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理由

第二百二十二章 理由

楔子

在界域裏,無數的勢力或興起,或滅亡,在這裏強者就意味着一切,無論你有着怎樣的出身,怎樣的經歷,只要你在界域中的廝殺中活下來,你就會擁有一切,財物,美女,權力等等。而在這之中始終有五大家族屹立不倒,無論在怎樣的亂世中,不管用了何種的手段,這五大家族終究延承至今,寧家就是其中之一。

寧家。

這裏戒備森嚴,偶爾便會有巡邏的侍衛從空中飛過,在寧家的深處是一座普通的房子,這裏看似普通,從這裏經過的人都會感受到這裏元力濃厚,空氣異常的清新。這裏是族長的居住地,平日裏這裏無比的安靜,但今日這裏卻站滿了人。其中,離著房子最近的一個人是一位清瘦的男子,他面目英俊,渾身透著一股書生氣,不過卻沒人敢小看他,因為他就是寧家的族長——寧清風,沒有人敢小看任何界域中勢力的頭領,特別是五大族的族長。不過今日,這位冷靜的族長卻有些焦急的在門口走來走去,他的額頭甚至還有着汗滴,他身後是一位頗有威嚴的老者,老人把寧清風的肩膀按著,說道:「作為一族之長,晃晃亂亂,成何體統!」

寧清風苦笑着說道:「爹,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是孩子出生的日子,我能不緊張嗎!」

正說着,屋裏傳來了嬰孩的啼哭聲,不一會便見着一個老婦面帶笑意推門出來,見着寧清風便拱手道:「恭喜族長喜得一對龍鳳胎。。。」寧清風一臉獃滯,還是身後的老者將他喚醒:「剛才還一臉慌亂,現在怎麼沒反應了。」寧清風這才從獃滯中驚醒,連忙跑進屋內,屋內的床上躺着一位疲憊的美婦,雖然臉上滿是汗水,但依然強打精神抱着兩個嬰兒,臉上透著母性的光輝。寧清風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中一暖,趕忙上前。

「靜兒,辛苦你了,沒事吧」寧清風一臉緊張。美婦搖了搖頭,將孩子遞向寧清風。「風哥,快看看我們的孩子。。」寧清風輕輕地將孩子從美婦的手上接過,看着眼前這兩個沒長開的嬰兒的臉,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就連讓寧家的實力提升的成功也比不上眼前的這兩個小生命,因為這是他的兒子和女兒。寧清風將兩個刻有寧字的佩掛在兩個嬰兒的脖頸上,一條龍,一條鳳,男配龍,女配鳳。

在這兩人的正沉浸在孩子的喜悅中時,在離寧家很遠的一座深山中,這裏寒冰遍佈,與百裏外的山景截然不同,在寒冰的正中央,是一塊碩大的冰塊,在冰塊中隱約可以看到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正向四周散發着寒氣,不過今日這顆珠子似乎在不停的顫動,這顫動越來越大,只聽見「轟」的一聲,珠子破冰而出,在這裏盤旋了片刻,便飛快的向遠方飛去……

在寧清風和妻子在屋內說話之時,一位面色陰厲的男子對着旁邊的一位男子說了一句話便悄悄走開,他向著寧家的後山走去,這裏是寧家的老一輩人閉關的場所,男子走入其中一個山洞中,山洞中盤坐着一位老者,老者的呼吸如龍,體格健碩,一看便知是一位高人,男子走到他跟前做了一個揖。

「爹,寧清風的孩子出生了,是一男一女。」

老人張開眼睛,眼中看不出喜怒,「出生了嗎,是一件好事啊,我寧家終於有新的一代。」

男子聽后,手掌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說道:「爹,您真的甘心嗎,本來是您可以當族長的啊,要不是。。要不是爺爺他喜歡大伯,以您的能力是足以當上族長的啊!」男子說到後面臉色變得愈加的激動。

老人聽后,半響沒有說話,最終嘆了一口氣說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男子又說道:「可是……」

