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烽雲涌動

防新星大廈上海工人義勇軍的傷亡狀況令戎瑞感到無，因為他們在開戰之前還是普普通通的上海市民，如今卻要在戰場上和軍人一樣出生入死，一樣拋灑熱血，一樣為了自己的祖國去犧牲生命。->在戎瑞的心裏面對這些普普通通的上海工人師傅多少有些歉疚，因為他們都是因為自己的街區防禦作戰方案才被集合到了戰場上。儘管如此，戎瑞並沒有感到任何的後悔，他至少相信這些工人師傅們並不會責怪於他，要怪就怪可惡的日本鬼子。

戎瑞來到百貨商場大樓協防陣地的時候，戰死和重傷工人師傅們早已經被後援隊和醫療隊送走了，但商場大樓內的斑斑血漬卻讓戎瑞體會到了戰鬥的殘酷。工人師傅的傷亡雖然較重，但是小鬼子也一點都沒佔到什麼便宜，反而付出了更為慘重的損失。攻擊百貨商場協防陣地的鬼子在陣地前面的街道上橫七豎八地丟下了將近四十多具屍體，這還不包括鬼子攻入一樓時被打死的十幾個，可以說工人師傅們的戰果是顯著和難能可貴的。看看陣地上工人師傅們的笑容就知道他們對打鬼子有多麼高興了，或許在他們看來這是一生中最榮耀的事情。

看到工人師傅們在自己的戰位上有說有笑的樣子，戎瑞放心了，對於這些平民來說士氣是最重要的，支撐他們頑強戰鬥的恐怕就是精神力量了。工人師傅們是這樣，的士兵們也是這樣，自己又何嘗不是因為精神的緣故呢。想到這裏，戎瑞不由得笑了一下。

「您在笑什麼，總指揮？」陪同戎瑞視察陣地的谷力好奇地問道，對於這位年輕的將軍，谷力總覺得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沒什麼，谷力同志！」戎瑞笑着拍了拍谷力的肩膀。「我只是非常欣賞你和工人師傅們的這種樂觀精神，這非常好！」

「是啊，總指揮！」谷笑了。「儘管戰鬥很艱苦牲也很大，但是工人師傅們都非常樂觀。我們這個中隊裏面有好多人都曾經參加過上次一二抗戰，他們都有跟小鬼子真刀真槍干過仗的經驗。」

「是嗎！」戎瑞驚奇地說道。

「沒錯，總指揮。正是由於這有經驗的人，我們才能多次把小鬼子打下去。」谷力興奮地揮了揮手。看得出，這幾天的戰鬥讓他亢奮，或許姚子青說得對，他是個天生的軍人。

「谷力同志，已經通知軍需部門，為你們補給戰鬥消耗。」戎瑞對谷力說。「補給新星大廈的彈藥將撥給你們五十箱手榴彈、五千子彈、二十根機槍槍管外，你們的黨代表報經你們的上級同意，將為你們補充一個工人義勇軍小隊。」

「太好啦，太感謝總指揮啦！」谷力一聽樂了。

力原本對補給地事情並不抱什麼希望。一二八抗戰地時候。上海地下黨就曾經打算組織義勇軍增援十九路軍。就是因為武器彈藥地事情才最終沒法去做。這次能夠組織上海工人義勇軍破天荒地配了與一樣地武器裝備。谷力和他地同志們已經非常高興了。根本就沒想過還會有二次補給地事情。谷力本來就對戎瑞這個年輕地少將總指揮印象不錯。戎瑞主動提出補給地事情讓他更添了一份好感。

「不用謝我。應該是國民府、軍事委員會、淞滬前線作戰總指揮部和街區防禦作戰總指揮部感謝你們！」戎瑞揮了揮手。「還要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為淞滬抗戰作出地貢獻！」

「打擊日本帝國主義是我們產黨員責無旁貸地事情。總指揮！」谷力地胸脯一挺。「蔣委員長不是說了。凡吾國民皆有抗戰守土之責！」

「說得太好了。谷力隊長！」谷力地話剛說完他地身後響起了一個女子地清亮聲音。

戎瑞詫異地看向了谷力地身後。戰場上怎麼會有女人來着？隨着女子清亮地聲音。從谷力地身後鑽出了一個容顏清秀地女子。準確地說。是個清秀地女孩子。因為這是個十七八歲女學生模樣地女子。她甚至還穿着學生地制服。

