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濱海,我回來了

第2章 濱海,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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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飛仔細詢問著機場售票員,得知一個小時后、有一趟飛機飛往濱海。

「對不起先生,飛往濱海的次航班經濟艙票售完了,商務艙還有票,請問你要嗎?」一個機場售票員耐心的詢問著;

「要」葉飛簡潔回答了這位售票小姐的問話。

順勢抬起頭看見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脖子還綁了個小紗巾。心裏不禁在想「難道機場售票處也流行玩制服誘惑了。」

回答了售票小姐的一些提問,葉飛很快的拿着機票,提着包,徑直走進候機大廳,裏面的人熙熙攘攘。葉飛找了一個空位做了下來,打量著候機廳的建築。

「爺爺,你沒事吧,醫生……」一個女孩着急的叫看着;

葉飛順着聲音走了過去,聽到這聲音好多候機的人都走過去或者伸長腦袋看出了什麼事情,這個女孩懂得保養,真是天生麗質。帶着一副大墨鏡,顯然是在掩飾什麼。

「讓我來幫你爺爺看看,行嗎?或許我有辦法。」葉飛話語中帶了一絲絲的肯定說道;

聽到了葉飛說話,那女孩右手摘掉了墨鏡,轉過頭,葉飛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女孩,五官也十分清秀,眼珠黑亮,鼻子小巧,雲絲霧鬢,是典型的東方美女。

女孩微微的點了點頭,葉飛看見得到了女孩的首肯,便蹲了下來,眼前這個滿頭銀髮、樣子很富態、穿着很隨便,伸手動了動老人的眼皮,替老人把了把脈、分析了眼前的這些癥狀,葉飛轉頭對身後的那個女孩說:「如果我判斷的沒錯的話,是高原反應,患者得這癥狀應該短,呼吸困難,還可見頭痛、眩暈、噁心、嘔吐等。」女人有些詫異的眼神看了葉飛,又看了看側躺在座位上的爺爺,頭搖的和撥浪鼓似地答應着。

「那你有辦法幫救下我爺爺嗎?我們會報答你的,會給你很多錢……」那個女孩用顫抖的聲音說着;葉飛看出來了女孩有點着急。

「可以,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葉飛說完又看了看身邊的這位女孩。

「你幫我、讓你爺爺平躺衣服解開,這種癥狀說白了就是缺氧氣,呼吸順暢了就好了」

葉飛說完,順手把自己那個發黃的包包拉開,取出一塊紅布包的東西,是一包長短不一的銀針,這是一個藏僧送給葉飛的,在自己的餐廳里那個藏僧吃完了飯並沒有付錢,而是送給這包針還有一本針灸醫書。本來葉飛也沒打算收下,但是這位高僧盛意之下也不好勉強,臨行時還告訴葉飛一些注意事項,每每想到這些,葉飛都會笑着想起自己也是這個和尚的半個弟子呢。

取了一支,順手掏出打火機,並開始加熱。

這個女孩看見這些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見的東西,心裏有一絲絲的害怕。

小女孩還是問了一句:「這位大哥,你這樣行嗎?」

葉飛沒有回答這麼幼稚的問題,這女孩不信自己,自己還在這忙的什麼勁啊,又一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和她計較了。慢慢的在老人的膻中穴位、慢慢扎了下去,看見葉飛這麼自信滿滿,女孩也不再好問什麼。「畢竟中華幾千年的文化,不是塗有虛名的,這種針灸的看病治病方法在以前都是這樣的。」女孩心裏自我安慰的說着;

葉飛突然感覺到一雙犀利的眼神盯住了自己,並隱約感覺到有閃光燈,也許是特種兵的職業習慣,順勢的打量著周圍的人,看見在正前方不遠的一個穿這一身休閑裝,脖子上挎著一個單反相機,葉飛這時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沒有過多的理會那個女人。

「你在自言自語說什麼呢,倒半杯熱水,我這有點葯,等你爺爺醒了為他吃了吧。」葉飛說着從包包的另一側掏出了3個紙包,放在哪個女孩的手裏。

「沒想什麼,就是問下、你是醫生嗎?給病人看病都用這種方法嗎?」那個女孩還是詢問著;

說話間從包里拿出兩瓶礦泉水,一瓶遞給葉飛,看見水的葉飛真的有點渴了,剛才觀看的人把他里三層外三層包圍着,這會也顧不上推讓活着什麼帥哥形象了,打開蓋子,仰頭就灌了大半瓶后,才說:「是啊,我以前都是這麼看病的,特別是我們家的安娜。」

頓時消除顧慮的女孩臉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安娜一定很漂乖,很漂亮吧。」女孩接着葉飛的話問著;

