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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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程嬈和江銘城根本算不上熟絡。

之前雖然在一起吃過幾次飯,但是並沒有太多的溝通,就是很客套地說過幾句話而已。

不過,程嬈也知道江銘城和尉赤的關係有多好。

他這個問題里,明顯帶着幾分敵意。

程嬈半天沒有回復。

蕭野自然看出了她的不正常,抬起手來將她摟到了懷裏,看向了江銘城:「這位先生認識我女朋友嗎?」

「嗯。」江銘城看向蕭野,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大哥要去帝京了。」和蕭野說完話之後,江銘城再次將視線挪向程嬈,「因為你。」

程嬈聽到他提起尉赤,臉色不是很好。

什麼是因為她?

她和尉赤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何必再給她扣帽子?

程嬈沒說話,她抬起手來拉住蕭野,說:「我們走吧。」

蕭野笑着點了點頭,隨後兩個人繞過江銘城上了車。

江銘城看着他們兩個人的背影,突然就明白了尉赤為什麼寧願放棄似錦前程,也要離開洛城。

**

出來的時候耽擱了會兒,正好趕上了晚高峰,路上堵了有一刻鐘的時間,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六點出頭了。

黃萍和喬如章在客廳裏頭坐着,見他們回來,黃萍率先看向蕭野,問道:「這兩天身體沒有不舒服吧?」

蕭野點點頭,「嗯,挺好的,謝謝伯母。」

「先坐,別干站着。」喬如章也出聲招呼他們。

程嬈換了鞋,拉着蕭野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待他們二人坐下來之後,黃萍說:「我找人挑了幾個日子,你們選一下,看看婚姻在什麼時候辦比較合適。」

「你選吧。」這種事兒,程嬈是真選不來。

她想了想,黃萍肯定比他們懂,在洛城辦婚禮的話,主要還是招待她的朋友們。

「蕭野呢,你有什麼想法沒?」程嬈這裏沒得到答案,黃萍轉而去詢問蕭野的想法。

蕭野說:「我都可以,您安排吧。」

末了,他補充一句:「不過,這月大概是不行的,我和嬈嬈這月要去希臘。」

「這月?」聽到蕭野這麼說,黃萍有些驚訝,「跑那麼遠,你身體吃得消嗎

他們兩個人經歷了這麼多終於修成成果,一塊兒出去過一下二人世界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蕭野現在剛做完手術,還在觀察期,醫生也明確說了不能太勞累,而出遠門,本身就是一件很勞累的事兒。

「沒關係的。」蕭野說,「我答應過她,帶她去聖托里尼結婚。」

黃萍聽到蕭野這話之後有些觸動。

兩個年輕人的感情,真的讓她心情複雜。

之前她不願意程嬈和蕭野在一起,一方面是因為蕭野的家世實在是太差,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她不太相信蕭野對程嬈的感情。

因為蕭野的嘴巴實在太甜了,黃萍下意識地就覺得他是個只說不做的人。

而程嬈從小又比較單純,這種情況下台容易被騙——

但是現在看來,當初是她想得太狹隘了。

黃萍沉吟片刻,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蕭野:「這月十六號。」

「嗯,酒店訂好了沒,要不要……」

「不用了伯母,我都安排好了。」蕭野說,「這是我應該給她的婚禮。」

黃萍聽完之後點了點頭,「好,那你趁著這兩天好好養身體。」

蕭野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麼聊了一會兒,保姆阿姨做好了晚飯,喊他們去餐廳吃飯。

