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龍捲】第一百九十八章【屠城】(下)

【騰龍捲】第一百九十八章【屠城】(下)

空城計!」拓跋烈冷哼了一聲,有了虎跳關的經歷,相信對方會冒險用空城計來對付自己,他幾乎已經認定,這雞鳴關中必有埋伏。他的目光轉向周龍山,想要聽聽周龍山的看法。

周龍山道:「大王,也許他們只是空城計而已!」周龍山以為對方十有是故意使詐,正因為有了虎跳關的慘痛經歷,所以對方利用他們的心理陰影。

拓跋烈沉思片刻,周龍山的意思他自然明白,可是現在他卻不敢冒險,就算對方真的使出空城計,假如再上演虎跳關的瘟疫事件,自己又要蒙受一場損失,剛剛穩定的軍心又要出現惶恐的情緒,他揚起手中馬鞭,說了一句讓周龍山失望透頂的話:「收兵!」

這句話對周龍山而言不僅意味着拓跋烈害怕冒險,也意味着拓跋烈對他已經不再像過去那般信任。

望着城前的胡人大軍重新退回陣營,謝庸和石娃子共同幹了一杯,微笑道:「簡簡單單的法子,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石將軍果然厲害。」

石娃子笑道:「這方法只可使用一次,等拓跋烈相通之後一定會懊惱異常,我看今日下午他必然召集大軍動前所未有的猛烈攻勢。」

謝庸又道:「你打算怎麼辦?」

石娃子微笑不語,目光投城內,幾千名士兵都在忙於扎紙鳶草人。謝庸深感好奇道:「難道你打算用這些東西退兵嗎?」

石娃子微笑:「等到了時候,謝先生就會明白!」

拓跋烈收兵不久,石娃子就讓人弔橋重新吊起,而拓跋烈也開始回想這件事,越想越覺得這件事自己中了對方的圈套,對方分明是利用自己在虎跳關驚魂未定的心理,以空城計將自己嚇退龍山顯然看出了這一點,可是自己對疫情太過恐慌,在進軍的問題上不敢犯盲動冒進的錯誤。身為上位,即使犯了錯誤也只能將這種鬱悶憋在心裏,拓跋烈相通這個道理之後,簡直是怒火填膺,他當機立斷定午後重新向雞鳴關動攻勢。

軍集結之後緩慢雞鳴關推進。卻見這次雞鳴關城牆之上站了幾千名士兵。拓跋烈心中暗罵跟老子空城計了?這次一定要一舉攻破對方城池。

拓跋烈出進攻號令。先頭兵馬五向雞鳴關迅速接近。可此時雞鳴關飛出無數紙鳶紙鳶一個個盤旋落在他們地隊伍之中。有一隻竟然飛到了拓跋烈地馬前。他伸出手去一把抓住。卻見上面用胡漢兩種文字書寫着瘟疫兩個字鳶之上還塗抹著穢物。拓跋烈內心一驚。此時先頭部隊也停在那裏不再前進。

拓跋烈臉色陰晴不定。他掉那隻紙鳶。周龍山也看到紙鳶上地兩行字。內心不由得暗嘆雞鳴關地守將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擁有如此鬼神莫測地智慧?牢牢抓住拓跋烈害怕瘟疫地心裏。這次拓跋烈只怕又要放棄了。

拓跋烈用力咬住下唇中猜到這紙鳶十有就是假地。可是他偏偏不敢冒險何止是他。手下眾將士都已經被瘟疫鬧怕了到瘟疫這兩個字早已嚇得腿軟。這樣地狀態之下如何能夠完成攻城任務。拓跋烈頹然嘆了一口氣道:「今日之事暫且作罷。收兵!」

周龍山真是感嘆萬分。拓跋烈好歹也是一代雄。今日兩次進攻。一箭未就已經被對方逼得兩次後退。他雖然算準了這紙鳶只不過是對方使詐。可經歷了虎跳關挫折之後。他也不敢輕易進言。

這一日拓跋烈兩度起進攻。對方卻連一箭未就已經讓他兩度退兵。對拓跋烈而言着實是從未有過地事情。那些紙鳶和草人讓本來剛剛穩定下來地軍心又陷入慌亂之中。畢竟如今他們還有數萬名士兵被困在虎跳關中。當真可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當晚拓跋烈將一幫親信將領召集到大帳之中,眾人看到他臉色凝重,想必此時的心情不好,沒有人肯主動說話,拓跋烈嘆了口氣道:「可曾查清這指揮作戰的是哪一個?」

一名將領出列道:「啟稟大王,乃是狄驚雷的義子石娃子,據說才十七歲!」

「石娃子?」拓跋烈咀嚼著這個陌生的名字,皺了皺眉頭道:「一個十七歲的小子怎能擁有這樣的謀略?」

周龍山低聲道:「謝庸和趙無涯都在軍中,他們兩個可是龍淵手下數得着的智囊。」

拓跋烈嘆了口氣道:「龍淵御人之道的確超人一等。」

將庫伊上前道:「大王,東線傳來消息,蕭牧野的情況也不容樂觀,現在宣城唐翰從北方對他進行滋擾打擊,而丘朗已經率領數十萬大軍渡過長江直指東都腹地,我看這次只怕他也要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拓跋烈冷冷道:「蕭氏的死活與我們無關,我所關注的只有關中!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也要拿下關中。」

周龍山默然無語,拓跋烈倘若一心進取關中未免過激了一些,其實以他們現在的進展,再拿下雞鳴關,北方七關已得其三,便可謂不小的勝利,即便是止步不前,積蓄力量,日後在和龍淵一方的對抗之中已經佔據了有利地形。可是雞鳴關守將今日的表現已經大大出乎周龍山的意料之外,這兩次退兵,已經充分顯現了他超人一等的智慧。

