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236,入宮

第237章 236,入宮

梨賢妃指尖顫抖,十幾年不見的兒子一夕之間已經成為大人了,她還有些不適應。

蕭湛眸色波瀾不驚,神色淡然的看了一眼梨賢妃,彷彿眼前的人是個陌生人。

「湛兒,我是你母親……」梨賢妃的聲音有些顫抖。

「兒臣知道,母妃是梨賢妃。」

梨賢妃聽着心裏很不是滋味,強忍着眼眶淚水,深吸口氣,面上盡量保持端莊優雅。

「湛兒長大了。」

十幾年不見,梨賢妃幻想過無數次母子相見的場景,有過興奮,期待,唯獨沒有想過會是這麼冷靜。

說不失望是假的,期待了那麼久,梨賢妃已經把最後的希望全部都放在了蕭湛身上,卻忽略了想像蕭湛的態度。

「回來就好,你父皇若是罵你,你不要往心裏去,這次,你是不是不走了?」

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蕭湛沉聲,「暫時會留下。」

梨賢妃點了點頭,「母妃宮裏還做了一些你愛吃的電心……」

「多謝母妃好意,府上還有要事忙,今日便不去了,兒臣告退。」蕭湛拱手離開,梨賢妃眼睜睜的看着兒子離開的背影,孤寂決絕,沒有半點留戀,身子晃了晃。

曼蘇立馬扶住了梨賢妃,「娘娘,當心!」

「他還記恨本宮,當年的事一點都沒忘……」

「娘娘,殿下只是心裏苦,往後娘娘慢慢補償,殿下會回心轉意的。」

梨賢妃滿含期待,「真的嗎?」

「一定會的。」

……

九月初十,長尋公主的婚事已定,定了吳國三皇子為妃,月末就要離開北縉。

長尋公主坐在鏡子前,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臉,眼波無痕,平靜的彷彿是一汪死水。

「公主,二殿下來了。」

長尋公主眼眸微動,一隻手撐著桌子慢慢站起身,下一刻身子被扶住了。

「身子不好就不必站着,坐下吧。」蕭湛將她扶著坐下,長尋公主撲在蕭湛懷中掩面哭泣。

「二皇兄!」

蕭湛輕輕的拍打長尋公主的肩,兄妹縱然十幾年不見,感情依舊,長尋公主緊緊的拽著蕭湛的衣袖,彷彿是把這一年的委屈全部傾訴出來,哭的肝腸寸斷。

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什麼呢,活着對於長尋公主來說就是一個折磨。

「乖,受了為什麼委屈,一一告訴皇兄,皇兄替你做主。」

長尋公主吸了吸鼻子,情緒漸漸穩定,搖搖頭,「不必了,左右長尋也是一副殘破身子,二皇兄不必替長尋白費力氣,婚事已定下,長尋也認了。」

如果長尋公主有個什麼動靜,倒霉的就是蕭湛和梨賢妃,這一點長尋公主心如明鏡。

「以往二皇兄沒能力護着你,如今,有二皇兄給你撐腰!」蕭湛拉着長尋公主坐下,兩兄妹許久沒有這樣平靜的坐下聊聊天了。

長尋公主微微笑,「二皇兄,長尋能替二皇兄做些什麼就知足了,至於其他,長尋已經不敢再肖想了。」

「是不是因為定國侯世子?」蕭湛問。

長尋公主猛然一愣,緊緊咬着牙,剛才要咽回去的淚水立馬湧現,努力不許讓自己哭出來。

兩年前長尋公主曾定下一門婚事,許的就是定國侯世子葉禎,眼看着快要成婚了,北縉帝又以長尋公主和葉禎八字不合為由,取消了這門婚事,讓信陽公主嫁了過去。

信陽公主是恆王一母同胞的妹妹,比長尋公主年長一歲,長尋公主失了未婚夫,還背負了克夫的名聲,被人嫌棄,恰逢鄰國來和親,嫁的還是五十多歲的帝王,長尋公主一時想不開跳了城樓,摔了個半身不遂。

