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3章 番外三（炙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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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銘乃是赫銘的大皇子，才三歲不到就被冊封為皇太子，一直被寄以厚望，父皇從小就教導他作為男人要堅強勇敢，要頂天立地，要能保護自己的母后和妹妹。
所以，他從小就很懂事，對母后孝敬，對妹妹們很寵愛。
後來被外公外婆帶去了北凌，見到了北凌國君，也交到了一些朋友，兩年多輾轉去了很多地方。那段時間，他過得很開心，因為每一天都是新鮮的，你不會知道第二天你將會遇見什麼。
即便，他長大了，對那時候的記憶已經模糊，但是刻在骨子裏的歡喜，他仍舊記得。
在母后懷上小弟之後，他跟隨外公外婆回到了赫銘，那時候他已經快五歲了，那時候的他已經展現出了驚人的才能，他很聰明。
自此，父皇和外公一同精心培養他，將他培養成一個文武雙全合格的皇位繼承人。
隨着年歲的增長，他越發能看得出父皇的心思，父皇壓根就不想做皇帝了，這般精心培養他不過是想早一些退位，帶着母后遠走高飛罷了。
他能感受到，母后是渴望走出皇宮的。
但是為了赫銘，為了父皇和他們這些孩子，一直將自己困在皇宮中十幾年。
那日，父皇將他叫去了御書房，光是抬頭看一眼父皇的神色，他就猜到父皇想要做什麼，果不其然，父皇提出將皇位讓給他之事，那一瞬間……他的心裏澀澀的。
父皇語重心長的給他說了好多話，那樣溫柔而又複雜的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
他在那個瞬間明白了，原來父皇還是放心不下他的，但他已經長大了，他作為赫銘的皇太子總有一日要繼承皇位，他也有抱負和理想，他也想將赫銘變得更加強大。
於是，他點頭同意，極其順利的接手了皇位。
三個月後，雅兒和芫兒成親了。
曲舒也被冊封為親王出宮建府。
父皇母后在妹妹們出嫁之後，請眾多嬸娘叔叔伯伯開皇宮中吃了一頓飯，第二日不讓任何人相送就離開了皇都城。
至於他們要去往何處，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偌大的皇宮，突然之間變得空落落的，他經常處理政務回到宮殿之時，都會覺得冷清得很。
偶爾，他也會想起那些年幼時的時光，他總是隱忍而又克制的，即便外婆時常告訴他不必給自己太大壓力，他還小可以活得更加恣意一些。
想笑就笑，想鬧就鬧，勞逸結合就好。
但他的心中有責任，他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即便知道外婆是好意，他也只是陽奉陰違的應着，轉身之後想幹嘛依舊幹嘛。
實話說，他的童年過得並不輕鬆，卻也不覺得很累，大抵是……習慣了吧！
母後有時會說起她跟父皇年輕時的故事，偶爾也會憐愛的摸着他的小腦袋溫柔的告訴他，等他長大了，也可以找一個彼此相愛的女人，然後相愛一生，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就像父皇和母后一般。
他心裏雖然對父皇對母后的寵愛很欣慰，也對母后能得到幸福而歡喜。
