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230章 寒冰體質(大章)

第228章—230章 寒冰體質(大章)

然下一刻,汪成的笑容僵硬了。

客棧中所有人幾乎都在瘋狂的尖叫。

只看到那李將官的身首異處,動脈鮮血狂噴,恍如噴泉湧出。

「第一個。」

幽靈般的聲音,裊裊於場。

「你……你想幹嘛,我……我爹可是護國將軍!」汪成腿都發軟了,說到底他這個將軍是自己老爹封的,從未上過戰場,那裏見過此等場面。

「我,這輩子最討厭有人在我的面前威脅我!」江恆的聲音在汪成耳邊響起,汪成頓時感覺自己骨頭中都透著寒氣。

那一種氣息,比自己老爹的還要恐怖萬倍。

下一剎那。

一道白駒劃過,伴隨着所有人驚悚的目光,江恆了解了幾人的性命。

他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剛出北煌的小子了,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弱者要麼低調的活着要麼就拚命修鍊成為少數中的強者。

要知道,你的命在強者的眼中就如同螻蟻。

「這位公子,你還是離開這裏吧,你殺了汪文的兒子,他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老者勸說道。

此時他們來到了一片江湖之處。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青年的身上,他莫名的產生一種信任感,如不然也不會二句不說的跟隨到這裏。

「本來的你之事與我無關,只因先前你出於好心幫了我一把,現在我將你女兒治好,兩不相欠。」只聽到江恆言道。

「公子,你真有辦法?」老者眼珠泛光。

「你女兒是特殊體質,若是未來能加以引導,突破通神應該是信手捏來之物。」

只看到江恆話音落下后,將那女子帶到湖中,在她下水那一剎那,水居然凝結了。

「這女娃不錯。」就在江恆動身準備為對方引導體質時,冰天雪女的聲音居然響了起來。

「怎麼雪女你也看上這女子了?」江恆無奈一笑。

能讓這二老同時覺得不錯的,未來那還是得了的人物?

「不錯而已,只可惜對方的體質是萬年寒冰,要是再高級點就好了。」雪女淡淡的說道。

接下來就沒信了。

「南璃大爺,萬年寒冰很差勁嗎?」江恆一臉莫名其妙的模樣。

「額……平常人一般的寒冰體質都是百年寒冰,萬年你覺得差勁嗎?」南璃就差沒翻白眼了。

雪女本就是冰雪始祖,以冰雪化身,天賦不知是人類修士的多少萬倍,對方說的那些話能用常人的目光去度量嗎?

「好吧……」

雪女果然是不能以常人的眼光去度量,這傢伙說還行,怕就是這天地間少有的人類天才了。

只看到江恆手腕一動,一道光芒湧入對方的身體,剎那,他感覺自己就彷彿是在觸碰一個冰雕一樣,寒意徹骨。

數個呼吸后,周圍的寒冰消散。

那女子此刻,境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整個身子感覺輕盈了許多。

「你體內寒冰之毒已解,今後若是能好好修鍊,成就定將不低。」江恆話落罷,便離去了。

那老者和那女子甚至還為來得及感謝。

過了這天北城,那邊便是江雲城,那是江恆的故鄉,一個充滿回憶的地方。

這一次,他主要想回家調查,父親的事情跟他們幾個有沒有關係!

弒兄殺弟,就算是親叔伯,他都不會留餘地,這就是他江恆!

豎日,江恆拿着酒壺,在街上暢意悅飲。

天北城只是他路過的一個城池而已,他的下一站,便是那江雲城,雲王府所在之地。

「怎麼今天這麼嚴格,往日出城不是很簡單的嗎?」

「你不知道,聽說大將軍汪文的兒子汪成被殺了,現在正緝拿兇手呢。」

江恆走在街上,只看到出城之處熙熙攘攘,非常的擁擠,一些人此刻正在議論紛紛。

「你感覺他?……」

此時,江恆感受到,周邊好像有一些異樣的神光在看着自己。

果然,這探風樓的神通不可估量。

看着對方的眼神,江恆知道自己面容定是被對方口中的汪文從探風樓中找來了,此刻正在全城通緝自己。

「唉,居然被個小小將軍通緝了。」只聽到南璃帶着笑意說道。

好似通緝在他眼中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之前他可是大佬級別的存在,誰敢通緝他?

「是呀,歃血樓剛走,又來了一個。」江恆兩口小酒入肚,往城門走去。

攔他者死!