誰知道一年以後又被送去和親,早知如此,還不如一直癱瘓在床,也好過被人羞辱。

「別怕,安安靜靜的等著,有皇兄在呢,誰說讓你和親了,養好身子,皇兄自有法子。」

長尋公主愣了愣,一把捉住了蕭湛的手,「別,二皇兄,長尋不想讓二皇兄冒險,只要二皇兄能過的安然無恙,順順利利,長尋別無所求。」

「傻丫頭,若是皇兄連你都護不住,還爭什麼,聽話,乖乖吃藥,不要讓皇兄分心擔憂你的身子。」

蕭湛語氣柔和,安撫長尋公主的情緒,不讓她胡思亂想,長尋公主低着頭,「可是母妃她……」

「事情已經過去了,眼下最關鍵,等過一些日子你的腿還有身子,皇兄會著人給你治好。」

長尋公主灰暗的眼睛彷彿能看見一點亮光,小心翼翼的看着蕭湛,長尋公主笑着用力點點頭。

「這才乖了。」

蕭湛是皇子,在後宮不能久留,眼看着長尋公主吃了葯睡下才離開,看着活潑可愛的妹妹變得患得患失,像個病人一樣,蕭湛心裏實在不是滋味。

「二皇弟來看長尋?」

不巧,半路上遇見了恆王,恆王是北縉帝長子,是劉貴妃之子,和蘇家也是沾親帶故,娶了蘇老太爺的嫡長孫為妃。

蕭湛長眉一挑,「大皇兄。」

「十幾年不見二皇弟,似是長大了不少,這模樣當真極英俊,你這一回來還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京都少女呢。」恆王笑的儒雅溫和,氣質偏柔,身材略胖,和蕭湛站在一塊,立分高低。

恆王來找他,蕭湛也知道是因為什麼,八成是關於齊州的事惹怒了恆王。

蕭湛沉默。

恆王笑了笑,「我聽聞二皇弟曾去了一趟齊州,不知是哪一位高人引薦的?」

蕭湛淡淡的瞥了眼恆王,抬腳就走,放肆張狂,半點沒有把恆王放在眼裏,恆王一愣,「二皇弟!」

「大皇兄與其在這裏和我浪費口舌,不如想想怎麼從父皇那裏把兵權要回來。」

恆王聞言臉色微變,眯着眼,氣氛徒然變得微妙。

次日,蕭湛當眾參了蘇老太爺一本,驚了眾人,蘇老太爺也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蕭湛是不是瘋了?

北縉帝打開了奏摺看了一眼,臉色猛然沉了,蘇老太爺眼皮跳的厲害,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心頭縈繞不散。

「來京之前,兒臣偶遇一幫劫匪,救了一批難民,無意中發現有人懷揣著密信,兒臣幾經追查之下才發現了有人在父皇眼皮底下發了一筆橫財,且數量不小。」

蘇老太爺一聽,立即下跪喊冤,「皇上,微臣實在冤枉。」

「父皇,這些都是蘇家放印子錢的存根單據,還有一些口供,牽扯人數大約上百人,兩年前齊州一戶毛姓大富人家一夜之間被慘遭滅門,家產不知去向,毛家還有後人在,曾質問兒臣,毛家犯了什麼錯,家產為何要充公,後人索要不回,齊州是恆王的封地,出了這樣的事,恆王欠了毛家一個解釋。」

諸位大臣眼看着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戰爭被搬到了枱面上,硝煙四起,二皇子更狠,直接把外祖家拽了下來。

