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9

chapter139

聖托里尼島的陽光格外明媚。

蕭野牽着程嬈的手從教堂里走出來,坐上遊覽車回到了酒店。

酒店剛進門是一面鏡子,蕭野讓程嬈站在了鏡子前,從身後抱住了她。

他用下巴蹭着她的頭髮,笑着說:「寶貝,你真美。」

程嬈沒說話,抬起手來轉過頭去吻他。

蕭野怔忡一秒,隨後開始動手拉她婚紗的拉鏈。

雖然程嬈的婚紗款式已經是比較簡單的,但到底厚重,穿脫起來還是有些困難。

蕭野很細心地解開了婚紗的拉鏈和抽帶,然後替她將婚紗脫了下來,放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很快,程嬈身上只剩下了成套的內衣。

蕭野將她抵在鏡子上,低頭去親她。

程嬈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子,雙腿抬起來纏上了他的腰。

她很瘦,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格外地靈活。

蕭野托住她的身體,舌頭鑽入她的口腔內席捲著。

「嬈嬈……我愛你。」

一個吻結束,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說這話的同時,蕭野抱着程嬈走到了雙人床前,將她放到了床上。

他身上的西裝已經脫下來扔到了地上,皮帶也被她解開。

………

房間內的氣氛越來越火熱,兩個人在床上翻滾著,渾身都是汗。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做了一整個下午,從烈日當頭,到日落西山。

結束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筋疲力盡,腿軟得站不起來。

蕭野的身體這兩天本身就不怎麼舒服,剛才他控制不住做了兩三回,已經有些站不起來了。

程嬈也累到了,躺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蕭野也準備眯一會兒,這幾天他本身就沒睡好,今天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說不定可以藉著這個勢頭睡過去。

然而,剛剛貼著枕頭躺下來,胸口一陣疼痛。

緊接着,嘴裏一陣鐵鏽味。

蕭野捏緊拳頭,緊抿著嘴唇從床上站起來。

起來的時候,他有些腿軟,差點兒跪倒在地。

好在及時地扶住了床頭的柜子。

蕭野用了十幾秒鐘調整,隨後腳步虛浮地走向衛生間。

他掀開馬桶的蓋子,將嘴裏的血水吐了出去。

血是黑紅色的。

吐完之後,蕭野打開水龍頭去漱口。

他抬眼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面色蒼白、眼底佈滿了紅血絲,眼眶泛著紅。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唇。抬起手來將嘴角的水跡擦乾淨。

………

一個人在衛生間里呆了一會兒之後,蕭野才出來,再次在她身邊躺下來。

她睡得很熟,應該是下午的時候真的累到了。

蕭野抬手摸着她的臉,緩緩闔上了眼睛。

**

先前跟溫嘉魚約好了周末見面,尉赤這周末正好也不用加班。

周六上午,他開車到了溫嘉魚的住處。

尉赤到的時候是十點半。

他進門的時候,溫嘉魚剛起床沒多久,洗了個澡,身上穿的是睡衣。

她衣服的款式都是簡單大方的那種,睡衣也是一個風格。

深灰色的睡衣穿在她身上,一點兒都不違和。

溫嘉魚頭髮還有點兒濕。

尉赤進來之後,她習慣性地摸了摸頭髮,有點兒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看書看太晚了,剛起床沒多久。」

