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 Escape

No.1 Escape

RecommendedMusic:薄霧/純音樂

「快,快抓住她!她是蠱女,別讓她逃跑了!」

後面一群頭蒙黑布身裹蓑衣的人速度如狼似地追趕着我,而我卻極力地拚命往前跑着。

看着那些人離自己越來越近,我的心臟狂跳不止,更加慌亂地在這遍生滿灌木雜草的叢林中尋找安生之地。

「快,她不遠了,就在前方五米處!」後面的人不停地叫囂著。

我屏住呼吸加快腳步頻率,在全身極軟憊乏時,我看到前方不遠處有幾個身着軍服手持戰槍的解放軍,我十分震撼。

雖然,知道這是新中國已成立的39周年。但是,在這個時候能看見傳說中的真正解放軍我是毋庸置疑。因為,這期間還有一場持續較長的中越戰爭。可能,看到的那些都是南沙海戰凱旋歸來的戰士吧。

當然,我沒忘記身後人的追趕。雖然忘記了自己長得驚悚醜陋的面容,卻還是將那群解放軍鎖定為自己投靠求生的目標。

「快,快抓住她!還有三米……」

聽着尾隨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便手忙腳亂地穿行在草叢裏,還顯些被什麼東西絆倒。

可能是忙着專心追我,後面的人都沒有發現前面正朝着我迎面走來的解放軍軍隊。

在離他們的視線快要能看到我時,我鼓起勇氣終於喊出了一聲「救命!」。

然後,在自身努力下,甩了身後人十多米而差三米就能跑到迎面前來援救的解放軍面前時,然而,卻在下一秒,解放軍里最年輕的一個戰士卻拿着槍對着我同時轟響了一聲。緊接着,不知情的我在倒下的一瞬將所有的憤怒都集中在了那個開槍的解放軍身上。

奇怪的是,穿腸欲絕的疼痛是從後背而入。在疼痛麻痹了大腦意識而倒在地上的我,眼神只能局限到看見面前近距離的戰士們。那個對着我舉槍的戰士被其他解放軍攔下了,而其中有兩個解放軍連忙跑來扶起我。

而身後,卻聽到不遠處那群壞人的慘淡叫聲。

「教主,你醒醒……」

這刺耳悲痛的喊叫聲讓我很快意識到故事的正確情節,還沒待我反映完,幾個戰士便迅速帶我脫離了危險之地。我被背回了一個簡陋的醫務室里。而放下我那個滿身都是血跡的背影的戰士就是剛才那個對我舉著槍的戰士,他把帽子戴得很低,我看不清他的臉。不過,在誤會以為是他殺自己又為何要救自己而故弄玄虛的時候,他剛想解釋什麼,卻被門外闖進的幾個解放軍戰士生硬將話吞回了心裏。然後,冷冷地丟下一句,「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找主醫!」,之後便冷漠地轉身離開了。

不過,從小都習慣忍得疼痛的我都已經忘忽所以。

「姑娘,你沒事吧?」一位面帶笑容的中年戰士關心地看着我。

我疼得神經發麻都懶得張口。受了傷,說話會撕動着傷口的肌肉。所以,就乾脆裝作奄奄一息的傷員,像個木偶失神的精神患者黯淡無光地盯着面前的戰士們。看我的穿着詭異,覺得有些神秘和嚇人,解放軍們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可能是天生怪胎的釀造,我的醜陋加恐懼的眼神直至將面前的人盯得毛骨悚然。

「對了,我還有點事,我先出去了。」突然,其中一人發言,便離開了。

「我也是。」剩下的兩人其中一位也望了望旁邊的人,並拍着他的肩說道,「兄弟,她就交給你照顧了。我也有點急事,得先走了。」

說完,那人也便迅速離開了。而留下的那一人,正是剛才對我微笑的那一個。在默送離開的背影后,便轉頭認真地看着我。

因為沒有太多人,所以我便收回了恐懼的目光,儘力將眼神放得柔和一些。

很快,那人便發現了我的怪異舉止。

他弱弱地開口道:「為什麼要嚇唬他們?」

此刻,他面無表情,而臉上的微笑像是他剛剛虛化的假象。傾刻間,也一一被吞沒和隱匿。

「他們害怕我?」我努力抑制傷口,低喘著氣說話。

「你沒看到嗎?剛才那兩人都是被你嚇跑的。你為什麼要用那樣的表情看着他們?」面前的人有些哭笑不得。

「是嗎?估計是我天生丑得嚇人。而且長得恐懼的臉蛋,無論作任何掩飾都是醜陋嚇人的。」我不屑地說道。

「姑娘,你就那麼不自信?」那人的眼神稍稍柔和些。沒等我回答,他又繼續開口,「對了,剛才那名戰士開槍是為了救你,他打的是你的敵人..……」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我此刻很是致誠認真地道謝。