「谷力隊長！」戎瑞把質地眼神瞪向了身邊地谷力。「為什麼陣地上會有女人。你不知道指揮部下達地紀律規定嗎？！」

「總指揮，她……」谷力尷尬地張了張嘴。

「將軍，您還記得我嗎？」谷力剛想解釋，那個女學生卻沖着戎瑞大聲地問道。

「你是……」戎瑞愣了一下，他還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女學生了。

「您忘啦是閘北教會學校抗日後援隊的楊慧敏！」女學生笑嘻嘻地看着戎瑞。「我們學校的抗日後援隊還是在將軍您的指點之下成立的呢！」

「噢，我想起來了。」這個叫楊惠敏一說戎瑞立刻就想起來了。「我在寶山路曾經見過你，你當時還有很多同學在一起的呵！」

「將軍好記性！」楊惠敏高興地說道。「我們學校的抗日後援會當天就成立了呢！」

「你們的動作還真快！」戎瑞笑道。「不過，你怎麼到陣地上來了這裏可不是你們女學生來的地方！」

「將軍您真看不起我們女學生，我的膽子可不小呢。再說了，我到新星大廈來除了我們抗日後援會的工作外還有採訪任務呢！」楊惠敏得意地一揚頭。「您不知道吧，我還是報特約通訊員呢，咯咯！」

「通訊員？」戎瑞搖了搖頭。

「〈申報〉難道沒人了嗎，怎麼找你們女學生到戰場上來當特約通訊員！」

「您錯怪我們報社了，按規定我這個特約通訊員還真沒有進行戰場採訪的任務，我這是後援會和採訪工作兩不誤呢，呵呵！」楊惠敏拿起掛在胸前的採訪證揚了揚說。

「還真是我錯怪你了，呵呵！」戎瑞笑道。「不過，你還是應該儘早完成採訪，估計小鬼子很快就該動大規模攻勢了。」

「您放心，我不會妨礙你們戰鬥的。」楊惠敏點點頭。「不過，這麼巧在這裏遇見您，您能不能接受我的採訪

該不會拒絕吧？」

「小姑娘挺厲害呢，還沒成為正式記都已經知道拿話拿捏人了，哈哈！」戎瑞大笑。

自己才大了幾歲，說人家是小姑娘，哼哼！楊慧敏偷偷撇了撇小嘴。

「你這個願望恐怕我要令你失望了，呵呵！」戎瑞笑着搖搖頭。「不過，為了彌補你一下，我可以安排你參加我們作戰指揮部的記招待會，也讓你真正過一把當記的癮，怎麼樣？」

「真的？！」楊惠敏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地跳了起來。「太好了下我可以讓報社的人看看了，咭咭！」

「當然是真，不過是我聽到報告說你在戰鬥開始后還呆在陣地上的話，那我就取消你的資格！」見到楊惠敏高興得樣子，戎瑞收起笑臉嚴肅地對她說道。

「行行行！您說話可要算數！」楊惠敏一聽趕緊點頭。

「只要你守律就行，呵呵！」戎瑞點點頭道。「你們報社應該多多採訪前線的將士們，還有這些可敬的工人師傅們他們在頑強地抗擊著日本侵略的進攻，他們的身上體現着我們中國人的骨氣！」

「骨氣？」楊慧敏還是第一次聽到一位軍說中國人有骨氣。

「，就是骨氣！」戎瑞大聲地說道。「如今的國人最需要的就是骨氣，中國人的骨氣，中華民族的骨氣！只有這種骨氣才能激起我們戰勝侵略的勇氣和信心，也只有這種骨氣才能支撐着我們在最困難的時刻頑強地堅持下去！如今之抗戰，唯有堅持……堅持，再堅持，一直堅持到勝利的那一刻！」

「嗚！……轟！轟轟！」

在轟炸進行了將近半時之後子的大炮也開始轟鳴了起來，稍有戰場經驗的人都知道，這意味着鬼子的進攻很快就要開始了。剛剛回到街區防禦作戰指揮部的戎瑞站在窗口望着遠處升騰的炮火，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防空武器被剋扣的事情基本上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問題不是出在淞滬前線指揮部的軍需部門，也不是那個指揮部的高級將領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原來，運送防空武器的火車專列從南京開出之後無錫與蘇州之間一個位於太湖邊的四等小站停車加水時，居然遭到了二十多架鬼子轟炸機的轟炸。僅僅只用了不到十分鐘，整輛軍列連同車上的防空武器被炸成了一堆鐵渣子。鬼子的轟炸並不奇怪，自從開戰之後，鬼子的轟炸機就沒少轟炸南京等後方城市的。問題是這一次對軍用專列的轟炸未免太蹊蹺了軍列都已經被炸翻了還不罷休，二十多架飛機來回炸了好幾趟才罷休不免讓人懷鬼子的轟炸機就是沖着軍列上的防空武器來的。可問題是，如此重要的一趟專列子怎麼會如此準確地得到情報，並且還準確地實施了轟炸行動有人泄露軍事機密並對鬼子的轟炸機實施指引恐怕誰也不會相信。