吃飯的時候,黃萍和喬如章又跟他們聊起了結婚的事兒。

最後,他們把婚禮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月。

洛城的十一月還不算太冷,辦婚禮的人也不少。

定在十一月,蕭野有足夠的時間養身體,他們也有足夠的時間做準備。

程嬈和蕭野是打算在希臘領證結婚的,在教堂里由牧師做證婚人。

晚飯之後,時間不早了,黃萍索性就讓他們兩個人留在這邊住了。

聽到黃萍這麼說,程嬈下意識地看向了蕭野,用眼神詢問她的意見。

蕭野輕輕地「嗯」了一聲。

於是,兩個人留在了家裏。

程嬈和蕭野回到卧室,上床之後,便靠在了他懷裏,緊緊地抱着他。

「怎麼了?」蕭野感覺到她的動作有些不安,關切地問了一句。

程嬈動了動嘴唇,聲音有些艱澀:「我沒有做夢吧……」

「當然沒有。」蕭野說,「這一切都是真的。」

**

八月七號的早晨,洛城又下了一場雷陣雨。

七點鐘,外面就開始電閃雷鳴。

今天是尉赤去帝京的日子。一大早,送行的人都過來了。

沈楊、張白、華楣、江銘城、陳荊、榮光……全部都到了。

江銘城的司機開了一輛加長的商務車過來,一行人上了車,去機場的路上,榮光又開始傷感了。

「大哥,你記得多回來看看我們。」榮光說,「今年過年起碼要回來的吧?」

尉赤掃了一眼榮光,說:「看情況。」

其實,春節對他來說真的沒有什麼意義。

之前他也在洛城獃著,但是尉幟去世之後,他就不會回家過年了。

一個人獃著,挺好的。

「老大,回頭我們有時間過去看你吧!」沈楊和張白倒是沒指望尉赤回來。

他們倆人都清楚,按照尉赤的個性,這一趟走之後,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回洛城。

他們聊天的時候,華楣就在旁邊坐着,特別安靜。

不過,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傷感。

華楣一個人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座上,她抬起頭來從後視鏡里看着尉赤的表情,然而,目光卻總是和沈楊的撞在一起。

那天晚上之後,他們兩個人就沒再見過,要不是因為今天過來送尉赤……大概得好長一段時間不見面。

對上沈楊的眼睛,華楣想起來那天晚上的畫面,臉有些燙。

她迅速將視線收了回來,垂在腿上的兩隻手纏在了一起。

車停在機場時,是八點半左右。

除卻司機外,一行人都下了車,等尉赤辦完登機手續之後,準備離開。

臨走的時候,陳荊走上前,壓低了聲音對尉赤說:「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找一個新的,大哥,你條件不差。」

尉赤當然明白陳荊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略微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末了,他看向了站在旁邊的一行人,對他們說:「以後有時間會回來的,你們都去忙你們的事兒吧,不用送了。」

尉赤都這麼說了,他們自然也不好再多留。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大抵就是如此。

華楣站在原地,看着尉赤的背影,內心一陣傷感,眼眶不知不覺就紅了。

她對尉赤的感情雖談不上多麼濃烈,但畢竟是她人生中第一個喜歡的男人,那種地位是沒有人可以取代的。

沈楊走到了華楣身邊,看到她泛紅的眼眶之後,低聲對她說:「哭也沒用,趁早歇會兒。」

聽到沈楊的聲音,華楣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不耐煩。

這會兒張白正好瞧見了,他便上去,對沈楊說:「行了,你別逗她了,她已經夠傷心了。」

「傷心有什麼用,有本事跟着老大走啊,」沈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可惜老大不要她。」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張白覺得,沈楊對華楣的態度一直都太刻薄了。

人家好好一姑娘,哪裏經得起他這麼嘲諷的。

「我先走了。」華楣吸了吸鼻子,從包里拿出了手機,轉身就走。

張白怕華楣一個人不安全,準備上去追,結果被沈楊攔住了。

「別管她,那麼大人了,能有什麼事兒。這大白天的。」

**

尉赤的航班在九點三十五分起飛。

辦完登機手續、過完安檢之後,正好趕上登機。

上飛機之後,尉赤坐在座位上,向外看了一眼。

外面雨已經停了,烏雲逐漸散去,陽光撥開雲層緩慢地露了出來。

九點三十,飛機開始滑翔,準時起飛。

尉赤閉上眼睛,靠在了靠背上。

就讓這一切,都在今天劃上一個句號吧。

這座城市……他也不願再回來了。

………

尉赤在中午一點鐘抵達帝京。

工商局那邊已經安排了人前來接機,他拎着行李箱走到出口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人走了過來。

「是尉副局吧?」對方朝他的伸出手來,笑着做自我介紹:「我叫李然,局長讓我來接您去單位。」

尉赤朝他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

李然瞧見尉赤手裏的行李箱,便打算動手去幫他拎,結果,手剛伸出去一半兒,就被尉赤拒絕了。

尉赤擺了擺手,說:「不用,我自己來吧。」

他還是受不了這種時刻被人伺候的感覺,有些事兒,能自己動手,他便不願意去麻煩任何人。

李然大學畢業之後就考進工商局了,呆了這些年,心理素質很好。

就算是被拒絕了,也沒任何尷尬。

甚至,還笑着誇獎了起來:「您真是我接觸過的最沒架子的領導了!」

尉赤:「……」

這樣的話,他不知道該如何回復。

上車之後,尉赤給尉正升打了個電話,算是報平安。

尉正升那邊接得很快:「到了?」

尉赤:「嗯,局裏有人來接了。」

「那就好,過去之後先熟悉一下上面的領導,把你的脾氣收起來一點兒,不要跟以前似的那麼直接。老大不小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尉正升說的這些都是老生常談了。