「對了,剛才那名送你回來的男孩他叫『白序』,是他幫你殺了敵人,還親自把你背回來,你應該好好感謝他……」

「白序?」

我剛默念好奇的名字時,門外突然闖進兩個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們。

「醫生來了,我該走了。」被突然闖進的兩人唐突地聽到尷尬的對話,我旁邊的人迅速逃之妖妖。

「你還好吧?」冷漠的嗓音再度響起。

是闖進兩人中其中一位的剛才那位帽子戴得很低的男生,看他換上白色長大褂醫生服飾戴着口罩高大清瘦的身影和旁邊身穿同樣白大褂的一名戴口罩梳着一根革命馬尾辮的漂亮女士站在一起,宛如天使一般。真是天造的一對男才女貌,讓我充滿了羨慕之意。

估計,這男生就叫白序吧。

我沒回答他的話,他以為是我沒聽到,就裝着默認了。而旁邊的漂亮女醫關心說道,「估計,病人受傷嚴重不想回答你的話而已。」

女醫微笑地看了看男孩,隨後又友好的看向我,「親,我能看看你的傷口嗎?」

想到傷口是在背上,我又有什麼覺得好害羞的呢?

「嗯。」我鎮定自若地點頭答道。

於是,我脫掉緊裹的民族外衣,反向半撲在病床上。女醫拿來了消毒酒精和止痛藥,在分析我的傷口時敷上了一些,疼得我咬牙切齒。

「傷口已經在發炎了,需立即取齣子彈。」女醫擔心道,然後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冷不坑聲的人,「阿序,這個病人我沒太大的把握,還是你來吧。畢竟,子彈已經穿入了五厘米深,差點就觸及心臟了。」

原來,我還真是小看這人。以為他穿醫生制服是來充當什麼小佩角玩著。聽女醫這一說,他略實身份不凡。

「既然這麼沒把握,就好好在一旁當備用幫手!」他的語氣總是冷冰冰的,讓我深彼同感的女醫也不例外。

「好吧。」女醫乖乖退到了一旁,而留下的是叫白序的男生用冰冷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我。可惜,他的面容被口罩遮住了一大半,不過看輪廓是個完美型男孩。

但是長得劇丑的我當然沒忘記自己的真實身份,一點白日夢也不敢去奢求,我就當無視掉了那張好看的面孔。

「你的傷口已經感染了,需要即時處理。」他語氣淡淡,警告着我迅速就術。

「知道了。開始吧,我已經準備好了。」我鎮定自若地回答道。

「你真的不怕疼嗎?」旁邊的女醫問道。

「疼痛有什麼可怕。比起疼痛,死亡更是恐懼的下一秒。」我慵懶不屑的神情,可能是疼痛絞畢了神經的正常意識,控得我心煩意亂。

「那好,既然她不怕疼,我們就開始吧。」白序男生擅自默認了我的想法。看來,他是一個不懂得慰問病者的冷漠醫師。不過,遇上了總比沒有好。若不是他,估計我今天早入虎穴羊牢了。

手術準備就緒,因為材料不夠,也只有現場發揮。男生只準備了一把手術剪刀、專用鑷子、消毒鉗子、醫用紗布和消毒酒精。在他的冰冷的工具開始在傷口遊行時,他便對旁邊的女醫囑咐了一聲。

「快去幫我準備一些熱水來。」

「哦。」說完,女醫便迅速離開了醫務室。

剩下的就是獨留我和男生兩人的空間。

「你真的不怕疼嗎?」他再一次重複道。

「嗯。」

「那我開始了。」他語氣果斷。

「嗯,你開始吧。」我也不再猶豫。

於是,他的手術開始。在鑷子深入口子鑽取子彈時,我像亡命碎屍般地疼痛欲絕,不停地叫囂著還搏動着不安分掙扎的雙手。

「不是答應說好了不疼嗎?」他突然停下,用他那戴着手套沾滿血跡的雙手立即撕下紗布將我的雙手緊緊固在了病床的一旁。這樣,我就沒法扭動了。

我卻因昏痛而乏用無精打彩求饒的眼神看着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神,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然後,他又繼續他的手術。好似,不顧我的感受。我就好像他的實驗物一般緊緊被牢固在了病床上。因為,雙手和雙腳被束縛后不能掙扎,只有扭動肩了。不過,他的技術倒是挺好的。再怎麼扭動的我,他的鉗子也沒有加大傷口,而是很認真般在傷口上研究。然而,卻在下一秒,我的右肩的衣服被掙扎時撕開了,他像是看到了什麼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意識到尷尬,我連忙努力地拉過旁邊的外套蓋在了顯些暴露的右肩上。

