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V338】九哥出手,當年人證(二更)

第482章 【V338】九哥出手,當年人證(二更)

證據?

芸妃哪兒來的證據?

她有證據不早交出去對付那朵大白蓮了?

不過轉念一想,以國君對他白月光皇后的信任,便是自己交了證據也只會被認為是捏造的。

「陛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難不成陛下終於肯懷疑您的賢后了?這可真是稀罕事。」芸妃不無諷刺地說。

她當然知道皇后被下了蠱不打自招的事,可那又如何?以國君對皇后的感情,皇後事後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芸妃才不信國君會因為皇后的一次失態就自此懷疑上皇后呢。

沒辦法,國君在芸妃心裏已毫無腦子可言了。

「你沒證據的話,就當朕今晚沒來。」國君淡淡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還真是來查證據的啊……

芸妃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停住鞦韆架,站起來轉身叫住國君道:「我沒證據,是因為我說了陛下也不會相信。」

國君頓住腳步,沉沉地朝她看來。

「我聽見了。」芸妃說,「我聽見皇后與國師的談話,國師親口說『當年師父煞費苦心,娘娘不要辜負了他老人家一番心血才是』。」

「就這個?」國君蹙眉。

芸妃說道:「就這個,但這也足以說明皇后與老國師有所勾結不是嗎?我去得晚,只在御花園聽見了一半,但有人比我聽得多,興許能問出什麼。」

國君不解地看向她:「此話何意?」

芸妃嘆道:「這個,還得從幾年前臣妾無意中逛到舊的御花園說起。」

皇宮有兩處御花園,一處是國君登基時命人修葺的,之後那裏摔死了兩個宮女,皇后嫌晦氣讓人另則了一處空地,修了一座新的園子。

老園子因鬧過人命,鮮少有人會走到那邊去,漸漸的也就荒廢了。

芸妃是個不怕死的,她不信這個,反倒覺著那頭清凈,偶爾會去散散心。

那一日傍晚,她像往常那樣去舊園子閑逛,走到半路聽見皇后鬼鬼祟祟的聲音,她趕忙找了棵大樹躲起來,偷偷摸摸地朝那頭張望,結果就看見皇后與國師站在一起。

二人的樣子分外熟稔,分明不是頭一回私下碰面了。

因芸妃去得晚,二人的談話已基本結束,芸妃只見皇后皺眉沉思着什麼,隨後國師便來了方才她告訴國君的那句話。

她正納悶着,腳下不小心踩碎了一片枯葉,國師瞬間警覺,大聲呵斥道:「什麼人!出來!」

芸妃以為自己死定了,哪知她對面的一座假山後,忽然竄出一道人影,嗖的消失在了御花園。

國師讓皇后回寢宮,自己則去追那個偷聽了牆角的神秘人。

芸妃嘆息道:「那人可能不知道臣妾也在,以為國師發現的人是他,所以趕忙逃走了,如果不是他陰差陽錯引開國師,只怕臣妾已經讓國師給滅口了。」

國君蹙了蹙眉,這件事不僅牽扯到了老國師,連新國師也不能倖免,怎麼會這樣?

芸妃見他一臉糾結,譏諷一哼道:「陛下可以不信我的話。」

反正那麼多年,你就沒信過。

國君按了按頭疼的眉心,沒說自己信不信:「那人長什麼你可看清了?」

芸妃搖頭:「他只晃了一下便消失了,但臣妾覺得,他應當是名男子。」

這無關證據,就是一股子在後宮跌打滾爬多年的直覺,除了國君,她平日裏看不見男人,只有宮女與太監,因此陡然出現個不一樣的,她很快便能察覺到。

事情查到這裏又是進了死胡同,憑芸妃的話倒不是不足為信,可芸妃一張嘴,說不過皇后與國君一雙嘴,他們雙方否認再反將芸妃一軍,那就不堪設想了。

國君不願去做這種惡意的揣測,畢竟不論皇后也好,國師也罷,都曾是他深深信任過的人。

國君的目光再一次落在芸妃的臉上。

短短几日相處,彷彿抵過了半輩子的時光,他對芸妃的態度也發生了難以想像的變化,若是從前她這麼說,他是半個字也不會信,如今、、、

國君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時辰不早了,貴妃早點歇息。」

貴妃?

這是又恢復她的位份了?

國君是順嘴這麼一叫而已,不過一國之君金口玉言,總不能再把話給收回去。

芸妃睜大一雙眸子看着他。

這眼神,與小黑蛋們的如出一轍。

國君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眼神,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朕聽說他們喜歡吃果園的橘子,貴妃閑來無事就去多摘些,朕會派人給他們送去。」

能去果園了,這是連禁足令也解除了?

芸妃活到這歲數,總算開始懷疑人生了。

「陛下。」

「何事?」

芸妃搓搓小手:「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國君:「……?!」

……

皇后一直派人暗中注意著國君的動靜,自然知道知道國君去了芸妃的朱雀宮,深更半夜的,他去朱雀宮做什麼?別說芸妃早已歇下,便是沒歇,他難不成要與她重續舊情嗎?