其實尉赤是有混官場的能力的,唯一可能給他造成阻礙的就是性格。

他說話做事兒都太直接,倒不是說這樣不好,就是挺容易得罪人的。

尉正升的忠告,尉赤心裏頭也清楚。

他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李然,然後才開口說話:「我知道了,您放心。」

決定轉業的時候,他就考慮過這些問題了。

他雖然性子直,但是不傻。

仕途沒那麼好走,他也清楚。

尉正升說:「過幾天我可能去帝京,時間定下來了我告訴你,到時候你跟我一起走,我安排你和溫學覃的女兒見一面。」

「……什麼意思?」聽到尉正升這麼說,尉赤不由得蹙眉。

尉正升倒是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說:「你都快三十了,現在工作算是穩定下來了,下一步當然要趕緊計劃結婚的事兒。溫學覃的女兒今年好像二十四歲,跟你挺合適的!我剛才跟他通過電話,他對你也挺滿意,我儘快安排你們見一面!」

「爺爺,不用。」尉赤拒絕了他的要求。

「為什麼不用?」尉正升問他,「難道你還想着之前那個姑娘?」

提到程嬈,尉赤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下意識地捏緊了手機,咬了咬牙,道:「沒有,都分手了,還想什麼想。」

「那不就對了!」尉正升說,「男人就應該這樣,拿得起放得下!分手了那說明你們不合適!你再找合適的就行了!溫學覃現在是帝京的市、委書記,你跟他女兒在一起,咱們也算是強強聯手了,帝京那邊……」

「我知道了。」不用尉正升說完,尉赤都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有些話,他不樂意聽,於是就打斷了他的話。

「等你到了再說吧,先這樣。」尉赤沒有給尉正升再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上電話之後,他扭頭看向了窗外。

帝京和洛城,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

就像人們常說的,每一座城市有每一座城市的氣質。

這些年尉赤雖然世界各地跑,但國內的城市,還真是沒去過幾次。

帝京的道路兩邊都是高樓大廈,道路開闊,基礎設施也很完善。

………

四十分鐘以後,李然將車停在了工商總局的地面停車場內。

尉赤下了車,跟着李然走進去,和上面的領導打了個照面。

之後,又帶着他去了他的辦公室。

尉赤將自己的東西整理了一下,隨後,李然帶着他去了局裏安排的宿舍。

尉赤被安排在工商局附近的小區內,這邊是帝京市中心的位置,寸土寸金。

公寓的面積不大,六十多平,但是他一個人住,也足夠了。

宿舍就是簡單地刷了刷牆,有床和柜子,其餘的傢具都沒有。

尉赤回來之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將自己帶過來的行李箱打開,衣服掛好。

收拾完畢,天已經快黑了。

尉赤下樓熟悉了一下附近的環境,順便找了一家小吃店隨便吃了一頓晚飯。

從今天開始,迎接他的,便是全新的生活。

曾經的喜怒哀樂,都留在過去就好。

**

八月十二號,程嬈和蕭野去醫院做了一趟複查。

複查的結果很好,於是,他們兩個人開始準備接下來去希臘結婚的事宜。

這段時間,程嬈總有種在做夢的不真實感。

大約是因為太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幸福過了,突然這樣,所以有種恍惚的感覺。

………

八月十六號一早,程嬈和蕭野兩個人出發去希臘。

他們的第一站是雅典。

十五個小時的飛行時長,抵達時,已經是夜裏八點鐘。

從機場到酒店的路上,程嬈看着窗外的夜景,移不開視線。

這座城市實在是太美,古典和現代融合,別具風情。

暖黃色的燈光下,彷彿回到了輝煌的城邦時代。

酒店是蕭野訂的,雙人房,而且是蜜月套房。

裏面的床是圓的,房間的牆壁上掛着油畫,床上放着幾支紅色的玫瑰,旁邊的茶几上還擺着紅酒和高腳杯,很有情調。

進來房間之後,程嬈站在門口四處張望了一下。

等她收回視線后,蕭野才問她:「喜歡嗎?」

程嬈點了點頭,「嗯,挺好的。」

「我們先收拾一下東西,等會兒去樓下餐廳隨便吃點兒,今晚早點睡,明天一早出發去衛城。」

來之前,蕭野已經把行程全部都安排好了。

程嬈一向都很聽他的話,在蕭野面前,基本上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蕭野打開箱子去收拾東西,程嬈回過神來,走上去幫忙。蕭野朝着她笑了一下,「我來吧,你去休息一會兒。」

