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不一樣的女子

第八十四章 不一樣的女子

褒姒見羅弋風的情鎖鑲在胸膛的肉里,心疼不是,咒罵不是,心亂如麻,終究被這一吻填補了創傷。

忽聽輕華醒來,使勁搖動羅弋風,以為羅弋風死過去了。

褒姒瞥眼看羅弋風的尷尬神色,一臉嫌棄道:「你去吧!要是不見你醒來,指不定她出什麼么蛾子呢!」

「這麼說你原諒我嘍!」

「哼!」褒姒眼皮半遮著賊亮的眼珠,明顯晃動了一次,接着說道,「看你今後表現吧!這次,這次要不是你又胡天胡地,我始終還是被你潛藏在深淵,也算有你的功勞吧!咳!誰叫我懂你這好色的個性呢!畢竟我出來了!你記着,僅此一例!哼!莫瑩要是知道有你受的!」褒姒衣袖一拂,麗腰一擺,細的過分的攔腰錦帛絲帶伴隨着灌滿的裙褶飆舞起來,「你去吧!省的我改變主意,哼!不用我發作,有你受的,畢竟有人比我還狠!」褒姒背對着羅弋風,半晌禿嚕出,「比如七七!這姑娘可是烈性的女子!她可是個狠角色!有你受的!」

羅弋風沒奈何,臨別時,還想來從後背抱一次褒姒的香軀,被褒姒提前邁前一步道,「哼!真是賤,你想多了!快滾!看見你就頭疼,你可仔細你皮,出去后穩當些,你可知道,我不光可以看到,聽到,還和你是同體,你想什麼我都清楚!滾!」

羅弋風像木頭一般杵著不動,褒姒又嘆口氣,回過頭,見羅弋風啼笑皆非的模樣,又是氣,又是憐,「我的祖宗!你還要怎樣?」皮笑肉不笑的趕來,一伸紅潤細嫩的素手,一把推羅弋風回歸元神!「原諒你了,等你想來見我的時候,自然來見,行吧!我的祖宗!真拿你沒辦法!」

羅弋風眼皮上翻,驚愕了那正推搖羅弋風的輕華一跳,「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內傷未好,經不起一夜春宵的折騰呢!」

羅弋風欣喜若狂,她只是記下了褒姒推自己的時候,明白的說了句原諒自己的話。

羅弋風臉皮的笑容不等褪去,立馬黑了起來,「原諒」此刻還環繞於耳,他分明又聽見褒姒的啐罵,「不要臉,一聽經不起一夜春宵的快活就笑成這賤樣!」

羅弋風腦海飄蕩著褒姒的咒罵,臉帶黑顏,剛才的笑容僵硬著轉變成右眼皮止不住的跳動,想着,什麼經不起一夜春宵的快活,我笑的是褒姒原諒我的話啊,「你說什麼了!輕華!」

沒來由,「褒姒咯咯嬌笑起來,原來這樣!好吧!」

輕華感覺羅弋風心不在焉,覺得有點怠慢自己,心裏不是滋味,「一夜快活的男人都是這個德行,得了事,就輕看我了!」

輕華一把揪過來羅弋風的耳朵,「穿衣服挺麻利的嗎!怎麼這一夜過後,還想跑路啊!」順手一擰,轉了又大半圈,不帶半分心疼的說道,「看你這模樣,聽不聽我說話!」

「瞧你說的,哎呦喂!你輕點啊老婆!」羅弋風苦笑不得,疼痛難忍!

輕華這才軟語輕聲的細慢說着,並放下手道:「還以為你這個挨千刀的風流快活后死翹翹了!」了字將要音斷,被門外侍婢敲門聲打斷,「小姐,快起來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難道你忘了!」

輕華全身一顫,幾縷青絲含在粉唇里,「我靠,比武招親?」趕緊一翻身,這「顏如錯彩鏤金」的玉肌冰骨一下子,整個被羅弋風看進眼裏,鼻血噴涌而出!

輕華邊噗嗤一笑,邊麻利的緊衣束腰,「說你色吧!也不是第一次碰女人了,怎麼還流鼻血!呵呵呵!」

羅弋風尷尬的神情被心跳帶溝里翻滾不住,簡直要蹦出來,使勁咽口唾液道,「這真是白璧無瑕啊!」

「呸!色鬼!跟我比差遠了!」褒姒一語既出,羅弋風心跳戛然而止,像被潑了冷水,一下子靜若寒蟬,知道造次了,不敢多言,就擦拭鼻血也跟隨着起來。

羅弋風邊起來,腦海里臆想着,這要是褒姒的玉體該多好啊,說不定我還尚可溫香軟存一會兒,真美!

褒姒紅了臉啐道,「我真恨不得,再扇你一個耳光!」

羅弋風這才真正意識過來,緊跟慢跟輕華的步伐,臨出門口,聽輕華毫不避諱的交代臉紅到耳根的婢女說道:「我昨夜的動靜很大嗎,你紅什麼臉,告訴你們這事最好別外傳,否則我扒了你們的皮喂丘駱!」

婢女趕緊忙慌的下跪,哭道:「小姐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最好,你們了解我的脾性;羅弋風心想,「怎麼看這光景,這些個侍婢怕這刁蠻的輕華怕到骨子裏了,平常應該沒少受她欺負!」想着身上打了冷顫,「我可是領教過了,這情鎖就是一件擺在眼前的事例!」

路上,輕華哼著小曲,跳着歡快的步伐,左腿交叉右腿躍一次,青衫隨着輕盈的小腳舞動一次;右腿交叉這左腳邁一次,羅裙隨着柔情綽態的蠻腰自戀一次。

對輕華而言,在這醜陋萬惡的慁界裏生存,沒有什麼比把自己交給心儀之人更令人心醉了!

