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大結局終

第206章 大結局終

《不放,炸毛總裁繼續圈緊》作者:如果小嘉

這一個月,其他人忙得像條狗似的恨不得一天掰開兩天用。而準新郎新娘心寬幸好不體胖,每天悠哉悠哉的陪着醉老夫人和騰老爺子。

導致現在兩老人家玩消滅XX、俄羅斯方塊、鬥地主、白板變的歡樂麻將等那是玩的飛快,秉著醉家學任何都要學到精的執念醉老夫人賊溜。最後樂不思蜀的兩老人家還嫌騰曳兩人煩,揮手趕走!

准新人正無所事事談情說愛的時候,被某位忙得腳不沾地的堂哥揪住管他們要婚紗照,婚禮上播放、曬照等等。兩人一愣,搖頭,沒有。

堂哥瞪大眼睛,惶恐揮手:「趕緊的拉走,婚禮還有不到一周了,怎麼這麼重要的事沒人提醒?!開什麼玩笑!要是今天沒找你們要,豈不是等婚禮那天還沒張婚紗照?」

呃,兩人摸摸鼻子,無辜被拉走。他們又沒結過婚、你們還不提醒,沒有照片也該怪你們!兩人在心裏天公地道想着。

一踏進去某人沒別的,只有一個要求:「怎麼拍得恩愛怎麼來,要甜死人、各路妖精看了會自動遁走、自我焚滅的那種。」

國際知名攝影師們:「......」確定這是婚紗照,不是靈符?

離渦在旁邊默默撇開頭,忍笑。

騰曳愛死了這種和醉離渦的秀恩愛、親昵親密又秀顏值的活動,所以每對新人都感到累死累活的拍婚紗照,到他這是享受得眯眯眼。直到拍完了還嚷着要拍,離渦理也不理換下衣服就自己走了。

他倒是簡單,難為了女方不同禮服、不同髮型、不同妝容等等,尤其她這兩周好像特別易累,總是想睡。

剛拍完婚紗照出來,某人就被他爹揪住了,只因這段時間某人太放縱了只當自己是無業遊民,騰氏已經只當是他爹的騰氏。

他被騰天煜揪住,認真搖頭:「我不要,我要度蜜月的。」

騰天煜咬牙:「我以為度蜜月是新婚後去的,我一直是這麼理解、當年和你媽也是這麼做的。」

「我這叫婚前度蜜月。」他強調。

騰天煜聽了卻緩和下來:「所以你婚前度蜜月,婚禮結束后再接手是吧?」那還好,不到一周就正式婚禮了,雖然回到Y市也要辦一場。可好歹兒子一輩子只結一次婚,他當爹的再辛苦打理一下也應該的。

誰知某人又搖頭,不解:「當然不是!婚後我還要度蜜月啊,婚前是婚前、婚後是婚後,兩種不同的度蜜月哪能混一起?」

急着陪老婆的騰天煜面無表情平靜看他,一副彷彿兒子瘋了的眼神。

「而且婚後度蜜月回來我們還要在瑞士陪奶奶三個月呢!爸,你乖乖去上班諸袋袋會陪着你的,你要是實在不服氣就把諸袋袋的婚假銷了吧,我沒意見。」

騰天煜不動聲色打量了兒子一眼,轉向兒媳婦:「渦渦,瑞士的精神病院什麼電話?婚禮在即不好放棄治療,能治的還是治了吧。」

呃,離渦抿唇緩緩垂首,她不敢告訴未來公公,某人把婚後度蜜月排了近半年,整個歐洲版圖都要拿下的衝勁。

看着兒子摟着媳婦你儂我儂離開的背影,嫉妒得騰天煜不用一秒就決定了。他兒子丟給他,那他自然也能丟給他爹。

想當然的,追『藍色生死戀』追得眼紅鼻涕流的騰見軍連等兒子說完都嫌浪費時間,『砰』就把他關門外。

騰天煜獃滯的站在門外,邊回去找媳婦兒邊嘴裏喃喃『太欺負了、真的太欺負人了』。

然而這幾天身為伴娘的元羽沁終於匆匆趕回瑞士,身後跟着一臉機械懵然的三人。

元榮均、許清月、元羽航三人機械坐在觀光車上、機械看着醉家這個小型國家的版圖、機械聽着所到之處那聲恭敬的『雨沁小姐』。終於終於知道,為什麼她留學那些年總是含糊不清阻撓他們拜訪離渦家裏,丫的這是家嗎?

