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戰歌
KTV里，顧淮悠閑地喝着啤酒，吃着小吃，聽兩個女孩兒唱歌。
張雯的唱功不錯，關鍵是感情很投入，熱情洋溢。不時還擺動肢體隨着節奏搖擺，給人的感染力很強。
顧清思的聲音更好聽，但是其他方面就比不上自己的閨蜜了，因此反而讓人感覺唱得沒有前者好聽。
不過她們唱的歌，顧淮都沒聽過，倒也無從評判到底唱得怎麼樣。
又唱完一首，張雯額頭上全是汗水，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不行了，我要休息一會兒。」
說着放下話筒，拿起啤酒，仰頭灌了一大口。
顧淮對着她舉起啤酒：「唱得不錯，很好聽。」
「那必須的。」張雯一點也不謙虛，然後盯着他，「不過你免費聽了這麼大半天，也該回報一下了。」
顧淮笑道：「聽了你們的歌聲，我實在沒有勇氣班門弄斧，還是不在兩位高手面前獻醜了。」
「裝。」張雯不信。
這時，顧清思開始唱歌，顧淮說道：「聽歌，聽歌。」
張雯遞過來一個「先放過你」的眼神，安靜地坐着聽閨蜜唱歌。
顧清思唱的是一首節奏舒緩、略透著傷感的情歌，旋律很優美，而且和她的嗓音也很搭。雖然情感表達上略有欠缺，但是卻足夠動聽。
顧淮認真地欣賞著這首叫做《遇見》的歌曲。
「我遇見誰
會有怎樣的對白
我等的人
他在多遠的未來……」
幾句歌詞娓娓道來，讓人不知不覺地沉浸在悵惘的情緒中。
一曲終了，張雯拍手鼓掌，誇張地說道：「清思你這條件，不去當歌手實在是太可惜了，簡直是全華夏音樂界的損失。」
顧清思撲哧一笑：「得了吧，就我這水平還華夏音樂界的損失。倒是你，一直這麼喜歡唱歌，唱得又這麼好，怎麼不去試試參加歌手選秀？說不定就火了呢。」
「我還是算了。」張雯一副看得很透徹的樣子，「我跟你說，這年頭歌唱得好沒用，關鍵是外形要好看。我又沒你這麼漂亮，根本不會有什麼娛樂公司願意推我。」
「你就不一樣了！長得這麼傾國傾城，歌唱得怎麼樣根本無所謂好吧？我敢說，只要你願意，絕對會有公司願意捧你。」
顧清思搖頭：「我可不想簽什麼娛樂公司。」
「是是是，我們清思是要當女強人的。」張雯摟着她的脖子，笑嘻嘻地說道，「中海大學的高材生，未來的世界五百強CEO。什麼明星歌手根本不放在眼裏。現在是資本為王的時代，清思你走的這才是王道。」
顧清思翻了個好看的白眼：「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說了不說了。」張雯說道，「現在是唱歌時間。」
然後看向顧淮：「顧大哥，我們清思已經唱完了，現在該你了。」
「顧淮要唱歌嗎？」顧清思美眸中也流露出一絲絲期待之色。
「我是真不會唱這些歌，我是說真的。」顧淮說道，「我十五歲的時候喜歡的是高達、宇宙戰艦，基本不怎麼聽流行歌曲。就算偶爾聽到，二十年的時間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那我可不管。」張雯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們兩個大美女唱歌給你聽了這麼久，你總得有點表示吧？別的都不要，就唱首歌給我聽就好了。清唱也行，你這二十年裏總不會一首歌都沒聽過吧？」
顧淮想了想，說道：「那好吧，我唱一首。不過是外語，你們可能聽不懂。」
「總算讓你答應了！」張雯歡呼，然後說道，「沒事沒事，我平時也挺喜歡聽外文歌，什麼英語、法語、德語、意大利語。雖然聽不懂，但是並不妨礙我欣賞音樂，音樂無國界嘛！」
「這恐怕有些不同。」
顧淮心說，你平時聽的外語歌，好歹是藍星上的語言。我要唱的這首歌，可是外星球語言。
「好啦好啦，我去把音樂關了，你唱吧。」張雯已經起身，跑過去關掉了音樂，然後期待地看着他。
顧清思也有些好奇。
顧淮醞釀了一下，然後開始唱。
他唱的是在與河外星系怪物戰鬥的前線，一群來自於異族文明的戰士們經常唱的歌曲。
那個文明名為「蠻石」，實力弱小，還與多個強大文明為鄰。為了確保文明不被其他強大文明吞併，所以採取了傾盡整個文明之力與河外星系入侵者戰鬥的政策。
整個蠻石文明幾乎九成以上的戰士都會加入同盟軍，並且在戰場上個個都殊死奮戰，勇猛無畏，為抵抗河外星系入侵者立下了汗馬功勞。
正是因為這樣，雖然那個文明沒有多餘的資源用來發展壯大自己，族人的生活過得非常艱難，卻成功地得到了特綺羅文明主導下的泛銀河聯盟的庇護，使得周邊的其他文明不敢侵略、奴役他們。
而這首歌，便是出征的戰士們表明決心的戰歌。
歌曲前段描述蠻石文明的壯闊歷史，大氣磅礴；然後是出征的戰士們對母星的思念，纏綿悱惻；最後則是蠻石勇士表達自己為了文明的延續誓死奮戰的決心，悲壯決絕。
整首歌曲風格極具蠻石文明特色，迥異於藍星上任何一種音樂風格。聽在顧清思和張雯耳中，帶着濃濃的異族風情，讓她們很快便沉浸其中。
顧淮唱着唱着，也回憶起了幾年前與蠻石文明的戰士並肩作戰的時光。
那時他與一名強大的蠻石勇士結下了深厚友誼。後來他被調離了那處戰場，沒過多久便聽說了那名蠻石勇士戰死的消息。
如今回想起來，他心中感慨萬千。本來準備只唱一段的，卻一時無法收手地唱完了整首戰歌。
當他唱完，已經過去了小半個鐘頭。
張雯將頭靠在顧清思肩上，喃喃道：「太好聽了，而且這種風格，我從來沒有聽過。」
顧清思看着自己的兄長，問道：「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顧淮腦海中閃過無數蠻石戰士怒吼著衝鋒的場景，語氣中帶着緬懷之意：「蠻石之歌。是一群無畏的勇士在表達對故鄉的思念，以及為了祖國甘願奉獻一切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