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催生新時代

第88章 催生新時代

近來喬老太太身體不好,家庭醫生二十四小時都在,時夏跟着喬靳笙進門時,老太太坐在輪椅上,由保姆推著出來的。

看到他們,眼底一亮,蒼老憔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靳笙和夏夏回來了。」

時夏走在前面,聞言忙走上前去:「奶奶。」

喬老太太朝她伸手出。

顫顫巍巍的模樣,好像手臂的力量隨時會支撐不住手的重量一樣,時夏連忙接過來,握住了她的手。鼻子一酸,忍不住有種想哭的衝動:「對不起奶奶,我們以後一定多回來看您。」

喬老太太笑着搖頭,另一個只也伸手過,落在時夏的手上。

「奶奶知道你們忙,奶奶不怪你們。」話音落下,喬靳笙也走了過來,她抬起頭來,也朝喬靳笙笑了笑,卻是問道:「靳笙啊,奶奶聽說你們前陣子登記結婚了?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時夏心中一頓。

饒是喬老太太,心裏最關心的,也是晚輩結婚的問題。

她沉默著,沒主動接話。

頭頂,男人清越低醇的嗓音傳來:「已經在籌備了,不出意外的話,最晚明年夏天,我就堂堂正正的把夏夏娶回來。」

時夏扭頭看他。

他們雖然沒特意商量過結婚的問題,但兩個也算是默契的約定,一定要等到時正元出來之後再辦婚禮。

喬靳笙忽然這麼說,讓時夏感到有些意外。

喬靳笙看出她的想法,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笑容寵溺:「我知道你迫不及待的想嫁過來,但是最快也得到夏天,過兩天就到春節了,春天真的來不及。」

言外之意,好像是她等不及似,催著似的。

時夏翻了他一眼。

喬老太太替時夏說話:「你這小子怎麼說話的?什麼事得準備一個春天才能準備完?我可告訴你啊,你要是敢對夏夏有歪心,我可不饒你。」說着,語氣一轉,又好像碎碎念般的對着時夏道:「結了婚啊,再趁著年輕生兩個孩子,奶奶現在還能抱一抱他們,再晚了,怕是連面都見不上了。」

時夏聽得心裏更酸,握緊了她的手:「奶奶您別瞎想,您身體好著呢,我們還想指著奶奶您幫我們帶孩子呢。」

這裏面不乏有安慰的成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喬老太太的身體,別說帶孩子,連照顧自己都成問題了。再說了,以喬家的實力,帶孩子哪還用得到老人帶?

喬老太太雖然腿腳不靈便了,腦子還很好。

她也知道時夏說這些是為了哄她高興,但不得不說,這些話聽起來確實受用。她好些天沒露出笑容的臉上,笑得褶子又厚了幾層。

招呼著時夏趕緊坐下。

臨近年關,喬家來來往往送節禮的人多。

有早些年受過喬家照顧生意夥伴,也有家裏的晚輩提前過來給老太太拜年,還有知道她身體不好,過來獻殷勤的子女們。

平日裏是管家招呼這些人,今天剛好喬靳笙在,他成為當家人。

進來的客人基本都是他的招呼。

短短兩個小時時間,送走了七八波人。

快到晚飯的時候,喬靳笙的叔叔伯伯湊齊了。其中有人本的本打算來看一眼喬老太太就走,見喬靳笙也在,就都跟着留下來吃飯了。

開飯前,喬麗娜也來了。

跟從前的雍容華貴不一樣,今天的她衣着打扮都低調了很多。

不知道是碰巧來遇上了,還是知道時夏和喬靳笙回來,特意來的。一進門,就不時的往時夏和喬靳笙身上瞟。

開飯時,喬靳笙剛送走最後一波客人。

也客套的留了對方吃飯,對方見在場全是喬家人,自然也就沒留下。

放下節禮後走了。

喬靳笙在門外抽了支煙才回來,到喬老太太身邊坐下,他漫不經心的問:「這裏人來人往的太吵了,奶奶要不要搬去我那裏住一陣子?」

喬老太太笑得開不懷:「你不嫌棄我老太太吵,老太太還嫌你那裡冷清呢。」

她看看圍在桌邊的一大家子人,繼續說:「你瞧瞧,在這兒,他們還知道隔三差五的過來看看我老太太,要是去了你那兒,他們還去嗎?」

喬長興說:「媽,瞧你說的,只要您在,你走到哪裏我們不得去看你啊?」

其他幾個兄弟也跟着應聲。

喬老太太好像故意等他們說這些話似的,等一個個安靜下來,她拿起筷子:「行了,知道你們孝順,都快吃飯吧。」

喬麗娜坐在時夏邊上。

時夏不知道她安的什麼心,也就一直沒開口說話。

席間,喬麗娜倒是表現的異常殷勤。

不時幫時夏夾菜,添水,搞得時夏一個晚輩有點兒不知所措。

喬向南不時朝她眨眨眼,好像在朝她暗示什麼。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時夏不好直接開口問,又不能悄悄的把喬向南拽到一邊,怕被人看到了再以為她跟喬向南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只好憋著找機會再問。

