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試煉生

第十章 試煉生

獸斗結束后的半個月,子澈一行仍在叢林里行走獵獸。子澈精神力進化后,同伴們有着流體保護沒再受過重傷,雖然子澈自身的精神力消耗加劇,她每時每刻修鍊精神力也算進出相抵,漸漸能一心二用,無論是靜還是動都能分出一部分心神去冥想,還能同時進行日常活動,冥想帶來的輕微頭痛感她早已習慣。

試煉一個多月後,他們已經不再畏懼叢林,只要不是成群的野獸便基本成了他們的獵物,通訊器上的分數已經高達3000多分,今天子澈他們還碰到一頭落單獅獸。

就體型來看,那頭獅獸剛跨入成年期不久,大概是獅群中被趕出去獨立的雄獸,它似乎對叢林生活還未完全適應,身體瘦削精神萎靡,子澈他們有心算無心偷襲下,沒耗費多久就將高達十米的獅獸打倒。

獵獸行動太過順利,子澈他們已完全不缺食物,季傑做的烤肉再好吃,連續吃上一個半月也漸漸膩味,只切割下精華部分以及獅獸的尾巴當做紀念便離開了。在他們離開不久,一根黑線竄向獅獸,片刻功夫地上就只留下一張完整的獸皮,在子澈他們沒注意到的時候,未被他們帶走的獵物屍體全被這傢伙解決了。

在叢林待了這些日子,子澈他們也漸漸明白當初的獸斗其實是在分地盤,幾個方向他們都去看過,每個區域的大型野獸種類都不相同,一些小型的野獸分佈得更混亂一些。

幾大獸群中,唯一可能來複仇的只有獅群和鳥獸群,但群居的獅獸幾乎在內圍,子澈他們不作死闖入,獅獸也不會主動出來。至於鳥獸則奇怪了,半個月來叢林里根本沒聽見過任何鳥鳴聲。

那處洞穴因地勢之利,被子澈他們選定為新的落腳之處,裏面被整理得很乾凈,晚上子澈用精神力做門擋風預警,也無需守夜,幾人都休息得很好,又吃了不少成年體的獸肉,半個月下來面色都紅潤了不少。

吃過晚飯,季傑摸著肚子,「我都快長腹肌了,最近伙食可真不錯。」

「半個月前我還以為我們會死在那場雨中,誰曾想現在都能吃上獅獸肉了,早知道就該多割一點下來,這個肉質比前幾日的羊肉還好吃。」這話,子澈記得安然前幾天也說過,那時他說羊肉比鼠肉好吃得多。

「沒辦法,空間鈕就那麼大,除了食物還得放異植和礦石,肉類只能帶一點。」子澈整理著空間鈕說道。

「感覺這邊的野獸都好弱。」楚菡用精神力控制着匕首在洞穴里亂飛,自從知道子澈精神力有了形態變化,她一直在抓緊時間練習精神力,目前進展並不大。

倒是安然三人,大概因為原本使用熟練度不高,這一個半月練習下來,進步明顯。目前子澈安排他們去探路,並操控匕首和他們對練,提高他們的熟練度。

「我們在這邊待了一個多月,還沒見到其他學生,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狀況。」這次試煉的第三組有一個學員是許陽認識的,現在情況穩定下來,便想起了這茬。

「我們的通訊器只能隊員間通訊並接受學校那邊的通訊,這處叢林這麼大,要找人太過困難了。」

「唉,說得也是。」這話題讓幾人都沉默下來,沒有心思再談其他,乾脆早早收拾一番休息了。

說曹操,曹操到。

第二日,黃昏獵獸后回洞穴的路上,子澈他們撿到了一個倒在路上的學員。他形容狼狽,身上的藍白制服早已看不清原樣,呼吸微弱,嘴唇乾裂,面色蠟黃看着像是生了重病。

子澈他們將人帶回洞穴,餵了些水,因姿勢不對,直接將那人給嗆醒了,「咳……咳,這裏……是哪?」

安然正扶着他,答道:「我們住的地方,你感覺如何?」

那人扭頭看了安然一眼,再次昏了過去。

「喂,」安然推了推他,「又昏過去了,他的身體在發抖,頭很燙,好像開始發高燒了。」

「治高燒用的藥草還有嗎?」子澈問許陽。

許陽在空間鈕翻找半晌,「沒了,昨天為了裝獅獸耳朵,我將用不上的藥草都扔了。」

「那安然你先幫他檢查一下是否有傷口。」

子澈和楚菡幫忙燒水,三個男生都圍過去查看那人的情況。

「嘶——這傷口已經腐爛了。」脫下上衣制服,幾人才發現這人的胸膛中央有拳頭大小的一圈傷口,上面有上過葯的痕迹,不過傷口並未好轉,反而開始化膿。一扯開衣服,上面一層皮膚便被揭了下來,黃色的液體向外滲出,安然直接撈過剛才扔在地上的內衫按了上去。

子澈走進幾步,看見那傷口感覺有些反胃,黃色液體被內衫吸干后,露出下面一層腐肉,混合那人身上的酸味,真是有些噁心。

「現在要怎麼辦?」季傑有些不知所措地抱着那人的肩。

「上傷藥包紮吧?」許陽終於從空間鈕的角落扒拉出一點消炎止血的藥草來。

「先用匕首將上面的腐肉割下來,直接這樣上藥其他肉也會壞死。」子澈將自己的匕首遞給安然。

「等下先用開水消下毒。」楚菡守着火將石鍋的水煮沸。

「對對,要先消毒。」然後幾人一陣忙活,按著那個男生將他胸膛上的腐肉刮下來,又用涼好的水清洗完傷口才傷藥包紮,這期間那人只輕哼幾聲,微弱地掙扎過幾次,並未再醒過一次。

