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迪塔驚訝地說：「佩頓牧師！？」

傑斯敏森像一位貴族淑女一樣輕輕點頭，然後誇張地、故作驚訝地問道：「你難道不這樣認為嗎？他可是你很好的『朋友』，不是嗎？」

雷克斯點點頭，說道：「如果是那個年輕人，他有這樣的力量」

「另外，關於那個塞米爾……」傑斯敏森又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信奉厄運之神的那個叫做路坡德的精靈，似乎是他血緣上的父親？這個理由足夠了吧？」

科諾沒有講話，但是很明顯，他已經贊同了傑斯敏森說法。

艾迪塔臉色難看着那個得意的女巫。

「怎麼？你難道不應該感謝？噢，抱歉，我忘記了，你永遠都是一個不知道感激的小姑娘。」傑斯敏卡森尖銳的聲音和惡毒的語氣與在伍德鎮時是完全相同的，這段時間的這些事情並沒有讓這個頑固的女巫產生任何變化。

雷克斯禮貌:請咳了一聲，溫和地說道：「小姐，請不要這樣評價我的女兒。」

傑斯敏森眯起了眼，很明顯，雷克斯的話給了她更好的揮的借口。不過，在她開口之前，站在旁邊的凱斯汀突然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沒過久，凱斯汀帶領着微笑的佩頓牧師和頹唐的塞米爾又一次回到了房間中。但是傑斯敏卡森被打斷的話卻沒有辦法繼續說出。

女巫有些恨地看了繼續沉默地站在一旁地凱斯汀一眼。說道：「這是我地誠意。你們呢？」

科諾道：「我對於你地野心並沒有興趣。只希望你不會阻礙到我要做地事情。」

傑斯敏卡森乾脆地說道：「可以。」

雷克斯也點頭說：「我沒有意見。我說過。年輕人地想法對於我們這些老傢伙來說也是非常重要地。這可以提醒我們不要拘泥於過去。以免過於依靠經驗而犯下致命地錯誤。」

艾迪塔了解她地父親。他雖然表現得十分溫和善良。但是巨龍地固執也在他地身上得到了完全地體現。如果有充分地理由。或許可以說服他是現在。艾迪塔想不出有什麼能夠阻止這個女巫參與進來地理由了。而且。她早已經想到。無論怎樣拖延。傑斯敏卡森依靠她地聰明總會找到得到她想要地東西地理由地。

「我要找一個人。」科諾先開口說到。他把曾經對艾迪塔描述過地那些特徵又重複了一次。然後說道：「她將是這件事地關鍵。」

雷克斯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對於科諾所說的話感到有些迷惑。

科諾的嘴角翹了翹，很明顯能夠感覺到他的心情現在很愉悅。他問道：「對於三千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雷克斯遺憾地搖頭說：「事實上並不多。在最開始的階段只是那些法師和獸人、地精等與魔法帝國之間的戰爭。我指揮過這個階段的戰鬥。後來入侵出現了，戰爭的狀況出現了變化。埃莉諾與魔法帝國的大魔導師們開始研究怎樣對付入侵。

這個時候雖然有一些巨龍加入了戰爭之中，但是龍族並沒有真正的表態。

後來事情的展變得更加嚴重，分散在大陸各個地方的巨龍都受到了威脅，主使這件事情的是那些引戰爭的法師們，他們想要得到巨龍的身體作為魔法材料。」

他停下回憶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說道：「後來那些入侵脫離了那些法師的掌控而它們最先攻擊的目標也就是那些法師的基地。當年叛離魔法帝國的那些大魔導師只存活了兩個，還有不多的幾名法師。那個基地的位置是處於法魯特草原的另一邊，在那兩個投靠了他們的小國家之間的邊境上。所以，那兩個國家就像現在的奧克塔一樣，幾乎是很快地就被完全摧毀了。」

科諾饒有興趣地聽着雷克斯的話，很明顯他沒有參與過三千年前的戰爭。而艾迪塔和凱斯汀他們也都將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雷克斯的話上面雖然雷克斯並沒有做出過多的描述，但是親身參與過的人來講述那段歷史所使用的語氣就完全已經彌補了那些沒有能夠被仔細描述出來的景象了。

「事情鬧大了。」雷克斯學着艾迪塔經常做的那樣做了一個鬼臉，雖然他的表情依然溫和是卻能夠讓人感覺到隱藏在那下面的悲哀。「真正的聯軍開始組建了，事實上本沒有時間進行組織，只是各個國家和種族將他們所有的戰鬥人員調動到戰爭的前線。那段時間，根本不是戰爭，只是單方面的屠殺。唯一能夠對