吃完飯,和從前一樣,喬靳笙陪着幾個叔叔伯伯聊天。

時夏有心問問喬向南怎麼回事,喬向南這次也破天荒的跟着一群男人聊天,她沒找到開口的機會。

她陪着余安慧,喬麗娜幾人聊了幾句。

晚上九點,等喬老太太睡下了,大家才陸陸續續的離開。

喬靳笙和時夏是最後走的。

喬靳笙已經把他和時夏領證結婚的事兒,提前打電話跟家裏報備過了。時夏這次來,也是第一次以兒媳婦的身份來,作為婆婆,他們離開前,余安慧送了時夏一對玉手鐲做為見面禮。

時夏再三推辭,余安慧一定要送。

還是喬靳笙拍了板:「媽送你東西,你就收下。」

時夏只好拿了過來,嘴上說:「謝謝媽。」

余安慧也免不了問一問兩人計劃什麼時候辦婚禮,催着他們趁着她還年輕,趕緊要個孩子,還以能幫他們帶一帶。

時夏沒說話。

喬靳笙說:「媽,就您這體格,別說現在,再過十年我們要孩子,您都能幫我們帶得了。」

余安慧氣得想打他:「你這孩子,再過十年你都多大了?」

喬靳笙說得理所當然:「多大了生的孩子也是您孩子,也得管您叫一聲奶奶,您也得幫着帶。」

余安慧說歸說,心裏還是高興。

她也知道時夏年紀小,十有八九是時夏現在不想要。喬靳笙又是個護短寵媳婦的性子,時夏說不要,他肯定就跟着說等兩年。

等兩年就等兩年吧,左右喬靳笙說的也不假。

再過十年,他們的孩子也是她的孫子,也管她叫一聲奶奶,到時候只要身體條件允許,她肯定得爭着搶著幫他們帶孩子。

離開喬家老宅,時夏拿出那對手鐲看。

羊脂玉的色澤瑩白通透,又好像經過幾代人的滋養,浸入了氣息,色澤溫潤,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據後來喬靳笙說,這對手鐲,是他媽媽當年和他爸爸結婚,給老太太敬茶時老太太送給媽媽的。

是喬家上一代傳給兒媳婦的信物。

婆婆送給兒媳婦,說明了對她的認可。

為此,時夏還高興了好幾天。

回家路上,時夏看時間還不算太晚,就叫喬靳笙繞了個道,去媽媽的小公寓看了看。

今天負責裝修的人給她打電話,說馬上過年了,裝修工人趕着回家團聚,問她能不能等到過完年回來再開工?而且現在天氣冷,有些活會影響質量,最好是等明年開春之後,等天氣暖和一點再干。

時夏答應了。

今天過來,正好看看進度。

開門進來,撲鼻而來一陣塵土的氣息,按照設計圖的樣子,客廳通往陽台,還有廚房的牆壁都砸掉了,雖然廢棄的磚石已經運了下去,但浮塵的味道一時半會還散不那麼快。

喬靳笙把房間里裏外外打量了一圈了,蹙著眉說:「太小了吧?」

七八十平的房子,將來要住三個人。

等過兩年他們有了孩子,隔三差五的也要來姥姥家住一住吧?那就是四個人,現在就只有一大一小兩個卧室,怎麼擠得開?

時夏也知道空間小。

嘆了口氣:「我實在拗不過我媽,她說如果不讓她搬這兒來,她就不搬了。等到那邊拆遷的時候,她再去外面搬個房子住。」反正不會跟着她陪嫁。

喬靳笙點頭,忽然轉笑:「就是房子小點兒,外面環境倒是不錯。這裏又是媽原來的單位,很多老同事都在。媽回來這兒住,說不定沒事的時候還能跟老同事們說說話聊聊天,不悶。」