但是……
他心中有宏圖霸業，他不想僅僅像父皇一般守着赫銘，讓赫銘百姓安居樂業就好，他想要赫銘更加強大，他想要擴大赫銘的版圖，他想要做一個更加偉大的皇上。
父皇的稜角，已經被母后的柔情給磨得順滑不已，但是他的稜角卻從未被打磨過。
父皇母后出宮后，便四處遊玩，偶爾跟他同信，他也一直派人跟隨在父皇母後身邊，得知父皇母後過得很舒心，他也就放心了。
二十歲的那年，他已經登位四年，卻從未封后，後宮中倒是收了不少妃嬪，也寵幸過不少人，但他對那些女人卻談不上喜歡。他也不想在那些女人的身上花心思，那些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朝中大臣送給他的交易籌碼罷了。
想要的時候就去睡一覺，不想要的時候，他壓根就不想讓那些女人出現在他眼前。
可是……
有一日，視女人如弊履的他，竟然也會對一個女人一見鍾情。
那個女孩，是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姑娘，性格並不溫柔，跟他後宮中的女人比起來，也並不算好看，但就是那股子堅韌又善良的性格深深地吸引着他。
他第一次生出後悔的心思，他後悔自己收後宮太早，他回宮之後甚至在想，若是他將那個女孩接進宮中，要給那個女孩冊封一個什麼樣的妃位。
亦或是……那個女孩這般善良，在宛若戰場的後宮又該如何生存？
他越想越害怕打擾到那位姑娘。
他讓人去將那姑娘的身份全都打探清楚，那個姑娘名叫蕭輕璃，她的父親也不過是個從四品小官，且一身清廉，家中時常遇到連飯都吃不起的情況。
感念蕭輕璃的父親為人正直，雖能力平庸了一些，赫連炙銘還是給蕭輕璃的父親升了官，且下旨冊立蕭輕璃為後。
蕭輕璃不敢不從，便只得入宮。
帝后大婚，普天同慶，後宮眾多妃嬪卻是好不甘心。
她們每個人都比蕭輕璃家世好，又比她長得漂亮，更是早就伺候過皇上的，憑什麼讓一個三品官員的女兒進宮為後，壓在她們頭上？
更何況，她們中間還有已經懷有身孕的妃嬪。
坤秀宮中。
炙銘將紅蓋頭挑開，眸光炙熱的望着一身紅色鳳袍頭頂華貴鳳冠的蕭輕璃，胸口激蕩的是從未有過的熱切，垂眸間他甚至有些緊張。
蕭輕璃抬眸，望着炙銘，低低的喚了一聲：「皇上？」
「嗯，朕在。」炙銘應着挺起胸膛，端起了皇上的架子：「從今往後，你便是朕的皇后了，你有什麼話想要跟朕說嗎？」
話才問出口，炙銘的手心中出了一層熱汗。
他不知道蕭輕璃是否還記得僅僅有過一面之緣的他。
但……心中總是有些期盼的。
誰知，蕭輕璃望了他一眼，平淡而又不卑不亢的說了玉一句：「承蒙皇恩浩蕩，讓臣妾有此殊榮，從今往後，臣妾自當恪守本分，伺候皇上。」
赫連炙銘：「……」
心中節節高漲的火焰一瞬間熄滅了不少。
他望着一臉平靜的蕭輕璃，抿了抿唇，半晌才出聲道：「你不願做朕的皇后？」
他說的是疑問句，但心中卻在肯定這個答案，這個認知讓他心底很不是滋味。
他乃是赫銘的天子，以皇后之位娶她，難道還能讓她不滿意嗎？
蕭輕璃搖頭，雲淡風輕的說：「臣妾不敢，您是皇上，臣妾三生有幸能成為皇上的皇后，日後定當盡心伺候皇上。」
「……」
赫連炙銘神色複雜的望了蕭輕璃半晌，心底有些悶痛，這是他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了。
相對無言。
他不曾在蕭輕璃的眼中看到被冊封為皇后的喜悅，蕭輕璃也沒參透赫連炙銘眸光中的失落和酸澀。
轉身，赫連炙銘走了。
帝后大婚之夜，皇上未曾留宿皇後宮中的消息不脛而走。