然而,他卻一點也不尷尬,反倒更是好奇。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其實我什麼也沒看到。」他很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有些怕冷。」

在我說完這一句時,男生便拿過他脫下的軍裝大衣為我蓋住了全身,除了只留下傷口處。

他這一舉動令我煞是詫然動意。

「謝謝。」我皺巴巴地吐出兩個字。

「你的子彈我已幫你取出,待會兒敷點熱,傷口並沒有什麼大礙了。」他的神情緩和了一些。

剛一說完,女醫就端著熱水進來了。

「重要的傷口我已經處理了,剩下的就交給你處理了。」男生交待給女醫后,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務室。

看來,他果然是厭惡我的醜陋的,連多呆一秒都還是不肯願意。看來,是我多想了。

不過,漂亮的女醫倒很是細心地為我處理剩下的傷口。處理完畢后,便留下我一人安靜地躺在醫務室里休息。

發生的事太突然,奶奶的突然去逝讓我倍受打擊。故事還得呈前回憶……

昨天,我正在神靈廟替奶奶為鄉土門祭拜時,突然,有一個小男孩跑來告訴我。

「姐姐,你趕快逃吧!奶奶已經去逝了,有人要來抓你去綜教堂。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

「什麼!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我十分地難以置信,因為聽到奶奶的去逝消息,我便不顧一切地往家裏跑去。誰知,還剛不到家門口,就被一群黑衣人追趕,所以就開始奔上了逃亡之路。

他們都說我奶奶是巫師,所以會遭到神靈懲罰。而我,便是成了奶奶的替罪羊。

在奶奶活着的時候,一直有奶奶的避護,所以沒有送去綜教堂祭奠。而我,正是因為天生一張醜陋恐懼的嚇人臉,又加上右肩上長了一顆紅色的硃砂胎記。所以都稱我是避邪祭祀品和蠱女。可能,這些還與我的親生經歷有關。

記得,八歲時,山裏發生一場大火。為了救出三歲的小孩,我見義勇為地闖進了被熊熊大火包裹火坑中央救出了女孩,而我自己卻被困在了火坑中。那時,火苗已經點燃我的頭髮,而來不及拯救我的人類也逃之妖妖。

唯有,剛剛出現的奶奶突然念起了咒語。就在此刻,一聲巨雷轟響,非常關鍵時期,一場瓢潑大雨拯救了我。

而被燒焦凸頭的我,被奶奶送回家裏,不知她用了什麼法術將我燒傷的大部分面積復原,因此,親眼目睹的人都說奶奶是巫師。而唯有右肩的大塊區域剛好蓋在胎記上的那一大部分都無法復原。

這一點,奶奶倒是奇怪的。她認識一個算命先生,曾經還為我占上一卜。說我是陰陽怪胎,天生避邪煞星。

雖然,不很明白算命師說的話,不過嚴重信邪的奶奶倒是很迷信這個說法。所以,之後便全周顧慮地把我當禁物一樣護著。

其實,在湘西這個地方,大多迷信邪教並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尤其是,在過去經歷戰爭的人都會知道,大遍的戰爭暴發,喪屍成千上萬,然而,這時便有一些客死他鄉的戰士們會有親人幫他們請來軍師收屍超度。而我的奶奶,恰恰是這類活動的愛好參與者之一。

奶奶說,「只要心善,一切神靈都會眷顧自己。」我只要致死致終地堅信這句話,然而最終的下場是……

我成為全人類眼中的煞星。

還記得有一次。在一次喪禮中,因為我的無知,便抱了一隻貓進了喪堂。然而,不爭氣的貓從懷裏掙脫,往靈堂方向跑去了。那時,祭祀師正在開始作法喪禮儀式。那隻不爭氣的貓剛好跑進了死去不到半天還未蓋棺的棺材裏,惹怒了喪堂的所有人。而見狀,喪堂的所有人都開始追趕那隻貓。誰知,此刻亂成一遍的喪堂,不知是誰把棺材打開了。棺材裏的死屍突然詐屍閉着眼活生生地出來到處亂抓人。而此刻,所有人的目標都變成了那復活的死屍。誰都知道,要是誰被抓到,要被死屍掐死了他才肯鬆手變回去。

因為,民間很流行這樣一個說。凡是有貓從死者身邊經過,這個人會詐屍般地復活,而且這個復活的人並且是屬貓的。雖然,不相信這樣的傳說,但是,當我親眼目睹這件事後,我毋庸置疑。