時夏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男人伸出手臂將她環在懷中:「這麼有默契?」

時夏靠着他結實的胸膛,小手輕輕撫着他的領帶,眸光灼灼:「是啊,夫妻同心嘛,當然有默契了。」

男人低頭在她唇上啄了啄:「回家吧?」

女人瞬時變得警惕起來:「你又想幹什麼?」

男人低笑,摟在她腰間的手臂收了收,炙熱的氣息撲灑在她耳畔:「這麼有默契,我想幹什麼你猜不到嗎?」

時夏笑着從他懷中掙脫出來:「作為醫生,我有義務提醒你,縱慾過度不好。」

喬靳笙說:「我趕了一天路,都沒來得及休息,這個點了想回去睡覺,怎麼就是縱慾過度了?」

手在她小腦袋上敲了敲:「你這小腦袋裏天天怎麼就想着那點事兒?」

時夏:「……」

是誰一進門就把她撲倒在床上的?現在竟然倒打一耙,說她她一天天的光想那點事兒。

心裏暗暗琢磨,下次他想的時候,她一定斷了他的念想。

想是這麼想的。

可是回到家裏,就是不她說了算了。

號稱困了回來睡覺的辦人,先把她睡了個七葷八素,她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洗澡都是男人代為勞動的。

第二天,時夏一覺睡到了中午。

要不是江甜甜的電話執著的響了好幾記,她能一覺睡到晚上。

摸索著打到手機,接了起來:「喂。」

江甜甜聲音很是落寞:「夏夏,你是不是有了男人,就把我這個朋友給拋棄的乾乾淨淨了?」

時夏迷迷糊糊地回:「不能,你排在男人前頭,我就算拋棄喬靳笙,也不會拋棄你的。」

江甜甜「哼」了聲:「雖然知道不是真心話,不過聽着還挺順耳。看在這句話的份上,本甜今天請你吃好吃的。你在家嗎?我現在過來接你。」

時夏還有一半處在睡眠狀態,悶聲應着:「在。」

江甜甜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后,時夏手機又響了,還是江甜甜打來的。

電話那邊,女人聲音明顯高了幾個分貝:「姓時的,嫁入豪門厲害了是吧?現在有幾個家?」

時夏猛的清醒了。

剛才江甜甜問她是不是在家裏,她迷迷糊糊的就說是了,但是忘了告訴江甜甜,她現在住在跟喬靳笙的家裏,而不是原來那個家。

坐直身子,往後擾了擾已經長到齊肩的短髮:「忘了告訴你,我搬家了。」

江甜甜:「……」

氣了足足三秒,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現在發我微信,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時夏給江甜甜發了個微信定位。

起床前,她給喬靳笙打了個電話。

男人慵懶的聲音傳來:「老婆。」

時夏剛想開口,就聽到電話那邊有女人說話的聲音,但是聲音很小,聽得不太真切,好像是「我走了」之類的。

她蹙了蹙眉:「你那裏有人?」

喬靳笙低聲輕笑,手指撥了撥辦公室桌上擺着的一個小小的金屬撞鐘。伴着金屬撞擊的動作,撞鐘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他開口道:「從早上來到現在,我辦公室就來過一個人。」

時夏問:「誰啊?」

喬靳笙說:「喬一,要不要告訴你他來做什麼了?」

時夏撇撇嘴:「不要。」

喬靳笙問:「吃飯了?」

時夏說:「睡到現在,都怪你。」

男人沒辯駁,笑了。

兩人膩歪歪的聊著,時夏也沒看時間,等手機裏面提示有電話打進來時,她才想起來,江甜甜該到了。

飛快的下了床:「壞了,甜甜到了。我打電話就是想跟你說聲,甜甜來接我出去逛街,可能晚飯我們就在外面吃了,你也吃完飯再回來吧。」

「我來不及了,先掛了。」

這次連再見都沒說,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喬靳笙想到電話那邊,女人手忙腳亂的模樣,忍不住唇角又揚了起來。他的小東西,真是讓他每天喜歡到骨子裏。

時夏換了衣服下樓,就見江甜甜氣勢洶洶的站在客廳里。

叉著腰的模樣,不像是來接她逛街,倒像是找上門來打架的。氣呼呼的瞪了時夏五秒鐘,開口問:「大冷天的,你這是故意遛我玩兒呢?」

時夏賠著笑臉:「馬上過年了,怎麼火氣這麼大。」

聽到過年,江甜甜臉色立馬垮了下來,走到沙發邊,把自己狠狠扔了進去:「別提過年了,我今年不回老家了。」

時夏詫異:「怎麼回事?」

江甜甜在他們幾個人中,是最戀家的一個,以往在學校,到了放假的時候,寢室里她們幾個人還商量著要不要找個地方先玩一玩,搞個野營什麼的。只有江甜甜,不等放假就開始給家人採購東西,放假前幾天開始買車票,只要放假通知一下,她立馬拎起行李走人。

每年都是第一個離開宿舍,最後一個回歸的人。

這麼多年,雷打不動。

就包括畢業之後,逢年過節,只要她能回家,絕對不在外面獃著。

今年怎麼忽然不回家了?

