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這個可不是我想要的
再次匯聚於眾神殿中的諸神，神色帶着顯而易見的慌亂。
雖然上一次會議，他們就已經很慌了，但宙斯溝通起源的舉動，以及起源反饋給出的力量，卻穩定了他們的心。
同時，也給了他們一種「我能反抗」的錯覺。
然而在這一戰過後，王維徹底打消了他們的反抗慾望！
赫拉站在天祭壇上，面無表情的啟用了眾神圖。將阿瑞斯和赫爾墨斯復活之後，赫拉又面無表情的坐回到了長桌之前，她冷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天後如此，神王宙斯的狀態也沒差多少。
他只是沉默著，食指輕輕點動桌面，沒有人能猜透，這一刻的宙斯到底在思考些什麼……
直到哈迪斯開口。
「打不過，贏不了，即便你我全力出手，都不可能戰勝對面的敵人。」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其實剛才，哈迪斯和波塞冬，也沒爆發出全部的力量——他們的大本營畢竟不在奧林匹斯山。
但縱然如此，王維最後的爆發，依舊打掉了他們全部膽氣。
波塞冬聽罷也沉默點着頭。
而至此，宙斯依舊沉默。
還是另一邊，雅典娜與赫菲斯托斯隱隱對視一眼，隨後，雅典娜開口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勝利的可能。」
「剛才，我和赫菲斯托斯被那人抓住，在最後關頭，卻發現那人的力量降低了不少，因此，我們才能沒付出多少代價，便從那人手上逃了出來。」
「所以我猜測，那人剛才爆發出來的那種力量，不僅有時效性，更有相當大的後遺症。」
說罷，雅典娜看向了宙斯。
「父神，不如再戰一場，也許那人的實力，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強呢？」
這可能也是一種答案……
當然，這是在排除掉雅典娜眼中閃過的，那若隱若無的黃光之後……
無人能察覺到那詭異的黃光，反倒是雅典娜的話，引起了眾神的激烈討論。
「我覺得雅典娜說的沒錯。」
「對，我從未聽說過有誰能夠擁有那種力量！二代泰坦不例外，那個詭異的凡人，也不例外！」
「父神，我請求再戰！」
大部分主神，都生活在奧林匹斯山上，這裏就是他們家，他們的老巢，沒到最後關頭，只要還有一絲可能，他們都不想放棄奧林匹斯。
當然，還有反對派。
哈迪斯和波塞冬明顯不想再跟王維斗下去了。
波塞冬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其實海界的環境也不錯，比奧林匹斯也沒差太多。」
「叔叔！這裏才是我們的根！」
赫菲斯托斯鄭重開口，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波塞冬，似乎對波塞冬的表現很不滿。
「這也是一個選擇，不是么？」
氣氛愈演愈烈，眼看着眾神之間又要發生爭吵，能夠決定一切之神，卻在這一刻開了口。
「都閉嘴。」
宙斯聲音平靜，威懾力卻很足，他一開口，所有人便都沉默了下來。
這一刻，宙斯虎目環伺，隱有雷霆自其眼中閃過。
「我決定……」
宙斯用平靜的口吻，說出了一個讓人不敢置信的決定。
「退守冥界。」
「冥界地形複雜，環境詭異，重要的是易守難攻，哈迪斯也在那裏經營了很長時間，所以……」
還未等宙斯說完，赫拉第一個用不敢置信的語氣開口道。
「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決定！？」
「父親！」
