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龍捲】第一百九十九章【神威】(下)

【騰龍捲】第一百九十九章【神威】(下)

候烏蘭漠諾靜候在王宮之中,桌上的奶茶已有些涼了烏蘭納仍然沒有到來,他等的不禁有些焦躁,宮女也看出了他的焦躁,正想安慰他兩句的時候,太后烏蘭納在兩名宮女的陪同下緩步走了過來。

烏蘭漠諾雖然身為父親,可是女兒貴為太后,自然還是要保持君臣的禮儀,他站起身。

烏蘭納嫣然笑道:「爹,這兒又沒有外人,你何必要拘泥於禮節呢,坐吧!」

烏蘭漠諾這才重新坐下,烏蘭納挨着他坐了,微笑道:「爹,咱們派往南疆的大軍怎樣了?」

烏蘭漠諾道「為父正是為了這件事過來的。」

烏蘭納宮給重新換了熱茶,自己端起一杯拼了拼,輕聲道:「這奶茶雖然香氣四溢,可是比起龍井的味道總是少那麼一股清雅的餘韻。

烏蘭漠諾靜靜看着女兒,聽出這句話中還有一層其他的意思。烏蘭漠諾道:「我們出兵攻打蕭氏的初衷是為了震懾他們,現在蕭氏已經退兵,我們的目的可以說已經達到了。」

烏蘭納了口茶,慢慢將茶盞放在桌上:「爹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烏蘭漠諾道:「關中已屬龍淵,拓跋烈雞鳴關外止步不前,丘朗越過黃河,大有直取東都之勢,蕭氏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撤軍東都,我們若是繼續前進,勢必會面臨和蕭氏的一場血戰。」

蘭納反問道:「那又如何?」

「太后!倘若你只是想幫盟友。那麼我們震懾蕭牧野退守東都已經算得上仁至義盡。可是繼續南進便意味着我們會付出更大地代價。僅僅為了幫助這兩個字似乎無法圓滿地解釋。」

烏蘭納道:「爹以為我會把手地土地交出去嗎?」

烏蘭漠諾嘆了口氣道:「我擔心地正是這件事啊!」

烏蘭納靜看着父親。她不知父親所說地擔心究竟是為了什麼?輕聲道:「蕭氏虛弱。現在正是四面楚歌之時。對於這樣地落水狗就是要一打到底。」

烏蘭漠諾低聲道:「有件事你不要忘了。蕭氏也是大康地土地。倘若你拿下蕭氏地土地日後如何面對巴蜀?」

烏蘭納心中忽然浮現出龍淵的影子,誠然龍淵在她心中極其重要,可是她始終認為感情和江山畢竟要一分為二,完顏兀都的叛亂讓她深深感到加強女真國力的必要,她必須要留給完顏鴻泰一個穩固的江山。她並不認為蕭氏的土地不可以染指,畢竟現在龍淵的勢力還遠沒有展到這裏,先下手為強,她並沒有和龍淵為敵的意思,可是白白錯過這次的機會,她又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烏蘭漠諾道:「假如你不計後果的向南擴張日後必然會和龍淵成為敵人!」

烏蘭納笑道:「他的心胸應該不會那麼小吧?」

烏蘭漠諾低聲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蕭氏雖然是蕭牧野當家,可土地卻是屬於大康的,我看龍淵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烏蘭納原本明朗的心情被父親的一通話說得有些低沉,秀眉微,暗想道:「走一步看一步了!」

拓跋烈連續三次動對雞鳴關的進攻,三次都被娃子指揮將士擊退鳴關的護城河已經被成功填塞,城牆上到處都是破損的痕迹,鮮血和死屍隨處可見,蒼茫的暮色之中,幾隻烏鴉正在戰場上尋覓食物。

石娃子和秦暉並立在雞鳴關城牆之上,兩人都是面色凝重,拓跋烈不顧一切的盲目攻城,讓這兩天雙方的損失巨大,雞鳴關已經折損了九千多名將士過胡人的損失要成倍於他們,饒是如此,對胡人而言,他們的戰鬥力並沒喲因此而大幅度削弱。