……

冰珠不停的飛著,飛去的方向竟是寧家,冰珠不一會便飛到了寧家護族大陣前,徘徊了一陣后,徑直穿了過去,一直守護著寧家的大陣竟防不住冰珠的穿透,冰珠徑直飛到族長居住地之處,在房上盤旋了一陣,便沖入房內,在房外的數十個高手竟無一人發覺。冰珠進入房內后直衝入寧清風手中抱着的男嬰,從男嬰的額頭處鑽了進去,最後停在了男嬰的丹田內,散發着寒氣,竟將男嬰體內的陽氣慢慢擠出了體內,男嬰體內的陽氣被擠出后卻被旁邊的女嬰慢慢吸收了,這些事的發生,以夫妻二人的實力竟都未發覺。還是寧清風最先發現自己手中的男嬰身體逐漸冰涼,寧清風連忙將女嬰放到妻子旁邊,雙手抱住男嬰,將自己的元力慢慢輸入男嬰的體內,想查看一下男嬰的身體,不料自己的元力一進入男嬰的體內便被吸收了,寧清風急的滿頭大汗,妻子也看出了不對勁。

「風哥,怎麼了?」寧清風將男嬰遞向她,美婦接過男嬰,面色一變,驚慌的說道:「怎麼會這樣?」寧清風趕忙走出房外將父親請了進來,說明了一切,老人也是眉頭一皺,將男嬰抱過來,將元力深入男嬰的體內,不料男嬰體內傳來一股吸力將老人體內的元力源源不斷的吸入體內,老者急忙斷去與男嬰體內元力的聯繫。

老人眉頭緊皺,過了半晌,說道:「看樣子是他體內出了問題,以我們的實力還治不好他。」

寧清風一聽就急了:「爹,您要想想辦法啊,這不光是我的兒子,也是您的親孫子啊!」

老人無奈的說道:「你急什麼,我們治不了,並不代表別人治不了,你忘了界域中那個鬼醫了嗎?」

寧清風這時也冷靜下來了。「可是,爹,鬼醫總是行蹤不定,我們找不到他啊。」

「找不到也得找,我可不想連我的親孫子叫聲爺爺也聽不到。」

寧清風連忙走出房外將事情的告訴房外的眾嫡系,眾人一片嘩然,不過這事關係到嫡長孫,他們也不敢怠慢,連忙分散下去,給下面的人下令,尋找鬼醫的行蹤。

在這之前被陰厲男子叮囑的男子悄悄往後山走去,還未走近陰厲男子父親閉關的山洞,便聽到了爭執的聲音,他在山洞前報告一聲得到應許后便走入山洞,隨後他將寧清風所說的告訴了陰厲男子。

陰厲男子面色一喜便揮手讓男子退去,陰厲男子對父親說道:「爹,機會來了,寧清風的兒子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需要找鬼醫的行蹤,我們可以……」

「夠了,我不希望你在這件事上搞什麼陰謀詭計,寧家從來不是靠什麼陰謀詭計生存下來的,寧家靠的是團結,不團結,一個勢力再強終究會分裂,我不希望你成為家族的罪人,出去吧,此事不要再談了,不要讓我知道你在其中作怪,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陰厲男子還想說什麼,便被老者一揮衣袖帶出了山洞,陰厲男子心中哼道,「老傢伙,你沒有志向,我有,你不想當族長,我想當,你看着,我一定會向你證明我的能力,你等著!!」

陰厲男子轉身離開了後山,回到家后,找來自己的親信,安排了下去……

三日後的清晨,寧清風屋內。

陰厲男子一臉興奮的表情,:「大哥,鬼醫找到啦!!」

「真的?!」寧清風猛地站起身來,「還等什麼,還不快去請他到寧家來!」

「不過大哥,你也知道,鬼醫他喜怒無常,他說要想他治病,得讓人去他那才行……而且鬼醫他不會在界域待太長的時間。」陰厲男子一臉的無奈。

寧清風沉吟了片刻,似是下定了決心,說道:「既然鬼醫這麼說了,那我就親自送我兒去一趟吧。。。」

「報族長,剛才在寧家的後山發現了異常的波動,好像是禁地發生了變動。」這時一位侍衛模樣的人出現在門前。

「什麼,禁地不是有封印么?」

「這……屬下不清楚,老族長要您過去一趟」

「嘖,怎麼在這時候出這種事。」寧清風揉了揉額頭,陰厲男子見狀便說道:「大哥若是信得過我的話,就讓我帶侄子去找鬼醫吧!」

寧清風撫額想了一會,嘆息說道:「也只能這樣了,二弟麻煩你了。」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陰厲男子笑着說道。