尉赤「哦」了一聲,然後說:「你這作息習慣不健康。」

溫嘉魚聽着他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被逗笑了。

「幹嘛這麼認真啊,都被你嚇到了。」

「以後別睡太晚。」尉赤沒接她的玩笑話,表情仍然有些嚴肅,「想複習就早起複習。」

「yes,sir.」說到這裏,溫嘉魚還朝着他敬了一個軍禮。

不過,動作不怎麼標準。

尉赤走上去,捏住她的手,調整了一下姿勢,說:「這樣才標準。」

溫嘉魚抬起胳膊來抱住他,聲音裏帶着幾分嗔怪:「我是為了逗你開心的,別這麼認真呀。」

她抱上來的時候,尉赤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

她大概用的是檸檬味的沐浴乳,很清爽的味道。

她這麼抱上來,尉赤不免有些不自然。

他動手推開了溫嘉魚,咳嗽了一聲,「你去換衣服吧,一起去吃飯。」

溫嘉魚笑着說了一聲「好」,之後就去卧室換衣服了。

尉赤坐在沙發上頭,四處看了看。

她公寓裏裝飾和擺設什麼的都很簡單,很清爽。

仔細算算,她應該是他接觸的最不嬌氣的女人了。

之前大院裏頭那些小姑娘,一個比一個幼稚,一個比一個嬌氣。

和她們比起來,溫嘉魚的性格絕對算得上上乘。

尉赤突然想到了陳荊之前的那些話——結婚要找合適的。

這麼想想,溫嘉魚應該是挺適合結婚的。

溫嘉魚很快換好了衣服,等她出來之後,尉赤主動開口詢問她:「午飯你想吃什麼?」

溫嘉魚想了想,說:「吃烤魚可以嗎?」

「我都可以。」尉赤對吃的沒那麼挑。

「嗯,那等會兒我給你指路。」溫嘉魚問他,「你開車來的吧?」

尉赤:「嗯。」

溫嘉魚:「那我就不開車了。」

尉赤:「好。」

溫嘉魚從包里拿出來粉底盒打開,照着鏡子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這才放心去換鞋。

溫嘉魚塗了口紅,豆沙粉,很襯氣色的顏色。

她跟程嬈,完全不是一個感覺。

其實程嬈是個挺負能量的人,她平時臉上沒什麼表情,也不化妝,面色蒼白,再加上本身就孱弱,走路的時候步子都是飄的。

她很少笑,偶爾笑一次,也就很短暫的幾秒鐘,之後很快就會恢復面無表情。

但溫嘉魚不一樣,她青春有朝氣,活力十足,臉上總是掛着笑容。

她走路的時候昂首挺胸的,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着自信。

溫嘉魚換鞋的時候,尉赤盯着她,又想起了程嬈。

有些事情,有些人,越是不願想,越是容易想。

溫嘉魚換好鞋之後,發現尉赤正在盯着自己發獃。

她走到尉赤面前,抬起手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麼一晃,尉赤回過神來。

「我好了,我們走吧。」溫嘉魚很自然地纏上了他的胳膊。

尉赤低頭看了一眼,又想,程嬈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主動地和他親密過。

跟他在一起,她好像只會在床事上主動。

尉赤和溫嘉魚一塊兒下了樓,上車之後,溫嘉魚一直都在整理頭髮。

「我頭髮是不是很亂?」溫嘉魚轉過頭問尉赤。

尉赤看了一眼,說:「不亂。」

說完之後,他對溫嘉魚說:「你先別整理了,指路。」

溫嘉魚這才反應過來,他不知道餐廳的路線。

「出去左轉,再右轉,一路往下開就到商場了。」

尉赤點了點頭:「好。」

路上,溫嘉魚問尉赤:「你跟以前的女朋友都是這麼相處的嗎?」

「什麼意思?」尉赤沒太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溫嘉魚笑了一下,「沒別的意思呀,就是問問,覺得這個相處模式挺有意思的。」

