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大結局

第110章 大結局

易闌臣看也不看那些文件,只淡淡的笑着,「陸繁遙,你真是蠢,那些傷害你的人,我幫你處理了,你應該高興才是。」

她看着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冷笑,「你要是真是為了我,你對付我父母,讓他們失去你工作,甚至破產我都沒有意見,我反而還感謝你,但你為什麼要對付宋柔柔?」

易闌臣慢慢的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雙手交疊在胸前,「因為有趣啊,我就是想要你親眼看着自己的朋友們因為你而痛苦的樣子。」

「你真是個瘋子。」陸繁遙死死的咬着牙,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話來。「真該帶你去醫院看看,你病的真不輕。」

「病?」易闌臣漆黑的眼珠動了動,「我就是想讓你嘗嘗那些苦,讓你知道我父母因為你們而死之後,我心裏有多疼。不過你現在的痛算什麼,抵不上我的十分之一。」

一提到他的父母,陸繁遙這才露出頹然的表情來。她知道,或許她一生用來恕罪,他也會不屑的。

「陪着我吧。」易闌臣慢慢的開口,「我們就這樣糾纏一輩子,誰也別想好過。做好你的易太太,我保證不會動梁初冬一根汗毛,不會去動你在乎的任何人。」

陸繁遙看着眼前的易闌臣,竟發現他竟然在漸漸的失控起來,這可是處事不驚的易闌臣啊,原來他也有這樣的時候。

「既然你這樣的想讓我陪着你,莫非易總已經愛上我了?」陸繁遙滿臉譏諷的看着他,明明知道話這樣只會激怒他。

易闌臣漆黑的眼底果然湧現出無盡的怒意,但旋即又消失不見,只慢慢的站起身來,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哦?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自信?!」

陸繁遙心裏翻湧著無限的恐懼,彷彿自己不過是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的一隻老鼠。

「那我們都去死吧。」陸繁遙的直直的看着她,「一了百了。」

聽到她如此拒絕自己的話,寧願去死也不願留在自己的身邊,他收斂在眼底的狠絕再次的蔓延上來。

他死死的扣住她的下巴,低頭猛地吻了上去,那種幾乎令人窒息的吻,而慌亂間也不知道是誰的嘴唇被咬破,血腥味充斥在兩個人的鼻息間。

一股寒意猛地從她的腳底蔓延上來,她低下頭,猛地咬住了遏制住她下頜的那隻手。

她用了十分的力氣,幾乎要將他手背上的肉撕扯下來,易闌臣吃痛,猛地往後一推,陸繁遙狠狠的摔在了茶几上,茶几的稜角幾乎從她的太陽穴旁劃過,差一點她的小命就沒有了。

她的後腦勺還是磕在了地上,眼見旋即一陣金星亂撞,半晌模模糊糊的眼前,才漸漸的清晰起來了。

易闌臣的手背上還不斷的流着血,一滴一滴的全落在白色的地毯上,竟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看着她生無可戀的眼神,空洞的幾乎吞噬掉了她的整個靈魂,他漆黑的眼底終於有了一絲的鬆動。

他慢慢的走到屋內的辦公桌前,用沒有流血的哪只手從裏面拿出兩張離婚協議書來,扔在了陸繁遙的面前。

她看着那兩張文件,空洞的眼睛裏幾乎有死灰復燃的跡象,甚至有了一絲的希冀。

易闌臣將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發出了一聲冷笑,「我還有第二種選擇給你,只要你答應了,我保證以後會退出你的人生。」

「你說。」

易闌臣將桌上的鋼筆打開,伸手齊刷刷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嘴唇微微的挑了一挑,「我要你永遠不能和梁初冬在一起。」

陸繁遙離開的時候,易闌臣正十分悠閑的去拿柜子上的紅酒,如同一個贏了賭局的人在品味着勝利的果實。

而就在那細微的關門聲傳來的時候,他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酒瓶猛地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滿地的紅酒如同血液一樣,流淌在木質的地板上,亦如他手上殘留着的鮮血。

而她就如同他手背上的那道傷疤,成為無法泯滅的印記。

他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過了好一會他才慢悠悠的接了起來,依舊是生意上的事情,而他的每一句話都關係着無數人的榮華如富貴。