他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相反,對敵人他沒有半絲同情。

「你……你不是?」

剛到門口,其中一個守衛便認出了他。

不過此時他的腳像是被冰凍住了一樣,挪動不得半分。

「你們要擋我?」幾個字吐出,殺意瀰漫。

「不……不,你不能……」

然那大膽的守衛話還為落下,頭顱便落在了地上。

有時候,還是需要殺雞儆猴,不然對方就不太安分。

「小畜生,殺了吾兒,你還想走!」只看到魁梧的男子朝着他沖了過來,妖魂浮現在身後,彷彿下一秒要將江恆吞噬了一樣。

「二十七倍力量!」

當對方近身那一刻,江恆手腕迅速發力,強大的撕扯力,頓時讓那汪成冷汗直冒。

他可是通神境界後期的強者,對方竟完全沒動用任何妖力就將他擋下了。

雖然他護犢子,但是能做到護國大將軍這個職位,再怎麼沒腦子那也會知道,此刻眼前這個青年自己動不得。

「你是什麼人?」汪文問道。

眼中雖還帶着凶光,卻已不是先前模樣。

但他也僅僅是壓着那殺子之仇而已,若眼前青年背後沒有超過他能承受的那些勢力,他還是會殺掉或者廢掉眼前的青年。

「山野之人,是你兒子先行犯我,我這個人一身臭毛病,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所以我就把他砍了。」江恆輕描淡寫。

「你!」

那男子聽聞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居然在老子面前說對方兒子是怎麼死的,最關鍵的是,對方還報不了仇。

「你這傢伙,是專門為氣人而生的吧。」就連南璃此刻都不忍吐槽了起來。

先前在那什麼宰相面前,把人家兒子給殺了,這回在護國將軍面前形容對方兒子是怎麼死的。

還有什麼比這殘忍的。

……

「你還有什麼事嗎?」江恆一臉傻白問道。

看着江恆,汪文此刻甚至有一種錯覺,是不是自己找錯人了,這一副表情怎麼一點都不像是殺了人的模樣。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刷新了。

護國將軍汪文不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嗎,自己兒子平時誰動了對方一點,都要追上門去,各種血腥。

怎麼今日卻像是一個剛出嫁的媳婦。

其實他們不知道,此時的汪文簡直要氣炸了,打又打不過,對方背景還不知道,這能讓他怎麼樣?

「不說我可走了。」江恆嘴角一揚,大搖大擺的準備走出城門。

「估計這小娃娃要氣炸肺了。」南璃偷笑着說道。在南璃眼中,這幾十歲的人類,都是小娃娃。

「北王回城!」

「北王回城……」

……

只聽到這的天北城中,傳來一道道聲響。

「哈哈哈!小畜生,你死定了!」汪文面目猙獰的抽笑道。

「北王?」江恆嘴角揚起一道不易察覺的笑容。

門在汪文的一聲令下后,關上了,此時所有守衛兵將都氣勢洶洶的看着江恆。

江恆此刻倒是沒有一點想要出去的意思,放到在原地等候着。

「這小子不會是嚇傻了吧,汪文走了北王回來了難道不是應該趕緊撤退嗎?」一些人看到江恆呆愣的站在原地,嘴角還掛着他們看起來像是傻笑的笑容,紛紛猜測是不是嚇傻了。

「北王,這便是殺害吾兒之人。」

半響之後,汪文的身旁多了一位魁梧的男子,那男子身上有一種若隱若現的威壓,而隨在他身後的,是一隻穿着重甲的軍隊,每一個人的眼眸中都透著嗜血的氣息。

這是一支在戰場上拼殺之後的精銳部隊,也是天北城最精銳的力量,北騎。

北蠻聞之聞風喪膽,城內無數百姓愛戴,這是一支真正的軍隊。

「你?」北王冷眼一看,眼眸中自帶威壓。

汪文嘴角微微揚起弧度,要是北王出手,這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到時候再……

此刻他甚至已經想好怎麼折磨這個小畜生了。

「你……你是江恆?」

北王看着江恆,雖然長大了些,但昔日那些特徵還未改。

「黎叔,你還記得我。」江恆一笑。

當初這黎叔跟自己的父親可是鐵交,相隔一個城池,兩人私交非常好,江恆自然也是見過黎王的。

居然認識?!

汪文頓時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北王居然跟着小畜生認識?

汪文一口氣沒吞下,活活給自己氣暈了過去。

合著剛剛自己還想着怎麼報仇,沒想到這兩人的關係還不錯,就像是老朋友聚會一樣。

「這是……?」

北王看着周邊這一切,對着江恆問道。

「呵呵,沒事,幫黎叔除了兩顆老鼠屎。」江恆笑着說道。

「李將官、汪成?、」北王嘴角帶着笑意。

「黎叔你都知道了?」江恆聞言倒是有些驚詫。

「哈哈,在路上聽一些百姓說的,城門有個李將官,專門壓榨百姓,搶奪民女,沒想到給賢侄幫我這叔叔的處理了。」北王本性本就豪爽,他自知江恆品性,應當不是說謊。

只不過聽說當初雲王府雲王失蹤,江恆被廢,可為何如今卻有這種手段?

