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V030】手撕白蓮花(二)

第173章 【V030】手撕白蓮花(二)

這可真是……

俞婉前世雖未親身經歷過這種事,不過好歹也看了點小片片,不算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只是乍然看了個現場……真是……妾心羞恥啊……

俞婉羞恥地看完了。

原來男人女人是這麼一回事啊,男人的東西,好醜!

「少主,您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走廊外,客棧的掌柜小心翼翼地為燕九朝引路,來到最奢華的那間廂房前頓住腳步,恭敬地為了燕九朝推開了房門。

燕九朝邁步入內,卻腳剛一落地,便拂袖合上了房門,將打算也進來的一行人統統關在了外頭。

影六與影十三功夫了得,及時退開了,掌柜卻生生讓突然關閉的房門生生拍扁了鼻子,鼻血流了一身……

正對着房門的窗台上,俞婉彎折著柔軟的身子,小屁股高高地翹了起來,被紗裙包裹着的臀型飽滿而圓潤,像一顆誘人的蜜桃。

空氣里,好似都有了一絲甜膩曖昧的氣息。

燕九朝一眼就認出了她來,不為別的,就為全天下除了這個女人,沒誰再有膽子在他房裏亂來了。

適才若是慢了一步,她這幅樣子非讓別的男人瞧去了。

燕少主感覺自己的血氣唰的湧上了頭頂,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被那小蜜桃誘惑的。

燕九朝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頭亂竄的邪火,冷著臉走上前。

俞婉看得出神,竟沒留意到屋裏來了人,直到燕九朝將拎小雞仔似的將她從窗台上拎了起來,她才杏眼一瞪:「燕九朝?」

下一秒,她小嘴兒一撇,委屈巴巴地說道:「太丑了……怎麼辣么丑……燕九朝你的會不會也辣么丑……」

在弄明白她口中到底什麼那麼丑后,燕九朝真是氣得想殺人了!

她幹什麼不好?竟然看男人的身子!

一個姑娘家,光天化日之下偷窺這種事,她還有沒有點羞恥心了?!

燕九朝忍住捏死俞婉的衝動,冷冷地將她扔回椅子上,雙手撐住兩側的扶手,高大的身軀壓下來,咬牙切齒地看着她:「你……你還有這等癖好!」

「我沒有。」俞婉偏過頭,避開他惑人的氣息,想到什麼,又看向他道,「對了,燕九朝,你不是被罰了閉門思過嗎?怎麼會出來了?」

燕九朝冷冷地說道:「少給本少主打岔!不是本少主出來了,還不知你竟這般……這般不知羞恥!你……你再忍忍不行嗎?」

「……啥?」俞婉越聽越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燕九朝氣得胸口都在劇烈地起伏:「你就算房中寂寞,也不該……跑到本少主的廂房來。」

俞婉愣了愣,這廂房是燕九朝的?她早該猜到了,能住得起這種「總統套房」的,不是燕九朝就是宮裏的皇子了。

可她未免也太慘了,不過是跟蹤一個白夫人,竟然就犯到燕九朝的地盤上了,天地良心,她真不是跑來找燕九朝開房的!

這一次,俞婉堅決不背黑鍋了,她決定把自己襄助白棠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訴燕九朝,可她一對上燕九朝那「想死就儘管試試」的眼神,就什麼也說不出了。

不論怎樣,骨氣都沒腦袋重要不是么?

燕九朝冷冰冰說道:「把你的小心思都給本少主收起來,本少主不會着你的道,本少主沒你那麼無恥!」

「燕九朝。」

「又想耍什麼花招?」

俞婉的眸光往他下腹一掃:「你是不是有反應了?」

一下僵住的燕九朝:「……」

……

卻說白夫人與姘頭被掀紅浪,廝混了一兩個時辰,身心都得到了極大滿足,被白棠氣出來的火也消了大半,只是一想到回去又得面對那對頭疼的父女,白夫人的面上便閃過一陣不耐。

「怎麼?還在煩那丫頭的事?有什麼好煩的,打發掉不就得了。」男人親了親她的臉,說。

這話若旁人來說,白夫人就該煩了,可白夫人只在這個男人身上才體會到了做女人的快樂,他不論干涉她什麼,她都甘之如飴。

白夫人一絲不掛地依偎在他懷中,嬌嗔地說道:「那丫頭不知想了什麼辦法,竟裝出了天花,大夫都辨不出真假!」

「你買通幾個大夫唄!就說她不是天花,養養就好了!」男人渾不在意地說道。

白夫人哼道:「你說的輕巧,當她沒了娘,也沒爹嗎?」

男人使壞地在她腰肢上掐了一把:「她那個爹不是一直向著你嗎?」

白夫人嚶嚀一聲,嗔他道:「向著我是向著我,可到底是他親生的,這種時候,我做再多手腳都沒用,我能買通十個大夫,可京城有一百、一千個大夫,難不成我還能全買通了?」

男人嘖嘖道:「你是讓那丫頭氣糊塗了吧?大夫診斷那丫頭得了天花,可天花是會死的,她一月不死,兩月不死,一年也不死,這還是天花嗎?」

白夫人坐直了身子:「對呀,我怎麼沒想到?」

男人又道:「你只管穩住陳家就好,是裝出來的,遲早會露餡兒!更何況,如果我沒猜錯,她一定是服了藥物才讓自己出現天花的癥狀,短期內沒什麼,日子長了,可是會真的沒命的,她不會傻到把自己弄死,端看她和你……誰先沉不住氣了。」