生一些阻礙作用的就是神術了。那個時候，除了種外，太陽神這樣的神明並沒有太多的信徒，所以真正能夠派上用場的牧師和祭司太少了。」

「降神呢？」艾迪塔忍不住問到。

雷克斯點頭說：「信徒們真正將祈禱聲傳達到柯利雅神界的時候，已經是處於戰爭中間的那段時期了。直到那個時候，柯利雅神界的神明們才現，原來這種未知的生物對於他們的世界也有着很大的威脅，這時候，降神才真正的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雷克斯在描述柯利雅神界的神明時，語氣中帶有一種明顯的輕蔑。而科諾更是難得的輕輕點頭，表示對雷克斯的贊同。

「降神的存在有些神秘。到現在為止，也很難有人能夠說清楚，所降下的到底是真正的神明，還是那些神明所統率的族人。」雷克斯說到。

艾迪塔露出了個驚訝的表情。

雷克斯忍不住笑着說道：「迪塔，你不會是認為柯利雅神界的居民只有那些我們能夠叫得上名字的神明嗎？」

艾迪塔臉紅來，有些尷尬地眨了眨眼睛，如果她的父親沒有講述這件事，那麼她或許真的這樣以為下去。雖然這聽起來有些愚蠢，但是她在這件事上，確實陷入了一種古怪的思維之中。

雷克斯寵溺地摸了摸迪塔的頭，然後繼續說道：「降神開始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在這之前，雖然偶爾也會有降神的傳說流傳，但是在那些傳說中的降神卻總是矇著一層神秘的面紗，而不是像這樣公然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他們的神術很強大，但是那只是與這個世界的生物的力量相比。這個世界生物脆弱的依然限制了他們絕大部分的力量。」

艾迪看着雷克斯，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巨龍……」

雷克斯了搖頭說：「不行，巨龍只信仰龍神，而且巨龍與這個世界的其他生物有着很大的不同，龍神與柯利雅神界的那些神明也是一樣。艾迪塔，想想看，你在龍島上的生活吧。」

艾迪開始還流露出一種迷惑，但是接下來她就忍不住睜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龍神只有一個……我是指他的子民……」

雷克斯點頭說：「巨龍就是龍神的子民。

如果一定要將龍神與柯利雅神界的那些神明相比的話，那麼巨龍就是另一種類型的神族後裔。但是，龍神並不是來自柯利雅神界，你可以把他看做一條活得過於長久，而且在未來還會繼續活下去的古老巨龍，他不會介意的。所以，巨龍是唯一一個無法產生降神的種族。」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在降神遏制入侵到處毀滅的時候，埃莉諾突然對我說，她已經想到能夠阻止這些入侵的辦法了，她希望我能夠去尋找巨龍，聯軍需要更多的巨龍的幫助。那個時候，她的身體很糟糕，而且我們的孩子也即將出世。我不想在那個時候離開她，但是埃莉諾說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等待了，所以我按照她所希望的那樣去尋找那些巨龍了。

為了尋找到這些原本敵對的巨龍，我在龍神的幫助下，走遍了南部大陸和北部大陸，用了將近六個月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內，我沒有辦法得到關於戰爭的太過於確切的消息，我只知道那些降神突然離開了這個世界，戰爭又一次陷入了那種極度糟糕的狀態中，然後接下來空間被封閉了。我不知道他們怎樣做到的。因為等到我與其他巨龍一起趕回到魔法帝國的王城坎斯諾，也就是現在的塞弗拉的時候，我才知道，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雷克斯的表情中透露出巨大的悲傷。艾迪塔仰頭看着他，看到雷克斯的表情后，也忍不住產生了一種酸澀的哀傷。她伸手用力抱住了雷克斯的腰，把頭靠在了雷克斯的胸膛上，企圖給她的父親一些安慰。

雷克斯輕輕拍了拍艾迪塔的背部，似乎是在感謝小女兒的貼心。他整理了一下情緒后，繼續說道：「那個孩子在離開母體后沒能活過多久就夭折了。所以當我趕回去的時候，甚至沒有見到那個孩子的遺體，只見到了埃莉諾的遺體，她為了封閉空間透支了太多的魔力和生命力。事實上，埃莉諾的死亡是在那個孩子之前，但是她留下了遺言，希望在我趕回之後，再將她埋葬。」

「你說錯了。」科諾突然開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