尉赤大概能明白她要說什麼,「我不太會說話。」

「沒關係的。」溫嘉魚說,「浪漫又不能當飯吃,雖然我年齡不算大,但這些道理挺懂的。」

她的看法還是跟之前一樣:「你很適合結婚。」

「這是誇我嗎?」尉赤側目看了她一眼。

溫嘉魚笑:「那當然呀,不是每一個男人都適合結婚的。」

其實尉赤根本不知道該跟她聊什麼。

他們兩個人在一塊兒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溫嘉魚在找話題,她問,他就接幾句。

而且,他回答問題的方式,其實非常容易冷場。

不過好在溫嘉魚情商高,也不在乎這些,所以不至於太尷尬。

**

今天應該算是他們兩個人確認男女朋友關係之後,第一次出來約會。

午飯過後,溫嘉魚提出來想看電影。尉赤也沒拒絕,帶着她到了樓上的影院。

只是,在影院門口買水和雪糕的時候,尉赤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程嬈。

曾經……他們也做過同樣的事情。

看電影的時候,尉赤基本上沒怎麼認真地看,腦子裏頭都是過去的事兒。

他想到那次在電影院裏,他跟程嬈差點兒擦槍走火……

回憶起來那個畫面,尉赤喉嚨有些燥熱,小腹處邪火攢動。

旁邊兒,溫嘉魚看電影看得很認真。

她手裏捏著礦泉水瓶子,下巴抵在瓶子上,劇情到了緊張之處,她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尉赤捏緊了拳頭,收回視線,盯着對面的屏幕看。

之前他不理解程嬈為什麼明明不喜歡他,還跟他上床。

現在他明白了——人終究逃不過身體的本能慾望。

就像現在,他對溫嘉魚明明也沒有什麼熾烈的感情,但是剛才看着她的時候,他竟然動了那種心思。

他自己都有些唾棄這樣的自己。

之前他在這方面自制力算比較好的,遇到程嬈之後,跟她胡鬧了一段時間,好像突然被打開了開關……

這麼長時間沒碰過女人,他竟然有些憋得慌。

但是他還不至於喪失理智。

他現在不能碰溫嘉魚——如果他在對她沒有感情的情況下碰了她,那他跟程嬈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裏,尉赤拿起手邊的冰水擰開喝了幾口。

冰涼的液體順着食管一路進到胃裏,將他喉嚨處的火氣澆滅了一些。

………

看完一場電影,兩個人從電影院走了出來。

溫嘉魚出來的時候,去洗手間里補妝,尉赤便站在外面等着她。

過了十幾分鐘,她終於出來了。

溫嘉魚匆匆忙忙地走出來,臉上的表情有些着急。

尉赤看到之後,便問她:「你怎麼了?」

「我這記性……」溫嘉魚拍了拍腦袋,說:「今天晚上我朋友聚會呢,我都給忘了,剛才他們打電話我才想起來。」

說到這裏,她問尉赤:「你跟我一起去嗎?」

尉赤想了想,「嗯,也行。」

反正他回去也沒什麼事兒可以做,跟她一塊兒去,也行,就當娛樂了。

溫嘉魚和朋友的聚會在帝京的一家PUB內舉行,不過這PUB看着不怎麼亂。

溫嘉魚到底是來遲了,她跟尉赤剛一進門兒,就被朋友們起鬨著罰酒。

溫嘉魚被這幫人弄得無奈,端了一杯香檳準備喝。

她剛把酒送到嘴邊,就被尉赤摁住了手。

尉赤將酒杯從她手中拿過來,「我替你喝吧。」

「嘖嘖嘖……」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之後,又開始起鬨:「嘉魚,你男朋友對你真好哦~」

