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先天劍胚
白雲悠悠，時光荏苒。
一轉眼，便已經過去了三天。
卓雲仙凝聚劍印、力劈青山之後，再次潛修，可九劍仙宗的弟子卻熱情不減，茶餘飯後議論紛紛，甚至彼此之間交流感悟心得。
宗門的一切都在朝着積極的方向發展，古劍歌身為宗主，自然無比欣慰。
然而，古劍歌本想着繼續與卓雲仙交流心得，但是對方卻一頭扎進煉陣制器的研究中，可謂不務正業，令人髮指。
古劍歌好幾次都想勸勸卓雲仙，專心劍道修行，將來必然成就非凡。
只不過，念及卓雲仙的心性，古劍歌最後還是放棄了勸說的打算，他相信對方絕對不是那種驕傲自滿、不知分寸的人。
另一邊，葉劍秋暫時放下了宗門的事務，開始閉關突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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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幻境，通天塔中。
卓雲仙的化身此時正在第五層塔樓，對面是一個一模一樣的鏡像，一樣的修為，一樣的手段，甚至連十方劍匣都沒有差別。
「起！」
卓雲仙一拍劍匣，十把飛劍破鞘而出，在半空中組成四門劍陣。
一元兩儀，三才四象……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化形，聚而不散，凝而不實，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隨着劍陣的融合，飛劍的軌跡越來越複雜，甚至造成空間扭曲，幻象重疊。
這時，鏡像果斷出手，一模一樣的劍陣，一模一樣的變幻，將卓雲仙籠罩其中……雙方劍陣排斥，竟然平分秋色，降服對峙，不時發出刺耳的鏗鏘之聲。
「五行劍陣。」
卓雲仙再拍劍匣，又是五柄飛劍排列成陣，與先前的劍陣融合一起。
如果將劍陣比作一顆大樹，那麼一元是根、兩儀是莖、三才是枝、四象是葉，而五行劍陣則是穩定大樹的基礎，平衡內外的中樞。
六合劍陣代表的繁茂，七星劍陣代表大樹的品質，八卦劍陣代表大樹的演化，九宮劍陣代表大樹的形狀……
至於十方劍陣，卓雲仙始終覺得還差了些感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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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化身在通天塔推衍劍陣，卓雲仙本尊同樣也沒有閑着。
每天都是大量機關圖紙的設計，馮橫與羅山等弟子一有時間便會到卓雲仙那裏幫忙打打下手。
儘管他們不知道劍主大人想幹什麼，但是沒有人會懷疑劍主大人的決定。
……
一個月後，卓雲仙所在的別院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着院子裏升起一團白色的煙霧。
又過了七日，在眾多弟子錯愕的目光中，卓雲仙下了乾宮峰，直向中宮峰而去。
「卓雲仙見過宗主。」
「雲仙，你找我何事？」
「宗主請隨我到荒外去一趟，我有一件東西與宗主看，很重要的東西。」
「呃，好。」
古劍歌對卓雲仙萬分重視，聽了對方的請求之後，沒有多想便答應下來。
隨即，二人悄悄離開了九劍仙宗的駐地，走進山荒林深處。
「宗主請看……」
來到一處隱秘的山谷，卓雲仙取出一座劍形鐵塔放在自己面前，三丈之高，五人之寬，古樸之中透著凜冽的氣息，就像古劍歌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雲仙，這……這是什麼？！」
古劍歌上下打量著劍形鐵塔，觀察了半天也看不透此物有何作用？似寶非寶、似器非器，就像一個危險的靈具。
卓雲仙直言不諱道：「這是我根據劍意的特性，改良之後的聚靈塔陣，我叫他聚靈劍塔。只要放入十萬仙石，注入劍意，便能藉助劍意凝聚劍印。其威力和我上次施展的羅天劍印差不多，靈巧便捷，可傷法相之境的強者。只不過需要操作的條件有些苛刻，需要領悟劍意之人才能操作。」
「你你……你說什麼！？」
古劍歌感覺是不是自己耳朵聽錯了，心臟不自覺抽了一下。
羅天劍印是什麼？那可是三代劍宗的最強神通啊！
儘管卓雲仙現在還無法發揮出羅天劍印的真正威力，只能算做偽神通，可是偽神通也是神通，哪怕法相之境的強者也不敢硬接吧！
「宗主若是不信，可有親自試試。」
說話間，卓雲仙將十萬仙石放入聚靈劍塔之中，然後啟動劍塔。
「嗡嗡嗡！」
聚靈劍塔微微顫動，一道道陣紋被點亮，十萬仙石隨之融化。
古劍歌猶豫了一下，將信將疑的凝聚出一道劍意注入聚靈劍塔之中……三息之後，劍意與仙石的能量融為一體，不斷壓縮凝鍊，匯聚於劍塔頂端。
「劍印神通！真的是劍印神通！」
感受着劍塔頂端的強大氣息，古劍歌激動無比。
隨即，古劍歌強壓着激動的情緒，以意念引導劍印之力，朝着不遠處的山丘爆射而出。
「滋……咻！」
破空五聲，速度極快。
只聽一聲轟響，十丈高的山丘瞬間被夷為平地，捲起漫天煙塵！
「這這……好好好！」
古劍歌喜不自禁，難掩內心的激動。
聚靈劍塔果然和卓雲仙說的一模一樣，威力恐怖，堪比偽神通一擊。
更讓古劍歌在意的是，聚靈劍塔只是輔助戰鬥的工具，無需法相之境，無需領悟神通也能施展。
至於卓雲仙說的苛刻條件，對古劍歌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
九劍仙宗不缺仙石，而且宗門內部如今凝聚劍意雛形的弟子不再少數，包括幾位峰主，已經在閉關領悟劍意，相信用不了多久，宗門的整體實力必將更上一個台階。
「我再試試。」
古劍歌迫不及待的又試了幾次，方圓百里之內的山丘基本上全都被夷為平地，弄得的周圍一片狼藉。
……
冷靜過後，古劍歌這才認真思索聚靈劍塔的意義。這已經不是普通的靈具法寶，它具有極高的戰略意義和價值。
「雲仙，這聚靈劍塔的成本是多少，能不能大量煉製？」
「自然是可以的，煉製的成本差不多在一千萬仙石左右。」
聽到卓雲仙的回答，古劍歌眼睛一亮，心裏頓時有了決斷……煉！必須煉！砸鍋賣鐵也要煉，這可是九劍仙宗將來的底蘊啊！
接着，古劍歌大略估算了一下，自己可以注入整整二三十道劍意，而剛剛領悟劍意的弟子最多能夠注入一兩道，若是三五個弟子交替使用，效果更價。
並且注入劍意的時候，還可以感悟羅天劍印的玄妙，簡直就是一舉多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