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6

chapter116

視頻下載需要時間,不過好在家裏網速快,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下完了一段視頻。

下載完畢之後,視頻自動播放。

尉赤本以為是什麼惡作劇,可是在看到視頻的內容之後,他整個身體都僵硬住了。

畫質不是很好,而且鏡頭一直在搖晃,監控器應該是安在身上的。鏡頭搖晃了三四秒鐘之後,他看到了尉幟的臉。

再然後,鏡頭移到了對面……

視頻不長,加起來也就六七分鐘,但是卻記錄了蕭野開槍殺人的全過程。

不止尉幟,除了他之外,還有四個人,都是他殺的。

鏡頭最後定格在了荒蕪的土地上,視頻播放結束。

尉赤猩紅着眼睛盯着電腦屏幕,眼睛一眨都不眨。

這樣持續了兩三分鐘,一滴眼淚從眼眶緩緩低落。

微涼的觸感,讓他回過了神。

尉赤將電腦抱起來,把視頻倒回去,暫停在蕭野開槍的那一瞬間。

他猛然捏緊了拳頭,指關節嘎吱嘎吱作響——

之前他只是有所懷疑,但是找不到任何直接的證據。

如今,鐵證如山,證據就這樣擺到了他面前。

尉赤從茶几上站起來,回到卧室里換了衣服,然後拿起電腦和車鑰匙,匆匆走出了家門。

算上前幾天,他已經三天兩夜沒有合過眼了。

原本打算回家之後好好睡一覺,可是現在,他完全沒了休息的慾望——

**

第二天一早,從檢察院出來之後,尉赤的下巴上已經有了胡茬。

又是一夜沒有休息,他眼底佈滿了紅血絲,幾乎看不到正常的眼白。

尉赤上了車,雙手撐著方向盤發了一會兒呆。

然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后,那邊的人主動開口說話:「老大,你讓我跟的事兒,有結果了。她這段時間都跟一個男的在一起,兩個人好像也不怎麼出門兒。」

男人——呵。

聽到這裏,尉赤捏緊了手機,「我現在去找你,資料給我整理好。」

「好的老大。」劉浩一口答應下來。

掛上電話之後,尉赤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四十分鐘后,他來到了劉浩的辦公室內。

劉浩已經提前將所有的資料都整理好,包括這些日子他拍的照片、以及周圍的監控錄像,還有程嬈租賃的那套房子的地址,全部都在這一疊資料內。

尉赤從資料袋裏抽出來照片,隨便翻看了幾張,本就難看的臉色更為陰沉。

劉浩說他們兩個人不怎麼出門兒,所以照片也沒有幾張。

但是,僅有的這些照片里,程嬈基本上都是靠在蕭野懷裏的,要麼就是兩個人十指緊扣地牽着手。

就算只是照片,他都能感覺到她對蕭野的依賴。

之前尉赤一直覺得程嬈的臉太白了,白得沒有血色。

但是,看照片,跟蕭野在一起的時候,她根本不會有這種情況。

她的面色很好,白裏頭透粉,看着特別精神……

好像,頭髮也長長了一些。

尉赤捏著照片看了很久,手上的力道不斷加大,最後,照片都被他捏得皺了。

劉浩在旁邊站着,看着尉赤陰沉的臉色,一句話都不敢說。

「辛苦你了。我先走了。」良久,尉赤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聽到他這麼說,劉浩點了點頭,「好的老大,您路上小心。」

尉赤沒再給他回應,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

昨天夜裏,程嬈和蕭野一塊兒看了一部長達四個小時的電影。

兩個人窩在沙發里看完電影之後,就已經後半夜了。

所以,他們兩個人一直睡到了中午十二點鐘才醒來。

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人的生活都沒什麼規律,一日三餐基本都吃不全。

雖然這樣不怎麼健康,但是程嬈卻很享受這樣的日子。

程嬈和蕭野差不多是同一時間醒來的。

程嬈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蕭野。

她抬起胳膊摟住蕭野的脖子,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蕭野笑着問她:「睡夠了嗎?」

程嬈點了點頭,「嗯。」

「那我們起床吧,中午吃炒飯可以嗎?」蕭野詢問程嬈的意見。

程嬈從床上起來,抬起胳膊來揉了揉脖子,「嗯,我都可以。」

「好。那我先去洗漱做飯。」蕭野掀開被子下了床。

家裏就一個衛生間,蕭野洗漱的時候,程嬈又賴了一會兒床。

蕭野剛剛洗漱完,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聽到敲門聲之後,蕭野的眼皮突突地跳了兩下。