總之在他們認知里,『家』絕對不是長這個樣的!

剛下觀光車,女孩興奮激動:「沁沁姐姐!」噠噠噠嬌甜的小太陽撞進元羽沁懷裏,死死抱住。

「沁沁姐姐你怎麼才回來?渦渦姐姐和堂哥、伯伯伯母們忙得天天在嘮叨怎麼你還不回來?禮服還沒試、你掌管的區域婚禮邀請名單也沒擬,還有啊......」醉芝西認真的板着手指數。

元羽沁抱着小太陽,笑:「好的好的,沁沁姐姐錯了,這就去補上。」

「渦渦姐姐和堂姐夫結婚,那你為什麼回來這麼晚?你是不是有什麼好玩的了沒帶我。」西西認真仰頭問。

呃,元羽沁乾咳了聲:「快快快,西西去把幾個月前我們一起養的小海馬和小企鵝拿出來看看。」

被轉開注意力的小太陽乖巧的喊了許清月三人後,就笑眯眯的跑去拿小海馬和小企鵝。

元羽沁看着她跑掉后,鬆了口氣看向還是有點懵的元羽航:「哥我對不起你,你多擔待!我已經把時間盡量拖了,拖到現在已經快被打死了!」語氣非常語重心長。

本來懵的元羽航更迷茫了:「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嗎?」

元羽沁長長嘆了口氣:「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這些年我造的孽太多了,誰知報應全讓哥你受了。我真的對不起你,多擔待!」

剛說完,就看到收到消息名為『堂哥們軍隊』的人摩拳擦掌的趕了過來,揪了獃滯的元羽航就走。

元羽沁連忙轉開眸拉着爹媽去幫忙婚禮的事,她會給哥哥祈禱的!祈禱留全屍。

這些年,他們都寵著離渦、西西和她,常常被她們尤其她和西西氣得跳腳又捉弄,偏生寵著又捨不得怎樣。所以積聚的怨氣全盯上她哥了,這就是她拖延回來的原因,全是為了保障她哥啊!誰讓醉家最是重女輕男。

而騰家家族的人也被接了過來,不用說的都是一樣的獃滯面孔,深呼吸再深呼吸才能勉強不丟人。

............

忙忙碌碌千趕萬趕,終於到了新郎盼得頭髮都白了的六月初一婚禮當天。

財勢權勢頂尖中的頂尖的醉家婚禮可想而知的隆重與奢華,邀請的全是世界各國的頂級財閥、各國皇室、王子公主等。

新郎喜氣洋洋的跟着大舅哥和岳父還有堂哥們介紹的結識,就定定的站着,只有人家攀上來,可想而知醉家如何的位高權重。

然而外面怎麼熱鬧喜慶,裏面也熱鬧非凡。

化妝間,離渦再次換上雪白婚紗,被化了淡淡的新娘妝,脖間、手上無一不是價值連城的首飾鑽石。舒瀰漫、甜朵拉、元羽沁還有數位伯母一臉喜氣的討論外面的盛況。

這時推門進來的醉芝西一臉驚奇的跑進來:「渦渦姐姐,堂姐夫好像被下了降頭。他一直在笑、一直在笑,我都沒見過這樣的堂姐夫,好可怕!」拍拍胸口。

她剛說完就被五伯母也就是西西的母親瞪眼,『呸』了聲:「怎麼說話的,重新說,這大好日子的說什麼呢!」

西西被訓得心虛吐了下舌頭:「我錯了!可是堂姐夫真的...反正他的眼睛一直這樣的。」說着自己為了模仿而特意笑得眼睛只剩一條縫、潔白牙齒齊刷刷大方展露,嘟嘟的笑彌佛似的。

這傻瓜笑容瞬間逗笑了眾女士,嬌脆的笑聲充斥了整個豪華化妝間。

正在被刷唇蜜的離渦也不禁莞爾,她能想像到的。因為越是靠近婚禮這天某新郎越是睡不着覺,整天笑得像送子觀音似的,偏生精神力還越好,她都詭異猜想莫不是那什麼光什麼返照?

但她不敢問也不敢說,這話說出來不被打都是好的了,大好日子說什麼不吉利的呢!