宮中的妃嬪們更是不將蕭輕璃當一回事了，赫連炙銘一連幾日都留宿在別的妃嬪宮中，蕭輕璃也不覺得委屈，一直恪守本分的守在坤秀宮中。
有妃嬪前來請安就招待一下，無人前來就閉門不出。
她雖身為皇后，卻也成為了後宮女人的笑柄。
甚至被一些近日身受寵愛的妃嬪嘲諷炫耀，她也只是淡然一笑，並不理會。
赫連炙銘得知此事之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按規矩，每月初一和十五，皇上都得留宿皇後宮中。
次月初一，赫連炙銘才尋着借口去了坤秀宮，蕭輕璃很規矩也很生分的將他請進殿內，給他烹茶，卻閉口不提後宮嬪妃尋事。
讓他很是挫敗。
次年。
後宮妃嬪相繼給他生下了皇子公主。
他委婉的提了一下想要一個嫡子，蕭輕璃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隨皇上安排。
但是一連半年他都留宿坤秀宮，蕭輕璃的肚子都不見響動。
後來，他有心查探，才知道原來蕭輕璃每次跟他行房之後都喝了落子湯。
赫連炙銘想不通，為什麼蕭輕璃不願給他生孩子，他假裝不經意的問過雅兒這個問題，當時雅兒癟癟嘴，往嘴裏丟了一顆葡萄漫不經心的回答：「這有什麼？一個女人不願給自己的丈夫生孩子，那一定是不愛她丈夫唄。不然生孩子這麼痛，還面臨着生命危險，要不是白宣墨哭兮兮的求我，我都懶得給他生。」
然而事實證明，雅兒這丫頭嘴上嫌棄，實際上一個又一個的孩子替白宣墨生出來。
一整夜，赫連炙銘的腦袋中都迴旋著雅兒說的話，他開始承認了，蕭輕璃不愛他。
這讓他心裏既不甘心，又覺得可笑，他派人將蕭輕璃的落子湯換了，利用了手段讓蕭輕璃懷上了孩子。
他想，女人有了孩子之後，心就定下來。
即便不是為他，看到孩子或許就能念着他一分情分。
可是，孩子生是生下來了，可蕭輕璃對他的態度依舊不咸不淡，即便宮中妃嬪欺負到她頭上來，她也只是淡漠處之。
赫連炙銘這才意識到。
自從蕭輕璃進宮，他就不曾再見她笑過。
他給父皇母后寫去書信，請求他們回來。
母后回來之後，後宮妃嬪不知好歹惹到母後頭上去，被他藉著由頭遷怒打入冷宮，也藉著這個勢頭將宮中欺負過蕭輕璃的妃嬪也都降了份位，囚禁在了各自的宮中。
他想要蕭輕璃看到他的誠意。
再也不碰別的女人，將他們的兒子冊封為太子，帶在身邊悉心教導。
可……
依舊沒能讓蕭輕璃多看他一眼，唯有晚上行房時，他才能於搖曳的燭光中看到她一向淡漠矜持的表情變得隱忍而痛苦。
無聲的抗拒，讓他心都在滴血，可是……若是連身體上的佔有都不能，他就徹底失去這個女人了。
他看到父皇母后，錦王錦王妃，衡王衡王妃，還有自己的弟弟妹妹們都很幸福。
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從一而終。
他沉思了許久之後，去了坤秀宮，見蕭輕璃正在抱着兒子說話，她臉上的柔和是他在宮中從未見過的，他突然有些嫉妒，連看自己的親兒子都不順眼了。
「父皇，你是來看母后的嗎？」赫連龍禹從蕭輕璃的腿上跳下來，邁著小短腿急匆匆的向著赫連炙銘跑來，赫連炙銘垂眸望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點頭道：「嗯，朕過來看看你母后。」
「母后今日教導兒臣學了三字經，兒臣已經會念了，父皇要聽嗎？」赫連龍禹歪著小腦袋，將肥嘟嘟的手臂伸向赫連炙銘，赫連炙銘眼眸閃了閃，俯身將他的小身子抱起來向著蕭輕璃走去。