「當然,我們家的安娜不光乖和漂亮,挺實用,能幫我看門,還不要工資呢。」葉飛壞壞的笑着說;

噗,女孩剛喝了半口的水一下噴了出來,葉飛幸好躲閃的及時,才沒讓自己受到攻擊。這時連再笨的人也知道,安娜是一隻狗。

「你……」女孩頓時不知道改說什麼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把自己當猴一樣的耍了,氣憤之餘手裏的礦泉水準備砸葉飛時。

這時老人醒來了,看見眼前這一幕,「丹丹」聽見老人的說話聲;丹丹把手中的礦泉水瓶子急忙放下來,背到身後。

「爺爺,你沒事了吧,太好了。」

「我怎麼會在這躺着,怎麼這麼多人啊。」

「爺爺,你醒來就好,你剛才把我嚇死了,剛才你暈倒了……」

這時的葉飛從剛才的眾人的詫異的眼神變成了一絲絲的佩服,更多的是聲聲的讚歎。

這時才有機場的醫務工作者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後面還跟着一個笑護士,這個男人40多歲,禿頂、帶着眼睛、從第一眼感覺博學多才的樣子,後面的小護士可能是奔跑了一會,臉上有淡淡的紅潤,看見這麼多人注視着他們,不好意思低下頭。刻意的站在了那個禿頂的醫生的後面。

看見醫生這才過來,也許知道爺爺要問是誰治好好了自己,連忙說:「是那邊那個臭小夥子幫你治的。」本來不想多說的,那個女孩看見爺爺要問也不好隱瞞,把剛才得事講給自己的爺爺。

醫生看見人群中間的老爺子已經清醒了,還是執意為老爺子檢查了下。

「這位老先生,病情沒有大礙,只是身子比較虛弱,需要好好的調理下,不過不能在操勞了。」那個禿頂的醫生說着;

知道這位老先生從談話中得知是葉飛用針灸的辦法治好了這位老先生時,收拾好了器材,走到這位葉飛面前,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看着還有點呆板的年輕人,怎麼會這麼深奧的針灸呢,難道他是扁鵲第幾百代的傳人。

「你好,鄙人姓林,單字一個海。」說話間伸出了雙手準備和葉飛握手。

「我叫葉飛。」葉飛也淡淡的回了一句,出於禮貌的關係還是伸出了手。

「聽見葉先生的高超的醫技,沒能親眼所見,真是一件憾事,不知葉先生這是去哪?」林海接着說;

自己去濱海是去有任務的,可是自己也不能太老實吧,別人問什麼就答什麼啊。在稍作沉思后,「去濱海,有點生意去打理下,」葉飛答道;

「濱海,太好了,我家在濱海,如果葉先生到時候能光顧寒舍,我還有一些針灸問題想跟葉先生探討一下,鄙人一定倍感榮幸。哦,對了,這是我的名片。」林海有點誠惶誠恐的說還用手扶了扶眼鏡。

「有機會一定去打擾,濱海人民醫院名譽院長,濱海醫學會秘書長……」看着一串串的介紹,這麼多的職位啊。

「我沒有這麼多的職位,也沒有什麼名片,讓林醫生失望了。」葉飛聳聳肩答道;這時候的也不忘打擊下眼前的這個林醫生。

「哪裏哪裏,虛名虛名。」林海好像聽出了葉飛的說話的意思,並急忙和葉飛告別,並提醒葉飛一定要去家裏做客,葉飛還是笑臉送走了林醫生。

人群忽然間好像就散了,葉飛走到了這位老爺爺面前問道:「老人家,你感覺好點了嗎?」

「謝謝你,小夥子,我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說着掏出了一個特製的小盒,給葉飛一張名片,這種名片好像是定製的,名片的背面有特製的編號,還鑲有金邊。

但是葉飛被剛才那個林醫生的名片弄的很是無聊,心想,這些人有事沒事就愛掛個什麼虛名,拿一張名片出來出來炫耀自己的地位,葉飛看也沒看清楚就塞進自己的上衣口袋。

一個小小的動作,全然逃不出老年人的眼睛,嘴上沒說心裏想「這麼一個心高氣傲的年輕人,正好符合自己的脾氣。」

「你就不想看看名片上寫的什麼嗎?」老人面帶微笑的問道;

「哦,我看了。」葉飛象徵性回答道;