包紮好傷口,安然他們又幫那人擦拭身體換衣服,足足燒了三四次水將存水消耗一半才將那人打理乾淨,又餵過水和營養液才讓他在獸皮上休息。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那人第二日便退燒了,卻一直未醒,五人只得留下一人輪流守着他。

第四日剛好是子澈留守,她一邊放出精神力關注夥伴那邊的動向,一邊修鍊精神力。精神力形態變化后,她最遠可掃描十公里,少了一人狩獵他們也不會走太遠,並未離開子澈的感應範圍。

中午子澈拿出烤好的獸肉吃着,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動靜,轉頭一看,那病號終於醒了,他正撐著身體坐起來。子澈幾步上前將他扶住,「你終於醒了。」

「你……是誰?」

「試煉的學生。」子澈指指制服上的徽章。

「試煉?」那人歪著頭直直盯着子澈瞧。

「你不會是忘了吧?」子澈拿出一瓶營養液遞過去,「你先喝這個。」

「謝謝。」他接了過去,將營養液拿起湊近眼前觀看。

這人是什麼情況,「你不喝嗎?」

他晃動一下瓶子,直接將整個瓶子喂進嘴裏。

子澈扯住他的胳膊,將營養液拿回來,揭開瓶蓋,將營養液倒進他張開的嘴裏,「你睡迷糊了?」

「睡?」那人傻傻的重複著。

子澈沒了耐心,將他按在獸皮上,「你再睡一會,我去外面看看。」

那人被按在獸皮上便沒了動靜,子澈看他還算安分,只當他要繼續睡覺,轉身往洞口走去。

精神力探查的時候,不同的人會有不同氛圍,比如楚菡的靜,安然的平和等,這人卻什麼都沒有,分明人在那,她若不是在跟他對話,只有精神力去感知,甚至不會發現有這樣一個人。

子澈突然回憶起,那天撿到人時,她也沒探查到那邊躺着人,不過當時看着他昏迷,焦急之下竟將這一點給忘了。

子澈臉色微微一變,再次靠近獸皮,卻發現獸皮上的人眼睛睜得大大的,根本沒在睡覺。原本想要仔細查探一番,這下也沒了機會,「你不困?」

那人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我是誰?」

子澈一個下蹲用胳膊圈住那人的脖子,將匕首抵了上去,「你是誰?裝失憶可沒用。」

那人向後一仰,一股巨力傳來,子澈趕緊收回胳膊,立即給自己罩上一層精神力。

那人離開束縛並未攻擊,而是趴在了地上,舌頭外伸,與子澈對峙。

子澈一時愣住,這情況不對啊,不該是什麼穿越重生裝失憶的套路嗎?!

「子澈,我們回來了。」安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隊長,那個人醒了嗎?」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楚菡已經進來了。

「他不是學員嗎?」許陽從楚菡背後探出頭來。

「這人不太對勁。」子澈冷聲道。

子澈話音剛落,剛才還趴在地上的人,突然竄起,直接撲向剛進來的安然。

「快讓開。」子澈直接用精神力將那人捆起來,扔在地上。

「子澈,這是什麼情況?」安然也很懵逼,從外面進到陰暗的地方,他還沒來得及適應光線變化,就感覺什麼東西撲了過來。

「他醒來后,問我是誰,然後又問自己是誰,動作還很詭異。」

另外四人對視一眼,都觀察起這個被捆着放在地上的人。

「不會是高燒造成的腦域受損吧?」安然道,這樣的例子倒是有,傷勢未及時治療,高燒燒成白痴並不算稀罕事。

「那他的動作怎麼回事?」子澈指向他伸出的舌頭。

幾人這才注意到這一點,的確不太對勁。

「那現在要怎麼辦?」

「送走吧。」

「可是這附近的野獸不少,他一個人也活不下來吧。」

「讓我先問問他。」安然突然道。

「你問。」子澈確定自己的精神力綁得很結實后,同意了。

安然問了幾句話,那人都獃獃的重複著安然說的詞,根本沒在回答,與先前子澈問的情況沒什麼差別。

安然很耐心,又問道:「你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黑。」

「黑?只有這一個字?」季傑也來了點興緻。

那人根本不理他,繼續直勾勾地盯着安然瞧。

季傑不高興了,站起身走進洞裏,「別管他了,今天採到了好吃的野菜,可以做湯。」

楚菡本就沒什麼興趣,見安然詢問,便坐在自己的獸皮上,把玩著匕首。

許陽原本圍在安然那邊,聽了季傑的話也站起身來,現在樹枝都放在他的空間鈕,他得負責生火。

子澈仍關注著安然兩人的動靜,除了名字,那人什麼都不知道,只會重複一些字眼,就像個牙牙學語的嬰兒。

季傑打理好野菜,許陽也升起火。

火焰竄高,子澈便感覺自己的精神力突然被掙斷,「安然小心。」

其他幾人也看了過來,就見剛才還躺在地上的人突然從地上竄起,一下子鑽到安然背後去了。

安然聽見提醒,正驚慌著,看到這動作一時愣住,「黑,你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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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力單身女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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