但他知道,或許他這一生再與情愛無關了。

***************

飛往倫敦的飛機在下午三點,梁太太和幾個助理在貴賓的休息室里,現在已經中午十二點了,梁太太已經滿臉的不耐煩了,只恨不得飛機立即就飛走。

梁初冬被兩個助理看着,半刻也不敢放鬆警惕,而被監視的他卻滿臉的怒意,那樣子竟好像是要將機場給拆了一樣。

要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被人綁架來的呢。

貴賓室的人不多,兩個助理也開始漸漸的放鬆了警惕,又有一個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去接了電話。

梁太太也接到了自己丈夫的電話,似乎彼此都很不愉快,直接去洗手間接電話去了。。

梁初冬木然的看着貴賓室的玻璃門,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門前,微微的笑着,亦如往昔的樣子。

他原本以為自己看錯了,而當他看見那人沖着他慢慢的招手的時候,心臟止不住的悸動起來。

他扭頭看着幾個人不注意到自己,慢騰騰的往玻璃門處移動。

一步,兩步,直到他與她近在咫尺。

陸繁遙猛地抓住他的手,拚命的往機場外面狂奔,那些進機場的人冷不防的被他們撞上的,都忍不住的抱怨著。

「這火急火燎的,是去投胎啊。」有人罵道。

還有被撞上的外國人,用不知道哪國的語言,嘰嘰呱呱的罵着。

而兩個人卻全然不在乎,只一路奔到了機場外,隨便坐上的一輛公交車。

公交車上的人很少,而且好像是開往市區外的,一路上竟遠離的塵囂,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梁初冬穿了件雪白的羽絨服,因為跑的太急,紅撲撲的臉上帶着異樣的紅潤,竟像是雪地里的紅蘋果,讓人忍不住的想伸手捏一把。

他的眉眼中都是笑,額頭上的汗順着他漂亮的臉頰慢慢的滑落,「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她的眼角漸漸的濕潤起來,伸手替他理了理漆黑的短髮,卻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眼神暗淡的出奇。

「我們要去哪裏?」梁初冬的眼神裏帶着興奮,似乎根本不在乎機場里被甩下的那些人。

陸繁遙淡淡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梁初冬因為太過高興,根本沒有注意到她此時眼底的悲傷,只將頭轉向了窗外,看着那稀疏的樹影,連眉梢都溢滿了笑。

車子緩緩的行駛着,車子上的也並不多,而梁初冬那羽絨服上的毛領不斷的摩挲着她的臉頰,她的困意竟漸漸的席捲上來。

她慢慢的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軟的羽絨服上散發着淡淡的清香,「別動,讓我靠一會。」

梁初冬慢慢的將頭轉過來,看見她已經閉上了眼睛,纖細的睫毛沐浴在陽光中,落下大片的剪影。

「好。」他的聲音裏帶着溫柔和喜悅。

隨即肩膀上傳來了她淡淡的呼吸聲,只是那小巧精緻的眉緊緊的蹙著,眉心一道深深的溝壑,好似盛着無盡的憂傷。

他伸出蒼白的手指,輕輕的拂去她眉心的皺,但他的手才放下,她的眉再次的皺起來。

因為怕打擾到她甜美的睡夢,他只得作罷,而此時公交車已經轉彎了,午後刺眼的陽光正透過窗子照進來,直直的照在了她的臉上。

他忙伸出自己的手,替她遮擋。

因為昨晚在肯德基里胡亂的睡了幾個小時,又在機場里跑了那樣遠的路,陸繁遙的體力幾乎耗盡了,這一睡竟是一個多小時。

是司機的聲音將她吵醒的,等她朦朧的睜開眼睛,卻見公交車司機扭頭正跟他們說話,「終點站了,請下車。」

見陸繁遙被吵醒了,梁初冬已經是滿臉的不悅,正想要發火,卻被陸繁遙拉下了公交車。

等兩個人下了車,看着疾馳而去的公交車,這才知道,終點站居然是有名的旅遊景點,幾百年的寺院。

梁初冬的心情很好,一雙眼睛不斷的往四處看着,對一切都是十分的好奇,不斷的詢問著都是什麼。

陸繁遙去窗口買了票,現在的時間已經很晚了,大多數來逛的人已經都離開了,那賣票的人,跟他們說了關門的時間,就放他們進去了。

古樸的建築,旁邊皆是翠綠的松柏,在寒風中卻巋然不動,亦不知在存在了幾百年的光陰。

梁初冬上來握着她的手,緊緊的跟在她的身邊。

黃昏的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如同一層淡淡的紗,兩個人行走在古香古色的磚石上,彷彿已經走過了前世今生。