元羽沁抱胸撇嘴:「換我我也笑,才二十七歲年紀輕輕就得到終生想要一切,所有願望都達到了,人生大圓滿,怎麼不笑?」

「呸!」這下許清月也瞪女兒一眼,「你也別說話,什麼大圓滿的。」說的人好像大圓滿后就那啥似的。

元羽沁摸摸鼻子閉嘴了,繼續把玩手裏的眉筆。

趁著大家說笑,甜朵拉微笑的一直牽着女兒的小手,靜靜看着她一點一點裝扮成新娘。

離渦輕柔淺笑捏了捏母親的手:「先說好啊,媽咪你可不能把我惹哭。化了三小時的妝呢,要是哭花了suki該不放過我了。」

旁邊醉家御用化妝師總監suki大笑:「不敢不敢!」

甜朵拉眼眶微紅笑了出來點頭,拿起化妝棉輕輕蘸去眼角的淺淺淚水。

這時『叩叩』門被敲響了,是醉言君父子兩。

醉言君上前,柔和了語氣對女兒問道:「渦渦好了嗎?時間到了該出去了。」

甜朵拉和離渦同時挑眉,不由看向醉允陽,這是輸了?

這兩天為了誰挽著離渦出嫁的問題,父子兩誰也不讓誰,連眾多堂哥們也紛紛湊熱鬧加入戰場。現下看來是醉言君勝出了?老當益壯?姜還是老的辣?

醉允陽唇角弧度迷人:「在Y市已經買好別墅了,就等入住了。」牛頭不搭馬嘴的一句偏偏甜朵拉母女兩聽懂了,不禁好笑。

這麼一句甜朵拉也廓然開朗了,對啊有醉家在女兒也跑不遠,大家都跟着飛就是了。已經在Y市買了房子,什麼時候跟着飛過去就有住的,就像兩邊都有家一樣。

「能走了嗎?嫁完就回家了。」醉言君再次開口,語氣自然得好像在說『我不吃,你吃吧』。

殊不知這句話多奇怪搞笑,這不,元羽沁就笑得東倒西歪,其他伯母們也笑彎了眉,滿臉贊同。

甜朵拉也被逗笑得什麼失落不舍的心情都沒有了,嗔怪的看了老公一眼,冷情的他呆萌起來着實可愛。

離渦看着父親眉眼彎彎點頭,提起婚紗站起身,挽住父親極富安全感的結實臂彎一步一步走出化妝間。

婚禮外面,焦急等著的英俊新郎一身筆挺奢華的純手工白色西裝,英俊是英俊、帥氣是帥氣,就是老伸長脖子去瞅。看到空蕩蕩的入口總是委屈的煩躁不安,看得伴郎景加躍一陣好笑。

景加躍、薛未宇、錢東一在婚禮前兩天也被接了來。

「阿曳你怎麼好像快被拋棄似的,晃得我眼花。都到這會兒了,難不成你還擔心嫂子悔婚跑了不成?」景加躍笑道。

前排的薛未宇點頭,認真:「每次阿曳往外看,我就可想吃鴨脖子了。」

旁邊錢東一聽了瞬間綳不住,死死捂嘴忍住大笑,丫這場合說這些存心憋死人嘛!

騰曳狠狠瞪了三人一眼,尤其景加躍,說什麼不好非戳他心來說!

忽的,底下坐着的人猛的抽了涼氣,低聲吵雜沸騰。

「來了來了,新娘來了。」

「我的天!這...是不是美得太過分了啊。」

「好...好登對啊,和新郎。」

聽到吵雜的騰曳幾人『唰』的扭頭看去,視線無法移開了,怔然的盯着。

騰曳定定看着挽著醉言君緩步走來的離渦,視線專註得駭人,彷彿全世界都屏蔽了,只剩他的她。

他覺得自己心跳聲音大得怕是旁人都聽到了,心裏的怔然欣喜不知怎的讓他眼眶有些熱。

這邊挽著父親的離渦心跳失律得也好不到哪兒去,她只覺自己的臉燙得厲害。挽著父親一步一步走向他,走向這個將成為她丈夫的男人,她醉離渦唯一愛的男人。

還有好幾步距離的時候眾人就見新郎猴急的上前,再猴禽的去抓新娘的小手,想當然的---沒拽動!因為岳父不放!!