他走到防盜門前,從貓眼裏往外看了一眼,門前站着幾個穿着便裝的人。

但是直覺告訴他,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蕭野正思考的時候,門已經被他們從外面打開,為首的人直接對他亮出了工作證。

蕭野看到工作證上的「最高人民檢察院」幾個字之後,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蕭野的手很快被拷住。程嬈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從卧室出來之後,就看到蕭野被拷住了手腕。

前來抓捕的人還沒來得及對房間進行搜索,沒想到程嬈竟然自己跑出來了。

程嬈剛走上來,馬上有人給她拷上了手銬。

「和她沒關係。」蕭野看向為首的人,「她什麼都不知道。」

「知不知道不是你說了算的!」對方態度很強硬。

「你們做什麼?」程嬈抿唇,「他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要抓他?」

「他涉嫌泄露國家機密,不抓他抓誰?」旁邊一個警察回復了程嬈的問題。

「不可能!」程嬈聽完之後,立即反對:「他不是那樣的人,你們一定是誤會他了。」

程嬈話音剛落,對面的男子手機響了。

程嬈看着他接起電話,聽他喊了一個稱呼:「尉指導。」

聽到這三個字,程嬈大腦內「轟」地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

洛城姓尉的本身就不多,能擔得起「尉指導」這個稱呼的,也就只有那個人了。

「是的,人已經抓到了,現在帶回去,嗯,同夥一併帶走了。」

「……」

程嬈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她現在大腦一片混亂,整個人飄飄然,好像在做夢一樣。

蕭野泄露國家機密?

怎麼可能——

這種事情,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蕭野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尉赤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怎麼會知道她和蕭野住在這邊?

程嬈腦子裏出現了太多問題,可是卻沒有人給她解答。

……

檢察院一行人將家裏每個角落都搜查了一遍,最後押着他們兩個人離開。

程嬈和蕭野是被分開押送的,到檢察院之後,他們兩個人也分別在不同的審訊室內。

審訊室內光線很暗,只有一盞吸頂燈亮着。

程嬈的手還被手銬銬著,她一個人坐在這這間審訊室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這期間,沒有一個人過來。

她內心焦慮不安,迫切地想要知道蕭野的情況,但是卻找不到任何人。

她近乎絕望,靠着牆壁蹲了下來,仰起頭來流淚。

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推開。

程嬈抬起頭看過去,一名檢察官站在了她面前。

「程嬈,對吧。」對方確認了一下她的身份。

程嬈點了點頭,「是我。」

「坐。」他指了指凳子,「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最高人民檢察院的檢察官顧偉,接下來我會問你一些問題,請你如實回答。」

程嬈第一次接受這樣的審訊,聽到對方這麼說話之後,她的心跳得有些快。

程嬈做了一個深呼吸,走到凳子前坐了下來。

坐下來之後,她鼓足勇氣對對面的顧偉說:「我男朋友他很正直的,你們肯定誤會什麼了,他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抱歉,我負責審訊,其餘的事情跟我沒關係。」

顧偉覺得,面前這個姑娘真是一點兒腦子都沒有。

顧偉問了程嬈十幾個問題,每一個問題,程嬈都是如實回答的。

但是有些事情,她真的不太清楚。

整個審訊的過程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

**

審訊室里有監控器,這期間,尉赤就在外面坐着看。

他清楚地聽到了程嬈對顧偉說的那幾句話。

她說:我男朋友他很正直的,你們肯定誤會什麼了。

她說:他真的不是那種人,求求你一定要還他一個清白。

呵。

尉赤捏住旁邊的玻璃水杯,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杯子捏碎。

真是情比金堅,瞧瞧這無條件的信任,簡直可以用「感天動地」來形容。

「尉指導,人審完了,他這個女朋友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

不多時,顧偉帶着審訊冊回到了辦公室。

尉赤的臉色極其難看,聽到顧偉的聲音之後,也沒有任何緩和。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朝顧偉伸出手:「鑰匙給我。」

顧偉點點頭,將鑰匙遞給了尉赤。

接過鑰匙之後,尉赤邁步朝着審訊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到審訊室門外,他從窗子裏看到了室內的程嬈。