於事關重大，最高當局和事委員會把這次轟炸的消息嚴密封鎖了起來，就連前線的淞滬作戰指揮部都不告知一聲，戎瑞就更不知道了。老蔣在震怒的同時下令戴笠的軍統和徐恩增的中統立即進行徹查，一定要把這個隱藏在內部的姦細揪出來。戴笠和徐恩增這次沒讓老蔣失望，姦細很快就被查出來了，不過人卻跑了。原來，泄漏機密的是總參謀部的一個中校參謀，此人姓，早年也曾經在日本留過學。這讓老蔣震驚異常，他一下子對原本留學日本的高級軍官們起了心，難道這些人都與日本人有這樣或那樣的瓜葛不成。但老蔣表面上卻不好說什麼，因為這民國的留日將官裏面頭一號就是他自己，也包括了一大批他的親信將領，更有汪精衛、何應欽等一批令老蔣異常敏感的人物。

雖然那個姓的中校參謀表面上看起來與汪精衛沒有什麼聯繫，但在老蔣的心裏面卻非常懷。因為有關汪精衛私下與日本人秘密接觸的消息早就傳到了老蔣的耳朵裏面，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底線，儘管他自己也是沒有這個想法，而且也正在實施。在最高當局的秘密指令下，戴笠的軍統秘密成立了一個精幹小組，專門負責對汪精衛及其黨羽實施監視。因此一來民國的都南京表面上沉浸在抗日的高昂氣氛之中，但底下卻是暗流涌動。心機敏感的高級官員和將領們在這樣的時刻哪裏還不明白，他們紛紛揣測著是否應當標明自己的立場，到底是靠向人脈頗豐的汪主席，還是堅定地站在掌握實權的蔣委員長一邊。表面上是國民政府和黨內兩大實力派人物的權力之爭，但實際上，更多人都不約而同地將他們兩人之間的爭鬥升格到了中日戰爭的預期上來。這就如同賭具中的押寶，只有勝敗兩種，再無其它的選擇。無論押寶在那一邊，只要押對了就意味着不可預見將來的飛黃騰達，押錯了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最終付出的很可能就是生命的代價，任誰都輸不起。

儘管戎瑞很清楚將來的結局必定是老蔣取勝，也從沒有對老蔣這個人有過什麼好感，但他還是不免對這個時候的老蔣產生了一絲同情。如今的中國，是一個衰敗之中剛剛有了一點起色卻又遭到了日本帝國侵略沉重打擊的龐大國家民眾的腦海里國家這個概念還遠沒有被真正理解，在所謂國家經營階層的心目中國家民族的利益尚未成為壓倒一切的理念。說白了，在西方列強的眼裏，中國似乎連一塊可憐的腌肉都不如，隨時都可以將之如草芥一般地拋棄。這也是老蔣一心想要獲得西方列強的支持，卻總是遭遇冷**的最大原因。但究其根本，卻還是如今的國民黨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國父領導下欣欣向榮的革命的國民黨，這個領導中國的中堅黨派大多數人早已經迷失了核心的思想。而這種核心的思想正是一個政黨和組織存在與展的最根本的基礎，也是普通民眾對其抱有希望的最根本的基礎。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比強大而又龐大的國民黨政權最終才被所取代。雖然這

必然，但卻可惜了國父中山先生終其一生為中華崛的理想。

想到這裏，戎瑞不由得搖了搖頭。

「總指揮，您在想什麼？」高志賢參謀長也現了戎瑞總指揮走神的毛病。

「參謀長，你看看外面鬼子的轟炸，可惜了我們向防空委員會提出的建議報告，如果當初及時採取了正確的防空措施失將遠不會有現在這麼慘重的。」戎瑞不想跟高志賢參謀長討論自己所想的問題。

「是啊！」高志賢參謀長嘆了一口氣。「不過這不是我們一個小小的二級作戰指揮部能夠左右的，防空委員會那邊是蔣夫人的地盤，除非委員長開口，否則……嘿嘿！」

「不說這個了！」戎哼了一聲，他又何嘗不是有一種無奈的感覺。「第二步作戰計劃已經傳達了嗎？」

「已經傳達到為了您放心！」志賢參謀長點了點頭。「各個街區堡壘陣地和街壘戰地都已經放了『雞尾酒』，到時候讓小鬼子好好品嘗一下呵！還是您事先想得周到，否則我們還真不知道從哪裏找那麼多酒瓶子和煤油、柴油呢。張大德和魯知彬的交通警察大隊已經組建了三十多個作戰分隊戰鬥打響之後，他們將在各個街區展開。」

