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章 代價

秦樂回來了！

整個紅樓大院的人都知道了，整整一天，所有的下人、保安以及賴長星名下組建的那些勢力的亡命之徒，全部都沉浸在一片恐慌之中。

就在一大早上，往日麗同為賴長星心腹之一的中國李（狗子），被拉到了露天的高爾夫球場上，被安保人員生生的拿棒球棒把四肢的骨頭全部敲成了粉碎，完全事那種不可逆的粉碎，慘叫聲一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才過去。

而同樣，身為賴先生的另一個心腹助手中國胡，除了一臉驚色的神態走出別墅外，他的臉上，還印上了通紅的五根指印，所有人都知道，賴先生心情很不好，知道賴先生手段的這些人，全都如同末日來臨一般，恐慌不迭。

9點正，冰冷而又鮮紅如血的太陽如同往日一般準時准位的懸掛在天空上，照射在人身上半點溫暖也沒有。

而此時，賴長星已經是背着一根長藤跪在了別墅區大門外已經將近半個小時，時停時下的小雪，已經給他的肩膀頭臉遮上了薄薄的一片，而賴長星的身後，跪的則是小胡，當初被馮雲山親自指派跟着賴長星出國負責賴長星安全的小胡，他身上沒有背藤條，雖然賴長星沒叫過他跟着一起跪，但是，他卻還是知道，作為一個身份低微的人，該怎麼做的。

沒有人敢去把他們拉起來，因為一早賴長星已經下了命令，沒有他的吩咐，誰都不準打攪他們兩個，不然，死！

9點15分，距離賴長星負荊請罪已經過去了45分鐘，而秦樂的汽車依然還沒有出現。

看着賴長星因為長時間的跪地和氣溫的酷寒而產生的簌簌顫抖，小胡很事不忍，不管怎麼說，賴長星現在作為他現在的直接老闆，他都不忍心看下去。

「老闆，騰條，我來背吧，再這樣下去，你會出事的。」

「閉。。。閉嘴！你要是挺不住，你自己滾蛋，老子知道老子現在在幹什麼！」賴長星顫抖著怒喝了一句，隨即便轉過了頭去，沒別的，他已經聽到了一陣汽車發動機運轉的聲音。

嘎唧－－－四輛嘎斯轎車距離十分均勻的同時停在了紅樓別墅大門全面，後面兩輛車門被快速打開，兩輛車上下來一共8個身穿黑色西裝，胸前掛着國家安全委員會標徽的蘇聯大漢，已經迅速的散佈在了第二輛轎車四周警戒，槍械全部已經被拉開了保險，大有隨時擊殺來犯者的意思，端的十分剽悍，而當頭第一兩嘎撕轎車，則從上面下來兩男一女，自然就是已經重獲自由之身的何小雪三人。

蔡齊飛和許華龍兩個當先下的車，兩人先一步的衝進了別墅裏面，那些別墅的安保人員本來像要阻攔，但是看到賴長星半點阻攔命令也不下，自然不敢造次，乖乖的站到了兩邊，如同等候閱兵的儀仗隊一樣。

「砰！」等秦樂下了車，負責開門的何小雪把車門輕輕的推上，但震動聲依然讓跪在門口的兩人嚇了一跳，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直到秦樂走近了，賴長星才抬起頭來，鼓起勇氣道：「少爺，我賴長星對不起你，要殺要剮，都任憑你處置。」

不等秦樂答話，去而復返的蔡齊飛和許華龍兩人已經從別墅里飛快的奔了出來，小聲的在何小雪那裏彙報了情況。

「裏面沒有情況。」何小雪彎腰在秦樂而邊低語了一句，隨即退回原地。

秦樂點了點頭，也不理會地上跪着的兩人，直接向紅樓走去，同時毫無感情的丟下一句話：「把他們兩個也帶進來。」

「是老闆！」已經逐漸接受了新身份的蔡齊飛和許華龍，同時應聲，一人一個跟拎雞拎鴨一樣把賴長星和小胡提了過來根在秦樂和何小雪身後進了紅樓，然後由跟隨來的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安全人員把大門給關上。

「把門關上。」等人都進完賴長星的書房后，秦樂才出生對許華龍說了局，後者默不做聲的點了點頭后，跟蔡齊飛一左一右把那兩扇栗色小胡桃木做成的大門關上，然後兩人如同在軍隊里準備受訓的士兵一樣，雙受背負到了身後，警惕的看着秦樂面前的兩人。