石娃子低聲道:「我們不了太久了,看來要準備撤軍了。」

秦暉低聲道:「看來只能如此。」

石娃子仰望灰濛濛的天空道:「今夜會有大風!」

秦暉道:「月黑風高是個適合殺人的夜晚。」

石娃子微微一怔,望着秦暉臉上堅毅的表情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低聲沉吟道:「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秦暉道:「胡人越多是適合隱藏,就算殺不了拓跋烈,製造一些動靜,讓他們軍心進一步感到恐慌,也是值得的。」

「可是秦叔叔……」

秦暉淡然道:「我早已定下這個主意,雞鳴關不可丟是讓拓跋烈得了雞鳴關,虎跳關一樣會被他再度拿去只待他恢復精力,必然一鼓作氣拿下後方四關時候再後悔已經晚了。」

石娃子默默點了點頭。

秦暉道:「這件事不可告訴任何人,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石娃子握住秦暉的手臂道:「秦叔叔,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秦暉低聲道:「告訴春香,我若回來,一定娶她,若是我回不來,讓她不要等我……」

月黑風高殺人夜,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僅僅是秦暉一個,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沿着雞鳴關的城牆,宛如黑煙般躥升上去,轉瞬之間已經來到城牆之上,一名駐守的士兵正靠在城牆上望着遠方,倏然眼前多出了一個帶着銀色面具的詭異面孔,那士兵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來,黑衣人的手掌已經切入他的喉頭,喀嚓一聲骨骼碎裂兵軟綿綿倒在了地上,那黑影將士兵的屍體拖到暗處,然後迅速衝到城牆的另外一側確信無人覺

之上一縱而下,貼著城牆筆直滑下。

石娃子和謝庸、趙無涯三人正在籌劃明日的守城大計,此時忽然房門被推開,春香臉色蒼白的站在那裏,一雙美眸之中隱然有淚光閃爍,她厲聲道:「秦暉呢?」

謝庸和趙無涯對望了一眼,都是一臉的迷惘。

石娃子咳嗽了一聲道:「謝先生你們先走吧我和春香姐有話說。」

謝庸和趙無涯兩人點了點頭轉身去了。

春香咬了咬櫻道:「秦暉呢?」

石娃子看了看門外,關上門這才低聲道:「他前往關中送信,只怕要有一陣子才能回來!」

「你撒謊,如只是送信,他為何不對我說?」

石娃子笑道:「關乎軍情自然不好向人說。」

香點了點頭道:「好,你不跟我說,我便自己去查!」

石娃子慌忙攔住她的路笑道:「好姐姐,秦叔叔已經說了,他這次回來一定會娶你!」

春香心中一陣激蕩,可隨即臉又變得煞白,她已經聽出這句話其中蘊含的意思,驚聲道:「他莫不是去行刺了?」

石娃子頓時沉默了下去,春香對秦暉的了解很深,從這句話中已經覺察到秦暉已經抱定必死的決心,春香厲聲道:「走開!」

石娃子嘆了口氣道:「你現在若是追上去只會驚動敵人他陷於危險之中,我看你還是耐心等待吧!」

春香含淚道:「你明明知道他是去送死,為何不阻止他?」她一把推開石娃子,在她心中活在世上的意義就是秦暉,假如秦暉出了事情,她也不活了。

石娃子暗自感嘆,走回桌前默看着那張地圖,剛才他和謝庸、趙無涯商量之後,都認為雞鳴關已經保不住了,必須要做好撤退的準備,石娃子真正擔心的是拓跋烈堅持進軍若拓跋烈堅持進軍的話,龍淵和拓跋烈之間的對決就會提前展開論最終的勝利是誰,丘朗、蕭氏都不會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己方剛剛壯大的力量就會遭到重挫。

燭光忽然閃爍了一下,石娃子沒來由打了一個冷顫股逼人的殺氣壓迫的他不敢回頭,石娃子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恐怖氣息,他雙手平攤在桌上,身軀紋絲不動,微笑道:「盧蕈兒,為何在這種時候找上了我?」