直到進了一間樓里,卻看見兩層樓高的佛像矗立在那裏,半睜的眼睛似乎睥睨著終生。

梁初冬還是頭次見到這樣光燦燦的佛像,好奇的想要跨過圍欄去摸,卻被一旁的陸繁遙給扯住了。

她從一旁的桌案前拿了六根香,點燃之後拿出一半遞到了梁初冬的手裏。

他迷茫的看着她,滿臉的不解,陸繁遙輕輕的扯了扯唇,笑道:「你有什麼心愿直接告訴佛祖,一定會達成的。」

聽到她的話,梁初冬先是半信半疑,但卻很快就相信了,隨着陸繁遙慢慢的跪在了眼前的蒲團之上。

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心裏默念了一句話,眼角一滴淚卻緩緩的落下,落在金色的蒲團之上,消失不見。

等她轉過頭來,卻見梁初冬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昏黃的夕陽照在他的身上,竟是那樣的靜謐美好。

他說,「我要我們生生世世的在一起。」

梁初冬會說的辭彙不多,尤其是那些華麗的辭藻,但他卻是滿臉的真誠,好像一剎那成了佛祖的信徒。

陸繁遙這才轉過頭去,將手裏的香慢慢的放在了香爐之上,而梁初冬也學着她的樣子,恭恭敬敬的插上了。

寺院並不是很大,但也算是旅遊的景點,眼看着關門的時間快到了,兩個人這才從寺院裏慢慢的出來。

他們出來的時候,管理員正在關上厚重的大門,「吱呀」一聲,陸繁遙慢慢的扭過頭去,凝視了很久。

自從許了願之後,梁初冬的心情格外的好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守在寺院旁的照相的的小販走了過來,十分殷切的說,「兩位過來照個相吧,我給便宜一些,免費的古裝喲。」

陸繁遙看着那紅紅綠綠的古裝,實在不能想自己穿上它們時候的樣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果斷的拒絕著。

而梁初冬卻是十分的喜歡,扯着她的胳膊不肯讓她走,那目光竟然比那小販還要殷切。

「照一張吧。」梁初冬滿臉的央求,「求你了。」

陸繁遙看着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好像看到了歐元搖首乞憐的樣子,她強忍着心底的酸澀,點了點頭,「好。」

見到她答應了,梁初冬頓時滿臉的歡喜,在那些花花綠綠的古裝中,去翻找了。

陸繁遙看着他滿臉興奮的樣子,只恨不得時間就停在這一剎那,什麼也不去計較了,什麼也不管了。

很快梁初冬就挑好了,竟是兩套成婚時候用的大紅衣服,陳舊的衣服不知道被遊客穿了多少年了,那上面的絲已經抽了大半,看起來十分的破舊。

就在她看着那嫁衣發獃的時候,梁初冬已經穿好了那紅色的袍子。

少年的臉頰在紅色的映襯下宛若朝霞,彷彿是從古書里走出來的偏偏公子,風流不羈,卻深情如許。

她也接過那紅色的外袍,將外套脫去之後,穿在了身上,她一低頭皆是兩個人身上的大紅色,喜慶的好像是要入洞房的夫妻。

他的衣襟上綉著騰飛的龍,而她的卻是展翅而飛的鳳凰,竟是那麼般配的一對。

照相的那個男人已經拿好了照相機,慢慢的對準了他們,卻聽「咔嚓」一聲,兩個人竟被拍了進去。

很快照片就被打印好了,梁初冬滿臉興奮的接過來,拿過來和陸繁遙一起看。

卻見古樸的寺院們前,兩個穿大紅袍的人站在那裏,他含笑着低頭看着她,眉眼間皆是溫柔如許,深情如斯。

而她的眼睛空洞的看着遠處,悲傷和凄涼卻是無法掩蓋的。

照相的那個男人也滿臉惋惜的樣子,「小姑娘的表情不怎麼好,要不再重拍一張?這次半價!」

陸繁遙卻從衣兜里將錢掏了出來,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價格,付給了他,「不用了。」