秦樂也不出聲，只是很隨意的這麗翻翻，那裏看看，彷彿在找本自己喜歡的雜誌一樣，可越是這樣，地上跪着的兩人越是膽鏟心驚，室內的溫度明顯要比外面高一點，隨時時間的推移原先兩人脖子上的雪花融化成冰冷的雪水順着頭髮根部一直流淌進脖子裏面，把本來已經嚴重感冒的兩人，更事凍得嘴唇一片烏青，可秦樂一直說話的樣子，那種冷漠卻讓跪着的兩人心靈上整承受着巨大的折磨，相比起來，身體的不適完全已經被兩人忽視了過去。

「說吧，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我不想聽你的解釋。」秦樂目光遽的變得冰冷起來。

賴長星一激靈的打了個冷顫，原本心裏早已經準備好的說詞一瞬間里就忘得一乾二淨，無盡的恐懼立刻蔓延至了整個心臟，讓他已經蒼白不堪的臉色更顯脆弱，略略的想了想之後，賴長星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道：「少爺需要我的才能，我能幫您打理好少爺在遠東，乃至整個蘇聯的利益！」

秦樂面色一冷，這個賴長星果然還是很了解他對自己的重要性，不過，話說秦樂會讓他生出那種自己不可或缺的心理嗎？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是嗎？你真的認為這麼重要嗎？我既然可以扶持你起來，自然也可以再扶持另一個張長星、李長星出來，莫非，你認為這個世界，真的就只有你會走私？哼哼－－」秦樂哼了一聲，把底下的賴長星嚇得驚慌起來，再無先前那股子自信。

「雪姐，把東西給他們看看。」一身職業秘書打扮的何小雪聽到秦樂的話之後，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樑上的平光裝飾眼睛之後，從公文包里抽出來一疊文件，放到了賴長星面前，上面詳細的記載了李而狗用蘇聯人的化名去聯繫雇傭黑蜥蜴雇傭兵團謀殺自己的全部過程，其詳細程度，就連身未李二狗老闆的賴長星都不得不佩服，不但如此，文件上還詳細的記載了幾乎賴長星在蘇聯的所有勢力和又關係的人的名單，這是契科夫給秦樂的第一份禮物，也是作為他加入秦樂勢力的投名狀，要知道，這一類的機密文件，要是流失出去的話，會造成多大的震動，不說別的，起碼遠東的現在在位的軍政一把手之類的人物將全部落馬！

賴長星僅僅事看了前面幾頁就已經額頭不停冒汗，這秦少的勢力太強大了，連自己平日的一舉一動的了解得一清二楚，就連二狗子背着自己去謀划秦少性命的事也應該知道了，那麼自己這身黑鍋，應該能洗刷掉了吧？

「你知道嗎？因為你的御下無方，我的姐姐，現在已經躺在醫院裏做了植物人，你認為，殺你，或者殺他，能夠彌補你對我造成的損失和傷害嗎？即使把你全家跟他全家都殺掉，也無法泄得了我的怒火，我現在不殺你，是因為你還有一點點做狗的覺悟和價值，不像一些不知死活的東西，不然，你現在已經跟你地下室里的那幾株**的下場沒什麼分別了。」

話說得很輕，但從秦樂這個貌似12，實則不到7歲的小孩嘴裏說出來，卻顯得那麼的怪異，讓何小雪不由得有些心驚，而聯想到自己三人自打進去道出來沒好受過，道最後卻因為秦樂的一句話而被釋放出來，並且被那些蘇聯安全委員會好酒好肉跟伺候祖宗一樣的伺候着，心麗對秦樂的神秘更是深了幾分，而忠誠度，也上揚到了另一個角度。

「時間已經不多了，91年6月以前，先前那個計劃必須要完成全部部署，8月之前，我的投資要全部收回來，不然，你該知道後果的！」

「少爺您放心，我賴長星這條命就是你的，就算是克里姆林宮那些老王八阻攔到您的大計的話，我賴長星就算死，也會死在他們之後的！」這時候不表忠心，還等什麼時候？

「我言盡於此，至於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我只要結果。」秦樂說完，站起身來往外走去，路過賴長星身邊的時候，意味深長的說了句話：「把你的爪子藏好點，我不希望在我還沒動用的時候，你的爪子就被老毛子的狗剁掉！」說完，也不等賴長星醒悟過來，在許華龍和蔡齊飛兩任拉開大門的時候，頭也不會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