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沈清，我愛你
天色未暗，沈清走在校園大道上，微風吹過，吹不走離別的愁絲。幸好，還在同校，幸好，還能再相見。
她在校門口等溫璟瑋，想起上次也是在此處等他，時隔幾日，心情儼然不同。那時是思念，忐忑，此時二者仍有，但多了些甜蜜。
清景工作室離實驗中學有二十多分鐘路程，沈清輕彎嘴角等他。
「嘟――」一聲車鳴，沈清看向聲源處。只見溫璟瑋徐步走向她，將靠近，他伸出手，欲攔腰抱住。
沈清想起昨晚他百般調戲，心生一計。她向他走去，見溫璟瑋彎嘴，她側身從他身邊經過，留下一句，「校門口呢？別亂來。」之後走到副駕駛位，開車門，進去。
溫璟瑋張開的手感受到她走過時帶起的微風，見她進車，臉上還帶着些許得逞之意。他揚眉，嘴角彎得更深。走到駕駛位，開車門，進去，按了鎖窗鍵。
「嗖」地一聲，帶得沈清心一跳。
溫璟瑋側身伸手從她頸肩穿過，抱住她，「故意的？嗯？」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沈清心跳得更厲害，可不認輸道，「本來就再校門口。」
溫璟瑋低笑出聲，將溫熱的氣息噴在她頸肩上，他靠在她細小的肩上，閉眼，「好，讓我抱會，想你。」
沈清心裏溢滿柔情，伸出手從回抱他。
溫璟瑋感受到她的回應，慢慢側臉，用鼻尖輕觸她鼻尖。
有了昨晚的經驗，沈清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她忙輕聲說，「別，還在校門口呢？校長是我爸。」
溫璟瑋一頓，隨後又靠在她肩上，意味深長道，「原來校長是咱爸啊！」
沈清推開他，耳垂染上紅絲，低頭輕聲道，「是我爸。」
溫璟瑋看着她，意味深長地說，「你爸也是我爸。」
沈清頭埋得更深，「你不能這樣占我便宜。」
溫璟瑋見她如此，揚眉道，「為何，你是我的。」
沈清心跳得更深，未應。回味着那一句：你是我的。
溫璟瑋低笑，「不逗你了，帶你去吃火鍋。」
沈清抬頭看他，「火鍋？」
溫璟瑋看着她，「是。」
沈清睜大眼，「這個天氣？」
「是。」
沈清納悶，「你不吃辣。」
溫璟瑋抿嘴，「有鴛鴦鍋。」
沈清一頓，想起五年前首次見面，她與他一同吃火鍋。記得自己真的喜歡辣，還纏着他吃辣，他終於肯吃一口，之後到離開后還在擦鼻涕。
沈清彎嘴，恍如昨日，隨後道，「我胃不好，吃不了辣，我們吃清湯的吧！」
溫璟瑋擰眉，「胃怎麼回事？」
沈清尷尬道，「一些胃病，無礙。」
溫璟瑋眉皺得更深，「為什麼會？」
沈清見他如此後悔自己提起這件事，輕聲解釋道，「就偶爾不對時吃飯落下的，有在調養，沒事的。」
溫璟瑋抱緊她，懊悔自己沒早點行動，跟她在一起，「到我那邊住，我煮三餐。」
沈清一頓，彎嘴道，「你再不帶我去吃，我要餓了。」
溫璟瑋低笑，鬆開她，掛檔，發動車子，「沈清，我發現你逃避的能力越來越強了。」
沈清低頭，扣緊十指，同居……太快了。
汽車緩緩前行，拐進一條小衚衕，再轉彎進入巷子，最後在一家飯店名為「幸福一家店」停下來。
沈清問，「不是吃火鍋嗎？」
溫璟瑋抿嘴，下車，從車頭走過，打開副駕駛門，他伸出手，「帶你吃更好的。」
沈清望向他，將手放在他掌上，下車。眼前是一家普通的飯店，着實看不出有何驚奇之處。
溫璟瑋牽着她進飯店，心裏說不出的溫暖。見到店長，他向店主介紹，「阿姨，這是我女朋友。」
沈清看了眼溫璟瑋，隨後向店長打招呼，「阿姨，你好。」
店長是一個中午婦女，一幅勤懇老實模樣，她眯着眼看沈清，「好好好，真漂亮，璟瑋眼光不錯。」
溫璟瑋看着沈清，「是啊！」
沈清害羞地笑了笑。
「別站着，到包廂了里坐？」阿姨招呼道。
溫璟瑋對阿姨說，「阿姨，你忙你的，我自己來。」
阿姨親切一笑，「好，都是自家人。」
溫璟瑋帶着沈清進看一個包廂，為她拉了椅子。
沈清坐下，眼巴巴地看着他。
溫璟瑋一笑，摸着她的臉，「知道你好奇，先點菜，再告訴你。」
沈清點頭。
溫璟瑋問，「想吃什麼？」
沈清看着菜單，將菜單遞給她，「你安排，我沒來過。」
溫璟瑋低笑，「我點什麼你都吃嗎？」
沈清看着他，神情帶着些許委屈。
溫璟瑋按着她的頭，輕吻了她，「放寬心。」
沈清彎嘴，推開她，「點單。」
溫璟瑋在紙上勾了幾樣，按鈴讓服務員拿去。
沈清看着她，等她開口。
溫璟瑋揚眉，「你離我太遠了。」
沈清暗自翻了白眼，剛剛還親著人家。
見沈清滿臉無奈，溫璟瑋這才開口。「我剛來s市的時候，還沒有足夠能力開一間工作室，就在這邊打工，阿姨對我很好，讓我在空餘時間兼職。三個月後我貸款租了工作室，沒時間再來這邊，但還是會跟阿姨聯繫，時不時來看她。」
沈清入神地聽着，她從不知道他的工作上的事，自是不知他的難處。
溫璟瑋繼續說，「這裏對我而言相當我在s市裏的一個家。今天是我們第一次約會，我想做些有意義的事。火鍋，我們第一次見面一起吃過，但今日不同往昔，我們都吃不了。所以我帶你來這家，我想讓你知道我的事。」
沈清紅了眼眶，有淚水劃過眼角。
溫璟瑋摸着她的臉，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沈清，我愛你。」
沈清緊緊抱着他，很久很久。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咕嚕」一聲，意識到什麼后，低聲笑了出來。
溫璟瑋摟緊她，警告道，「不許笑，生理反應，我沒辦法。」
「看一下要上菜了嗎？」沈清道。
「不用，我吃別的。」溫璟瑋說完，低頭吻了她。
「唔……」沈清鬆開抱着他的手，隨後放在他肩上，回應他。
不知過了多久，沈清癱在溫璟瑋懷裏輕聲吸氣。
溫璟瑋擦乾她嘴角的水漬，「不錯，進步得很快，再接再厲，以後就不會缺氧了。」
「……」沈清納悶，明明一開始大家都是缺氧的人，為什麼現在只剩自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