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9章：打碎虛空皆是空
「嗯！？想不到人族竟然出了你這樣的強者？」
蒼穹之上，巨臉涌動，看不出喜怒。
卓雲仙與太族老者相互對峙，氣場絲毫不弱。
畢竟是一代人皇，也曾一統鴻蒙寰宇星河萬界，即便現在實體跌落，但是面對區區一方勢力，自然沒什麼好畏懼的。
「你是太族的族老？」
聽到卓雲仙的問話，太族老者淡淡開口道：「族老只是太族的稱謂，老夫太擎，太族第九族老，執掌七星海第九域，魂武大陸乃第九域管轄之界，此界生靈當以老夫為主……將太族弟子放了吧，老夫可以既往不咎。」
太擎的語氣高高在上，並沒有因為卓雲仙的無禮而生氣。
在他看來，無禮只因無知，身為太族掌權者，自然不會因為螻蟻的咆哮而動容。
卓雲仙面無表情道：「我可以放了那些太族弟子，但是你們從此以後不得再干涉或奴役此界生靈。」
太擎微微皺眉：「你是在和我講條件？」
卓雲仙淡淡搖頭：「並非條件，而是和你商議。」
「商議？」
太擎不由笑了，因為他覺得好笑：「你認為你們有資格與老夫商議？老夫若是不同意呢？」
卓雲仙目光平靜道：「那我們就會抗爭！武者當自強不息，當不懼生死，當逆天改命。」
「放肆！」
太擎震怒，蒼穹如血，雷霆閃耀。
逆天改命？
逆誰的天？改誰的命？
自然逆太族的天，改下族的命。
「小小人族，也敢在老夫面前大放厥詞，簡直不可饒恕！」
說話間，太擎的巨臉化作一隻巨大的手掌，朝着卓雲仙抓去，周圍空間層層破碎，如同天崩地裂一般。
……
「爹爹！」
宣和王宮之中，小萱兒縮在母親懷中，不安的看着上空。
儘管小萱兒認為自己父親是天下無敵的蓋世英雄，可她還是忍不住擔心。
「萱兒放心，你爹爹很厲害，不會有事的。」
淺陌默默抱着女兒，面色有些凝重。
其實淺陌同樣也很擔心，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其他人會更加慌亂。
……
人族聖山，眾人齊聚。
此時，彭老祖與七域鎮守站在聖山之巔，觀望者蒼穹之上的戰鬥。
只見他們神情凝重，內心異常緊張。
如果卓雲仙敗了，就代表着魂武大陸的未來將一片暗淡，而這片天地的生靈亦難逃奴役的命運。
「老祖，卓先生能擋得住太族嗎？」
「必須能擋住，否則我們沒有任何機會。」
彭老祖眉頭緊鎖，眼中透著複雜。
雖然彭老祖最近實力突飛猛進，在魂武大陸也算數一數二的頂級強者，可是面對太族和卓雲仙這樣層次的強者，他連插手的資格都沒有。
……
百族盟會那邊，古一等執事長老同樣關注著這場戰局，他們比彭老祖等人更加緊張。
「古一，如果卓雲仙敗了怎麼辦？」
「那就認命。」
「如果卓雲仙勝了呢？」
「還是認命。」
古一長老一語雙關，周圍之人各自沉默。
他們都明白古一長老的意思，倘若卓雲仙敗了，他們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而卓雲仙一旦勝過太族，人族的崛起必然勢不可擋，其餘百族只能依附於人族之下。
其實也說不上依附，只是相互融合罷了，畢竟他們與人族之間並無太大的區別，只是以人族為主，這點他們還是能夠接受的。
……
「轟！」
「轟轟轟——」
空間扭曲，天地震蕩，掀起滔天氣浪。
太擎想要握住卓雲仙，卻被一道劍芒硬生生破開，而卓雲仙就是屹立在天地之間的一把劍，無堅不摧，超然無上。
「劍道！？」
太擎微微怔了怔，巨大的手掌化作一道劍意。
武道之爭從來都是遇強則強，越戰越勇，太擎自然不會退縮。
卓雲仙搖了搖頭道：「武道、劍道、諸天萬道，我只求仙道長生，逍遙自在，超脫無上。」
話音未落，十方劍匣驟然綻放，成千上萬的飛劍盤旋於蒼穹之上，組成劍陣，將太擎的意志隔絕其中。
「哼！區區劍陣也想困住老夫……」
太擎的意志不斷衝擊著劍陣的壁障，可惜每一次衝擊，他的力量都會削弱幾分。
「轟——」
「這是什麼鬼東西！？」
太擎氣急敗壞，顯然被徹底激怒了。他從未見過如此陣法，鋒芒凌厲，且生生不息。
「可惡！給我開——」
怒喝聲中，太擎再次爆發，直接燃燒自己的意志。
「轟！」
「咔……咔嚓……」
恐怖的意志籠罩整個魂武大陸，蒼穹之上一片血色。
天地不斷震顫，彷彿難以承受。
打破虛空，皆是空！
太擎一拳轟出，星辰劍陣被硬生生破開。
然而卓雲仙絲毫不為所動，同樣一拳轟出。
以拳對拳，以硬碰硬。
「碰！」
一聲悶響，虛空碎裂，引動風雲變色。
若是太擎真身降臨，或許力量不弱卓雲仙。
但是區區一道意志分身，又如何扛得住三千六百穴竅之力！？
漫天雷霆閃耀，太擎的意志被一拳轟散，卓雲仙則跌落下方，被轟入地底深處。
……
天光破雲，雷霆消散。
魂武大陸再次恢復往日的寧靜，一場大雨之後血色盡褪，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許多人抬頭望着天，似乎在等待着一個答案。
到底誰勝誰負？！
……
片刻之後，卓雲仙從地底飛了出來，除了衣衫褶皺有些狼狽之外，身上並無大礙。
「夫君！」
「爹爹——」
淺陌帶着小萱兒第一個趕來，將卓雲仙緊緊抱住。
剛才那一刻，她們多麼害怕失去卓雲仙。
不多時，人族聖山和百族盟會的人亦先後趕來。
「卓小友，你沒事吧？」
彭老祖擠上前，神色關心的詢問，其他人也差不多。
卓雲仙笑着道：「我沒事，大家不用擔心。」
「沒事就好，那太族的強者呢？」
「已經退走了。」
「退了？那他還會回來嗎？」
「暫時不會，他的意志受損，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
「還好還好。」
彭老祖長長鬆了口氣，轉頭打量著周圍，並未發現太擎的氣息。
這時，古一長老忍不住開口道：「卓先生，那我們今後該怎麼辦？」
卓雲仙深深看了多方一眼，直言道：「事已至此，我們與太族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先生的意思？」
「破界而去。」
卓雲仙的回答讓眾人不由愣住。
無論彭老祖還是古一，都陷入沉思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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