「很好！」戎瑞陳誠推薦的這位高志賢上校還是相當滿意的。「方面準備得怎麼樣了？」

「他們的工作做得很好作也很快，點還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組織能力，呵呵！」高志賢笑着報告說。「各個街區的醫療救助隊、擔架隊、運輸後勤隊、陣地搶修隊等都是他們負責的，另外，他們還在各個學校組織了十幾個學生抗日後援隊。上海工人義勇軍的三千五百多名隊員已經在市區佈置完畢另外還招收了近千名後備隊員，不過他們的武器彈藥還沒有解決。」

「知方面的梁益代表和賴劍光，街區作戰不需要這麼多人，讓他們把後備隊員去大場、蘊藻一帶支援後勤運輸。」戎瑞點了點頭說。

「是！」

「一旦鬼子的大規攻動之後，各個街壘陣地務必要堅守半個小時以上才能逐次後撤，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容許提前撤退，這一點要跟個陣地說清楚，必須要把戰鬥的節奏控制在我們的手裏。」戎瑞補充道。

「明白！」高志賢參謀長作了記。

「要通知各街區堡壘陣地，戰鬥一旦打響，他們將會獨立作戰可能會得不到有效的後勤補給，也得不到其他部隊的直接支援，各堡壘陣地的指揮官要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戎瑞掏出了一根香煙。「各部隊的後撤通道務必要緊記，非萬不得已不可擅自改變撤退路線。各街區游擊作戰分隊要有意識地保障各個後撤通道的暢通，及時通報、清除和引離阻礙通道的鬼子兵力。」

「已經佈置下去了！」高志賢參謀長點了點頭。

「大場指揮部派來的通訊參謀到了沒有？」戎瑞對高志賢參謀長問道。

「已經在路上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內就會到達。」高志賢參謀長回答說。「顧長官和陳長官對我們的作戰方案非常重視，淞滬作戰方案也已經根據我們的提議作了相應的修訂，已經報經了軍事委員會和總參謀部的批准。對了，顧長官來電，希望我們能夠調撥五萬瓶『上海雞尾酒』支援個主陣地的守備部隊您看我們能不能……」

「五萬瓶？」戎瑞哼了一聲。「當初他們怎麼就不要了呢，現在提出要五萬，哼哼！」

「總指揮，主陣地那邊的反裝甲火力實在是太弱了。」高志賢參謀長當然清楚戎瑞為什麼會惱怒。

「哼！」戎瑞很不爽地撇了撇嘴巴。「雲峰！」

「總指揮！」來雲峰應到。

「馬上通知沈總經理，讓他把庫存的三萬瓶『上海雞尾酒』裝車送到滬前線去！」不爽歸不爽，戎瑞對此還是早有準備的，只不過沒有滬前線指揮部的配合量就比他原計劃的十萬瓶少多了。

「是！」來雲峰應聲而去。

「原來您早有準備的呀，總指揮！」高志賢參謀長大喜，他還生怕戎瑞不答應呢。

「未雨綢繆是不二的法門，呵呵！」戎瑞揮了揮手說。

「是是！」高志賢連連點頭。

「總指揮、參謀長！」一個作戰參謀從門外沖了進來。

「慌慌張張幹什麼？！」高志賢參謀長很不滿意地瞪了作戰參謀一眼。

「報告總指揮、參謀長，鬼子的大規模攻擊開始了！」作戰參謀大聲地報告說。「十一點三十分開始，羅店、月浦、楊行主陣地幾乎同時遭到了鬼子重兵的攻擊，三個陣地都出現了鬼子的裝甲部隊！」

「街區陣地呢？」高志賢參謀長大聲地問道

「各堡壘和街壘陣地尚未有鬼子進攻的報告！」作戰參謀回答道。

高志賢參謀長鬆了一口氣，他看了戎瑞一眼，現他的神色幾乎沒有一點變化。高志賢不由得大為敬佩自己一個職業軍人的鎮定功夫還不如一個年紀輕輕的商人將軍呢。

「向淞滬前線總指揮部出警報，提醒他們注意二線陣地、後勤補給點、後方車站碼頭以及後續開進部隊的防空，鬼子的轟炸很可能就會馬上指向他們了！」戎瑞的眉毛跳了一下。

「是！」作戰參謀顯然沒有想到戎瑞總指揮聽到鬼子攻擊開始的第一個命令居然會是這個。

「快去，執行命令！」高志賢參謀長哼了一聲。

「是！」

戎瑞微微一笑，共事這些時間以來，高志賢參謀長對自己的命令已經從謹慎轉變到了不折不扣的執行，看來這是很好的開端。他走到了電話機旁邊手拿起了電話。

「通知下去，鬼子的戰機很快就要向後方轉進了，各點聽候命令隨時準備施放！」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