盧蕈兒一身黑衣宛如鬼魅般立在石娃子的身後,她的目光冷冷盯住石娃子的後頸,似乎看到石娃子頭頸斷裂的情景,唇角露出殘忍的笑意:「石娃子,現在已經成為石大將軍了!」

石娃子充滿嘲諷道:「你不是已經得到了飛羽令,為何還要糾纏不休?」

盧蕈兒咬牙切齒道:「龍淵狗賊竟然敢騙我,我誓一定要讓他對自己的所為後悔。」

石娃子不敢回頭,後背冷汗已經簌簌而下,可是他的聲音依舊鎮定:「你這一輩子都喜歡站在別人的身後,你害怕什麼?為什麼不敢面對面看着別人?」

盧蕈兒陰測測笑道:「對於一個要死的人,站在他的前面還是後面有什麼分別嗎?」

石娃子道:「你也是漢人,殺了我,只會對胡人有好處,胡人入關,對你的同胞燒殺搶掠,你於心何忍?」

盧蕈兒居然緩步繞到了石娃子的身體前方,冰冷的目光透過面具落在石娃子的身上:「果然長大了,明知自己要死,可是還能保持這份鎮定的心態,連我都不得佩服你了。」

石娃子笑道:「你殺了我,以為自己能夠逃得出去嗎?」

盧蕈兒低聲道:「你這小小的雞鳴關,無人可以擋住我的去路!」

石娃子點了點頭道:「很好!」

盧蕈兒又道:「在你死前,我要回答你一個問題,我本不是漢人,漢人的死活與我何干?」這句話說完,她揮手向石娃子攻取。

石娃子姿勢未變,抬腳踢在方桌之上,方桌向盧蕈兒呼嘯攻去,於此同時他的身體向後滑出一丈有餘。

盧蕈兒一掌拍落在方桌之上,那寸許厚度的方桌在她的掌下竟然輕薄如紙,喀嚓一聲裂得粉碎,漫天飛舞的木屑之中,盧蕈兒宛如一條追魂索命的鬼魂,瞬間向石娃子身邊欺去,石娃子已經抽出腰間長刀力劈盧蕈兒的胸膛,盧蕈兒尖嘯一聲,手掌竟然沒有閃避的打算,直接迎向長刀,長刀被她五指準確無誤的拿住,五指力,長刀從中折斷,石娃子無心戀戰,身軀再度後退,以後背撞開房門退入院落之中。

夜風已經漸趨猛烈,院落之中草木被烈風催動,樹葉在夜空之中瘋狂飛舞,盧蕈兒冷笑道:「你逃不掉!」她身法比石娃子快出數倍,已經截住石娃子的去路。

石娃子被她封住去路唯有拚死一戰,他爆出一聲狂吼,試圖以吼叫聲招來周圍的武士。

盧蕈兒的攻擊已經再度動,可就在她動進攻之時,一條黑影從後方無聲無息的向她逼近,閃爍著寒光的匕刺向盧蕈兒的后心,盧蕈兒已有察覺,不得不暫時放下石娃子,去拿那偷襲的手腕。

來人正是春香,她剛才並未走遠,聽到石娃子房內傳來打鬥之聲,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裏,春香的武功比起石娃子要強上許多,她的攻勢也是以快捷詭異為主,連番殺手居然逼得盧蕈兒後退了一步,盧蕈兒驚聲道:「你是武名揚的什麼人?」

春香從未聽說過什麼武名揚,手中匕仍然不停向盧蕈兒攻去,盧蕈兒空手去奪她匕,可是手還未觸及匕,那匕竟然爆裂開來,暗藏的飛針向她射去,盧蕈兒以衣袖將飛針拂去,右手一抖,一條亮晶晶的銀色長鞭展露出來,宛如靈蛇般向春香襲去。

忽然留意到三宮2字數已經達到二百萬字了,算算寫了一年四個月了,這心中啊有點感慨,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啊!不是俺厚道,哪能撐到現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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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宮六院七十二妃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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