拓跋烈大吼道:「蓄精養銳,明日一定要拿下雞鳴關……」話音未落,外面忽然傳來陣陣歌聲。

眾人傾耳聽去,這歌聲竟然是他們家鄉的牧歌,悠揚的牧歌飽嘗著思念和感慨,讓他們不由得想起了遠方的家鄉和親人,拓跋烈怒道:「混賬東西?誰讓他們唱這歌的?把唱歌的人給我抓起來!」

走出營帳,這才現歌聲並非是來自於他們的軍營,而是來自於對面的雞鳴關。

雞鳴關上,趙無涯正在指揮着幾百名士兵高聲歌唱,謝庸和石娃子微笑望着遠方胡人的大營娃子大聲道:「唱的再大聲一點,讓這幫胡狗聽仔細了,有家不回在這兒想着侵略別人作甚?

謝庸笑道:「只怕今晚他們都要睡不好覺了!」

石娃子冷笑道:「明晚他們更睡不好覺!」他轉向謝庸道:「李將軍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沒有?」

謝庸低聲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石娃子呵呵笑道:「今晚我要讓拓跋烈血債血償!」

午夜時分拓跋:剛剛入睡,便聽到隱隱傳來一陣喊殺之聲,他霍然坐起,大吼道:「生了什麼事情?」侍衛驚聲道:「雞鳴關好想要來襲營!」

拓跋烈怒道:「來得正好!」假對方敢來偷襲營地本就是自尋死路,倒省卻了自己攻城的麻煩。可很快他就現,對方只是虛張聲勢們分明是故意製造動靜來擾亂己方的軍心,根本沒有要攻擊的意思,拓跋烈到最後乾脆下令不去理會他們新返回自己的營帳睡覺。

雞鳴關方面乎對這種吵鬧樂此不疲,每隔一段時間便折騰那麼一下,直到夜半時分才停止了他們的滋擾,可拓跋烈沒睡多久的安穩覺就又有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有一支一萬人的隊伍進攻虎跳關。

拓跋烈開始並沒有在意,畢竟他虎跳關除了那些得病的士兵以外,還在城外留下了兩萬人防守,守城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然而讓拓跋烈震驚的是,對方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佔領了虎跳關城內所有的胡兵趕出城外。

將庫伊稟報這件事的時候,臉上充滿了惶恐之色所擔心的是這城內的數萬名感染瘟疫的士兵,這些人被趕出虎跳關之後不敢返回大營,其中有不少人必然返回家鄉若將瘟疫傳到胡國,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拓跋烈也想到了這一點,他低聲道:「搞不明白,那些漢人怎會這麼容易攻入虎跳關?」

庫伊喟然長嘆道:「那些南蠻實在狡詐,在城池內早已挖通了地道,所以他們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城內。大王,我們該這麼辦?」

拓跋烈走了兩步,已然而然道:「絕不允許任何一名患病士兵返回國內。」

「是!」庫伊已經明白拓跋烈這是下定決心要對這些可憐的士兵下手了。

對蕭牧野而言,他的處境比起拓跋烈更加艱難一些,不但唐翰在北方對他進行游擊戰術,丘朗也藉此機會渡過長江向蕭氏腹地起攻擊,短短几日已經將他們過去失去的城池盡數奪了回去,更讓蕭牧野惱火的是,關中士兵將士整頓之後,從兩路分別前往抵抗胡人和自己,他現在所佔的優勢已經越來越少了。拓跋烈並沒有像預想那樣勢如破竹攻入關中,這從而影響到了東線的戰局,龍淵的突然加入,讓形勢開始變得越來越微妙,蕭牧野也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抵抗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

「主公,大事不好了!」手下將領慌慌張張沖入營帳。

蕭牧野皺了皺眉頭,他最厭惡的就是手下人晃了陣腳失去鎮定。

那將領看到他的神情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慌忙跪倒在地上道:「主公,我們運送糧草的車隊被唐翰突襲,糧草大都被搶走,沒被搶走的也被付之一炬。」

蕭牧野怒吼道:「唐翰,你這個老匹夫,若是落在我手中,我必將你千刀萬剮方解心頭之恨。」他很快又平息了怒氣,低聲道:「損失到底有多少?」為了保險起見,他將運送糧草的車隊共分為三支,就算其中一支被襲擊,也不至於影響到全軍的糧草供應。

那將領哭喪著面孔道:「三支車隊幾乎在同時遭到攻擊!」

蕭牧野驚聲道:「怎麼可能?」他來回走了兩步,倘若三支車隊同時遭伏擊,那只有一種可能存在,就是內部出了問題,唐翰在事先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糧草動向,所以才能如此準確的把握住戰機,這讓蕭牧野不由得想起之前唐翰多次能夠成功突襲自己,然後又安然全身而退,兩件事加在一起,他已經做出了推斷,自己的內部一定有姦細存在。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蕭牧野因為糧草被燒而困擾的時候,又一個不幸的消息傳來,女真內部的混亂已經被平息了,完顏兀都被誅殺於千羅城,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女真一直都是龍淵堅定的同盟,過去一直牽制着自己的北方,這次之所以沒有對自己出兵有任何的表示,那是因為它陷入內亂之中無法兼顧,完顏兀都掀起的這場內亂風暴既然已經平息,烏蘭納有了足夠的精力,她或許會出兵攻打自己的北疆,想到這裏蕭牧野從心底深處生出一股冷意。危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到達了他的身邊,他這次冒失的出兵已經把自己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對他而言似乎已經沒有退路,只有繼續向前,唯有一鼓作氣攻下康都,才能有一線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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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宮六院七十二妃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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