聲音低柔的說：「是嗎，那你念給父皇聽聽。」
「人之初，性本善……」
坤秀宮中傳來赫連龍禹稚嫩的讀書聲，雖然讀得磕磕絆絆班的，卻逗得赫連炙銘哈哈大笑。
「母后，兒臣會念書了，母后開心嗎？」赫連龍禹笑嘻嘻的從赫連炙銘的身上下來，跑到蕭輕璃的身邊，歪著腦袋眸光閃亮的問她。
蕭輕璃水眸微動，嘴角帶笑：「嗯，母后開心。」
「那兒臣看見父皇很開心，母后開心嗎？」
此話一出，赫連炙銘頓住了身子，心中湧出慌亂的情緒，他連呼吸都屏住了，一瞬不瞬的望着蕭輕璃，默默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蕭輕璃皺起了眉頭，抿著唇瓣垂眸望着一臉疑惑而又靜靜的等候的赫連龍禹，猶豫了半晌之後，她才輕輕點頭：「嗯，開心。」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在赫連炙銘的心中炸出火花來，讓他因失望而變得強硬的心瞬間化為了輕飄飄的雲煙。
赫連龍禹很快被奶娘帶下去了。
夫妻二人吃過飯後。
蕭輕璃抬眼淡淡的望了赫連炙銘一眼，面無表情的說：「皇上，今日容妃和成妃到臣妾宮中來聊了幾句，讓臣妾勸勸皇上雨露均沾，也好給後宮的姐妹們一個為皇上開枝散葉的機會。臣妾認為極好，便給皇上將後宮中性格好又美貌的姐妹們記錄在冊，皇上若是歡喜便都去走一走吧！」
說着，蕭輕璃從袖中拿出一個冊子，遞給赫連炙銘。
赫連炙銘一時間胸口窩著氣，但是後宮的妃子都是他的女人，他心中再如何不爽也只能忍着。
接過冊子看了一眼，赫連炙銘臉色越發難看了，只見冊子上將那些女人的音容相貌，所住宮殿和所會的才藝，娘家何處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可謂是用心良苦。
「你就這般想朕去別的女人宮中嗎？」
終於，忍不住，赫連炙銘問出了聲。
蕭輕璃淡淡的點頭，輕聲道：「皇上乃是赫銘之主，如今皇上也就只有三位公主兩位皇子，着實少了些。後宮的后妃們也是為皇上和皇嗣着想。臣妾身為皇后，自然也盼著皇上好。」
「你可怨朕？」赫連炙銘心口鈍痛。
他隱約能從蕭輕璃平淡的語氣中聽出一些怨氣來，他竟莫名的覺得歡喜。
蕭輕璃對他有怨，可是有情了？所以才不願他有其他女人？
可他近半年再也不曾碰過其他女人，夜裏都會到坤秀宮來陪她，難道她還能不知道他的心意嗎？
「臣妾不敢。」蕭輕璃神色淡淡的搖頭，推開一步，曲腿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低聲道：「皇上不僅是赫銘之主，更是臣妾的天，臣妾豈敢怨恨皇上？」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赫連炙銘突然站起身來，一把將蕭輕璃從地上提起來，眼神陰鬱的說：「當初的你善良單純，笑起來這般好看，為何你如今都不笑了，是不滿朕還是覺得朕待你不好了？」
「並非。」蕭輕璃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黯然，她低聲說：「皇上待臣妾極好，待龍禹也是極好的，臣妾已經別無他求，若是皇上想看臣妾笑，臣妾便笑給皇上看好了。」
說着，她嘴角扯出一個笑容來。
但她雖笑着，卻比哭了還難看。
赫連炙銘突然有些無力，他放開蕭輕璃，後退一步，有些嘲諷的說：「你不怨朕，可你恨朕，朕自問自從你進宮以來，事事護着你，即便讓你受過委屈，也不過是跟你賭氣，你為何會恨朕呢？」
