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3章：武道極境
白雲過隙，天地悠悠。
短暫的異象之後，北帝府內復又恢復往日的寧靜。
關於北羽塵武魂蛻變的真相，被三位族老下令封鎖，消息並沒有傳開，只是偶爾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至那天起，北羽塵在北族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但得到了大量的資源，還有許多的特權，算是三位族老對北羽塵這些年所受委屈的宵小補償。
對此，北羽塵並無太多感激之心。
經歷了人生的低谷，北羽塵已經看透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所以他心中對北族有了幾分隔閡，相比之下，他更願意相信卓雲仙。
隨着時間的推移，北羽塵的修行漸漸走上正軌，其實力不斷增漲，幾乎每天都在突飛猛進。
另一方面，卓雲仙作為北羽塵的護道者，同樣擁有一定的特權，可以隨意進入北族的藏書閣，翻閱北族歷代傳承下來武道功法和修行感悟。
這還是卓雲仙第一次接觸完整的武道修行體系，給了他許多啟發。
當然，這些都最基礎的東西，對於北族弟子而言或許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卓雲仙這樣的界內武者卻有着非凡的意義。
正如孟小星說的那樣，武道分為三個階段，武者、武聖、武神……武神之巔即為「主宰」，亦稱為「武道極境」。
並且在許多古老的記載中，隱晦提及太族才是武道的起源，甚至與天星宗有着密切的聯繫。
而七星海之外，還有更加廣闊無垠的世界。
不過卓雲仙卻注意到，武道極境之後竟然有着「道境」之說，可惜只是隻言片語，並未詳細贅述。
雖然卓雲仙不知武道的道境與仙道的道境是否相同，但是他相信三千大道殊途同歸，最後應該會相互交集。
若是將三千大道集於一身，是否就是道的化身……無窮無盡，無形無相，無所不能。
這是一種瘋狂的想法，卓雲仙不認為自己能夠做到。
只不過，三千大道有些不切實際，仙武同修卻是有可能，卓雲仙現在走的這條路便是如此。
仙道修心，武道修力，儒道修身，佛道修神……
卓雲仙用了很長的時間，將自己的修行感悟重新梳理了一遍，漸漸發現不同的修行之路也有着很多先是之處，只是側重不同。
凡人講三魂七魄，佛道講三脈五輪，儒道講修身養性，仙道講性命交修，神道講香火信仰，魔神講血脈力量，武道則是精神意志。
卓雲仙現在的修為只能算是武聖巔峰，舉手投足破碎虛空。
可他煉化三千六百穴竅，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了武聖的極限，能夠力壓星月二境的武神。
實際上，他並非真正的武神，只是擁有越階而戰的實力罷了。
不過想要突破這一步，卻需要萬全的準備。
……
半個月後，卓雲仙從藏書閣中出來。
他先是去了一趟北羽塵住的別院，指點北羽塵的修行，順便將自己的修行感悟傳授給了對方。而後他又去了一趟星辰閣，找孟小星借閱了星辰閣關於修行的典籍。
不得不說，天星宗的底蘊確實深厚，哪怕一處小小的星辰閣駐地，都有着大量的修行典籍，而且絲毫不弱於北族的藏書閣，甚至許多古怪罕見的武道理論都有記載。
這一閉關，又是半個多月的時間。
……
相比卓雲仙的低調，北羽塵這段時間可謂是意氣風發，風光無限。
這才一個多月，北羽塵就已經踏入武聖巔峰，並且能夠越階而戰，若是成為武神，那還得了。
由於族老封鎖了消息，因此除了幾位管事之外，沒有人知道北羽塵的武魂蛻變引來天兆異象。
但是北羽塵偏偏佔着大量的修行資源，自然引來其他弟子的不滿，尤其是北族六脈的弟子。
在他們看來，北羽塵就是個廢物，是北族的恥辱，他憑什麼佔據大量的修行資源？！
如此一來，矛盾漸漸激化，許多弟子想方設法的為難北羽塵，甚至不斷找他麻煩。
起初北羽塵依舊選擇了忍讓，因為他的心境和從前有了很大的變化，不會因為別人的目光而擾亂自己的心境。
然而隨着幾名六脈弟子的算計和欺壓，北羽塵徹底爆發，並且以絕對的實力鎮壓一切挑釁行為。
幾位族老和管事自然知曉此事，不過以他們的身份，不太適合插手弟子之間的爭鬥，最後亦不了了之。
從那以後，北羽塵名聲鵲起，成為北族的風雲人物。
名聲的增長，亦給北羽塵帶來了許多麻煩。
長輩的關切，同輩的妒忌，各種溜須拍馬的人圍繞在北羽塵身邊，還有不少天才同輩前來挑戰。
各種瑣碎之事，令北羽塵不勝其煩。
為了躲清凈，北羽塵干住進了星辰閣，與卓雲仙一同修行感悟。
……
北帝府，內苑小築。
卓雲仙與大族老相對而坐，一盞茶香飄溢。
「不知卓小友這次特意來找老夫，所為何事？」
「在下有些修行之事想要請教一二，還望大族老不吝賜教。」
「哦？」
大族老微微怔了怔，不以為意道：「小佑無需客氣，你是北羽塵的護道者，與我北族便是自己人，有什麼問題只管問便是，老夫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卓雲仙直言不諱道：「在下想了解一下，關於武道極境？」
大族老不由愣住：「小友未成武神之軀，現在卻考慮武道極境，是否有些過早了？」
卓雲仙搖頭道：「武道修行，由低至高，根基固然重要，可是不知道高處的情況，又如何進步？」
大族老不置可否道：「武道極境並非什麼辛秘，既然小友感興趣，那老夫便與你說說……所謂的武道極境，乃是武神之軀與武魂完全融合之後的境界，這個境界算是武道的終點。」
「武道也有終點？」
「自然是有的，再往上便是道境，不過道境玄妙，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老夫亦無法解釋。」
聽完大族老的講述，卓雲仙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在下想與大族老切磋一下，了解主宰的力量，還望大族老成全。」
「什麼！？」
若是旁人敢提這樣的要求，大族老根本懶得理會。不過卓雲仙如此坦誠，反而讓他不好拒絕。
猶豫了片刻，大族老輕輕點了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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