恆王狠狠的瞪了一眼蕭湛,拱手對着北縉帝解釋,「父皇,毛家當初犯了走私官鹽之罪,人證物證都在,兒臣絕不敢污衊忠良,二皇弟,你可不要親信了旁人挑撥。」

蕭湛似是早已經想到了恆王會這麼說,不緊不慢的送上一隻錦盒,恆王眼皮跳的厲害,眼看着北縉帝看了錦盒之後勃然大怒。

「來人,將蘇驀拖出去杖打二十,限期一個月之內查清此事!」北縉帝一拍桌子,怒髮衝冠,蘇驀來不及解釋硬是被拽了下去。

早朝散,恆王被北縉帝叫過去,蕭湛一隻腳跨出殿外,身後好幾個大臣追了出來,蕭湛避而不見。

……

「怎麼被打成這樣,老爺年紀大了,可怎麼受得了。」蘇老夫人氣不過,險些暈死過去,不止一次的咒罵,「二皇子當真是心狠。」

蘇老太爺趴在塌上,那二十棍子並不是主要的,而是北縉帝的態度,以及蕭湛手裏到底握著蘇老太爺多少把柄,只想給蘇家一個警告,還是要一點點的擊垮蘇家。

蘇老太爺心裏沒底,看着蕭湛那一雙發寒的眼睛,心裏涼颼颼的,「長大了,真的長大了,不像是小時候那般好糊弄了。」

「要不要我進宮和賢妃說一聲?」

「不必了,他回來這麼久連賢妃宮裏都沒去過一次,賢妃的話他聽不進去的。」

蘇老夫人又問,「那他這次回來究竟要做什麼,是為了長尋?」

「非也……」

至於是為什麼,最大的誘惑力還是那個位置吧,蘇老太爺動了動身子,渾身上下鑽心的疼,險些暈了過去,硬是咬着牙挺著。

這個外孫,手段夠狠!

「現在蕭湛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蕭湛了,二皇子妃的位置還空着,他若是要爭,以蕭湛現在的情況,少不了會有人往上貼,恆王雖是眾望所歸,但最不缺的就是錦上添花。」

這一點蘇老太爺看的很清楚。

「老太爺,二殿下來了。」

「他還有臉來!」蘇老夫人急了,恨不得把人直接攆出去,蘇老太爺卻道,「讓他進來。」

「老爺……」

「聽聽他怎麼說。」

片刻后,蕭湛進門,手裏還拿着一些藥材,「蘇大人,無礙吧?」

蘇老太爺擺擺手,「多謝二殿下關心,這點小傷不礙事,二殿下今兒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吩咐?」

「蘇大人可是在怪我,今兒朝堂上的指責?」

「二殿下誤會了,蘇家犯了事,就應該被責罰,這件事我怎麼會責怪二殿下呢,我會儘快查清楚此事,給皇上也給二殿下一個交代。」

蕭湛若有所思的點頭,「既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蘇大人安心養傷,一個月之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蘇大人不必客氣。」

蘇老太爺嘴角一抽,嘴上還要道謝,「多謝二殿下。」

「既如此,那本殿就告辭了,蘇大人不必起身相送。」

「殿下慢走。」

蘇老夫人終究是沒忍住,在二門口攔住了蕭湛,「二殿下,裏面躺着的可是你外祖父,你怎麼能狠得下心腸!」

蕭湛笑了,蘇老夫人看着蕭湛臉上的笑容,氣兒更不順了,這明擺着就是故意氣她呢。

「外祖父?」蕭湛勾唇冷笑,「憑你也配!」

丟下一句話,蕭湛抬腳就走,蘇老夫人氣的直哆嗦,眼看着蕭湛越走越遠。

「太不像話了!」

蘇老太爺卻是一點也不見怪,「蘇家對他如何,你還指望着他回饋蘇家,本來就是死對頭。」

「可……」蘇老夫人想說什麼,動了動唇,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膝下的孫兒就沒有一個像蕭湛這麼離經叛道的,簡直不像話。