「我這就去安排,明日我就帶侄子去見鬼醫。」說完陰厲男子便匆匆離去。

寧清風望着陰厲男子離去的背影喃喃道:「雖然天澤的脖頸上的暖玉能暫時穩住他現在的情況,不過也撐不住太久,希望鬼醫能治好天澤的病吧。。。」

……

翌日,寧清風目送著陰厲男子帶着自己的兒子與侍衛出發了,可是他的心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半個月後終於發生了,寧家的二爺重傷歸家,依據寧家二爺所言,在半途中遭到襲擊,侍衛全被殺了,只有他一人逃了回來,而寧家的長孫卻不見了,老族長大發雷霆,要族裏儘快查明是誰幹的,並且全力尋找寧天澤的下落。對於此事,其他四大家族以及其他的頂尖勢力則暗地裏嘲笑寧家連長孫都保護不好,一時間界域裏因為此事鬧得沸沸湯湯。

順帶一提,寧家老族長的哥哥聽聞此事後勃然大怒,竟出關將自己的親兒子——寧家的二爺暴打一頓,並打斷了他的一條腿,要不是老族長攔著,或許寧家的二爺的性命都不保,不過老族長的親哥哥下了命令,不準任何人包括寧家二爺自己都不許接上那條腿,在這件事上連老族長的求情也沒用,寧家二爺竟因此事從此斷了一條腿……

「你的意思是說雷家和廖家聯姻了?」封賢沉聲問道。

「咳咳,應該,應該是這樣……」封賢地鉗制差點讓他喘不過氣來。

「好了,封賢,你都快把他給掐死了,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鬧出人命,這樣你會暴露的!」還是血靈的提醒讓封賢冷靜了下來,他鬆手放開了那人。

被鬆開的那人連忙大口的吸氣,剛才他可是從死亡的邊緣回來的,那種滋味他可不想再體驗一次,所以趁著封賢還在發獃之際,連爬帶走地跑遠了。

封賢也沒管他,他回頭看了看,因為剛才的舉動,讓周圍的人都是用一種懼怕的眼神望着他,他也不在意,將錢放在茶桌上,便自顧離去。

等他走遠了,茶棚里的人才放鬆下來。

封賢像一個提線木偶一般,遊盪在大街上,他實在不敢相信,在他封家被滅了一個星期不到,廖家和雷家居然聯姻了,這就等於坐實了封家被滅的後背有着廖家和雷家的推動。

封賢走進一個無人的小巷中,將頭抵在牆壁上,他需要好好地冷靜一下。

「我說了吧,廖家絕對是滅你們封家的元兇之一,你還不信,還為他們開脫,現在眼見為實,你也該死心了吧?」血靈一閃身從血珠中鑽出來,得意洋洋地說道。

封賢抿著嘴唇,眼神充滿了茫然,他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接連遭受背叛,讓他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他真的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吶,血靈,你說為了利益,誰都會背叛嗎?」封賢低聲問道,語氣中充滿了無助。

血靈看着他這副模樣,嘆了口氣,這世界遠比封賢所想的還要黑暗,雖然他想要將封賢身上的天真給抹除掉,但一下子這樣,他怕封賢內心會直接崩潰,想到這,他柔聲說道:「也不是如此啦,這世上什麼人都有,只不過想要看清每個人都是特別困難的,你爹發生這樣的事,只能說他遇人不淑罷了……」

雖然知道這安慰的話,封賢現在不一定能聽得進去,但該說的還是得說。

封賢還是靜靜地站着,並沒有什麼動作,彷彿一尊雕塑一般。

突然封賢抬起頭,臉上像是恢復了生機一般,說道:「你說的沒錯,萬一這一切都只是廖家所作的決定,廖雪不一定會同意,之所以聯姻肯定是廖家逼她的!」

「哈?!」血靈被封賢這驚天的腦迴路給嚇到了。

「你這小子是怎麼想成這樣的?」

「不行,我得去把廖雪救出來!」封賢握緊拳頭。

「這一次我絕對不同意,你去救那什麼廖雪,絕對是瘋了,你這麼去雷家,肯定會被捉住的!」血靈叫道。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去……」封賢轉身準備離開巷子。