騰曳又拽了拽,還是沒放,頓時苦着臉略委屈的看向醉言君:「岳父...」聲音拉長。

醉言君看着新晉女婿,面無表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冷冷的『切』了聲,才緩緩放開寶貝女兒的小手,緩步走到老婆身邊坐下。

某人就緊緊纏上那隻白嫩小手,牢牢捉在自己手裏,生怕岳父反悔似的。

新娘離渦抱着紫色鬱金香的捧花,有些羞又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目前為止生命中唯三最愛的男人之二。

所有來賓都看到這一幕,不由呵呵笑,這新郎得多喜歡人醉家的公主啊,生怕跑了似的!

醉家和騰家的人更是無奈氣笑,這對岳父女婿簡直不能更典型!

騰曳牽着老婆急急走向牧師,示意趕緊。

離渦無奈的在後面走得沒那麼從容,可想而知他的步伐多大,動作有多急。

牧師收到眼神好笑卻也趕緊,張嘴就是誓詞:「騰曳先生和醉離渦女士,現在請你們向在座的宣告你們結婚的心愿。騰曳先生,你願意承認接納醉離渦女士為你的合法妻子嗎?」

『嗎』字還沒落,騰曳就急急點頭應答:「我願意!」

「你願意以溫柔耐心來照顧看待你的妻子,愛她珍視她保護她且忠誠於她,像你愛自己一樣嗎?」

騰曳認真看着牧師,搖頭:「我不願意。」

牧師很自然的已經在看下一句誓詞,忽然新郎這麼反骨的一句弄呆了,哈?驚滯的抬頭看他,這台詞怎麼沒人跟他對一下?

台下的眾人瞪大眼睛,什麼?剛剛着急和岳父搶新娘是表演的嗎?

然而騰醉兩家人毫無異樣一臉自然,新娘也是安安靜靜的,甚至沒看「回答錯誤」的新郎一眼。

「我愛醉離渦多過愛我自己,如果我跟愛我自己一樣,那不就沒那麼愛她嗎?」騰曳又認真搖頭:「我不要。」

所有人嘴角疑似抽動:「......」這意思是他不那麼愛他自己嗎?

牧師噎了半響,只好生生改了台詞:「那、那你願意以溫柔耐心來照顧看待你的妻子,愛她珍視她保護她且忠誠於她,愛她多過愛你自己嗎?」

又是那樣,『嗎』字還沒出口,騰曳就急急點頭:「我願意!」

台下的所有人:「......」

牧師很自然的開始下一句:「你是否願意無論醉離渦女士是貧窮還是富裕,患病還是健康,快樂或憂傷,你都能傾盡全力地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我願意我願意!」某人已經開始漸漸不耐煩了,嫌牧師啰嗦又話多,問的不是廢話嘛,這些他願意得連心都想掏出來了!

牧師收到不友好眼神,默默轉向新娘:「醉離渦女士,你願意承認接納騰曳先生為你的合法丈夫嗎?」

他一說完,騰曳猛的看向離渦,就要親眼看着她、親耳聽到那句『我願意』。

離渦當然感覺到他強烈期待的目光,沒理他極有有耐心的聽完牧師的話,頷首,輕聲卻慎重應答:「我願意。」

新娘的這三字一出,所有人都看到新郎對着新娘瞬間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又燦爛得比外面正午的太陽還要扎眼。

「你願意以溫柔耐心來照顧看待你的丈夫及你的孩子,愛他珍視他保護他且忠誠於他,像...像愛你自己一樣嗎?」牧師頓了頓還是照常說了。

又是關鍵的一句,眾人下意識望向新娘。

然而新娘這會兒黛眉微蹙,櫻花色的粉唇抿得有些緊,不知是不滿意還是不適所以沒回話。

騰曳看了眼蹙眉的離渦,就立刻欣喜的瞪眼威脅看向牧師,眼裏寫着:你改不改?我老婆也是要改!

牧師看到來自新郎的威脅眼神,默默抿唇:「醉離渦女士,你願意以溫柔耐心來照顧看待你的丈夫及你的孩子,愛他珍視他保護他且忠誠於他,愛他多過愛你自己嗎?」

牧師覺得,他以後對這句婚禮誓詞都會有陰影的,真的!

眾人聽了,嘴角明顯微抽,這對新人!