天色漸漸的暗沉了下去,而寺院周圍卻有很多的店鋪,兩個人只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轉着,也不知道要去哪裏,也不去想將來要怎麼做。

梁初冬一直看着那張照片,好似珍寶一樣,半晌也捨不得移開眼睛。

街上有很多的花燈,有很多情侶站在底下玩,甚至有幾個大膽的,偷偷的親吻,只是有旁人經過的時候,兩個人才面紅耳赤的將分開。

她和他在花燈底下看了一會,他見她臉有些慘白,伸手便脫下了自己的羽絨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由得皺了皺眉,伸手便要脫下來,「太冷了,你只穿一件毛衣,凍著了怎麼辦?」

他滿不在乎的說,「我不冷。」

陸繁遙還是踮腳將衣服替他穿上,然而就在她的胳膊環住他的脖頸的時候,他低頭一把吻住了她的唇畔。

陸繁遙的眼淚卻一滴滴的落了下來,連他的臉也被濡濕了一大片,直到他發覺了,才緊張的將她放開了。

燈光下,她的臉上全是淚珠,瘦弱的身子在風中有些羸弱。

「你怎麼了?」梁初冬滿臉的緊張。

陸繁遙死死的咬住了嘴唇,退後了半步,「梁初冬,其實我一直誤會我對你的感情了。不是男女之情,更多的是親情,你永遠是我的歐元,但我卻不能嫁給你。」

梁初冬似乎有些理解不了她這一番冗長的話,伸手想要過來扳住她的肩膀,卻被她給一把避開了。

「或許是因為我小時候被拋棄的時候太多了,所以才這樣費盡心思的想將你留在身邊。」陸繁遙直直的看着他,「剛才我已經給梁太太打過電話了,她很快就過來接你了,你在英國好好的生活,我們再見也裝作不認識吧。」

聽到她的話,梁初冬的臉色驟然間變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說過你愛我,我們會在一起的。」

「騙你的而已。」陸繁遙露出嘲諷的笑來,「就是覺得你蠢,逗逗你而已,但現在你媽媽實在太厲害了,我懶得再玩了。」

「我不信……」他的聲音很大,很快就將周圍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了。

甚至有好事者湊了過來,想要弄清楚兩個人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斷的竊竊私語起來。

梁初冬血紅色的眼睛幾乎是死死的在瞪着他們,暴怒道:「都給我滾。」

那些人都被嚇到了,匆匆忙忙的走了。

他的目光這才重新落到陸繁遙的身上,「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從機場將我帶回來,你告訴我啊?!」

「因為不想看你再這樣的蠢笨下去了。」陸繁遙的聲音裏帶着無盡的冷,「我們總得說明白了,要是你一直愛我,梁太太豈能放過我?」

梁初冬眼底的悲傷再也無法抑制,他滿心的歡喜,在一剎那間成了灰燼,而她卻如同一個殘忍的劊子手,將他慢慢的凌遲。

她似乎不忍在看他的模樣,轉身便要離開,卻見停在路邊的一輛轎車猛地沖她奔了過來。

紅色的跑車耀眼的如同一簇鮮紅的火苗,陸繁遙扭過頭去,竟然看見了谷書嫣那張美艷的臉蛋。

自從她父親的公司被易闌臣收購之後,她就消失在大眾的視野中。

而陸繁遙隱約記起來,自己從易闌臣的酒店出來之後,總是不經意的看見這輛紅色的車子,她起先並沒有在意,看來那時候谷書嫣已經盯上她了。

眼看那紅色的車子要撞上她的時候,卻感覺自己身體猛地被人從身後給抱住了,然後連同身後的那個人,一起被車子給撞飛了。

陸繁遙狠狠的跌在了地上,但因為有身後的人護著,她並沒有怎麼受傷。

而她在跌出去的一剎那,卻感覺毛茸茸的衣領拂在她的臉頰上,是梁初冬。

伴隨着剎車聲,谷書嫣從車上走了下來,臉色慘白的如同一張紙,她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兩個人,眼淚落了下來。

「陸繁遙,是你逼我的,易闌臣怎麼會不要我,都是你們的錯。」谷書嫣的神情已經變得瘋癲起來,又突然的大笑起來,「哈哈哈……,易闌臣,你不是喜歡她嗎?我就讓你嘗嘗失去她的痛苦。」

