地看着丁狸,好像他們已經是有了肌膚之親的情侶似的。

丁狸都沒仔細看看他的長相,直接就向韓盧發出了視頻請求,片刻之後,視頻接通了。丁狸一把攬過杜蘭德,臉貼著臉兒,對着手機鏡頭:「我在這裏很好,剛剛還結識了一個帥哥。」

丁狸說着,向視頻中舉了舉酒杯:「謝謝你的關心,我們會度過一個很浪漫的夜晚,你看他怎麼樣?」這時丁狸才注意地看了看視頻中的這個男人,意外地發現,還真的蠻帥的,而且是一副東方面孔。可是叫人討厭的是,他的不羈與懶散勁兒,居然有幾分與韓盧神似。

「嗨!你好!我的小捲心菜,他是你的哥哥么?」杜蘭德馬上配合地用中文說起話來。

「是的。」丁狸也在笑:「他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哥哥。哥哥,你看我這位偶然邂逅的帥哥兒人怎麼樣?」

「啪!」視頻被韓盧給關了,可以想像,電話那頭的他,一定已經是爆跳如雷。

丁狸得意地一笑,也收起了手機。

杜蘭德咳嗽一聲,彬彬有禮地問道:「女士,還未請教芳名……」

「滾!」丁狸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拿起自已的酒杯,揚長而去。

「太無情了,利用完就扔啊!」杜蘭德聳聳肩,猜出這是一對正在拗氣的情侶。好吧,想插到他們中間比較吃力,那還是……,杜蘭德看到一位美艷的少婦,於是馬上鬆了松襯衫的領口,讓那結實的胸肌微露,信心十足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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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本命年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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