白夫人心情大好地回了白府。

她去了白棠的屋子,屋子裏的下人戴着面紗與手套,一個個戰戰兢兢,可白夫人知道她是裝病,半點也不避諱地走上前,端過桌上的葯碗,在床邊坐下道:「你得了天花,做母親的十分心痛,陳家上門退親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你真得感謝母親我,替你把陳家穩住了。」

白棠身子一頓。

白夫人接着道:「陳家說了,你好生養病,什麼時候痊癒了,他們再讓你表哥上門娶你,你病一年,你表哥等你一年;你病兩年,你表哥便等你兩年,你若病一輩子……你表哥先納上幾個通房,生幾個庶子,想來老爺也沒什麼可說的。」

白夫人一走,白棠便將葯碗狠狠地摔在地上了!

這一夜,白棠發了大半宿的火,屋子裏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還動手打了服侍她的丫鬟。

白夫人說的沒錯,俞婉給白棠的葯短期內是無毒的,可不能超過半月,否則將對臟腑帶來極大的損害,陳家之所以第二天便找上門來,都是白棠讓丁管事將消息散去了陳家。

但丁管事只出手了那一次,之後便一直老老實實的,是以,白夫人並未抓住他任何把柄。

不過如今也不需要抓誰的把柄了,白夫人只用安心等白棠裝不下去就夠了。

「夫人。」第三日時,白棠屋子裏的丫鬟過來了,「小姐想見您。」

白夫人放下挑選了一半的簪子,起身去了白棠的屋。

白棠安靜地坐在床頭,容顏憔悴,形同枯槁,桌子上放着一碗沒喝的葯。

白夫人淡淡地問道:「怎麼又不喝葯了?讓老爺知道了,又該怪罪我讓下人怠慢你了。」

「你究竟怎麼樣才肯讓陳家退親?」白棠虛弱地問。

「你們出去。」

「是。」

丫鬟們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白夫人來到床前,端起那碗涼好的葯:「陳家有什麼不好?」

白棠道:「我只問你,如果我樂意把我娘的嫁妝分一半給你,你願不願意勸我爹退了陳家的親?」

白夫人但笑不語。

白棠道:「六成。」

白夫人不說話。

「七成!」

「八……八成!八成總可以了吧!弟弟的家產我也不與他搶了,只要你能退掉陳家的親……我……我……」白棠低下頭。

白夫人溫柔道:「你先乖乖地把葯喝了,身子要緊。」

白棠着急道:「你為什麼不答應?難道我給你的,比陳家承諾的更多嗎?還是你想毒死我得了!」

「我怎麼可能毒死你?」白夫人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葯,「你看,不是沒毒嗎?」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白棠翻身躺下去,背對着白夫人,拉過被子蒙住了腦袋。

白夫人唇角一勾,放下藥碗出去了。

確定人走遠了,白棠才起身,拉開櫃邊的帘子道:「你怎麼知道她不會答應?萬一答應了呢?」

俞婉道:「傻孩子,你娘的嫁妝雖多,可最多的還是白府的家產,你爹就算只給你一小半,也足夠讓人眼紅了,等你嫁去陳家,這些就都是她的了。」

「這個毒婦!」白棠唾罵。

「葯她喝了吧?」俞婉問。

白棠道:「只喝了一小口,會不會不夠?」

俞婉笑了笑:「我按鮑爺爺那本醫書上的劑量增加了十倍,一小口,夠她喝一壺的了,接下來全看你的了。」

白棠挺起了小胸脯:「這種事我在行,你就放心吧!」

俞婉翻出了白府。

「沒事吧。」俞峰在府牆外接住了她。

俞婉搖搖頭,唇角一彎道:「我沒事,馬上有的忙了,大哥快準備吧。」

「嗯!」俞峰堅毅地點了點頭。

俞婉前腳剛走,後腳,白棠便讓丫鬟將白老爺叫了過來。

白老爺早先被白棠氣得夠嗆,可白棠如今病成這樣,他也是心疼的。

白老爺戴上手套,用棉布掩住口鼻,坐在白棠的床頭道:「這麼晚了叫爹過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白棠虛弱地搖搖頭,眼圈急劇地變紅了:「爹……」