「皇上說笑了，臣妾不恨皇上。」
蕭輕璃垂眸，聲音淡淡的說。
她確實不恨赫連炙銘，也不怨他，只是……也不愛他罷了。
她喜歡宮外的生活，卻被赫連炙銘困在宮內，她心有所屬卻再也不敢顯露分毫，她成為了皇后，她的父親如今已經位居二品，她的哥哥們也都能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
而她心怡之人，也另娶他人婦。
除了她，所有人都好好的，那她也別無他求了。
那一夜，赫連炙銘徹夜未眠，一個人坐在母后曾經居住的鳳翔殿，喝酒到天明。
因為他無比明白，蕭輕璃不愛他，而他擁有她的這麼多年，竟然不曾嘗試着去了解她跟她好好相處。
他這般優秀之人，又坐擁赫銘，如何能連一個女人的心都得不到？
第二日，是他繼位以來第一次沒有去上早朝。
他沉思了良久，三天之內便將他沒碰過的妃嬪們放出宮去了，日後隨她們另嫁也好，另謀出路也好，都跟他沒有關係了。
而他碰過卻不曾生育的妃嬪，他也讓人去遊說，明說他日後再也不會寵幸她們了，若是還願意出宮便出宮去，日後可另嫁。
若不另嫁便也安置著一輩子衣食無憂。
至於生育過的，也都下旨讓她們搬去了北邊的宮殿，無宣不得過來。
至於她們膝下的孩子，可自行撫養，每月初一十五可來與他共進晚膳。
但他再也不會寵幸她們了。
一時之間，宮中妃嬪們都嚇得六神無主。
尋死覓活者有之，痴心妄想者有之，到最後都沒落得一個好下場，剩下的人才都消停了。
有了孩子傍身的，乖乖的搬移宮殿，沒有孩子的也都全被送出宮去了。
有人不甘心，求到了蕭輕璃面前，蕭輕璃望着以前對她不敬不屑的妃嬪們，只淡漠的說了一句：「皇上的旨意，本宮也奈何不得。」
便全都打發了。
事到如今，誰還能看不出來皇上這是準備獨寵皇后？
將後宮之人安置妥當之後，赫連炙銘這才去了蕭輕璃的坤秀宮，直接言明：「後宮的女人朕都處置妥當了，日後朕獨寵你，朕不管你心裏是如何想的，從今往後你的心裏眼裏都只能有朕一人。」
蕭輕璃抬眸定定的望着赫連炙銘，半晌之後才出聲詢問：「皇上，你這是何意？」
「朕心悅你，日後準備跟你好生過日子，你做好心理準備。」赫連炙銘直接了當的說。
蕭輕璃神色複雜的眨眨眼，半晌之後輕嗤了一聲說：「皇上今日這番話，真是讓臣妾受寵若驚。」
赫連炙銘認真的望着蕭輕璃，壓低了聲音說：「朕不信你瞧不出來朕對你的心意，從今往後，你最好改變一下你對朕的態度，朕想要什麼你心裏清楚，別做讓朕不高興之事。」
「皇上的心思，臣妾怎麼會懂？」蕭輕璃無奈的笑笑，低垂著腦袋說：「但是，既然皇上都開口讓臣妾好生跟皇上過日子，臣妾不敢不從。」
赫連炙銘抿了抿唇，起身將蕭輕璃打橫抱起向著床榻走去。
完事之後，他垂頭對蕭輕璃說：「日後，你不要再喝落子湯了，再給朕多生幾個孩子吧！前些時日你提的意見朕有思考過，我們的孩子確實太少了，皇家子嗣單薄總歸是不太恰當的，日後便得多勞煩皇後為正操勞了。」
「臣妾遵旨。」蕭輕璃應了一聲，轉身背對着赫連炙銘就要睡去。
她這等模樣，讓赫連炙銘很不高興。
他朝着蕭輕璃靠過去，伸手將她的小身板攬入懷中，火熱的吻順着她的脖頸耳垂和脊背慢慢向下，壓抑著低沉的聲音說：「既然這般乖巧，便再來一次吧！」
蕭輕璃：「……」
就這般，接下來的五年間，蕭輕璃先後給赫連炙銘生了兩個皇子和一個公主，她都不想再生了，赫連炙銘卻還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