江甜甜說:「別提了,老太太非得說,家裏跟我這個年齡的姑娘,都結婚生了孩子了。就算沒結婚生孩子的,至少也把男朋友領回家去了。我要還是一個人,就乾脆別回去過年了。」

她嘆著氣:「你說我怎麼辦?我總不能跟網上說的似的,租個男朋友回家過年吧?萬一我爸媽腦子一抽,給他壓歲錢怎麼辦?」

時夏開始聽着還在擔心。

聽到最後,「噗嗤」一樂,到冰箱裏拿了兩瓶飲料,走到沙發邊,一瓶遞到江甜甜手裏,一瓶自己打開喝了口:「你跟我說實話,你是擔心你爸媽嫌你沒對象,還是擔心你爸媽給人家錢,你要不回來。」

江甜甜立馬跳了起來,「當然是……」

對上時夏的眼神,到嘴邊的「沒對象」三個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時夏眼睛一翻:「以前還真沒覺得你這麼財迷啊,為了幾百塊錢的見面禮,不回家過年?」

江甜甜說:「這不是重點。」

時夏:「那什麼是重點?」

江甜甜比她大幾歲,已經到了被家長催婚的年紀,這幾年回家沒少遭遇催婚和相親的問題。上次過完年回來,她還記得江甜甜抱怨,不行下次過年回家,租個男朋友帶回去,大不了就是丟幾個見面禮的錢,反正她也不缺這點好,好過被家人煩。

她還認認真真的問路途能不能當她臨時男友,被路途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江甜甜悶着不說話。

拿過飲料打開,仰頭喝了一大口。

喝得太急,差點兒噴出來,不滿的瞪着時夏:「寒冬臘月的,你在家裏喝冰鎮飲料?降火啊?」

時夏:「……能不能純潔點兒?」

江甜甜:「你一個已婚婦女,跟我講什麼純潔?」拿起飲料又喝了几几口,「我也降降火。」

時夏:「……」

她就算已婚,也是已婚小仙女。

看江甜甜一肚子火沒地兒發的模樣,她懶得跟她計較,忽然想到一個人,她納悶的問:「你跟邵景瑞不是在一塊兒嗎?他幾個意思?」

提到邵景瑞,江甜甜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不用問,時夏也大概想到了。

邵景瑞是什麼人,她雖然不敢說很清楚,但他的花心是有目共睹的。早在江甜甜對邵景瑞起了心思的時候,她就提醒過江甜甜了。算起來,他們在一起也差不多一個月了,那位花心大少爺,估計又撤場了。

手裏飲料跟江甜甜碰了一下:「要是不路途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的記掛着那個人,你跟他還真是挺合適的。」

江甜甜扯扯唇:「還是算了吧,他那工作太危險了點兒,我可不想早早的守寡。」

時夏挑起眉梢:「好話不準壞話准,你可別咒他。」

江甜甜嘆著氣又倒進沙發里:「現在大概只有買包包,買口紅,能彌補我心靈遭受的巨大創傷了!」

時夏:「……」

江甜甜在沙發里放空,時夏去洗臉化妝。

她發量多,握著半長不短的頭髮,整理了半天,還是不太滿意。直到江甜甜在外面哀嚎:「再不走,連包都拯救不了我的心情了。」

時夏喊:「來了來了。」

隨便拿了根頭繩,把頭髮往後面一綁:「要不再陪我去剪個頭髮吧。」

江甜甜瞥了她一眼:「你不辦婚禮了?不得留着做個造型嗎?」

時夏:「短頭髮也能做造型。」

江甜甜:「你還是留着吧,我記得剛認識你那會兒你頭髮黑長直,羨慕的我做夢想都把頭髮留長。你倒好,我好不容易留起來了,你又剪短髮了。」

時夏也沒多想:「再說吧。」

兩人出了門。

網上說「包治百病」。

時夏覺得這話用在江甜甜身上,果真是一點不錯。江甜甜在出出進進好幾家品牌店,出手了五六個包包之後,臉上的愁容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了。

還扭過頭嫌棄時夏:「你不買給老公省了錢,可不見得以後花在誰身上哈。」

時夏:「……」

看看自己手裏拎着的好幾個手袋,她哪是為了給喬靳笙省錢,她明明是空不出手來消費好嗎?

實在是累了,她把一直不近不遠跟着她們的保鏢給喊了過來。

又是程浩,大包小包拎的手酸。

逛完街,兩人找了一家湘菜館吃牛蛙。

江甜甜對這種生物情有獨鍾。

江甜甜心情不太好,吃飯的時候自己喝了一瓶紅酒。

時夏沒喝酒,從飯店出來,兩人邊往停車場走,時夏擔心的說:「你喝了酒不能開車,我叫個代駕吧。」

江甜甜把車鑰匙丟她手裏:「你駕證不是拿出來了嗎?你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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