離渦微蹙的黛眉緩緩鬆開,琉璃般的瞳眸微微睜大劃過一絲複雜明亮的光,慢慢看向旁邊從來在她望去時都能對上的深邃黑眸,裏面的深情專註好像...一天比一天濃烈呢。

她慢慢展顏,唇畔極致漂亮的完美弧度也很複雜,似輕柔、似無奈、似愉悅、似期盼,更多的是柔軟深愛。

她澄凈璀璨的目光靜靜看着他,輕輕啟唇:「我願意。」聲音很輕卻很重,如承諾。

他又是一下眉開眼笑,笑得花枝亂顫,比起古代某怡紅院裏的如花笑得還要敬業勾人。

「你是否願意無論騰曳先生是貧窮還是富裕......」

「嘖,你怎麼那麼多話,說話速度又慢吞吞的,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親我老婆,煩死了。」某新郎極其不悅的忿忿瞪着牧師,彷彿人家搶了他老婆的眼神。

『噗』台下不知誰先忍不住笑,後面就沒完沒了了,紛紛大笑出聲。

醉家的也死死咬唇要笑不笑,騰家的扶額長長嘆出一口氣。

伴娘元羽沁和伴郎景加躍木頭似的站着,充當背景。

稱職的牧師低眉順眼只當自己什麼都聽不到,語速卻下意識加快:「醉離渦女士,你是否願意無論騰曳先生是貧窮還是富裕,患病還是健康,快樂或憂傷,你都能傾盡全力地愛他,對他忠誠直到永遠?」

誰知,眾人眼裏靠譜的新娘也有樣學樣搖頭,認真看着牧師:「我不願意。」

所有人:「......」這場婚禮真的是頭一次見!看得人又心累又有趣還搞笑!

騰曳倏地看向離渦,高高揚起叛逆濃眉,狠狠瞪眼還沒吼出來,她又誠實道:「我會忠誠直至他不忠誠的那天為止,所以我不能對他永遠忠誠。」

一聽,某人瞪眼立刻不滿了:「不公平,你不忠誠我都會對你忠......」

「你閉嘴騰曳!」她淡淡打斷,「一場婚禮下來,你說的話都比牧師多了。還有你要是覺得不公平,你一直對我忠誠我不就也一直對你忠誠了?這公平了吧?」

他一噎,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沒道理,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而離渦這句話卻得到了在場所有女士的贊同鼓掌,所有男士鬱悶不敢說話,現在的女人可心狠也可會為自己着想了。

就這麼鬱郁悶悶的過了這個環節,自我懷疑的牧師默默宣佈:「請新郎新娘雙方交換戒指。」

一聽,某人又生龍活虎了,笑嘻嘻的從伴郎手裏搶過婚戒,強硬抓起離渦的手『嚕』的就套了上去,完全不給人反應。

人離渦手裏拿着那枚男戒,還沒靠近他的手,他就急不可耐的把自己手指伸了進去。然後笑眯眯的看着兩人帶着婚戒牽在一起的手,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心水,她真的是他的了。

看着看着,他眉眼彎彎沖她喊:「老婆!」這下是正大光明、真真切切、合法合理的老婆了。

她懂他這聲『老婆』的意義,所以她緩慢牽起了一抹柔軟喜悅的笑意。

「老婆我還有禮物送你。」他說着轉身面向景加躍。

禮物?現在?離渦微訝異挑眉。

「老婆你看!這個!」他回身舉著一枚亮晶晶的戒指伸到離渦跟前,笑得花枝招展。

她一愣驚訝得睜大眼睛,熟悉的亮晶晶、熟悉的戒指。

那是......她設計的戒指---『流光見證』全球獨一。

那枚猶如一場愛情困住了惡魔與天使的戒指,寓意『惡魔追隨着一生的眷戀,天使是他最後一絲柔軟。』的戒指。

可是,家裏帶給她的消息不是說被某某神秘富商買走了嗎?她下意識看向身後醉家人的方向,看着她媽咪,就是她媽咪說的被買走了。

甜朵拉笑嘻嘻的回望女兒,沒有說話。

「是我讓呂一拜託岳母給我定下的。」某人乖乖解釋。

他喜歡這個寓意也喜歡這個設計,從第一眼看到還不知道她就是『Z』的時候就想買來送她。後來知道她就是『Z』后,也知道了『今迷』的呂一是她的人後,他就悄悄謀和呂一讓岳母定下,就等著婚禮這天送她。

回過頭的離渦看着手上被他認真套進的『流光見證』,她設計的東西怎麼能不知道它的理念呢?就是知道所以慢慢的她眸底有層淡淡的水霧。

眾人看到這枚戒指無人不知這是『Z』的『流光見證』,這才想起,對啊這新娘就是國際知名的天才設計師『Z』本人。真真是集美貌、家世、才華與一身的完美新娘!