羅弋風在其後,複雜可笑地想到了現世古人的一句詩詞——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轉念奇怪地又想道,「這世道如此複雜多變,窮其一生也未必有絕對的處世之道,你眼裏見的,耳中聽的,心裏想的,擴張了整個世界之觀,哪裏盡顯什麼對與錯,直與曲,不過了了經驗罷了,倘若誓要行遍天下之路固然會碰頭觸壁,那也是無可厚非,畢竟三兩事,難全人生經。曲則曲了,沒甚大不了,莫不可心力憔悴,人在一世,雖活不過經驗二字,但要知道經驗寬了,心卻窄了,何必呢!最好曲中直,碰壁有什麼大不了,淘盡歲月之後,唯情最真!唯得過且過最為灑脫!

羅弋風正糾結人生之路,被前方比武校場的滔天震撼之音驚到,去眼瞭見,好一個人山人海,簡直要圍得個水泄不通。

羅弋風以為這又是羽翯搞得明堂,急切問輕華,「這擺擂台是要幹什麼!他們幹什麼吆喝這麼厲害!」

輕華眼角媚笑,「你別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們要跟你搶新娘,你知道嗎!」

羅弋風一愣,「啥子?」,搓拳弄掌,「搶人錢財,不過罪過二字,要搶新娘,好比裂皮挖肉抽筋之痛,我豈能容忍!」

輕華嬌手弓起來食指,叫弓著的指背抵住酒窩,笑聲連連,「可以嗎!也不算白痴,還知道這是你的痛楚!」眯着眼睫毛露出或遮或見的視線,接着鶯聲燕語的笑音在喉嚨里婉轉,「聽好了!羅弋風!這是我們慁界有史以來的比武招親!他們這是要選出一人來當我的夫婿,前些時日我還正值愁苦,日思夜想,該如何逃過此劫,不曾想,你卻來了!姑娘我的芳心終於被你點亮,世上騷客萬千人,終奈芳心唯獨被你撬開,我即便在那擂台上哭着和你擦肩而過,心也是暖的!畢竟紅塵萬般種,那宵春夜最動人!」

輕華在流淚,眼裏卻在笑!

羅弋風看的痴傻了,心裏暗暗發誓,一定不要輕華含恨而「終」,非得去把這擂台攪擾個天翻地覆才算罷休!

這擂台足有一丈多高,百丈之寬,台下之人少不得多有起鬨吶喊助威之人,直接圍着這擂台水泄不通。

從輕華這裏要到擂台上已有一里之遠,非得慁精們弄著神通變高了個頭才可朝前觀看不可;要想容身擠進一里之「牆」真是比登天還難!

輕華背着手,歡喜著閉上眼睛扭過全軀,說道:「羅弋風,我就站在這擂台之上,即便你不來只是看着,我的心也是如此暖的!知道嗎!羅弋風,我這一生從不願輕易下得什麼結論,自從遇了你,我結它一回又如何,不妨事,人們常說,別輕易下什麼結論,這世道由不得你,可我說,那是他們未到情深之處,待到那時,他們才曉得,殺人的不是情,是心!」說着歪著閉月羞花之容在心窩上比劃着一個小心心,示意羅弋風「我認定你了,我的心殺了情,但殺不了你!」

之後,輕華惦足躍起,雙臂悠然展開,青絲帛紗竟美的月下仙子惆悵,半空裏華麗的轉出萬般情歌奔赴擂台之上。

擂台上,輕華若忘記了羅弋風的存在,嬌媚異常,有巾幗不讓鬚眉之氣度,說道:「哪位慁界之精趕來這比武招親擂台之上,簽下生死之狀,贏者即刻獲得佳人!」

但聽擂台之下,人喧馬嘶,混亂不堪!

輕華不比其他的美嬌娘嬌滴滴的,卻是手插著腰,腿岔開多寬,嬌喝到:「敢來上嗎!我看哪兩人敢來先開這擂台之音!」

台下混亂,羅弋風的心情也極其沉重,他緊蹙雙眉,「這個樣子的輕華竟和方才判若兩人,他不是讀不懂女人,而是看不穿輕華這女人!瞧得出來,她似乎有萬般無奈,也掩埋如此之深,真箇是春宵一夜,把她的心全部都釋放了嗎!她這是要哪般,我是否要邁動這一腳,我這樣做,會顛覆她的認知嗎!她如此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生平所見的女子當中實在沒有一人會有如此胸襟!怎能要我拱手送人!看這光景,她是鐵定了心,要在她意中人面前演繹女子情懷了嗎?我竟然還不如她嗎?」

羅弋風正想間,台下一狀如狗,臉如人面之慁精,腳底生風,跨躍在擂台之上,「啊哈哈哈哈大笑,輕華公主,我來娶你來了!」

輕華冷哼一笑,「也算是響噹噹的人物,畢竟慁界七慁之一嗎!先別急着說娶我!贏了這擂台之賽再娶不遲!」

這慁還是哈哈大笑,不住說道:「不遲!不遲!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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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狐乾坤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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