「你的眼神比你真實,剛才你眼中透露出來的不屑,我看見了,哈哈。」老年人說完;變露出爽朗的笑聲。

吃了葉飛給的葯,身體好像好多了,那個姑娘看見爺爺和這個不認識的、年輕人盡然能談得如此的投機,心中不免感慨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小兄弟,我自我介紹下,我複姓歐陽單字一個英,這是我的孫女歐陽夏丹,」歐陽老爺子只是淡淡淡的說着;

「我叫葉飛。」葉飛樂呵呵的答道,對於眼前的這個老爺子好象能看透人的思緒,連剛才自己那麼小的一個動作,都被老人家看出來是什麼意思了。所以回答這樣的問題、葉飛不敢造次了。

葉飛突然覺得這個歐陽英這個名字在那裏聽說過,難道是自己聽錯了,還是記錯了,反正不管了,這年頭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同名同姓的人滿大街都是,想那麼多幹嘛。

那個老年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如此的幹練,說話不拖泥帶水,是不是專門受過訓練啊,難道是軍人?

這時候在歐陽老爺子心裏也有疑問了。但是還是打心底里喜歡這個年輕人,如果這個人夠為自己所用,那以後自己歸西,丹丹的身邊也會有一個可靠地人,這樣自己走的時候也能安心,也能對的起丹丹的父母。

「葉飛啊,你要是不嫌棄,你就叫我歐陽伯伯吧。」

「好啊,歐陽伯伯。」葉飛順口的就叫了出來。還看了一眼歐陽夏丹。

但是感覺自己好像有點順桿爬的意思,而且歐陽伯伯這個詞叫着還有點拗口,這個老年人當自己爺爺也夠歲數了啊。

「不行,不行,爺爺你怎麼能這樣呢,這個臭小子存心占我便宜啊。」丹丹看一臉委屈的對她爺爺說着;

這時的歐陽老爺子看了看孫女,又看看了看葉飛,頓時笑出聲來。丹丹看見爺爺如此的表情,狠狠的瞪了葉飛一眼,葉飛還是那樣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我看我還是叫您爺爺吧,要是在叫一聲伯伯,估計丹丹要殺人了。」葉飛笑着說;

「恩,今天我就認你這個干孫子吧,身上沒有什麼特別的禮物,這個扳指送給你。」歐陽老爺子還是很高興的說着,並且把手上兩個扳指中的一個取了下來。

「臭小子,申明兩件事,丹丹不是你叫的、是我爺爺叫的,請叫我歐陽夏丹,還有這個扳指不能送給你,這兩個扳指是我爺爺的心愛之物,跟了爺爺一輩子,像他的兒子一樣,我答應過要報答你的,你要多少錢儘管開口,這點錢我們歐陽家還是給的起的。」歐陽丹丹一副盛氣凌人樣子說着;

「小丫頭,我也申明兩件事,我的名字叫葉飛,葉飛的葉、葉飛的飛,好像重複介紹了,不管了。還有這個爺爺送給我的禮物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讓我要,我就偏拿。」葉飛說完;就從歐陽老爺子手裏拿過了扳指呆在大拇指頭上。

「你……」歐陽夏丹氣的滿臉通紅。

「你你你什麼你,不會氣的不會說話了吧。」葉飛說着;還看了看拇指上的那個扳指。

歐陽夏丹看見自己和葉飛說沒什麼用了,就轉頭對爺爺說:「爺爺,那個扳指是清朝的貢品,在清朝康熙年間只有十三阿哥有一枚,另一枚就帶在康熙自己手上,後來是康熙駕崩了,由小太監帶出了宮,賣給了外國人,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的轉手,是你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從國外拍賣會上拍下來的,這麼多年了你連睡覺都不捨得取下來……」歐陽夏丹留着淚說着;好像是自己頓時少了一個親人一樣。

歐陽英接過孫女的話:「丹丹說的不錯,這是兩枚一文一武的扳指,現在把這個武扳指送給你了。」

葉飛聽了這些話,先是一驚,然後很快的取了下來,送還給歐陽英,還笑嘻嘻的說:「君子不奪人所好。」

歐陽英努力的恢復了下自己的表情、拍了拍葉飛的肩膀,「咱們有緣啊,如果不是你,今天我要是一口氣上不來,那再值錢是東西不是也無福享受了,這算是見面禮,也是地位的象徵,說不定我老頭子以後還要求你幫忙呢。」

葉飛先是心裏一顫,然後想到了歐陽老爺子的這些話,在自己的生命里,除了自己的母親,小小和夜鶯突擊隊戰友以外,面前的這個老年人真正的給自己上了一課,感嘆原來自己還是這麼有價值的……」