而牧師應該是被串通好的,因為他張嘴就開始介紹『流光見證』的設計理念、寓意等等。然而說到『天使是他最後一絲柔軟』的時候,原本笑眯眯的某人又作妖了。

他不樂意的抬頭氣惱瞪着牧師:「明明是唯一一絲柔軟,怎麼就是最後一絲柔軟呢?我真是受夠你了,說話又慢還話多,這會兒還騙人!你、你真的是....」

本來有些淺淚的離渦頓時黑線,感動什麼的噼里啪啦碎一地。

她實在忍不住,嗓音溫涼:「你收不收聲?我也受夠你了,你就沒發現自己比牧師還多話嗎?這是我設計的東西我都沒說話,我當初就說的『最後一絲柔軟』,你的意思是你的想法還凌駕於設......」

「那你也騙人!」他『唰』的扭頭氣憤瞪她。

離渦被打斷,一噎微微睜大眼睛,有些來氣:「你、你剛剛不是才答應了牧師要溫柔照顧我?這才幾分鐘?算了我看現在趁著婚禮還沒舉行完畢,不如...」

「我錯了。」他眨眼乾脆道,沒有老婆他會死的,所以不要小看他的求生欲。老婆面前,一切都不是事兒:「我錯了,老婆!」

離渦話聲一斷,又有些噎,看他這樣莫名的心裏又有些好笑。

本來是件小事,可她最近脾氣漸長、情緒也不太穩,有些失了她平常的淡定,這段時間他無條件忍讓和遷就。其實她自己這段時間也察覺到了,心裏不是沒有疑惑的,然而現在......貌似已經找到答案了呢。

台下的人聽到那句慫得光明磊落又引以為豪的『我錯了』又開始傳出大笑聲,眼角都飆淚了。其實他們今天不是來參加婚禮的而是來看天價門票的相聲吧?不然這婚禮實在是搞笑得沒譜!這天價門票,值!!

騰醉兩家心裏乖乖靜坐默默嘆氣,這場婚禮得被笑多久、又得被記多久?這可是國際上的。即使笑聲都是善意的,可那也是笑。

最後,這場極致奢華又隆重的婚禮在新郎猴禽地抱着新娘色眯眯地親親下,終於結束!

然而兩家沒猜錯,這場有趣又盛大濃濃的愛意綿綿的奢華婚禮被津津樂談了好多年,在場的人每次想起都忍俊不禁。而親眼目睹這場「歷史」性婚禮的人都被羨慕嫉妒得牙痒痒。

就在眾人也跟着新人走出婚禮現場還站在台階上的時候,忽然看到新郎猛的抱起新娘旋轉在空中,讓緊跟在兩人身後的所有人都驚了一跳稍稍後退給兩人騰地方。

美麗的藍天白雲下,象徵純潔與貞潔的雪白奢華婚紗隨着旋轉畫起炫目的飄揚弧度,可這些都比不上天作之合到天理難容的新郎新娘面上的表情來得有吸引力。

身為新郎的他眉梢間儘是欣喜、如願以償的喜眉笑眼、笑容燦爛奪目,恍若得了全世界;

身為新娘的她精緻潔白的漂亮面孔上儘是柔軟濃笑,晶亮粉唇的兩畔漾出嬌甜軟乎的小梨渦,眉梢間的星點羞赧是擋也擋不住的幸福愉悅。

所有人只道是兩新人突如其來的新婚激動而情緒外顯才有的舉動,便也揚起祝福微笑。

可是沒有人知道,剛剛率先走出婚禮現場的兩人,新娘突然湊上新郎耳畔輕撫而過的呼吸,溫溫軟軟的一句:「騰曳,你的小小渦好像......親自來見證了我們的婚禮。」

就在那一刻,他驀地獃滯僵住了,只覺心尖最柔軟的一處好像中了槍一樣,溫溫熱熱的什麼流淌而過,逐漸淌過整顆心房然後蔓延全身。

他覺得這一刻讓他的心都在顫抖想落淚的幸福他願意拿任何東西來換,心甘情願的!

...................