皇后在寢殿內踱來踱去。

「娘娘。」內侍出言道。

皇后抬手,示意他噤聲。

內侍只得靜默下去。

皇后又踱了幾步,方說道:「你說,陛下這麼晚了還去芸妃那兒,究竟想做什麼?」

「可能是要補償芸妃。」內侍揣測。

「本宮失勢,芸妃就得勢。」皇后冷笑,「本宮早知會如此。」

內侍想了想,說道:「芸妃不是曾在陛下面前污衊過您與老國師嗎?奴才斗膽揣測,陛下是去打探這件事的真假了。」

最大的驚慌過後,皇后反而冷靜下來了,她冷漠地站在大殿中,望着院子的方向:「都過去那麼久的事,諒陛下也查不出個蛛絲馬跡來!」

時隔數年,再去查當日的事早不能尋到蛛絲馬跡了,但如果有人將查到的線索交到國君手裏,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少主,確定要這麼做嗎?」泗水街,影十三不解地看向朝自己下了令的燕九朝。

燕九朝漫不經心地說道:「反正他們也不會與我們說,不如讓國君自己來問,讓他聽到第一手消息,比我們轉述更有說服力。」

「我知道了。」影十三點點頭,飛身去了皇宮。

下午,國君剛到御書房便聽見了王內侍的稟報:「貴妃娘娘求見。」

國君道:「宣。」

芸妃腳步匆匆地進了御書房,一副急切不已的模樣:「陛下陛下!臣妾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了?」國君看着她滿頭大汗的樣子,拿了方乾淨的帕子遞給她。

芸妃接過擦了,擦完才意識到這個舉動似乎有些太、太不像該發生在她與國君之間的事,她愣了一下,不過這個節骨眼兒上她有要事,很快便將這一茬拋諸腦後了。

她正色道:「我想起來,我在那個人的身上看見一個刺青了!」

國君沉吟片刻:「你是說……那晚與你一道出現在舊御花園的人!」

芸妃點頭如搗蒜:「沒錯!他的脖子後方有一塊青色的刺青!約莫這麼大!」

芸妃說着,用右手的食指與拇指彎出一個銅錢大小的孔。

僅憑一個刺青就抓去擅闖皇宮的刺客來着實有些差強人意,卻偏偏,國君當真認識脖子後方有刺青的高手。

國君放在桌上的手握緊了,他看向芸妃道:「大概有多高?」

「這……」芸妃做出一副努力回想的樣子,過去那麼久,她早不記得了好么,但女婿讓影十三給她遞了消息,她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和、和陛下年輕的身形差不多。」

國君的手握緊得更緊了:「你還能想起什麼?」

「沒有了。」芸妃搖頭。

國君的臉色開始變幻莫測。

芸妃只當自己沒看見,繼續一臉無辜地說:「不過,就算臣妾想起這些只怕也沒用吧,他被國師發現了,國師怎麼可能不處置他?指不定,他已經讓國師滅口了。」

國師要滅一個人的口太容易了,但倘若對方身份貴重,國師就得掂量掂量後果。

「是他嗎?」國君的心裏湧上一股惡寒。

如果真是他,那麼牽扯的事情就多了。

該說的芸妃已經說完了,演得毫無破綻,接下來就看國君自己有沒有那股破釜沉舟的勇氣了。

「臣妾告退。」芸妃退下了。

國君的心口彷彿忽然多了一塊大石頭,他用手撐住額頭,咬牙喚道:「王德全!」

王內侍邁步入內:「陛下,您有何吩咐?」

國君顫抖著嗓音道:「赫連笙在哪兒?」

許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王內侍還愣了一下,隨後才想起來赫連笙是赫連北冥與譚氏的兒子,曾經的赫連家大少爺,后因犯事被逐出了赫連家。

如今赫連家沒有大少爺,只有大小姐。

不過老夫人那兒,一直拿燕九朝當自個兒的嫡親孫子。

「赫連笙被逐出家門了,如今下落不明,陛下怎麼突然問起他了?」王內侍不解地說。

國君感覺自己心口的大石頭越發沉重了,他一隻手都好似扶不起自己的額頭:「你還記得赫連笙是因何事被逐出家門的?」

王內侍沉思片刻道:「說的是……他打死了一個百姓,又頂撞老夫人,老夫人一怒之下將這個不孝孫子逐出赫連家了。」

赫連家家風森嚴,會幹出大義滅親的事不足為奇,曾經國君也對此深信不疑,事後他雖聽說了一些小道消息,但並未放在心上。

王內侍看了國君一眼:「陛下,您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太累了?奴才扶您回寢宮歇會兒吧?」

國君道:「那些小道消息你是不是也聽說了?」

王內侍道:「陛下是指……赫連笙不是大將軍親生骨肉的事?這個奴才聽是聽說了,老夫人之所以把孫子趕出去,是因為譚氏與人有染,赫連笙是譚氏與姦夫的孽種,老夫人不願替別人養孩子,這才把人趕走了,譚氏落髮為尼也是老夫人暗中發落的。至於真真假假,奴才沒去赫連家求證過。」

國君蹙眉道:「那一年,赫連家似乎發生了不少變故。」

王內侍嘆道:「唉,可不是嗎?先是大將軍走火入魔,武功盡失,成了廢人,再是赫連笙打死一條人命被逐出家門,譚氏落髮為尼,好端端一家子,說散就給散了!這都是造的什麼孽?」

國君喉頭髮苦,怔怔地說道:「怕就怕不是他們造孽,是他們之中有人撞上別人造孽。」

王內侍一愣:「陛下何出此言?」

國君沒回答他的話,而是道:「宣赫連北冥。」

「……是。」王內侍應下。

「慢著。」國君頓了頓,想起赫連北冥的性子做不出坑夫人兒子的事,「他未必知情,宣譚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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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娘親:腹黑萌寶賴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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