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八章 戴錶

二百六十八章 戴錶

「不,不,饒……」

鬼面人的神嬰最後一絲凄厲的呼喊不曾發出,便被黑點攪成了大片的星星點點。

至死時刻,鬼面人的怨氣積累了到了頂點,若是怨氣能引動天意,那此刻的天空,應該是鋪滿了鵝毛大雪。

自打和許易對戰以來,鬼面人就委屈到了頂點。

他自問是雷劫中的強者,可論攻擊,他的攻擊雖強,卻重傷不得許易,論持久,遠遠落在下風。

論防禦,許易簡直就是變態。

只是這也就罷了,可太欺負人的在後面。

他化身,人家也化身,結果他依仗已久縱橫天下的請相術,遇上了人家的龍象相,簡直就是李鬼裝了李逵。

神通落在下風也就罷了,他乾脆招呼出神嬰來戰,這該算是到了他的強項了吧。

不管怎麼說,一個雷劫強者,對一個歷劫一層,神嬰助攻,總該是能穩操勝券了吧。

結果人家蹦出的神嬰,強得不像話,你說一個歷劫一層的神嬰,厲害到雷劫神嬰,靠正面對壘,竟無法碾壓。

催動神嬰妙術,又被莫名的邪物所傷。

好吧,這一切都是鬼面人的試探,試探異嬰的詭異程度。

其實,當許易的神嬰遁出體外之際,鬼面人心裏已經明確的知道,這一戰他已必勝無疑。

他豢養的黃泉蜈蚣,乃是一流的陰攻毒蟲,遨遊黃泉,生啖神魂,根本就是拿手好戲,對付神嬰,更是貓撲耗子。

可鬼面人不知的是,當他神嬰出體的一瞬,許易同樣也以為勝券在握,放出神嬰,同樣也想見識雷劫強者神嬰的厲害。

二人幾乎是想到一處去了,都沒忙着出殺手鐧,都去體驗對方的神嬰威力去了。

可兩把好牌跟到最後,總是要開牌的。

而這一開牌,鬼面人就悲劇了,他以為拿了三個k,幾乎已經必勝,結果許易弄出了三條a。

蚩毋蟲,那可是蚩毋蟲啊,在鬼面人的理解里,這蚩毋蟲就是僅存在於傳說的陰間毒物。

還有另一段傳說,黃泉蜈蚣和蚩毋蟲同生活在那陰河中,而黃泉蜈蚣只是蚩毋蟲的食物之一。

偏偏這個時候,一貫不靠譜的傳說,竟然變真的了,對上了蚩毋蟲,兇橫霸道的黃泉蜈蚣竟只有遁走的份兒,可走還是沒走成,終於成了蚩毋蟲的食物。

這一連串神奇遭遇下來,臨死之際的鬼面人想不怨氣衝天都難。

卻說,蚩毋蟲攪碎了鬼面人的神嬰,正待吞噬,卻被許易喝止。

他再度祭出招魂幡,果然,那招魂幡立時又變得光華燦燦,聲威無比。

見了招魂幡這副模樣,他心裏煩的不行,可不管再怎麼着,和蚩毋蟲比起來,招魂幡到底是親兒子,再不成器,有好處,總是先緊着他來。

蚩毋蟲氣得直抖身子,奔過去大口吞咽起黃泉蜈蚣的殘屍來,吞完了也不和許易打招呼,徑直朝已經復回原貌的肉軀的靈台投去。

招魂幡才吞噬罷鬼面人的神嬰,鬼面人的星空戒爆裂開來。

許易無意矚目那滿地的寶貝,注意力全被那滿地的星星點點吸引,他大手一抓,那些星星點點盡入他手中,一點驗,足有二十三枚靈精。

這效率,可比獵獵物要強得太多了。

收了靈精,許易在鬼面人散落滿地的資源中,很快尋到了一堆玉牌,一番試驗,找到了那塊控制宮殿的玉牌,輕鬆破去內里的禁制,稍稍研究,便弄明白了控制法門,當即打開了割斷的石門,卻見白集子等人皆癱在地上,誤打誤撞進來的灰衣老者那幫人也癱在地上。

地上一片清潔,根本不見那滿地屍甲蟲的影子。

稍稍一想,那屍甲蟲本是秉氣化形,鬼面人這屍主去了,沒了主根,這些屍甲蟲就此化作戾氣散盡,也是正常。

「辛苦了,列位,走吧。」

許易微笑說道。

白集子、秦空等人掙着爬起身來,臉上皆掛着淡淡微笑,心中卻頗為酸楚。

其實當許易衝進去的時候,被他禁錮的這一幫人,就沒有一個心海里不曾泛起波濤的。

都在做着假設,若是這魔頭死了,自己會不會就此解脫。

直到此刻,魔頭歸來,所有人心裏的悵然若失,簡直難以言表。

「喲,忘了,還有幾位朋友,列位辛苦。」

許易抱拳道。

「不,不辛苦,道友辛苦。」

灰衣老者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沖許易抱拳道,「叨擾了,叨擾了,在下等這就告辭。」

不待許易說話,秦空等人一晃身,便將灰衣老者一幫人圍住。

「道兄分明是拿我們當傻子玩兒啊,道兄敢說進此殿的初心,不是為了看我等自相殘殺后,好撿個便宜?」

秦空陰聲道,「有因必有果,既然惡果已經結了,道兄還是自己吞下吧,免得我們動手。」

灰衣老者越過秦空,盯了無動於衷的許易一眼,心中滿滿的都是絕望。

若說只有秦空這幫人,他說什麼都要拼一把的。

可有那深不可測的魔頭的存在,他心中實在提不起爭鋒之念。

灰衣老者等人屈服了,許易鄭重表態后,灰衣老者等人自爆了星空戒,交出了全部的七枚靈精,併吞下了源印珠。

至此,秦空等人才知道控制自己的玩意兒,竟是這麼一粒透明的珠子。

「白兄,我覺得數目差不多夠了,時間也當差不多了,可以出發了,你以為呢?」

許易抓出一把光華,足足四十枚靈精。

白集子道,「應當是夠了,出發吧。」

旁人不知究竟,但魔頭怎麼說,他們只有怎麼做的份兒。

便在這時,張機說話了,「許兄,張某以為不管咱們下一步如何行動,令行禁止,團結一心是最重要的,必須竭力維護許兄的利益,畢竟維護許兄的利益,也就是維護我們自己的利益,總之,全部的行動都得以許兄的指引為中心,為方向……」

許易目眩神迷地望着張機,這位的脾氣原本不是這樣的呀,看這個架勢,是要總結出三哥戴錶么?

「鼠輩,安敢如此!」

秦空氣得三屍神暴跳,卻終究拉不下麵皮,去學張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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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修士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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