轉眼過了半個月,蘇家的事兒不僅沒進展,反而鬧得越來越凶,一批一批人去了衙門口告狀。

民之所向,這事兒捂不住,最終鬧到了北縉帝跟前,北縉帝愣是將蘇老太爺從一個二品貶到了從五品。

恆王緊盯着蕭湛,「你滿意了?」

蕭湛嗤笑,沒理會恆王。

……

前頭鬧的厲害,後宮也沒歇著,劉貴妃數次碰見了梨賢妃,狠狠的奚落,甚至有一次還責罰了梨賢妃,北晉帝向來不會插手過問後宮的事,折騰幾次,梨賢妃便病了。

消息傳入蕭湛耳中,蕭湛陰沉的嚇人。

「殿下!」臨淇急匆匆跑來,就算是蕭湛此刻臉色陰沉,他也沒敢怕。

「何事?」

「七小姐到了。」

蕭湛眸光一縮,憤怒立即轉而為喜,臨淇又說,「就在門外。」

蕭湛實在沒想到魏姎提前來,將人迎入府內,上下打量,魏姎一身布衣,臉上還抹著灰,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姑娘家,反而像個小乞丐,蕭湛卻是第一眼認出來了。

「怎麼突然來了,路上沒受什麼傷吧?」

「放心吧,我能有什麼事兒,一路遊山玩水,好不愜意呢,惦記着你就來了。」

魏姎沒有說,她用小精靈探出蕭湛現在的處境,榕城那邊也沒什麼要緊的事,一直很穩定,魏姎連夜就趕來了。

蕭湛又氣又心疼,忙叫人去準備熱水和吃的,魏姎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依舊是男裝打扮。

「為何這般打扮?」

「自有我的道理。」蕭湛說。

魏姎摸了摸鼻尖,沒反對,吃飽喝足后,困意襲上心頭,昏昏欲睡,蕭湛心疼的不行。

這一覺睡到了次日午時,午膳早已經擺上了,還冒着熱乎氣,都是魏姎最喜歡吃的。

「殿下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估摸著還沒回來。」

為了方便,院子裏的丫鬟全都是蕭湛親自挑選的,都是小廝打扮,魏姎一開始還有些不習慣。

「七公子。」臨淇見了魏姎客客氣氣的拱手。

「不必客氣,殿下呢?」

「殿下進宮了,下午才能趕回來,七公子可是有什麼要交代的?」

魏姎搖搖頭,逛了一圈院子,比在邊城的府邸大了三四倍不止,也氣派許多。

「跟我說說殿下在京都的事兒。」

若是一般人問起,臨淇肯定是不會說的,但魏姎是殿下最信任的人,臨淇知無不言。

說了蘇家,說了梨賢妃,長尋公主,還有和恆王的恩恩怨怨。

「北縉立嫡立長,中宮無子,唯有恆王才是唯一的繼承人,所以,蘇家對殿下很苛刻。」

「中宮皇后是出自哪一家?」

「臨城阮家,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魏姎點頭,大概弄清了北縉皇室的關係,阮皇后只有一個公主在身邊,膝下無子,要不是阮家支撐著,這后位早就被劉貴妃奪走了,阮皇后低調內斂,不敢和劉貴妃爭執,安安靜靜的等著,反正無論是誰坐上那個位置,阮皇后都是太后。

午時剛過,蕭湛就回來了,「北縉風光還不錯,想不想出去看看?」

「好啊。」

上了馬車,出了城門,山河景色和南梁完全不同,山河延綿不斷,看了日落,蕭湛的腦袋搭在了魏姎的肩膀上,眯着眼睡著了,呼吸均勻,睡了足足一個時辰才醒來。

「這段日子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連夜查找蘇家的事兒,幾乎沒有睡上幾個時辰,也難有放鬆的時候,蕭湛指尖揉了揉魏姎烏黑的秀髮。

