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牧場之夜（中）

夜色降臨，篝火生起。

在琺國勃艮第牧場，一場篝火晚會就此開啟。

粗獷熱情的琺國農民拉起手搖風琴、吹起琺國圓號、彈起木結他，音樂和歡笑傳到牧場上空，歡樂的氣氛迅速瀰漫開來。

妮娜拉着姜柔上場跳了兩支舞，余柚拉着袁小樓手舞足蹈。

氣氛到位，姜柔還秀了一下她的烏克麗麗，彈唱了一首《天空之城》：

飛機飛過天空，天空之城

落雨下的黃昏的我們

此刻我在異鄉的夜裏

感覺着你忽明忽暗

我想回到過去，沉默著歡喜

天空之城在哭泣越來越明亮的你

愛情不過是生活的屁

折磨着我也折磨着你

港島妹妹，你獻給我的西班牙餡餅

甜蜜地融化了我，天空之城在哭泣

港島妹妹，我們曾擁有的甜蜜的愛情

瘋狂地撕裂了我，天空之城在哭泣

有人路過那裏，回來告訴我

天空之城在哭泣無法呼吸的你

此刻我在異鄉的夜裏

想念着你越來越遠

……

不似原唱的破鑼嗓子，姜柔的翻唱既清新又溫暖，餘韻悠長，溫暖中帶着淡淡的憂傷。

當姜柔唱到「天空之城在哭泣越來越明亮的你」的時候，眼睛看向余越，很大膽地看向余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大膽。

在她心裏，余越就是如太陽一般明亮的存在，可望而不可即。

余越注意到了姜柔的目光，也基本上明了她的心意，但他選擇笑一笑，當作迴避。

他可以無畏面對世界上一切危險，卻無法面對一段給不了的感情。

姜柔的美眸中流露出一種「早知如此的失落」，歌聲更加憂傷。

妮娜在旁邊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對姜柔的印象有所改觀，此前她一直覺得姜柔很柔弱、很沒存在感，後來知道余越對她很重視，現在覺得，她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孩子，當她唱到「愛情不過是生活的屁」的時候還蠻酷的，而她對余越的感情大概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一種感情。

對姜柔來說，雖然跟隨余越父女的旅行大部分時間都很快樂，但偶爾也會覺得有些漂泊有些不真實；雖然余越很可靠、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但心靈上的距離卻是無法逾越的，就好像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天與地，而是我就站在你身邊卻不能說一句「我愛你」。

她對余越的感情，即便刻意埋藏，但在偶爾之間，還是會折磨自己，融化了，撕裂了，就像天空之城在哭泣，就像在異鄉的夜裏。

當姜柔最後一個弦音停止，捧場王余柚第一時間鼓起掌來，淳樸的琺國農牧民們雖然聽不懂，但也報以熱烈的掌聲。

人們又開始唱起歌兒跳起舞，還有人端來著名的勃艮第葡萄酒，憂傷的氣氛轉瞬即逝。

最後，余柚吃得肚子圓鼓鼓、躺在地上動不了。

姜柔擔心她會不會不消化。

余越說，沒事，之前在血族地宮打架消耗太大，就是應該大吃大補。

說着把女兒抱進牧場主安排的房間，放在床上讓她休息。

安頓好女兒，余越轉而去看洛映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