「我不會讓你去的,哪怕是動用武力……」血靈在封賢身後低聲說道。

同時張開手掌,巨大的能量匯聚在掌心,元力自手掌噴涌而出,幻化為長繩的模樣,向著封賢綁去,就算是把封賢綁走。也比讓他去送死要好點,血靈如是想到。

但是元力一接觸到封賢身體半寸範圍內時,一道紅色的薄膜在封賢體面浮現而出,將血靈的元力長繩給擊潰而去,同時一道紅色的閃電自薄膜擊向血靈,血靈連忙調動元力防護,但是這紅色的閃電直接破開了血靈的重重防禦,擊在了血靈的身上,直接將血靈擊退了十幾步,同時在血靈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燒焦的痕迹。

「該死的主從契約……」血靈的眼中閃過一絲晦澀。

封賢倒是對這一切絲毫不知,回頭看見血靈還愣在原地,說道:「你還愣著幹嘛,走啊……」

血靈平復了一下心情,沒有理會封賢,直接掠進了血珠內。

封賢雖然察覺到血靈有些不對勁,但是心中救廖雪的念頭佔了上風,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轉身向著雷府的方向走去……

……

在快要接近雷府的時候,血靈終於忍不住還是說道:「我現在也不勸你不要去了,但是你好歹要找個安全一點的時間再去吧,現在大白天的,你是準備殺進去?」

封賢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對啊,我差點都忘了……」

血靈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真是任重道遠啊……

夜晚。

今日雷家大少爺成親,雷府自然是張燈結綵,熱鬧不已,雷府中不時傳來起鬨與喝彩的聲音,與圍牆外的世界顯得格外不同。

封賢靜靜地站在圍牆下面,望着圍牆上方隱約透露出的光亮,再回頭看看在黑夜中的顯得無比凄清的封府廢墟,封賢抿了一下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縱身一躍,便越過了圍牆。

雷府與封府不同,封家雖然也是青山鎮的大家族,但是族內並沒有搞得特別奢華,而雷府卻是將整個府內搞得奢華無比,看得封賢走幾步就要嘖嘖稱奇一番,雷府似乎覺得這樣做便能彰顯自身家族的實力一般。

不過很快,封賢便看膩了,他沒有忘記晚上的任務,找到廖雪,在走到內院時,在暗處,封賢看見了大廳上的雷家父子和廖家的族長,長老。

看着他們現在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又想到自己封家被滅有可能是這兩家在背後做鬼,封賢就有種現在將他們給斬殺的衝動,雖然封賢想是這麼想,但是他心裏非常明白,要是現在他沖了出去,那就只有被活捉的份,他還沒有傻到這種程度。

在暗處凝視了一會兒,封賢便轉身離去。

不得不說,雷府是真的大,在內院中,封賢找了好長的時間都沒有找到廖雪到底在哪個房間中,這讓封賢內心愈發地焦急,時間拖得越長對他壞處越大。

就在封賢心中愈發焦灼時,一道搖搖晃晃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封賢的前方,此人滿身酒氣,因為喝多了酒,連走路都是一搖一拐的,不過這倒讓封賢眼前一亮,跟着這人說不定會找到廖雪,因為此人是雷力。

封賢跟着雷力一路走到了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門前,在雷力與門口幾個侍女調笑一番后,雷力揮揮手將她們遣散,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終於,雷力推開了房門。

封賢見雷力關上了房門,一個箭步從暗處出來,剛想破門而入,突然從裏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雪妹,我們終於成親了……」聲音帶着激動,這是雷力。

就在封賢以為裏面會有叫罵聲時,在房內卻傳來了一聲羞澀的笑聲,緊接着女孩說的話語徹底讓封賢頓在了原地。

「是啊,力哥,我也盼著這一天已經很久了……」這清脆的聲音絕對是廖雪,封賢絕對不會聽錯了。

廖雪怎麼會說盼著這一天很久了,難道他們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嗎?那一直以來廖雪在自己面前都是裝的不成?就在封賢心中思緒紛飛的時候,裏面又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力哥,上次真是對不起,我沒想到我們居然被封賢給看見了,還害得你差點斷了一條胳膊……」

「誒,多大點事,再說封賢那小子早就死了,我和一個死人計較什麼呢?」

「力哥真是大度呢……」

「那是,封家都是一群笨蛋,真以為你們廖家是真心實意與他們交好?還把家裏有重寶的事給透露出來,蠢貨,一個外來家族還想在青山鎮立足,想得真美啊,活該被王家滅族!哈哈哈……」屋裏頓時傳來雷力張狂的笑聲。

吱呀!