雅典娜亦是開口。
然而，曾經還對子女妻子稍有唯諾的宙斯，在這一刻，卻表現出了驚人的霸道。
「我意已決！」
說完，他語氣堅定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指令。
「退守冥界！」
「立刻！馬上！」
……
坐在霸王行宮中的王維，通過心靈寶石聽到宙斯的這個決定之後，簡直驚呆了……
就在剛才，他將雅典娜和赫菲斯托斯纂入手心，龍力啟動之後，強行用心靈寶石，篡改了雅典娜與赫菲斯托斯的意志。
目的很簡單。
就是為了讓雅典娜和赫菲斯托斯當內鬼，引誘奧林匹斯眾神，繼續這場刷寶箱的遊戲。
甚至於為了真實，王維還故意啟動了副作用極大的八門，就是為了營造出一種「我快不行了，你們趕緊來搞我」的假態。
然而……
在通過雅典娜與赫菲斯托斯的眼，觀看完了會議的全部過程之後，王維卻驀地驚覺，有些事情，似乎產生了一些出人預料的變化。
奧林匹斯，俗稱天界。
宙斯身為天界之主，三代神王。
竟然二話都不說的，扔掉了自己的基本盤。
這個完全是無法想像的！
類比王維，哪怕明皇亞歷山大聯袂攻擊他的主世界，他也不可能連掙扎都沒怎麼掙扎，就放棄了自己的主場。
不說拚死抵抗，王維至少要打到全軍盡沒的狀態，才會考慮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
這宙斯完全沒按套路出牌！
「這個可不是我想要的……」
王維情不自禁的嘟囔了一句，但很快，他的臉色便凝滯了下來。
宙斯剛才提到了一個地名。
冥界……
為什麼是冥界？
怎麼可能是冥界？
命運三女神不是說過么？冥界存在一個與王維威脅程度相當的麻煩。
所以，打不過王維的宙斯，為什麼還會選擇冥界？
突兀的。
王維發現。
似乎有一些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念及於此，王維噔的起身，嚇了身後的貂蟬一跳。
卻見他二話不說，發出了指令。
「以最快的速度，打入眾神殿。」
……
王維麾下的攻擊速度陡然加快。
尤其是在王維啟動了一些冷卻時間短的小技能之後。
但你架不住奧林匹斯眾神的速度更快！
隨着宙斯的命令下達，整個奧林匹斯展現出了驚人的執行力！
海量的黑色光柱從眾神殿中傳出，接引著一批又一批從神退入冥界。
十二主神中，有人抓緊時間收拾家當，但在宙斯的催促之下，他們卻也帶不走太多東西。
直到「轟」的一聲。
一頭深淵領主以自爆的方式，炸爛了奧林匹斯主城的防禦結界，眾神卻已經集結在了眾神殿中。
哈迪斯開啟接引之光，宙斯一步踏出，卻是頭也不回的率先走入了冥界當中。
波塞冬與哈迪斯緊隨其後，赫拉咬牙，卻也帶着餘下幾尊神靈走進了光柱之中。
然而……
雅典娜和赫菲斯托斯，卻始終都沒有動作。
非但他們沒有動作，阿瑞斯，阿波羅兩人，也沒有動作。
四人目光相對。
眼中皆是泛起堅決。
「雖然不知道父神為何做出那種決定，但放棄奧林匹斯，我不同意！」
阿瑞斯語態堅定，神色一改之前的狂躁。
阿波羅亦是點頭，他轉頭，看向了雅典娜，笑着說道。
「正如同剛才姐姐對我說的，這裏是我們的家，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跑，這個可不是我們神靈該有的姿態。」
迎著阿波羅的微笑，雅典娜也笑了。
就在剛才，她秘密找上了阿波羅和阿瑞斯，對兩人灌輸了這樣一番言論……
而目的。
「砰砰」兩聲脆響。
卻是赫菲斯托斯的雙手，陡然變成了兩個巨大的枷鎖，枷鎖套在阿瑞斯與阿波羅身上，形成結實的牢籠，將阿瑞斯和阿波羅束縛的半點兒動彈不得。
「你……」
阿波羅剛剛開口，還未等說些什麼，便看到眼中綻放着黃光的雅典娜，對自己微微一笑。