她身上還穿着睡衣,頭髮亂糟糟的。

這會兒,她一個人蹲在地上,抱着膝蓋哭。

那樣子,看着像是個走丟的孩子。

他之前是最見不得她哭的,她一哭他就心疼得不行。

尉赤覺得,自己純屬是犯賤。

他清楚地知道,此時此刻,她是在為了殺死尉幟的兇手流淚,可他還是忍不住地心疼她。

尉赤站在門口冷靜了三四分鐘,之後才將鑰匙插進鑰匙孔里。

程嬈再一次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以為是顧偉折回來了,習慣性地抬頭看過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尉赤。

她當即就愣住了,連哭都忘了。

程嬈就這麼盯着尉赤看,看了足足有一分鐘,程嬈終於回過神來。

她猛地站起來,朝着尉赤的方向跑過去。

她今天還沒有吃過東西,起來的時候貧血,眼前一黑,差點兒摔倒。

尉赤看到她跌跌撞撞的樣子,下意識地想要動手扶她。

手伸了一半,在心裏暗罵自己犯賤,又將手收了回去。

好在程嬈自己支撐住了,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尉赤面前,抬起頭來看着他:「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明白……」

「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尉赤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她。

「是你讓他們抓我們的?」程嬈伸出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尉赤,你不能這樣威脅我,我根本就不愛你,你——」

「你給我閉嘴!」尉赤一臉兇狠地打斷了她,「你以為你是誰?」

「不是這樣嗎……」程嬈垂下頭,「那你為什麼要抓蕭野,他好不容易才回來,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

「好不容易?」尉赤將她說的這四個字重複了一遍,眼底滿是諷刺。

「尉赤,我知道你很厲害,你幫幫我吧……」程嬈現在是真的很着急,急到病急亂投醫了。

尉赤看着她着急得哭出來,身側的拳頭越收越緊。

真他媽的諷刺。

他活了快三十年,就愛過她一個人。

感情的事兒勉強不來,這點他知道,但是他依然沒辦法將自己的心態放平和——

尉赤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右手的食指勾住了她的下巴:「程嬈,我就問你一句。」

他的嘴唇翕動,聲音依舊冷漠:「你是想一直待在這裏,還是從這裏出去?」

「我想出去!」程嬈回答得毫不猶豫。

如果一直待在這裏,她根本就幫不到蕭野,還是出去好,出去之後總會有希望的。

尉赤這麼問,是不是代表他要幫忙?

「尉赤,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我……啊!」

程嬈的話剛說了一半,尉赤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壓在了窗枱前。

程嬈的後背硌到了窗枱的壁沿,她疼得尖叫了一聲。

「你就知道我會幫忙?」尉赤盯着她,「你他媽當老子跟你一樣是蠢貨?」

程嬈被他罵得愣了一下,定定地看着他。

她突然覺得,這樣的尉赤好陌生。

之前的時候,他總是討好她,甚至都不會高聲和她說話。

這樣一對比,程嬈胸口悶得不行。

她說不上來自己究竟是一種什麼感覺,就是很難過,而且還有一種物是人非的無力感。

尉赤這樣掐着她的脖子,弄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難。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昏過去的時候,他突然鬆了手。

他鬆手之後,程嬈大口大口地汲取著氧氣,一張臉蒼白到了極點。

尉赤看到她毫無血色的臉,又想起了那些照片——

他抬起手來,準備去摸她的臉。

剛剛湊近,程嬈突然縮了一下脖子。

這樣的躲避更加激怒了尉赤。

尉赤直接動手捏住了她的臉。

「怎麼了,現在裝起貞潔烈婦了,老子又不是沒上過你。」

「你……」程嬈被他的話刺得大腦反應都不靈敏了,「你怎麼突然這樣了……」

「怎麼,是不是習慣了我對你卑躬屈膝求着你的樣子?」尉赤冷笑,「你以為我還會再那麼傻逼?」

「……」程嬈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幾個月前還每天圍着她轉的人,突然變成這樣子,她是真的不適應。

本身就很難過,被他這樣罵過之後,眼淚更是止不住。

看到她哭,尉赤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攥緊了一樣。

他心疼得要死,可是驕傲卻再不允許他說出任何關心她的話。

這眼淚看得他心煩意亂,尉赤提高了聲音警告她:「再哭我掐死你!」

他陡然提高了聲音,程嬈被他嚇得縮了縮身體,之後倒是真的沒有再哭了。

尉赤鬆開她的臉,抬起手來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

他一邊擦,一邊問她:「你想從這裏出去,對吧?」

「你還問這個做什麼……」程嬈的聲音低得像蚊子一樣。

上一次的回答之後得到的是她的羞辱,她怎麼可能再不長記性?