「歐陽爺爺,說了這麼多,忘了問您去哪了,你的身體不好、還是休息幾天再走吧。」葉飛還是小心的叮囑著,說話間葉飛似乎有點擔心面前這個老人了。

「呵呵,和你一路我們也去濱海,正好去那辦點事情,你不是醫生嗎,除非你不想管我這個老頭子。」

「那不會,只是我的醫術實在不怎麼好,害怕……」葉飛有點愧疚的說着;

說起了醫術,丹丹眼睛瞪了好大,直瞅的葉飛,而葉飛不敢和歐陽夏丹對視。

歐陽夏丹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看見丹丹這樣的表情,葉飛心裏還在暗暗的擔心,自己剛才說給安娜治病,那不是說自己是個獸醫,那給這位歐陽爺爺看病不是把歐陽爺爺當動物看待了,要是歐陽爺爺知道、會不會怪自己。」葉飛想到這腦子都大了,還是不想了,總之這個丫頭別當面戳穿自己就好。

看見那變穿一身簡練休閑裝的女人,還在時不時的向這邊看着,看見葉飛的眼神,還不忘對着葉飛笑笑。

說話間到了登機的時間了,葉飛給雷隊長打了電話,並告訴自己的航班時間和預計到達的時間。

攙扶著歐陽爺爺,看見空姐笑的和花一樣的燦爛,葉飛心情還是很好的,在空姐的帶領下歐陽爺爺和歐陽夏丹坐在了前排,自己在後面一排座了下來。

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淡淡薰衣草香味,就坐在自己的旁邊。

「先生你好,我叫裴倩倩,是濱海市電視台的主持人,這是我的名片。」裴倩倩還是很客氣的掏出了名片,遞了過來。

就是這種味道,淡淡薰衣草的花香。香味打亂了葉飛的思緒,還是伸出雙手去接下名片。葉飛大拇指上的那枚扳指十分耀眼。

裴倩倩暗自觀察著,身邊這個男人全身的行頭和這枚扳指既不搭配。但是這個男人剛才得言行告訴自己,他是個不簡單的人。

「我叫葉飛。」葉飛還是不厭其煩的介紹著,心裏在想這句話好像說了好幾遍了。

葉飛這次接過名片仔細的看了,不為別的,就是他對這種薰衣草的花香很依賴,好像這種感覺只會出現在自己的夢裏。

「葉先生,咱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知道前面坐着的兩位是誰嗎?」裴倩倩猶豫了一會問道;選擇了這種直接對話的形式,可以了解下身邊的這個男人。

「啊,這個……?」葉飛其實也不知道歐陽英的真實身份,這一下子調起了自己胃口,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說,這個女人這麼說,一定是知道什麼了。

「其實我只知道他們是爺孫兩個,來這邊辦點事情,具體什麼身份真還不知道。」葉飛歉意的說着;

「想必葉先生知道起亞集團吧,那位老先生叫歐陽英就是起亞集團的董事長,身價超過100億港幣,旁邊的是他的孫女叫歐陽夏丹,她是起亞集團的執行總經理,起亞集團一個橫跨大陸、在台灣、東南亞都很有影響的海上航運集團公司,前些年開始涉足一些地產和服務業的項目,這次去濱海是投資的,只是這個歐陽英董事長比較低調脾氣也很怪異,處事比較低調,一般不會接受任何媒體的採訪所以很多大陸人對他不是很了解。」裴倩倩自信滿滿的介紹著,好像自己就是歐陽家的什麼人一樣。

葉飛這時才想起來前段時間看電視介紹的,這才想起來。

「我看裴小姐是誤會了,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並沒有任何深的交情,如果你想對歐陽老先生說什麼話,那就直接說吧,不用我轉達了吧。」葉飛答道;

「葉先生真會開玩笑,如果是一般的關係,那先生手上的扳指可真的不一般啊,以後還請葉先生多關照啊。」裴倩倩說着;還和葉飛開起了玩笑。

葉飛迷迷糊糊的聽見了空姐的提醒,快降落了,聽着飛機輪胎和跑道的摩擦聲,種種的滋味湧上心頭,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畢竟這個曾經給自己的愛留下傷痕的地方,不值得留戀。可是想到雷隊的召喚,心裏還是有一絲安慰的。

飛機降落之後就沒有看見裴倩倩,自己也不再想那麼多。

準備攙扶歐陽老爺子下飛機時,歐陽夏丹卻冷冷的說:「有的人不是和美女打的火熱,怎麼想起來幫我們了?」葉飛看看她沒說什麼,用手摸了摸鼻子,這女人還真是難懂?和她說話她不願意,和別人說話她也不願意,真印證了「女人心,海底針」那句話了。

走出機艙,葉飛張開雙臂說了一聲:「濱海,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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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花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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