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嚇了雷力與廖雪一跳,因為角度的問題,他們並沒有看清來人的模樣,雷力還以為是哪個下人不懂規矩闖了進來,當即就喝道:「你是哪個下人,這麼沒規矩,擅闖主人的房間,找死不成?」

人影沒有回話,也沒有走上前,就靜靜站在門口,在黑夜顯得異常詭異,雷力見他沒有回話,趁著酒勁,壯著膽子就要上前,廖雪扯着他的衣角,讓他不要去,雷力示意沒事,然後走上前去,剛想推搡一下人影,但卻被人影一把掐住了脖子。

廖雪見狀撲過來,一掌向人影拍過去。

人影卻是袖袍一揮,廖雪直接倒飛了出去,撞在牆上昏了過去。

「咳咳……」雷力被人影掐的眼冒金心,快要昏過去一樣,但是藉著月光,他倒是看清了人影的模樣,他一臉的驚恐。

「你,你是封……」黑影加重手上的力道,讓雷力把接下來的話給咽了回去。

「血靈,你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折磨他的,我可不想讓她死得那麼痛快,至少在死之前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一晚上沒有說話的血靈終於從血珠中鑽了出來,他看了看封賢手中的雷力,怪笑一聲,說道:「其實你有辦法折磨他,並且我早就把方法教給你了……」

封賢皺了皺眉頭,遲疑地說道:「你是說煉血化元功?」

血靈點了點頭。

封賢思考了片刻,還是搖了搖。

「不行,這功法我是絕對不會用的!」之前運轉這功法后,最後生出的念頭還是讓封賢有些心驚,那種念頭絕對不會是正常人能產生的,居然想把整個天陽郡的人全部吸干,這太喪心病狂了。

血靈想了想,又說道:「其他方法我還真想不出來,這樣吧,你可以先將這個人的氣血吸出來,在人清醒的時候將氣血吸出來的時候可是非常痛苦的,你吸出來后也不要吸收,讓血珠來吸收,這樣總該可以吧?」

封賢還是有點遲疑,但是他實在恨極了雷家和廖家,他不想讓雷力安穩地死去,最後還是決定按血靈說的做,這樣自己也不會沉迷上這功法,也能讓血珠回復些許能量。

封賢一隻手鉗制住雷力,另一隻手運轉煉血化元功,將雷力的氣血剝離出來,在氣血剝離的一瞬間,雷力臉上便佈滿了青筋,滿頭大汗,一副痛苦的模樣,眉毛都皺在了一塊。

「我錯了,封賢,你饒了我吧,求求你,別在折磨我了!」雷力哪裏受過這樣痛苦,沒一會便開始求饒起來,但是封賢卻是沒有多少憐憫,在雷力的求饒聲中,將雷力的氣血抽的乾乾淨淨,最後雷力的聲音漸漸變小,待最後一絲氣血被抽出,雷力徹底沒了聲音。

封賢將已經變成乾屍的雷力一把丟開,在他右手上浮着一團血色的氣團,看着這血色氣團,封賢感覺自己體內傳來一種貪婪之感,他感覺把這氣團吸收了自己的實力肯定會再次突破的,不過封賢還是強壓下了這種念頭,將其丟向了血靈,血靈如獲珍寶地接着,然後將其漸漸傳遞到血珠內,血珠吸收了氣團后,似乎明亮了一些,連帶着血靈的軀體都清晰了一點。

「怎麼樣,恢復了多少?」封賢問道。

「也就一點點吧,連原來的百分之一都沒有恢復到,不過不急,等你實力再強一點,想必血珠會恢復得更快。」說着,血靈將視線轉向在一旁昏倒著的廖雪。

「乾脆你也把這女人也吸收了吧,留着是禍害,把我們暴露了可不好……」

封賢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自己還是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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謫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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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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