「得了一些小機緣,不知現在黎映妹妹怎麼樣了,還是跟當年一樣嗎?」看出北王心思,江恆自顧說道,順便把話題牽引到黎映妹妹上。

留下來,自然是有他的原因,想要調查當年的事情,怎可缺問故人。

「唉……」北王深嘆一口氣。

他用情至深,自妻子離世再為取過她人。

也不知是上天不公還是如何,故妻留下唯一的女兒只能常年躺在床上,下身毫無知覺。

他在外輝煌,受萬人尊敬,但家中卻不成模樣。

「可否去黎叔家坐一會兒?」江恆問道。

「呵呵,我這居然給忘了,瞧我這記性,聊著聊著……」北王拍著江恆肩膀,十來分鐘後到了北王府。

北王府是整個天北城最大最氣派的王府,家丁眾多,但府中卻缺少生氣。

「設宴。」

北王進門,第一句便如此說道。

故人之子,今日登門,豈能失禮?必好酒好肉美歌美曲相以招待。

這便是他北王黎天。

大廳之中,酒肉已呈上,北王坐主,江恆次坐,其餘將軍副官在其身後。

這個世界,仍是強者為尊,黎天發現,江恆身上居然散發着不弱於他的力量。

最主要的是,自己卻無法看透對方的修為。

也就是說,對方的妖魂竟是那些少數的具有匿伏特性的特殊妖魂,實屬難得。

作為長輩,他當然不會想第二種可能,那就是江恆的妖修遠超自己。

其實現在的江恆其實已經遠超此刻的黎天了,兩人都是通神境界巔峰,但江恆的戰力遠不及如此。

宴末,江恆好奇道:「黎叔,黎映妹妹不出來嗎?」整個晚宴,都沒看到對方蹤影。

記得小時候,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自己推着她,在院子中嬉戲了。

「唉……」黎天又是一聲長嘆。

「等一下,我給映兒送飯,你要一起去嗎?」黎天的眉宇之間,透著複雜的神情。

出什麼事了?

江恆第一反應便是如此。

飯畢,兩人走在寬敞的小道上,黎天一言未語,眼中滿是複雜的神情,似乎心事纏身。

吱咯……

房門被推開了,整個房間之中,透著一股腐朽的味道,其中還有一股很重的藥味。

這依然是小時候的哪一個房,這仍是那時候的院。

只不過放在房間里,那一章木製的輪椅卻已經有了蜘蛛網。

「這,怎麼這麼濃的一股味道?好像……」南璃的聲音在江恆腦海響起。

「南璃大爺,你有什麼發現嗎?」江恆問道。

「是誰?」只聽到一聲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聽到這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江恆的心中有些隱隱作痛。

那時候兩人玩得很好,十多年過去了,再見故人,雕欄玉砌猶在,卻已是物是人非。

……

「恆哥?!」

「咳!咳咳!」

女子頭髮紛亂臉色蒼白,頹靡的氣息下透著一張可人的臉蛋,十餘年沒見似乎更為精緻了……

或許是因為見到江恆,急促的呼吸竟引起了一陣咳嗽聲。

還是如同小時候一樣,黎映見到他眼中還是透著那最初的興奮,轉眼間即過去了十餘年。

北王禦敵,家中無親無故,旁系明面阿諛奉承暗地卻是另一番模樣,這十年她到底如何度過,連江恆都不敢想像。

「我想起來了,她中了暗魔咒!」南璃思索了許久后恍然言道。

「暗魔咒?那是什麼東西?」江恆愣道,看着南璃表情嚴肅,他自知此事不簡單。

「我想你找三昧回答能給你最好的答案。」南璃說道。

「怎麼還賣關子,南璃大爺,你不會不知道吧?」江恆似是開玩笑的鄙視一眼。

「我勸你最好還是趕緊問三昧,不然這小姑娘怕是難熬過這個禮拜了。」南璃淡淡道。

「什麼!」江恆差點脫口,將聲音外放出來。

打小自己一直當黎映作妹妹來看,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對方出事,出事了北王怎麼辦?!他就這一個女兒呀!

「暗掠之影,暗魔咒是什麼?」

「暗魔咒是暗魔玄君特有的符咒,他是十八君中最毒辣的一個,此等符咒非常之陰毒,施展在懷孕女子腹中,可使出生胎兒半身不遂,或是智力缺陷等等……」

「混蛋!」江恆的眼眸中突然多出了一道冰冷,那冷徹骨。

原來,黎映妹妹這麼多年受的苦,都是人為的!真可謂是人心毒勝過蛇蠍。

他發誓,一定要將這一個傢伙揪出來,讓黎映承受的痛施加在他的身上!

