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6章：三千寰宇
山海禁地內，本源之力異常濃烈。
人王被靈繭包裹，看上去並無大礙。
「卓雲仙？！你怎麼來了？！」
人王意識漸漸清醒，當他得見來人，不由怔了怔。他記得卓雲仙和淺陌去了上界，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回來了。
「來找有問點事情。」
卓雲仙將人王無事，暗暗鬆了口氣。
隨後，卓雲仙大量了一下四周，好奇道：「要是我沒猜錯，這裏應該就是山海紀元之墓的墓葬空間吧？」
「嗯。」
人王點了點頭，直言不諱道：「山海界蛻變之後，這幕張空間便一直存在，本源之力十分濃厚，可惜此地乃逆行通道，有進無出，所以漸漸成為了山海禁地。」
「明知道是禁地，那你還來？」
聽到卓雲仙詢問，人王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尋一樣東西，本以為會很順利，沒想到出了些變數，所以被困在了此地。」
卓雲仙笑了笑：「看來你遇上麻煩了，需要我幫忙嗎？」
「沒事，我能應付。」
人王氣勢暴漲，手中打出一道道法訣，周圍本源之力蜂擁而至，倒灌進他的身體。
……
「嗡嗡嗡！」
片刻之後，靈繭剝離，化作一卷古書落入人王手中。
「這是什麼！？」
卓雲仙走上前，上下打量著古書，其內散透着絲絲劫數的氣息。
人王頗為感慨道：「這便是山海之靈，你也可以稱它為山海經。」
「山海經！？」
卓雲仙不由怔了怔，反問道：「是山海經？還是山海精？精怪的精！」
人王意外的瞥了卓雲仙一眼：「看來你已經猜到些什麼……差不多吧，山海有靈，化而為精。」
頓了頓，人王復又道：「實際上，整個山海界都是山海經的本體，而我手中的便是山海之靈。」
卓雲仙感慨道：「沒想到，山海界的億兆生靈，居然生活在一間靈器之中，偏偏這件靈器自成一界，大得可怕！」
相比之下，彼岸之舟與山海界之間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人王點了點頭，深有體會：「是啊，天地浩瀚，無窮無盡，我們不過一粒塵埃罷了。」
「所以你來這裏，是為了山海之靈？」
「沒錯，我也是感應到山海之靈的蘇醒，才冒險闖入這山海禁地的。只是我沒想到，這山海之靈擁有自我意識，我費了些功夫才將其煉化。」
「哦，那要恭喜你了。」
「彼此彼此……」
人王不置可否道：「你這趟上界之行看來也是收穫匪淺，居然已經提升到了玄仙之境，而且境界穩固，根基夯實。」
「托福托福。」
「咱們能別互相吹捧嗎？」
「呃……」
卓雲仙滿頭黑線繚繞，故而轉移話題道：「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境界？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實力？」
「還好吧。」
人王沒有直接回答，言辭閃爍道：「我現在的實力在九轉金仙之上，若是拚命的話，大概能與普通玄仙一戰，不過我的體質有些特殊，能夠感知別人的修為，所以算不了什麼。」
卓雲仙白了對方一眼，懶得說話了。
如果這都算不了什麼，那其他金山是不是只能算廢物？
人王有些尷尬，轉問道：「對了，你這次來找我做什麼？」
提及正事，卓雲仙神情肅然道：「嗯，我來就是想確認一下，如果滅了天界勢力，天人一族會不會突然插手？」
卓雲仙有信心覆滅仙庭，哪怕佛門神道聯手，他也有把握制衡天界勢力，但是對於天人一族，卓雲仙並無任何把握。
上次來個天人一族的使者，差點就將卓雲仙鎮壓，若是多來幾個，卓雲仙估計自己難以應付，畢竟天人一族代表着至高的存在，絕對不可能只有小貓三兩隻。
人王明白卓雲仙的擔憂，他深深看了對方一眼，沉聲道：「這個你暫時不用擔心，天人一族又自己的使命，不會輕易干擾諸天萬界的事情……」
頓了頓，人王面色古怪道：「好吧，其實你是個例外。」
「暫時？」
卓雲仙眉頭緊鎖道：「你的意思是說，天人一族以後還是會來找我麻煩？」
人王白了對方一眼：「天界乃是天人一族統治萬界的中樞，你在天界搞事情，天人一族遲早會弄你。」
「那你剛才說，天人一族有自己的使命，是什麼？」
「……」
沉默了片刻，人王語氣複雜道：「替天行道。」
卓雲仙心頭一震，死死看着人王。
「你不要這麼看着我，我說的是事實。」
人王嘆了口氣，解釋道：「天人一族雖然代表着天道意志，掌控眾生的命運，但是你不要覺得，天人異族就是邪惡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維繫着諸天萬界的平衡，守住着諸天萬界。」
「守護！？」
卓雲仙心緒有些起伏，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人王的話。
人王看了對方一眼，繼續道：「卓雲仙，這個世界很大，超乎你的想像。所謂的諸天萬界，不過是三千寰宇之一，而寰宇之外是混沌，混沌中還有無數個諸天萬界，你能想像寰宇三千界到底有多大？」
卓雲仙心裏升起一絲明悟：「所以天人一族的使命，便是抵禦混沌中的勢力入侵？」
「嗯。」
人王默默點了點頭，心情有些沉重。
卓雲仙沉默無語，目光有些恍惚。
對於凡人而言，仙穹界已經非常遼闊了，可是仙穹之外還有諸天萬界。
如今卓雲仙又今天聽聞，諸天萬界之外有混沌，還有更多的寰宇世界，心中自然震撼不已。
「太古、遠古、上古……每一個時代都有超脫彼岸的強者，他們有的泯滅在歲月的長河之中，有的去了天外天，成為了人們眼中的天人一族。」
「事實上，天人一族內部也有分歧。」
說到此處，人王話音頓住。
卓雲仙大概已經猜到，眼前的人王，恐怕就是天人一族內的強者轉世。
當然，對方既然不說，卓雲仙亦沒有多問，不過他突然想到了天邪，莫非天邪就是混沌寰宇之外的入侵者？
那自己又算什麼？
卓雲仙心情複雜，故而轉移話題道：「寰宇三千界，我們這片寰宇叫什麼名字？」
「鴻蒙，這片寰宇叫鴻蒙寰宇。」
聽了人王的回答，卓雲仙再次沉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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