「有人很欣賞你……」
「所以，跟我走一趟吧。」
突然的變故，讓阿波羅和阿瑞斯措手不及，直到雅典娜召喚出黃金天車，彷彿拖着兩條野狗似的，拽著兩尊神靈飛向城外，阿波羅和阿瑞斯也依舊沒反應過來，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赫菲斯托斯就站在雅典娜的黃金天車之上，精心打造的鎖神裝置，任憑阿波羅與阿瑞斯如何掙扎，也掙脫不開。
而就當四名神靈飛遠之後，卻又有一人悄悄出現在了眾神殿之前。
……
看着逐漸飛遠的雅典娜四人，尤其是想到最後的最後，雅典娜眼中綻放出來的黃光，洛德凱撒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這些人不可能能蹦出王維的手掌心。」
這一刻，洛德凱撒臉色發白，整個人如同剛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似的，滿身大汗。
上一戰。
洛德凱撒全程划水。
別問為什麼，問就是怕了。
雖然卡俄斯的力量，同樣附加在了洛德凱撒身上，然而其並非完全體軍主，軍團降臨不可輕動，用軍團降臨，必然是在最危險的關頭。
也因此，洛德凱撒基本沒有參戰的能力。
而剛才，眾神的最後一次會議當中，洛德凱撒也入了旁聽席。
當聽到宙斯說出退守冥界的命令之後，洛德凱撒打心底泛起了絕望。
事實證明，就連神，都救不了洛德凱撒。
神都不是王維的對手，那麼，身為這一次的被垂釣者，洛德凱撒還有什麼掙扎的必要麼？
沒了……
全完了……
但不得不說，冠軍級的傢伙，統統都是狠角色！
眼看着自己小命不保，洛德凱撒也發了狠。
既然我必死，那我還逃什麼啊？
老子跟你拼了！
當然，肯定不是上戰場真刀真槍的硬拼。
洛德凱撒換了一種方式……
他「敏銳」察覺到。
宙斯臨走前，貌似忘拿了一件物品。
被放在眾神殿中的天祭壇。
這東西毫無疑問乃是個寶貝，而現在，宙斯可能是帶不走天祭壇，也可能是忘帶走天祭壇。總而言之，這東西的的確確就落在了眾神殿裏。
想着這玩意兒遲早要被王維拿到手，洛德凱撒決定死前報復王維一把，直接毀了天祭壇！
在任務中，擊斃敵方輪迴者，只能選擇指定一件戰利品，但如果輪迴者自殺的話，其身上乃至戰紋中的物品道具，便會統統遺失，或者說被樂園回收。
洛德凱撒的想法異常簡單。
拿着天祭壇自盡。
以自己的命，換王維損失一件重寶……
說起來也是悲哀……
搖了搖頭，洛德凱撒的眼神轉瞬間變得堅決了起來。
他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天祭壇。
此時此刻，眾神殿空無一人，這給了洛德凱撒「行兇作案」的機會。
他快速走到天祭壇前，打眼一瞧，物品屬性便映入了洛德凱撒的眼帘。
【天祭壇】
【類型：道具/建築物】
【品質：傳說（世界至寶）】
【屬性：統帥值：5134】
【特效一：統御：開啟統帥值！麾下將士受統御加持，提升（統帥值%*5）的全基礎屬性！】
【註：此特效對軍主無效！當軍主擁有天祭壇時，對麾下的增幅，取軍主與天祭壇統御能力的最高者！】
【特效二：軍團之輝（可激發效果14/14）】
【無上軍威：所有敵方單位，全屬性降低百分之三十。】
【神靈軍威：敵方單位釋放技能之時，將有百分之五十概率失效，並引發能量反噬！】
【神諭限定：敵方遠程單位發動攻擊時，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失手。】
【混沌之光：敵方單位的力量發揮度大幅度降低！】
【混沌崩解：敵方單位的防禦能力大幅度降低！】