說完她回到車子上,伴隨着發動機的聲音,再次揚長而去,只是那車子幾次撞上行駛而來的車,讓人忍不住的捏了一把汗。

她的話陸繁遙聽得清清楚楚,但強烈的撞擊之下,她的身體已經麻木了,很久才慢慢的爬起來,爬到了梁初冬的身邊。

而他卻徹徹底底的躺在了血泊之中,白的的羽絨服已經被鮮紅色的血給染透了,連呼吸都是那樣的若有似無,好像隨時都能徹徹底底的消失。

陸繁遙將他的腦袋從冰冷的地上抱起來,一遍遍的喚着他的名字,她眼中什麼也看不到了,什麼也聽不到了,只有無盡的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救護車已經過來了,在梁初冬被抬上車子的時候,她還死死的攥着他的手,哭的喉嚨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

梁初冬很快就被推到了急診室里,陸繁遙獃獃的站在外面,滿眼都是他那張沒有任何血色的臉。

她身上的血很多,但都是他的,而她被他保護的太好,只是蹭掉了一些皮。

很快梁太太就急匆匆的趕來了,那滿臉倨傲的女人此時也已經滿臉的狼狽,她身上高級的套裝已經皺皺巴巴了,梳得整齊的頭髮也亂了,耳環也丟了一隻。

她見了等在手術室外的陸繁遙,只恨不得將她弄死,但見她滿身鮮血,滿眼空洞絕望的樣子,卻還是將舉起來的手慢慢的放了下來。

「初冬怎麼樣了?」梁太太晃蕩着她的肩膀,急迫的詢問,「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陸繁遙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醫生說,醫生說,……」

她接下來的聲音已經漸漸的被哽咽聲給掩蓋住了,梁太太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凶多吉少,獃獃的坐在陸繁遙的身邊,好似一瞬間老了十幾歲一樣,木然的抹著臉上的眼淚。

不知過了多久,卻見醫生從手術室里出來了。

坐在椅子上的兩個人還未站起身來,梁太太便問了起來,「我兒子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大夫似乎見慣了病人家屬這樣激動的樣子,「算是命大,身上有幾道傷口,已經縫合了,幸虧沒有什麼大事,進去看看吧,病人已經醒了。」

聽到了這樣的話,陸繁遙如死灰一樣的心才慢慢的恢復了跳動,她忙隨着梁太太奔了進去。

卻見梁初冬躺在床上,許是身上的麻藥還沒有散去,那雙漆黑的眼睛在四處的看着。

梁太太猛地沖了過去,死死的攥着他的胳膊,「初冬,你可嚇死媽媽了,你知不知道媽只有你這麼一個。」

陸繁遙看着梁初冬,卻感覺有什麼不一樣,尤其是他的那眼神,竟是那樣的陌生。

「媽,你怎麼忽然間這麼老了?」梁初冬的聲音裏帶着疑惑,「我不該不聽你的話,不讓趙叔叔送我回家的。」

病房裏的兩個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梁太太,幾乎聲音都在顫抖,「你記得你是怎麼樣受傷的嗎?」

「是我過馬路的時候被車撞了。」他乾淨的眼睛不摻雜任何的東西,今天我的成績發下來了,全校第一,你說過要帶我去法國的,可不能食言啊。」

陸繁遙終於知道哪裏不對了,那個人自始至終從未喚過梁太太一句,「媽」。

她的眼淚一滴滴的落了下來,她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卻見梁初冬慢慢的將頭轉了過來,打量着她。

「媽,她是你的新秘書嗎?怎麼以前從未見過?」他滿臉的吃驚,「怎麼她身上都是血?」

梁太太的眼睛裏滿是錯愕,「你,你不認識她?」

梁初冬慢慢的搖了搖頭,似乎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他猛地吸了口氣。

「不認識就不認識,反正她也是不相干的人。」梁太太臉色複雜的說,「她是來看病的,不小心走錯房間了。」

陸繁遙強忍着心底的悲痛,卻還是慢慢的轉身離開了房間,醫院裏的消毒藥水味幾乎讓她作嘔。

原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她這才想起,在寺院裏她許的願,她說,「希望梁初冬能忘記她,娶一個好姑娘,平安歡喜的過完一生。」

漆黑的夜如同一個熔爐,將她最後的背影也融化到沉沉的黑暗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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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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