「姎兒……」

「你別說,我什麼都知道。」

魏姎聳聳肩,「能跟你一起共患難,是我的福氣,當初魏家的艱難,沒有你,未必能熬得過來,如今該我幫你了。」

……

三日後

魏姎跟着蕭湛一塊入宮,魏姎用了易容術頂替了長尋公主身邊的貼身宮女。

「你要像信任皇兄一樣信任她。」

長尋公主點點頭,「好。」

魏姎第一次見到長尋公主,一個被壓抑許久的少女,整個人都是灰色的,提不起一點興緻。

「公主若是不介意,喚我一聲小七即可。」

長尋公主微微笑,「小七,麻煩你了。」

「公主不必客氣。」

魏姎替長尋公主把脈,這公主身子骨是真的很弱,雙腿基本沒有知覺,長尋公主見她皺眉,渾然不在意的說,「你不必為難,我能活着就已經是幸運了,這腿……」

「怎麼會,公主的腿只是長時間沒有活動,骨頭壞死了,公主不必擔心,我會儘力。」

「多謝你,小七。」

離長尋公主出閣的日子越來越近,眼看着還剩下十天不到了,偶爾會有幾個人上門祝賀。

其中就包括信陽公主,如今的定國侯世子妃,人長得極美,挺著肚子,瞧著至少有六七個月的身孕了。

長尋公主一看見信陽公主情緒就有些激動,信陽公主也懶得裝,居高臨下鄙夷的瞥了眼長尋公主。

「吳國三皇子我已經見過了,長得么雖然有些不盡人意,可畢竟是皇子,人家也沒嫌棄你身子,你日後嫁過去了還是正妃,咱們姐妹多年,你這一走,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相見了。」

信陽公主一隻手扶著后腰,緩緩坐了下來,嘴角翹起譏諷的笑,長尋公主見了刺眼的很,魏姎拽住了長尋公主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公主要相信二殿下,不要被激怒,她是故意的。」

長尋公主聞言深吸口氣,情緒盡量保持平穩,「多謝皇姐關心,妹妹能替北縉貢獻一份功勞,是妹妹的福氣。」

信陽公主聞言眼皮一挑,以往長尋公主只要一被刺激立馬就要死要活,今兒這是怎麼了。

「你能這麼想,我這個做皇姐的很欣慰。」

許是覺得無趣,信陽公主沒留一會,臨走前還不忘刺激,「讓世子過來一趟,就說我身子不便。」

「是!」

長尋公主緊緊咬着牙,魏姎側目,從窗口處看見了定國侯世子一眼,的確是個翩翩少年郎。

「公主想不想報當年被辱之仇?」魏姎忽然問。

長尋公主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魏姎握著長尋公主的手,「信我,公主比世子妃好看許多,世子妃越是打壓公主,公主就越不能服輸,公主輸的不僅僅是身份,還有氣度和涵養。」

「你……你是說我還有可能搶回世子?」

魏姎蹙眉,「據我所知,是世子放棄了公主,他配不上公主。」

「可是他也是被逼無奈。」長尋公主緊低着頭,聲音很小,魏姎嘆息,打心裏眼憐惜長尋公主,看在是未來小姑子的份上,魏姎豁出去了。

「成婚雖是被逼的,可世子妃的孩子卻是真的,世子妃進門不到一個月就懷了孩子,若第一個孩子是意外,如今這個呢,世子已經接受了,公主又何必執迷不悟?」

「他……他不是這樣的人。」

魏姎笑,「我們賭一把可好,若是有一日公主容貌光彩動人,腿疾也治好了,還有一個厲害的兄長,反之世子妃一無所有,再看世子究竟是不離不棄,還是另攀高枝兒?」

長尋公主抿了抿唇,眸光透著堅定,「好,我跟你賭一把。」

「那公主從今天開始就要聽我的話,乖乖吃藥,不能發脾氣,不管別人怎麼說,都不能動搖。」

「好!」

定國侯世子是長尋公主心裏不可觸碰的一個逆鱗,一直保存着一份美好,也正是這份美好,讓長尋公主心裏留了疙瘩,無顏面對世人,彷彿被人受盡嘲諷。

魏姎不僅要給長尋公主治病,還要保護長尋公主,給她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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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冥寵:嫡妃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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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236,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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