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8章：再聞天外天

「咚！咚！咚！」

玉鍾三響，眾人齊聚。

彭老祖的虛影出現在半空之中，眾人齊齊行禮，神情異常激動。

在許多武者心裏，彭老祖就是人族的守護神，更是人族的第一強者，只要彭老祖還在、聖山還在，人族的傳承就不會斷絕。

七位鎮守從天而降，落在高台左右。

卓雲仙則帶着小萱兒和俞安站在一旁，顯得毫不起眼。

片刻之後，彭老祖緩緩開口道：「感謝諸位遠道而來，老夫這次邀請大家亦是為了人族之未來……前些日子，突如其來的天兆異象，想必大家都還記得，此乃大凶之兆，更是整個魂武大陸的劫數。」

「大凶之兆！？」

「劫數！？」

周圍一片嘩然，眾多強者面面相覷神情凝重。

如果是別人說這樣的話，他們肯定會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甚至覺得對方危言聳聽。

但是彭老祖的話，沒有人會懷疑，因此大家心頭以沉，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頓了頓，彭老祖繼續道：「三千年前，魔獸肆虐，泛濫成災，人族與百族的強者合力將其封印在異度空間之中，如今三千年過去了，封印的力量漸漸消散，魔獸之災很快便會重現人間。」

「什麼！？魔獸！？」

「傳說中的上古魔獸！？」

「這……這怎麼可能，不是說魔獸已經滅絕了嗎？」

「前不久有魔血武者出現，難道和魔獸有關！？」

……

眾人議論紛紛，臉色大變。

魔獸是萬物生靈的天地，人族和百族之間雖然爭鬥激烈，可是尚能共存，而人族與魔獸之間，絕對沒有共存的可能。

如果有，那也只是魔獸的血食。

不過彭老說並沒有說明天地封印消失的真相，免得節外生枝。

事實上，還真不怪卓雲仙，即便沒有他打破桎梏，天地封印也會隨着時間的侵蝕慢慢消失。

相反，如今封印被人主動打破，這說明魂武大陸已經出現了超越天地桎梏的強者，這才是魂武大陸的希望。

當然，封印被打破也不算壞事，至少天地復甦，武者的修行之路會寬闊許多……這是劫數，亦是機緣。

「老祖，那我們該怎麼辦？」

有人急聲詢問，其餘之人漸漸安靜下來。

彭老祖語氣沉重道：「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劫數，誰都無法置身事外，所以老夫邀請大家前來，一是為了告知大家此事，二是整合人族的力量，共同抵禦此劫。」

「即日起，七位鎮守坐鎮七大疆域，其餘之人隨時待命，一旦魔獸出現，合力清剿……至於具體的事宜，將由白鴻鎮守他們安排，希望大家配合。」

待彭老祖說完，周圍陷入沉靜。

在場的武聖強者，基本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親友，自然希望災難發生的時候能夠守護在親友身邊，可是為了顧全大局，他們必須摒棄私念，聽從聖山的統一調配。

沒有人提出異議，也沒有人覺得為難。

聖山守護人族多年，他們可以說是在聖山的庇護成長起來的，所以他們每個人都有守護人族的責任。

守護與犧牲，人族從來都不缺少這樣的精神，尤其是在危難的時候。

此時此刻，所有人挺起腰桿，感覺到沉重的責任，也感覺到一絲榮光。

……

聖山洞府之中，彭老祖與卓雲仙相對而坐，面前一壺茶香飄溢。

沉默片刻后，彭老祖笑着開口道：「以小友的聰明才智，想必已經猜到老夫找小友來的目的了吧？」

卓雲仙泯了口茶道：「彭老祖希望我能留在聖山？」

「沒錯。」

彭老祖點了點頭，直言不諱道：「大劫將至，人族的生存環境會越來越艱難，以你的實力，足以鎮壓魔亂，亦能安定人心……其實，我更希望你能夠接任聖山山主之位，畢竟老夫的時日無多了。」

卓雲仙微微怔了怔，他能感應到彭老祖體內的生機已經枯竭，這樣的情況，即便卓雲仙也無力回天。

武道不同於仙道。

仙道長生，注重生命層次的提升。

而武道以強化體魄獲得強大的力量，只是武道的弊端也非常明顯，在獲得力量的同時，會消耗一定的生機。

倒不是說修鍊武道會短命，恰恰相反，武者的壽命比普通人的壽命長許多，只是相比修仙者而言，普通武者的壽命的確不算什麼。

「彭老祖，我不會留在聖山，對山主之位也不感興趣。」

卓雲仙搖了搖頭，直接回絕了彭老祖的邀請。

對於魂武大陸，卓雲仙並沒有太多歸屬感，這裏畢竟不是他生活的世界。

他能夠報以同情的心態幫助這裏的人族，但是他不喜歡被約束的感覺，更不會為了人族留在這方天地，他做不到彭老祖那樣執著。

實際上，卓雲仙曾是人皇，也算為了人族而戰鬥過，可他心裏終究還是嚮往自由自在的生活。

「唉！可惜了……」

儘管彭老祖早有心裏準備，可是親耳聽到卓雲仙的回答，心裏還是忍不住失望。

頓了頓，卓雲仙復又道：「不過彭老祖放心，只要我還在魂武大陸，便不會讓魔獸之亂肆虐。」

「好好好！」

彭老祖精神一振，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放下茶盞之後，卓雲仙話音頓轉道：「對了彭老祖，武道修行破碎虛空會去什麼地方？」

「天外天。」

彭老祖的回答讓卓雲仙不由愣住。

天外天？！竟然是天外天！？

這是卓雲仙在魂武大陸第一次聽到「天外天」的的說法，卻不知和鴻蒙寰宇的天外天是否一樣？

或者說，天外天只是一個統稱，並非具體的某方某地。

這時，彭老祖突然問道：「卓小友並非魂武大陸的人吧？老夫找人查找關於你的信息，你最先出現是在太蒼疆域的寧國，可是在此之前，卻沒有半點關於你的痕迹。」

「沒錯，我並非此界之人。」

卓雲仙大方的點了點頭，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那小友來自何處？」

「鴻蒙寰宇三千界，我來自北域星河的仙穹界，我是為了尋找妻子的轉世之魂來到此地。」

「什麼？轉世之魂！？」

彭老祖不由愣住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輪迴轉世之說。

卓雲仙解釋道：「我的妻子叫淺陌，我們都是來自仙穹界，不過她魂魄受損，需要輪迴轉世，便來了此界。」

「原來如此。」

彭老祖似懂非懂，只好假裝懂了。

卓雲仙繼續道：「我們那方天地不修武道，修的是仙道。」

「仙道！？」

「嗯，長生不老，逍遙自在，超脫無上，是為仙道。」

「……」

彭老祖心神震蕩，愣愣地看着卓雲仙。

這就是仙道嗎？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開山裂地拳鎮山河，能夠和長生不老、逍遙自在相比嗎？

破碎虛空，比得上超脫無上？

「卓小友，修仙者真的可以長生不老？」

「還行吧。」

卓雲仙點頭，簡單解釋道：「普通的修仙者，修行到高生出，壽數可上千歲，仙人的話，萬載為限。」

「萬……萬載！？」

彭老祖目瞪口呆，內心羨慕不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