瑞士結束婚禮后又匆匆趕回Y市進行第二場,眾堂哥們帶上鬧騰要跟上的西西也一起去Y市,秉著自個兒的主場不能鬧,「人家」的主場能鬧的理由而去的。

婚禮一切都是順利的,鬧騰也鬧騰了、祝福也祝福了。當然,羨慕嫉妒到淚奔的一大波。

可就是不知騰曳突然特別煩讓離渦累的事,一丁丁都不許她累,別人讓離渦自己倒杯水他都能瞪眼的那種,實屬誇張!

舒瀰漫翻白眼:「你脾氣再這麼糟糕渦渦隨時都能踢開你,你現在充其量也就是別人眼裏的渦渦丈夫,還沒領證呢,沒有法律效力的!就算渦渦鯨吞了你的清白、敗壞了你的貞操又怎麼滴?」

話一說出來所有人包括舒瀰漫自己都愣了,我去,還沒領證呢!!

騰曳不由分說猛的拽了離渦的手臂就往外扯,嚇了所有人一跳包括離渦。

她被扯得驚了下踉蹌的被拉着走,略急聲:「騰曳你做什麼啊,你嚇到我了,你走慢點,我有點想吐。」

他聽到某兩個字徒然想起什麼,『滋』的站住了腳步,轉身打橫抱起她:「這樣呢,這樣好不好?」低頭細細看她。

她突然被拉又突然被抱有點暈乎乎的,微蹙眉一時說不上話。

見她不出聲,他抿唇輕輕將她放下:「我背你好不好?我以後不會這麼突然的大動作了。」

她晃過神來略委屈點頭:「好。」然後慢慢爬上他寬闊結實的後背,讓他背着走。

「我們去哪裏?」她細聲問。

「民政局,我們還沒有領證呢,是對黑戶夫妻。」他認真回答。

「哦。」她慢吞吞應。

「現在呢,有沒有好點?」男人低沉輕柔問。

「好點了,你下次不要突然拉我走或者突然將我抱起來,我會暈又想吐。」女孩認真叮嚀。

「嗯,知道了,以後不會了。」男人耐心答應。

然後兩人安安靜靜的走着,一個柔情小心背着、一個安心依賴被背着。

半響......

「騰曳,我們走着去嗎?為什麼不坐車?」女孩不解。

「就在下一個路口而已,很快到了。坐車要剎車,開開停停的你更容易暈。」男人聲音平靜卻誰都聽得出其中的呵護。

其實,他就是想背着她,或者說...背着她們。

「那你背着還走走停停呢。」她枕上他肩膀,軟懶反駁。

「哪裏有停?明明一直在走。」他略沉聲反問。

「聽你這語氣好像在抱怨,你是在抱怨背着我了、說我重了是嗎?我們結婚才幾天你就開始嫌棄我了是嗎?」她略重聲問。

他默默背着,沒有回答,任由她誣陷。

人不回答,她微賭氣:「你放開,就知道臭男人是不靠譜的,趁現在還沒領證你趕緊停下。」

他還是默默背、默默沉默。

「放手,我要下來,我不要你背了。」女孩開始在男人背上細細掙扎要下來。

男人將背上的她背得更緊,略大聲、咬音也略重:「不、放!」

「你看,還說不是臭男人。沒說兩句就想發脾氣了,你這隻炸毛獅子、炸毛總裁!」女孩抓住把柄似的語氣。

他又默,每次她要掙開他、離開他、不理他或是冷落他,他都會暴躁心煩,這得怪她!

「放不放?!」女孩硬聲。

他靜了兩秒,也硬聲:「不放!」

「最後問一遍,你真的不放?不放我就跳下來了,不樂意你背,小小渦也說是。」她抿唇道。

他從善如流:「放。」輕輕將她放下,摟住。

她扭頭一看,民政局門口。

......

半小時后兩人從民政局出來,捏著兩本紅本本的女孩悶悶的微嘟嘴、背起媳婦回家的男人眉開眼笑。

回家的路上,暖橘色的陽光獨寵似的鋪灑下來溫暖裹住這對漂亮人兒,暖暖怡人、耀眼奪目。

路過的人總是忍不住回頭再看一眼嘰嘰喳喳自顧自拌嘴的甜蜜登對情侶,而待所有人看清了精緻女孩手上寶貝捏著的紅本本時,都會會心一笑,原來是一對新晉小夫妻。

靠近兩人才聽清對話:

「你放不放?」

「不放!」

「你這隻炸毛總裁。」

「繼續圈緊!!」

透藍的天、雪白的雲,屬於騰曳和醉離渦的美好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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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炸毛總裁繼續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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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大結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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