「你不喝了吧,等會兒還開車呢。」溫嘉魚對尉赤說,「我來吧,我酒量也過得去。」

「等會兒我讓我司機過來接就行了,沒事兒。」

說罷,尉赤已經仰頭將一杯酒喝下去了。

………

朋友聚會,總是免不了遊戲和惡搞,尤其是情侶,更是大家「集中攻擊」的對象。

一個晚上,尉赤和溫嘉魚被她的朋友們起鬨著喝了交杯酒、後面又是三分鐘前戲……

尉赤也是喝多了,竟然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了。

結束的時候,太陽穴隱隱作痛。

尉赤提前給李然打過了電話,散夥兒之後,李然打車過來送他們回去。

尉赤先報上了溫嘉魚公寓的地址,送她回去。

溫嘉魚聽到尉赤這麼說,抬起手來揉了揉太陽穴。

她側目看向尉赤,對他說:「今天晚上我去你那邊吧。」

「……」尉赤沒接話。

這話背後是什麼意思,他再清楚不過。

「我太困了,你那邊離這裏比較近,我今天晚上湊合一晚吧,明早清醒了再回去……」

溫嘉魚這話說得有氣無力的,能聽出來她是真的困了。

尉赤沉吟片刻,「嗯」了一聲,答應了她的要求。

過後,他對前面的李然說:「直接回我哪兒吧。」

李然:「好嘞。」

一刻鐘后,車停在了尉赤的公寓樓下。

尉赤直接讓李然把車開走了,他扶著溫嘉魚上了樓。

尉赤這邊只有一個卧室,既然溫嘉魚來了,他肯定不可能讓溫嘉魚睡沙發。

所以,他直接扶著溫嘉魚到了卧室。

「你睡吧。」尉赤從衣櫃里拿了自己的睡衣,「我睡沙發,你好好休息。」

溫嘉魚躺在床上,頭髮有些亂。

她翻了個身,看向尉赤:「你給我拿一套睡衣呀,我得洗個澡、卸妝……現在沒法兒睡的呀。」

尉赤「哦」了一聲,從衣櫃里拿了自己的T恤扔給了她,「你等會兒穿這個吧,浴室在外面,我等會兒給你找塊兒新的毛巾。」

說完,尉赤就從卧室里退出去了。

他沒打算碰溫嘉魚。

至少,在他沒放下程嬈之前,是不會碰的。

他不想讓自己也變成那種心裏想着一個,身體又糾纏另一個的那種人。

這樣,對溫嘉魚也不公平。

不過,他確實是想試着和溫嘉魚培養一下感情的。

如果真的可以培養出來感情,那他就娶了她。

溫嘉魚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就像尉正升說的一樣,他們兩個人很合適。

溫嘉魚在卧室的床上躺了一會兒,然後就起來去洗澡了。

她雖然喝了酒,但是沒到不清醒的地步,一個人洗澡還是能做到的。

溫嘉魚隨身帶小瓶的卸妝油,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

她洗完澡的時候,是九點鐘。

溫嘉魚穿着一件T恤從衛生間里出來,朝着尉赤走了過去。

溫嘉魚個子頭挺高的,穿他的T恤,勉強能遮住屁股。

尉赤見她走過來,下意識地蹙眉,「怎麼不去睡覺?」

溫嘉魚沒說話,直接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她這麼一坐下來,兩條腿都露出來了……

「洗完澡有點兒睡不着了。」溫嘉魚說,「沒找到吹風機,我頭髮還沒幹,這樣睡了不舒服。」

尉赤:「……」

他這邊確實沒那玩意兒。

他沒吹頭髮的習慣,家裏又沒女人,所以他就沒準備。

之前家裏有一個,也是給程嬈準備的……

媽的,怎麼又想到她了。

尉赤在心裏狠狠鄙視了自己一把。

尉赤正走神的時候,溫嘉魚問他:「你睡沙發可以嗎?」

尉赤回過神來看她一眼,「嗯,沒什麼問題。」

「你這樣我挺過意不去的。」溫嘉魚笑眯眯地看着他,「其實我睡沙發也行。」

「別鬧了。」尉赤被她的話逗得笑了一聲,「哪兒有讓女人睡沙發的道理。」

「我怕你晚上睡不好。」溫嘉魚倒是很體貼懂事兒。

「我之前在部隊,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山洞都住過,沙發算什麼。」尉赤說,「別想太多了,睡覺去吧。」

溫嘉魚摟住尉赤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尉赤:「……」

「晚安吻。」

說完,她站起來,朝着卧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尉赤抬起手來摸了一下剛才被她親過的地方,表親更有些複雜。

他自己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兒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總之……挺奇怪的。

那是一種背叛自己心意之後的罪惡感,儘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意此生都無法得到回應。

………

尉赤去沖了個澡,沖完澡之後,就在沙發上躺下來了。

旁邊的手機震了幾下,尉赤拿起來一看,是>

榮光:@尉赤,老大,你最近工作怎麼樣?我聽我爺爺說,你找女朋友了?