【力量潰散：敵方單位的全屬性大幅度降低！】
【死亡連鎖：敵人每有一名單位死亡時，都會對周圍的敵人，造成連鎖傷害，傷害值為死亡單位生命值的百分之一！】
【霸者壓迫：敵方單位受到攻擊時，攻擊效果的百分之十，將轉化為真實傷害！】
【神靈賜福：己方將士的全基礎屬性翻倍！】
【混沌神諭：己方將士的能量恢復速度大幅度提升！】
【強能護甲：己方單位獲得額外的強能護甲，強能護甲能夠大幅度削弱敵人對己方單位造成的傷害。】
【戰爭法典：神靈賜福！戰場之上，己方單位殺敵越多，實力越強！增幅效果截止至戰爭結束！】
【狂突猛進：己方單位的士氣衰落速度大幅度降低，同時移動速度、攻擊速度大幅度提升！】
【頑強抵抗：當己方士卒數量，少於敵方士卒數量之時，己方士卒將會獲得高額的屬性增幅！增幅多寡取決於雙方士卒數量差距！】
【註：該特效可生效于軍主本人！同時，亦會疊加到使用者麾下的士卒身上。當軍主與天祭壇同時擁有同樣的能力時，相關能力不會重複生效。】
【特效三：古老獻祭：啟用特殊儀式，對天祭壇獻祭一名軍主后，天祭壇將會隨機抽取該軍主身上的一項職業能力（職業技能或職業天賦），併入軍團之輝特效當中。同時，天祭壇的統帥值和統御效果，獲得相應提升！】
【儀式啟動方法：百牲大祭后，將被獻祭的軍主束縛，在脖頸、雙手、雙腳五處開口放血，血液流盡、祭品死亡后祭祀完成。】
【特效四：異變產物：這座祭壇，似乎發生過某種驚人的變異，它的特效，被某人強行扭曲過，使之可以對非萬軍之主輪迴者產生效果！】
【建築類道具，不可移動，不可帶離任務空間，除非獲得天祭壇的認可！】
【認可方法：站在天祭壇上，沉心與天祭壇進行溝通。】
【備註：這座祭壇有些古老，有些神秘，來歷已經無從考究，但貌似並非是劇情世界內原有的產物。】
看着天祭壇的屬性特效。
洛德凱撒陷入了長久的獃滯……
片刻，他突兀晃神，看向了天祭壇。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洛德凱撒也不是沒腦子。
如果說，剛剛知道宙斯等人身後有軍主存在時，洛德凱撒還有驚訝，但現在，他也算是回過勁來了。
他的想法跟王維一樣，都以為站在宙斯身後的軍主，乃是混沌古神卡俄斯——畢竟，也就這傢伙有那個逼格，站在眾神身後了。
然而在看到天祭壇的屬性的一剎那，現實，推翻了洛德凱撒的一切猜想！
卡俄斯不是軍主……
軍主本身，
就是這座被宙斯「隨意遺棄」的祭壇！
所以說……
一樣世界至寶，成了軍主了？
這對於本身就是軍主的洛德凱撒而言，毫無疑問乃是個天大的打擊——甚至於他的三觀，都差點兒碎了一地！
同時，另一個問題從洛德凱撒腦海中泛起……
如果，這座祭壇就是「軍主本尊」，那麼，宙斯溝通的那個「本源」，又是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洛德凱撒是想不出來的。
再轉念一想。
洛德凱撒眼中登時綻放出精光！
這東西好啊！
越強越好！
越強，王維的損失就越大！
沒錯。
這東西強的可怕——尤其是對大組織來講！
因為，這玩意兒可以對輪迴者生效！
這個，才是這東西的真正價值所在！
事實上，洛德凱撒也明白這東西的戰略價值，但他更明白，這一次他是死定了。
所以他根本就沒抱着，把重寶帶回樂園的覺悟。
當然，與此同時，洛德凱撒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到底是誰，搞出來的這個東西？
因為物品說明中已經明確說了，這東西不是土生土長的，而是有人專門「做」出來的。
誰有那麼大本事？
誰能人工做出來一個軍主？
想了半天，洛德凱撒卻笑了。