於是,為了找到解救方法。我必須得儘快找那隻逃跑的貓。然而,當我找到那隻貓的時候,卻發現那隻貓被奶奶綁在了某棵樹枝上,還有一群人圍觀著。

於是,聽到貓的慘淡叫聲,我便迅速衝進人群。看到奶奶念完咒語后,身旁的人叫囂著。

「殺了它!殺了它!這隻陰險動物!」

「殺了它,主人便可安生。」

……

瞬間,各種怨貓的語言恨不得將它千刀萬剮。然而,我卻有些憐惜地看向那隻貓,看它拚命呼救深邃的眸子裏根本就不像什麼邪物。突然,在看到奶奶點燃一具火把準備燒掉它時,我冷然失魂地立即一下子衝到那隻貓前展臂阻擋着她。

「阿丑巨巴,你這是幹什麼?」奶奶突然被我荒唐的行動驚嚇倒。

「奶奶,我不准你傷害它!」

「為什麼呀?它是邪物,必殺不可。」奶奶堅定不移。

「是啊!這孩子為什麼呀?」

「估計,她是來搗亂的吧。」

「聽說,靈堂的那隻貓也是她帶進來的。」

……

周圍的人跟着起鬨,瞬間,流言四起。所以,很多人都以為我是煞星。而我,卻是勢死不渝地保護著那隻貓。

「巨巴,快讓開那隻貓!它是有靈性的,小心它魂撲上身。」

舉着火把的奶奶在面前拚命警告著。

「不!它只是一隻普通的動物而已,我是不會讓你們傷它的。」說完,我立即取下自己頭上的鋒利的發叉割斷了緊綁着貓身的麻繩。然後,小貓從天而降一躍而下逃走了,我也順之追趕而去。周圍的人也跟着追捕我和貓。

「抓住她,別讓她逃跑了!」

「是啊!她犯錯了,觸犯了民法,她就是煞星!」

……

瞬間,我變成了所有人的捕獲目標。而心裏,只顧一心一意跟着貓的逃跑方向追去。然而,這隻奇怪的貓像是真如奶奶所說的那樣擁有靈性,它帶我往一條偏僻的小路跑去。而且,這條小路我再熟悉不過了。恰好是通往一條大河的路。

那時,正是冬末初春季凌晨三點時分。月光正好剔透飽滿,我卻冷不丁地追趕那隻貓。看到快要臨近河邊追趕到那隻貓時,然後它縱身一躍,便跳進了河裏。

傳聞,貓都是怕水的。然而,當我看到它這一舉動時,我被驚嚇到不得不信邪。

隨後,轉頭時便發現後面追趕而來的一波人。此刻,我也感覺自己像那隻貓一樣生無可戀。

「找到了!她在那兒……」一人喊叫着,更多的人也紛紛沖着自己追趕而來。

一切都來不及了……

前面是敵人,後面是河流,我別無選擇。

沒做任何打算的我,最後便是轉身,縱身一躍,什麼都沒想,便跳進河裏了。

跳進河裏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便結束了。

不會游泳的五官浸水,直底下沉。這種快要沒了呼吸窒息一般的感受已經到了絕地的地步。

而岸上的人在看到捕獲的目標跳進河裏后便一一散去。而這時,恰好很遠處走來的一群趕屍隊看到了這消散的一幕。於是,趕屍人在看到人全部走完后,便走走停停,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女生剛跳下的地方停下。

「阿彌陀佛……這裏又將有一具不幸的冤魂野屍需歸還他鄉……」前面的趕屍人自言自語着。而後面無聲無響地跟着一群身着單色古板長袍全身都被緊裹得面目全非的奇怪可怕的殭屍般的人類突然跟着趕屍人突然停下的步伐而停下,便獃獃站在原地不動了。

甚至,還看得到他們剛停下時那懸空而落地的腳。卻沒有半點聲響。

看到這一幕的人,不知情的還真的是遇到了一群鬼魂。

這就是湘西常見的趕屍隊,通常,一般人看見是不可靠近。因為,他們知道,在趕屍人的後面跟着的幾個動作僵硬的人通常都是死屍。而因為趕屍人能夠行走自如,只是穿着古怪,但還是便於他們好分辨。

不過,趕屍人既然已發現一具新生的死屍,他當然是毫不畏懼前去打撈,這是他們固有的任務。

隨後,那趕屍人僵直身體,「砰!」地一聲,便掉進了水裏。而站在岸上不動的孤魂只是輕顫了一下身子,之後便如木偶一般保持原始般的靜止不動。

看他們僵硬垂掉的手臂宛如假肢一般懸在空中,而被寬鬆的長袍遮住后未知裏面的恐懼。

傳聞,如果鬼魂親聞主人死去。若他們靜止不動了,那就是他們的靈魂出竅跟着主人追隨而去了。因為月光有些糢糊,有些看不清靜止的這幾人的影子。

估計,若是趕屍人也成了鬼魂。那麼,這也將是一群真正的趕屍隊了。不過,這些都是傳說。可是,這一幕卻是的的確確發生了。

那麼,阿丑巨巴是真的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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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戀人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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