一聲哽咽的爹,喊得白老爺心都痛了,他已經不記得女兒拿這種軟弱的眼神看自己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他都快要忘記白棠曾經也是個嬌嬌軟軟、愛在他懷裏撒嬌哭鬧的小閨女了。

「我是不是快死了……」白棠含淚問。

白老爺心疼地說道:「不會的,棠兒不會死的,爹會請京城最好大夫給你治病,一定把你治好!」

白棠搖頭,淚珠子在眼眶裏打轉:「沒用的爹……天花治不好的……」

白老爺眼眶發熱:「爹一定治好你!」

「爹……對不起……從前是我太不懂事了……總惹你生氣……我到……到快死了……才明白爹是世上……最疼我的人……」白棠說着,淚珠子滾了下來。

白老爺被刺激得一陣難受。

「老爺!」白夫人身邊的丫鬟紅杏過來了。

白老爺抹了眼眶裏的淚,嚴肅著臉轉過頭道:「什麼事?」

紅杏被老爺的樣子嚇了一跳,老爺這是哭過了嗎?小姐死了?

「問你話呢!」白老爺厲聲道。

紅杏忙低下頭:「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白老爺看着病床上的白棠,白棠沒像往常那樣聽到白夫人的名字便暴跳如雷,她只是不舍地看着白老爺,像看着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女兒或許是真的熬不過去了……白老爺心痛地想。

「你去告訴夫人,有什麼事明日再說,今晚我在這邊守着棠兒。」

他這個做父親的,至少要送女兒最後一程。

「……是。」紅杏意外地退出了屋子,把白老爺的話如數轉達了。

白夫人像是隱忍着巨大的痛楚,臉都漲得有些潮紅:「老爺果真說今晚都要留在小姐那邊?」

紅杏點頭道:「是的,看小姐的樣子,似乎是不行了。」

若在以往,白夫人就該猜到白棠沒那麼容易斷氣了,可今晚也不知怎麼了,她心浮氣躁,難以平靜。

白夫人深吸一口氣,壓住體內的燥熱:「我出去一趟……給……給小姐請個大夫。」

白夫人前腳剛走,後腳俞峰便追上去了。

小半個時辰后,俞婉翻進了白棠的院子,摸索到窗枱下,沖白棠打了個手勢。

白棠抓住白老爺的手道:「爹……我想吃鍾翠樓的湯圓。」

白老爺一心認為白棠要死了,自然不會不滿足她的要求:「好……爹讓人去買!」

白棠抽泣道:「我想和爹一起去吃……這或許……是女兒陪爹吃的最後一頓飯了……」

白老爺如何能拒絕她?當即吩咐人備了馬車,帶着白棠去鍾翠樓了。

一路上,白棠都在「貪婪」地欣賞沿途的風景,用白棠的話來說,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京城的繁華了。

鍾翠樓與那間高檔的茶肆同在一道街道上,路過茶肆時,白棠狀似驚訝地說道:「爹……我方才好像看見母親了。」

這句母親讓白老爺十分受用。

白老爺難得溫柔地說道:「你看錯了吧,你母親怎麼會在這裏。」

白棠認真地說道:「真的,我看見母親進去了。」

白老爺眉頭一皺,陳氏不是去給棠兒請大夫了嗎?怎麼請到茶肆來了?是棠兒看錯了,還是——

白老爺的心底莫名地湧上一層不悅,棠兒病成這樣,她不去給棠兒請大夫,卻來了這種地方,究竟是有什麼了不得的事,值得她連棠兒的病情都不顧了?

白老爺下了馬車,朝茶肆走去。

一樓的大堂沒有,白老爺於是上了二樓。

他在廂房外轉悠了一圈,並未看見白夫人的身影。

「棠兒高熱,人都糊塗了,當然會眼花了,」白老爺自嘲一笑,正要轉身下樓,身後的屋子裏便傳來一陣嬌笑:「桓郎你真壞!」

這聲音!

白老爺眉心一跳!

男人低低一笑:「我壞?還是小鳳仙壞?」

陳鳳仙,白夫人的名諱!

白老爺只覺一道晴天霹靂閃過頭頂,他渾身的血液都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往前走了兩步,死死地盯着緊閉的房門。

「是我好,還是你家老爺好?」

「你和他比做什麼?他又老又不中用,哪兒及桓郎萬一?」

「那不如你離開他,跟了我?」

「我不是已經跟了你嗎?」

「我要你完完全全屬於我!」男人霸道地說。

「還說你不壞!」女人被這霸道又甜蜜的話刺激得心花怒放,又與男人胡鬧了起來。

白老爺氣得青筋暴漲,一腳踹開房門:「賤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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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娘親:腹黑萌寶賴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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