「不用。」程嬈說,「醫生說你不能太勞累的。」

說到這裏,她彎腰,從行李箱裏往外面拿洗漱用品。

兩個人合力整理了一會兒,不到一刻鐘,東西就都收好了。

完事兒之後,兩個人便拿着房卡下去吃晚飯了。

酒店的地理位置比較好,樓下餐廳和酒吧很多。

蕭野找了一家意大利餐廳進去,和程嬈一塊兒坐了下來。

晚飯隨便吃了點兒,前後沒超過半個小時。

回到酒店時候,程嬈就先去洗澡了。

蕭野一個人坐在外面,開了一瓶紅酒輕抿了一口。

程嬈洗完澡出來,正好看到蕭野喝酒。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弔帶,直接赤着腳走到他身邊,將他手裏的酒杯搶了過來。

「醫生說了你得注意,不能喝酒——」

程嬈話音剛落,蕭野再次將酒杯搶過來,仰頭喝了一口紅酒,然後掐住她的腰,低頭對準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紅酒的清香在兩人的口腔內彌散開來。甜中帶了幾分淡淡的澀。

他的舌頭伸了進來,程嬈被吻得有些軟,習慣性地用胳膊纏住了他的脖子。

紅酒沒有全部喂到她嘴裏,有液體順着她的嘴角一路滴落,到下巴,再到鎖骨。

她白色的弔帶衫上很快被紅酒浸濕了一小片。

………

夜正盛。

程嬈勾住他的脖子,兩個人在沙發上做了一回。

她怕他體力不夠,所以全程跪在上面。

剛剛洗完澡,做完一次之後,等於白搭了。

結束的時候差不多十一點,蕭野抱着程嬈去沖了個澡,然後躺下來一起睡覺。

旅途顛簸,加上剛剛那一場主動的縱情,程嬈已經體力不支。

頭剛剛挨着枕頭,就睡過去了,而且睡得很沉。

**

蕭野剛剛眯了一個小時,胸口突然傳來一陣疼痛,愣是把他給疼醒了。

這種感覺,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出現過了。

蕭野睜開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一會兒,本以為堅持一下會有所緩解,可是,疼痛卻愈演愈烈。

到後來,呼吸都有些困難。

蕭野收回視線,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熟睡的程嬈。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撐著從床上起來,轉身去了衛生間。

蕭野抬起頭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臉色有些,白里泛著青。

再加上這樣的癥狀……

他雙手撐著洗手台,良久,終於勾了勾嘴唇。

終究是逃不過的,是嗎?

其實他也清楚,走到今天,已經是奇迹了。

蕭野打開水龍頭,漱了漱口,然後回到程嬈身邊躺了下來。

一整個晚上,他都沒怎麼睡好,早晨六點鐘不到就醒來了。

醒過來之後,蕭野先去樓下喝了一杯黑咖啡,找回了一點兒精神。

喝完咖啡以後,蕭野給程嬈買了早飯上去。

他上來的時候,程嬈還沒醒過來。看得出來,昨天是真的累了。

但是,他們今天要去愛琴海,如果出發太晚,可能會趕不上。

所以,蕭野只能叫她起床。

程嬈是有起床氣的,這點他很清楚。

蕭野將早餐放到茶几上,走到床前蹲下來,摸了摸程嬈的臉。

程嬈哼了一聲,拍了一下他的手。

「寶貝,該起床了,我給你買了早飯,吃完了我們今天去衛城。」

「困……」程嬈翻了個身,嘴裏只嘟囔了一個字。

「喝杯咖啡,嗯?」蕭野頗有耐心地叫她起床,完全沒有一點兒脾氣。

程嬈還是不醒,翻了個身就用被子蒙住了腦袋,好像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聽。

蕭野有些無奈,她的起床氣,還真是多年如一日,一點兒都沒有變。

無奈之下,蕭野只能強硬地掀開她蒙在頭上的被子。

這一下,程嬈有些生氣了,抬腿來就蹬他。

蕭野直接上了床,用膝蓋壓住了她的腿,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去親她嘴,另外一隻伸進她的弔帶衫里用力地捏。

他這下確實夠用力的,刺痛感傳來,程嬈清醒了不少,與此同時睜開了眼睛。

見她睜眼,蕭野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然後從她唇邊離開。

他用指腹擦了擦她的下嘴唇,笑着問:「醒了嗎?」

程嬈蹙眉,「我好睏。」

「起來洗個臉就好了。」蕭野摸摸她的頭髮,「乖。」

程嬈「嗯」了一聲,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沒穿鞋,就這麼站在了木地板上。

蕭野見狀,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幹嘛?」程嬈回頭看着他。

蕭野將程嬈放到床上,彎腰給她穿上拖鞋,「以後別光着腳到處跑,容易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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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過分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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