「能解毒嗎?」江恆對着暗掠之影問道。

「可以的,主人,只不過她毒性已深入骨髓,怕是需要些時日。」

「多久?」

「五天。」

……

五天後,北王府。

依舊是那一張床,那一個房,那一座院,區別的是,院中以少了許多陰黑之氣,房中多了許多的生氣。

「江恆哥,你來了。」黎映秋容一悅,不禁讓人有一種憐香惜玉之感。

此時的黎映已不像先前,此刻她整個人精神氣十足,眼中充滿憧憬。

「今天之後,基本上就應該可以恢復了。」江恆笑道。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療傷,先前那一股暗魔氣息已基本完全抽離,今日只需再多加一步,黎映便可下床自由行走了。

只看到江恆將指尖搭載黎映額頭之處,而後一股肉眼可見的黑色氣息朝着江恆湧來。

「居然還敢反抗!」江恆冷眉一橫,將暗掠之影釋放,強大的氣息和威壓之下,暗魔玄君的暗魔咒盡數被吸入到了暗掠之影肚中。

「可以了,主人。」暗掠之影道。

「辛苦了。」江恆道,此時他心中的一塊大石在這一刻落地了。

「為主人服務,不辛苦。」暗掠之影話音落下后,隨即便隱去不見。

合著自己獲得的幾位大爺,只有南璃是個話癆子,其他的感覺跟自己說一句話都有些嫌多。

「幸好是暗掠之影在,不然這小女娃子怕是玄了。」只聽到南璃幽幽說道。

三昧九尊十八君,三昧無疑是絕對的霸主的,就像是天生的血脈壓制一樣,九尊在三昧面前都得低下高傲的頭顱,十八君就更不用說了。

「黎映妹妹下床走走?」江恆笑問道。

對待朋友,自己永遠是那最溫和最暖心的一面,對待敵人,他會讓對方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叫真正的魔鬼。

「我真的可以走了?」黎映瑩瑩的雙眼中閃爍著不確定的神情。

這二十多年來,自己曾無數次幻想着自己的腳可以踏在土地上,可以行走在府邸之間,一些是那麼的不真實。

黎映眼中,曾經的江恆哥變強了,變得無比的強大。

父親貴為北煌重臣,請過的醫者不計其數,但卻無一人能知道她所患之病,只留下詭異二字。

而江恆治療不到一周,她明顯感覺自己身體好上了許多,原本毫無知覺的雙腿,此刻竟能行動了。

在江恆的攙扶下,黎映搖搖晃晃的走出了房門。

這是她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走路。

「小……小姐!」

砰!

一個送飯的丫鬟,手中的餐具恍鐺落下。

「小姐,你居然會走路了?!」她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無不呈現她此刻的震驚。

「小雲,我可以走路了,以後就不用辛苦你送飯啦。」黎映莞爾一笑,露出甜美的容顏。

這是唯一一個與她十分交心的朋友,黎映從未當她做丫鬟。

準確的說,這是她的一個朋友,這些年沒有小雲,自己怕是撐不到今日。

「嘻嘻,快扶我去見我爹,相信他知道我能走了,肯定會十分開心的。」黎映調皮地笑道。

「老爺昨夜便出去了,聽說好像前方北蠻一個酋長不知抽了什麼風,居然領兵宣戰。」小雲說道。

「出去了?」黎映眼眸中掠過一道失望的神色。

「小雲,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嗎?」黎映問道。

這些年,自己父親在家的時間,怕都沒超過一個月,經常是隔一段時間回家,然後回來沒一兩天又出去了。

這一次,因為江恆的療傷的原因,硬是在家待了四天,這是她印象中在家最久的一次了。

「不知道。」

小雲搖了搖頭,畢竟自己在這王府中只是個丫鬟,更深的內容自己就不太清楚了。

「恆哥你帶我出去走走吧。」黎映瑩瑩雙眼看向江恆,那是對外邊世界的一種憧憬。

自打出生以後,自己就沒有離開過這個院子,連去其他的院子都是奢侈,更別說去外邊的世界看看了。

「嗯……」

……

天北城,城內確實繁華,這一切都得歸功於北王,若不是他何來此等繁榮之景。

兩人走在街道上,此刻黎映已漸能慢步行走。

而就在這一刻,城中的警世鐘響了起來。

這恍鐺的鐘聲,讓所有人都呆愣在了原地,因為這鐘只有生死存亡之際才會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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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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