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魂與朱雀往故地

在決定做這件事情之前，江凝竹思考了很久。

「沒事，寬些心。」西風元輕輕握起江凝竹的手，「我們會沒事的。」

江凝竹看看他，隨後嘆了口氣，道：「我不是在擔心危險，而是......我不知道這個法術使用之後會怎麼樣。」

西風元沉默片刻后抬手喚出斬火劍，一邊仔細看着微微放光的劍身，一變輕聲道：「自從你告知我這個上古的法術，斬火就變得很激動。」

江凝竹一怔，接着喚出柔水劍，「她最近也是，但是我沒什麼在意......因為她劍身內的能量經常不穩定。」

兩人將兩柄劍慢慢靠近，兩劍相遇后竟是慢慢平息了各自的波動。兩柄劍是平靜了，可江凝竹與西風元不解了。

無言許久，江凝竹笑了一聲，說道：「這法術本就是我根據上古留下的書籍推出來的，有他們熟悉的東西也是正常，他們沒有給我們警示，不也就是說這法術可行嗎？」

「那問題又回來了。」西風元認真地看向江凝竹，「用過之後，會怎樣？」

這個法術是江凝竹根據上古涵月宮留下的少許信心以及有關於祭祀的古籍推演而出，以涵月宮殿主的身份與權力，借涵月宮弟子以及懷有四神獸血脈的靈獸之精魄暫為己用。

這個法術用過之後會發生什麼呢？

元氣大傷？修為盡失？還是喪失生命？

這些猜測都僅是對於施術人，那對於那些奉獻精魄的人呢？

江凝竹不知道。

仔細一想，她覺得自己和殷老怪沒有什麼區別。

大抵是猜出了江凝竹的想法，月如在聽到法術的大概時並沒有問她後果如何，只是問了她本人和西風元會如何，但江凝竹也因為着實是不知道並沒有給她答案。

「殷老怪為了一己私願布了百年的局想要毀掉整個五靈，而你是為了整個五靈而犧牲百十人......甚至是有你自己，你覺得如何呢？」

鳳騰庚曾這樣對江凝竹說，那時他還不知道江凝竹完整的計劃，只是在江凝竹的言辭中意識到了她可能會因此而傷害一些人。

江凝竹聽完只是沉默。

用完這個法術究竟會如何？

江凝竹現在知道了，對面的紅衣的女子告知了她。

「你只是借用而已，又不是奪取，擔心什麼？」紅衣女子輕笑一聲，聲音中的沙啞慢慢變輕，「你連這法術都想出來了，怎麼就猜不出精魄用完回自己回去？他們也就是昏迷上兩三日罷了。」

江凝竹心裏暗暗鬆了口氣，嘴上卻說道：「但是精魄會消耗的。」

「你這傻丫頭！」紅衣女子笑着用有些尖銳的直接輕輕點了下江凝竹的額頭，「你是不是忘了一點？」

「忘了......什麼？」

「那殷歡也是涵月宮弟子啊，就算被奪舍，身體也還是他的啊。」存書吧www.chunshu8.com

江凝竹獃滯一瞬，隨後眼中露出明了與些許喜意，「怪不得他最後幾乎沒有怎麼反抗......那也就是說那些奉獻的精魄實際上消耗不了多少？」

「應該是如此，這下放心了？」

「是的！」江凝竹雙手舉起，向紅衣女子行禮道，「多謝朱雀前輩指點。」

「這算什麼指點。」朱雀輕笑着搖了搖頭。

見朱雀不再多言，江凝竹也沉默了。

看着自己周邊有些熟悉的環境，片刻后江凝竹才遲疑地問道：「朱雀前輩，這裏......不是在鳳家內吧？」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呵......你現在也不是本體，那你還是你嗎？」朱雀笑着走向距離自己只有幾步遠的，與鳳家後山內一摸一樣的聖池。

江凝竹聽朱雀這麼說，立即反應了過來，說道：「這裏是前輩的小世界？」

朱雀聞言輕笑一聲，並沒有回話，也並未停下腳步，她一步一步地踏入池中。

「要下來看看嗎？」朱雀在水中轉身，笑着向江凝竹伸出手。

看着朱雀眼中溫和的笑意，江凝竹忽然感到恍惚，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手已經放在了朱雀伸出的那隻手上。

再次看清眼前的事物時，江凝竹發現自己竟然是到了另一個地方，原本的樹山湖池已然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村落。

「這不是小世界，是涵月宮的房間。」朱雀鬆開手沖江凝竹一笑，隨後向村落中走去。

「涵月宮的......」江凝竹回過神來，連忙跟上朱雀，驚訝地問道，「房間？前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叫涵月宮的房間？」

朱雀沒有回頭，一邊走着，一邊說道：「你已經知道了，五靈大路便是當年涵月宮中飼養靈......其實不應用『飼養』一詞，涵月宮的靈獸異獸都可化形為人，他們也算是涵月宮的弟子了。」

第一次聽說這等事情，江凝竹不禁在心中驚嘆。

「當年涵月宮的人是都了，寶物靈器也都沒得差不多了，但涵月宮還是存在的啊。上下仙界分離后，五個主殿都有損害，但好歹是留在了九霄大陸......」朱雀說着忽然停頓一瞬，「但是我們靈獸弟子所住的地方卻是四分五裂，這五靈大陸上有着的，根本不到原來的四分之一......其餘部分要麼遺落在兩個仙界中間無盡的空間中，要麼被邪修毀滅。」

想到月如和自己說過的那個幻境，江凝竹試問道：「前輩，五靈大陸是不是也有過一場大戰？」

朱雀回頭瞥了眼江凝竹，點頭道：「是，很多靈獸弟子都喪命於此場戰爭，還有一部分弟子被打出靈獸原形無法再化為人形......唉，他們都經歷了太多太多才又讓子輩們可化幸為人，結果現在反倒是可以返祖成獸的子弟才是天驕。」

話題變得沉重，江凝竹只覺心中堵塞，不知再如何接話。

朱雀忽然停下，看着身前有些破舊的木屋輕聲開口：「就是這裏了……我當年還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時居住的地方。」

木屋的門邊上有一個小小的木牌，上面瀟灑地寫着兩個大字：朱雀。

旁邊的木屋門邊木牌上工整地寫着：玄武。與「朱雀」兩字比起來，「玄武」兩字顯得極為清秀。

看到這個，江凝竹腦中忽然出現一個疑問，於是便問道：「朱雀前輩，其他三位神獸前輩也是在五靈大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