榮光今天被家裏召回去吃飯,吃飯的時候,家裏的老爺子說起了尉赤的事兒,還說他找到女朋友了。

榮光完全不敢相信,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跟尉赤確認一下。

當然,他也希望尉赤趕緊從過去走出來,但是吧……這麼快,真的有點兒不像他了。

看到榮光發來的這條消息之後,尉赤下意識地朝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回復榮光:你怎麼知道的?

榮光:我艹,真有了?

尉赤:為什麼不能有。

榮光:我還以為我家老爺子騙我呢……你這也太快了吧,我還以為你得消沉一段兒時間呢。

消沉?

看到這兩個字,尉赤勾唇笑了笑。

呵,大傢伙兒還真是把他看死了。

真以為他離開程嬈之後就活不下去了是嗎?

尉赤:沒什麼可消沉的。

榮光:那敢情好啊,我聽說她爹是市、委書記?來來來,發張照片看看。

尉赤:不給看。

榮光:……

他們兩個人在微信群里的聊天記錄,江銘城和陳荊也都看到了。

江銘城沒在群里給回復,他私聊了陳荊,問他:你覺得大哥是認真的嗎?

陳荊:也不失為一種轉移注意力的方法。

江銘城:你我看法一致。

陳荊:不過,溫學覃的女兒,確實挺適合結婚的。娶了她,對大哥在帝京的發展也有好處。

江銘城:你覺得大哥會喜歡上她嗎?

陳荊:喜歡不喜歡,無所謂,合適最重要。

江銘城:我真佩服你。

……

尉赤跟榮光在群里聊了幾句,之後就關燈睡覺了。

**

辦完婚禮之後,程嬈和蕭野在聖托里尼呆了兩天,之後,便回到了雅典。

在雅典住了一晚之後,他們兩個人飛去了羅馬。

這幾天,蕭野的身體越來越不舒服,幾乎每天早晨和晚上,嘴裏都會有黑紅的血。

他吃飯也沒什麼胃口,晚上睡不好,白天頭昏腦漲。

儘管如此,在程嬈提出來要去羅馬的時候,蕭野還是同意了。

他想給她一個完美好的婚禮,一個難忘的蜜月。

儘管他很清楚,這是他人生中最後一段路。

比起來雅典,程嬈更喜歡羅馬的氛圍。

這座城市不愧為曾經的歐洲之心,每一幢建築上都銘刻着歷史的痕迹。

他們兩個人在羅馬呆了三天兩夜。

第三天一大早,他們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坐火車去米蘭。

蕭野彎著腰疊衣服,程嬈從他手中接過衣服放到箱子裏。

到一半的時候,蕭野突然昏了過去。

非常突然、毫無徵兆。

他直接倒在了地上。

程嬈當場愣住,過了十幾秒鐘,才緩過來。

她將手裏的衣服扔到地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蕭野,蕭野……」她抓住他的肩膀,「你怎麼了?你醒一醒……」

程嬈喊了半天,都沒有反應。

她起身,打開房間的門。

這時候正好碰上了酒店的服務生,程嬈直接抓住對方的胳膊,用英語對她說:「我丈夫暈過去了,拜託你幫我叫救護車……」

服務生一聽她這麼說,表情立馬嚴肅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撥了醫院的電話。

不到十分鐘,救護車趕到,蕭野被醫護人員抬上了擔架——

程嬈抬起手來抹了一把眼淚,跑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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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過分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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