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既然都要自殺了，洛德凱撒也懶得浪費那個腦細胞。
看着天祭壇的物品說明，視線的重點，放在了認可方法上，簡單思考後，洛德凱撒一腳踩在了天祭壇上。
這一刻，他再不關注外界的一切，只是靜下心來，想要與天祭壇建立溝通。
他成功了。
……
意識朦朦朧朧……
不，應該說是渾渾噩噩。
踩在天祭壇上的洛德凱撒，剛剛靜心，便感覺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無法醒來的夢境之中。
夢境中的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
身體似乎在未知世界裏浮浮沉沉。
但幸好。
這畢竟不是真的做夢。
洛德凱撒這個冠軍級，也不是真的凡人。
短暫恍惚之後，洛德凱撒便清醒了過來，隨着意識清醒，洛德凱撒慢慢的，便看到了所謂的「起源」。
那就是一片混沌。
沒有光，沒有暗，沒有物質，沒有虛無……
什麼都沒有，卻又像是什麼都存在。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起源？」
似乎只剩下意識的洛德凱撒，心底冒出這般想法，但很快，一個清晰的念頭，便從洛德凱撒心中閃過。
不……
這不是起源。
同樣，這也不是他要找的，控制天祭壇的方法。
想要控制天祭壇，他還需要前進。
向更深處前進。
洛德凱撒是這麼想的。
他也是這麼做的。
在這一片混沌當中，意志，彷彿化作了真實不虛的力量，隨着洛德凱撒念頭一動，眼前的一切，便快速倒退——就像是洛德凱撒正在高速飛奔一般。
這個速度很快。
沒用上多長時間，洛德凱撒的意識，便彷彿觸碰到了一個未知的隔膜。
洛德凱撒甚至沒怎麼思考，便遵循着本能，一頭扎在了薄膜之上。
隨後……
便彷彿一滴水，融進了水面。
洛德凱撒輕輕鬆鬆的進入了隔膜內部……
然後……
他看到……
一個巨人？
眼前的一切陡然清晰，甚至於剛剛只有意識的洛德凱撒，都重新凝聚成了實體。
瞪大眼睛看向前方，洛德凱撒便看到，在那虛無的前方，一尊巨大到可怕的神靈，正安靜躺在虛空之中。
無法形容這尊神靈的壯觀！
甚至連王維的木之巨人，都沒有這巨人的胳膊大！
洛德凱撒的心先是一抖，緊接着，他便察覺到了一個問題……
這尊神靈。
根本就沒有生命氣息！
不，不是沒有生命氣息……
而是生命氣息極端微弱，與那龐大的體型毫不相符！
堅韌、粗糙的皮膚，散發着一股不健康的死氣，只有靠近心臟位置的皮膚，才隱約泛起一星半點的紅光。
這一刻，洛德凱撒不衝動了。
他只是腦筋急轉，短短時間之內，便猜測到面前這尊巨神的身份。
「卡俄斯？」
試探性的聲音從洛德凱撒口中傳出，但莫名的，洛德凱撒卻覺得自己的猜測八成是對的……
他卻沒想到，自己的聲音，真的得到了回應。
卻不是巨神的回應……
而是……
「嗡」的一聲。
能看到，巨神體表那蒼白的皮膚，陡然爆發起滔天波瀾，無數肉色的觸鬚從巨神身上瘋狂掀開。
觸鬚於半空中凝聚，化做手掌，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了洛德凱撒！
洛德凱撒連驚叫都來不及，便看到了更噁心的一幕！
那觸鬚凝聚成的手掌，陡然生長出一枚枚漆黑的眼珠子，無數枚眼珠子緊盯着洛德凱撒，各異的光澤，從眼睛中泛起。
隱約之間。
洛德凱撒似乎聽到虛空中，傳來這樣一聲嘀咕。
「這個，可不是我想要的……」
「噗嗤」一聲。
手掌攥緊。
洛德凱撒就像是蚊子一般，被捏成了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