「反正你又不會帶我出去……」

「我可以帶你出去。」沉默幾秒鐘后,尉赤說出了這句話。

聽到他這麼說,程嬈的眼睛一亮,抬頭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之後,目光又逐漸黯淡下來。

「我有條件。」尉赤往後退了一步,倚在辦公桌上看着她。

「……什麼?」回應他的時候,程嬈竟然有些緊張。

尉赤動了動嘴唇,對她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回來,跟我在一起。」

程嬈做夢都沒想到,尉赤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

他剛才那個反應……明明是很討厭她的。

程嬈低頭,抬起手來揉了揉太陽穴。

尉赤從她的動作里看到了糾結和掙扎。

看到這裏,他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怎麼,不願意?」

「你不喜歡我了……為什麼還這樣?」程嬈真的很好奇原因。

她覺得,兩個人要在一起的話,最好的狀態是彼此喜歡,稍微不理想一些的狀態是有一方愛着另外一方。

但是,如果彼此都沒有感情,在一起有什麼意義?

她不理解尉赤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廢話太多了。」尉赤的聲音已經有些不耐煩,「我數五下,你不回復我就默認你願意在這裏繼續獃著了,五、四——」

「我答應,我答應!」程嬈連着說了兩遍,生怕他繼續數數。

其實她一點兒都不想答應的。

但是,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再繼續待在這裏。

她要先出去,這樣才有辦法把蕭野也救出去。

尉赤本以為,她答應之後,自己會稍微痛快一些。

可是,當她真正屈服的那一刻,他內心卻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快感。

看着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他是真的很想將她抱在懷裏安撫一番。

但是他做不到。

他時時刻刻都記得,她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才這麼做的。

他們認識有快一年的時間,在一起不到半年,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連一句軟話都不曾說過,更何況是對他妥協?

現在她終於妥協了,卻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還是殺死尉幟、出賣國家的叛徒。

尉赤鬆開拳頭,冷睨著程嬈,「過來。」

程嬈「哦」了一聲,踏着碎步走到了他面前。

她在距離他不到一米的位置停了下來,然後抬起頭來看着他的眼睛。

她這樣子,像是受了驚的兔子。

說到兔子,尉赤又想到了之前去遊樂園那次,她戴兔耳朵發箍的樣子。

還有後來榮光買來的那兩套衣服……

想到這裏,尉赤喉嚨有些熱。

他抬起手來抓住程嬈的一條胳膊,將她拽到自己面前。

程嬈被他突然的動作拽得一個趔趄,下一秒鐘,已經貼上了他的胸膛。

「親我。」她聽到了他毫無溫度的聲音。

親他?在這裏?

程嬈是真覺得他很陌生。

他之前明明很害羞的,隨便說一句什麼就會紅到耳朵根。

「你想不想出去了?我他媽……」

他話還沒說完,程嬈已經親上來了。

程嬈閉上眼睛,踮起腳親上了他的嘴唇。

那模樣,大有豁出去的架勢。

尉赤有一段時間沒碰過她了,他對她的身體本身就沒抵抗力,被她這樣一吻,渾身的火都被帶起來了。

尉赤掐住她的腰,將她壓在辦公桌上,一手摁住她的後腦勺,恨不得通過這個動作把她吞到肚子裏。

他的另外一隻手也不規矩,一路往上來到了她的胸口,解開了她睡衣的扣子。

他的嘴唇逐漸離開她的唇瓣,一路往下走。從下巴到了脖子,再從鎖骨往下……

吻到胸口的時候,尉赤突然看到了她身上深紅色的吻痕。

整個人像是被從頭澆了一盆冰水一樣,瞬間清醒。

尉赤直接撕開了她的睡衣,下面的三四顆扣子就這樣落在了地板上。

尉赤將她的睡衣扯下來,看着她身上遍佈的吻痕,冷笑。

程嬈鼻尖滲出了汗珠,被他這樣看着,渾身都不舒服。

她想要動手整理衣服,但是手腕被銬著,根本動不了。

「你們做了幾次?」尉赤抬起手來摸上她的鎖骨。

那裏有那個男人留下來的吻痕,他粗糙的指尖貼著那個地方反覆摩擦著。

程嬈感覺到了他的怒火。

但是,她很莫名。

之前她是和他分手了的,她和蕭野做了什麼,和他有什麼關係?

程嬈深知這種情況下不能惹他,索性就不回答。

但是,尉赤並沒有放過她。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和他對視:「做了幾次?」

程嬈:「不清楚,我們不會算這種事情的。」

——她說「我們」。

呵,好一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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