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不想知道我的過去嗎
「咦,是你?」司雪梨認得她,是之前借她睡衣的女傭。
對於幫助過她的人,司雪梨不會忘記。
「太太記得我?」女傭受寵若驚。
「當然,你借了我衣服,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我還你一套。」司雪梨問,得人恩果得回報。
女傭連連搖頭:「不用的太太,那只是一套普通的睡衣而已,能幫上太太是我的榮幸。」
「別這麼客氣,」司雪梨可不習慣這種談話方式:「你叫什麼名字?」
「太太,我叫小月。」小月答。
「那我晚點選一套合適你的還給你,」見小月要推脫,司雪梨先一步截住她的想法:「就這麼說定,別拒絕了。」
小月低下頭:「謝謝太太。」
她給太太只是普通睡衣,太太卻還她奢侈品牌的睡衣。
就太太衣櫃里隨便一件衣服,都能抵她一柜子的衣服。
管家辦事的效率不是蓋的,天黑的時候,司雪梨就看見有人將一堆堆的護膚品和化妝品送來,數量之多,能去開店了。
司雪梨用無奈的眼神看着管家,想說他是不是照顧得太到位了呢?
「太太,我只是聽命令辦事。先生只是想把別人有的給太太,別人沒有的也給太太。」管家說,所以才會一不小心買多了而已。
司雪梨點頭。
好吧。
反正都是他們一片好心意。
她也知道有錢人家的姑娘都有衣帽間,是她窮太久,一時不能接受而已。
司雪梨手機進入電話,見是出租屋房東打來的,她猛的想起交房租的事,接通電話后她忙道:「房東啊,對不起我忘了,馬上給你轉啊。」
「麻利的,你都超好幾天了,不是看在你帶孩子的份上,我早催了。」
「嗯,好。」司雪梨掛機后,打開軟件找到房東的頭像,把租金髮過去。
對方秒收。
她鬆了口氣。
搞定房租的事後,司雪梨回到房間,打開衣櫃給小月挑選一件睡衣。
小月長的挺可愛的,於是她拿了一條暖黃色睡裙,燈籠袖子,比較青春。
退出卧室時,司雪梨往衣帽間看了眼,神差鬼使,邁腿走了過去。
打開衣帽間的燈,她被裏面專業的佈局以及滿噹噹的物品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剛才一件件被送上來她已經驚呆了,而如今看着這些昂貴的物品全放在一間房裏,所受的刺激又是另一種程度。
恍惚是一個餓的快要死去的人,走進一間全是香噴噴食物的房間里。
又像一個在森林迷路的小朋友,以為自己要走不出去,結果誤入一間糖果玩具屋。
她是女人,她也愛美,也有虛榮。
只是舒靜美從來不會滿足她。
舒靜美,司家夫人,人人見了都要陽奉陰違說句她給司家生了三個千金的事。
言外之意是嘲諷沒有齣兒子。
家裏面一向司晨的新衣服最多,最受寵,其次是司依依,而她,只有不合穿了,舒靜美才會叫人給她買新的。
再長大一點,司晨開始化妝穿高跟鞋,而她還是素麵朝天。
她心裏也曾羨慕過可以打扮得美美出去和朋友聚會的司晨。
可她知道,自己不被舒靜美喜歡,所以她只能安安份份,不能提要求。
開始司雪梨不懂舒靜美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明明她也是女兒啊。
是後來無意聽到父親說的真相,她才知道自己是父親和外面女人鬼混生出來的,一出生就被父親抱回司家,根本不是舒靜美生的第三個。
即使這樣,司雪梨還是把舒靜美當成她唯一的母親,同時也能理解為什麼舒靜美不喜歡她。
畢竟被背叛,老公還帶回一個在外面生的野種,是,她是野種,這種事沒有女人可以受得了。
舒靜美漠視她,也是正常。
她本來真的很感恩,自己不是司家的人,但司家人仍承認她是司家三小姐。
可幾年前發生的事,讓她不這麼想了。
原來野種就是野種,是一出事就能立刻被放棄的,連捨不得也不會有,他們為了司晨選擇放棄她。
司雪梨眼淚吧嗒一聲滴落在玻璃柜上。
「你為什麼哭?」庄臣問她。
他回來看見小寶在一樓玩耍,見不到她,他便立刻上來找她。
卻看見她在哭。
沒有抽泣,只是靜靜的掉淚,從側面看去,是多麼讓人心碎。
司雪梨被嚇了一跳,她連忙抬手擦向眼睛,轉身沖他笑道:「太多鑽石了,閃的眼睛——」
話還沒說話,他的大掌貼着她後腦勺,一用力,就把她壓向他的胸膛。
「我要聽實話。」庄臣抱着她,不需要她強顏歡笑的假裝。
「實話就是鑽石刺的眼睛痛呀……」司雪梨貼在他胸膛,矢口否認。
庄臣無奈,換作別個恐嚇一頓打一頓就能套出真話,可偏偏她不行。
罵是不能罵的,他連說句重話也不舍。
他真是犯渾了,才打開心門讓她走進去,任由她在裏面為所欲為。
「你啊……」司莊語氣惆悵。
「怎麼,你送那麼多東西給我,就不允許我真情實感的哭啊?」司雪梨內心的難過早在見到他那一刻就消失無蹤,所以也沒必要說了。
那些不好的事情,她會努力慢慢忘記的。
司雪梨雙手抓着他西裝衣擺兩側,抬起頭看他:「吃完飯還要回公司嗎?」
他這麼早回來,公司的事一定沒有忙完吧。
庄臣點頭。
司雪梨不滿:「都說了你忙就不用特意回來,我今天可沒親手做飯。」
「誰要你做飯,」庄臣輕笑:「我只是回來陪你……吃飯。」
「有沒有覺得家裏養了一條懶蟲?」司雪梨問他,隨即眼睛掃向這衣帽間,自我揶揄:「拿着那麼多禮物,卻什麼也沒有做。」
「我樂意。」庄臣挑眉,難掩狂氣。
就算是懶蟲,他也養的甘之如飴。
況且,誰敢說她?
司雪梨瞪他一眼。
他總是給她最好的,可她覺得自己不配。
隨即她低下腦袋,即使不安,但她也想知道:「庄臣,你為什麼不問我的過去,不問小寶是怎麼來的,你不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