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初試劍陣
三天後，岩漿平息，九劍陣碑沉寂。
卓雲仙離開地穴之後，直接來到中宮大殿，可惜古劍歌並未再此，就連門人弟子也沒有幾個，據說全都去了乾宮峰。
而後卓雲仙又找到葉劍秋，這才得知九峰論劍和宗主的情況。
這次九峰論劍，儘管乾宮峰沒有取得太好的成績，但是整體實力卻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倒也沒有辜負卓雲仙的一番苦心。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這是上古聖賢們常說的一句話，亦的確是這個理。
辭別葉劍秋之後，卓雲仙返回了乾宮峰……原本冷冷清清的地方，如今卻是人滿為患，想要登山考驗的人，一直從山門排到了山腳下。密密麻麻，猶如趕集的長龍。
……
「劍主大人！？」
「劍主回來了！？我們劍主回來！」
「拜見劍主大人！」
得見卓雲仙返回乾宮峰，馮橫與羅山等弟子無不歡呼鼓舞。
他們知道卓雲仙不喜歡別人跪拜自己，故而一個個昂首挺胸、精神抖擻的樣子。
厲風行亦在人群之中，目光複雜的看着卓雲仙，最終還是上前見禮表示尊重。
凌峰接到消息，親自出來迎接，舉止之間再無半點驕傲的姿態。
「罪人凌峰，拜見劍主。」
凌峰鄭重的行了一禮，面色慚愧道：「先前凌某有眼無珠，心胸狹窄，受人挑撥，處處針對劍主，還請劍主恕罪。」
卓雲仙托住對方，非常和氣道：「凌劍師無需如此，你有你的堅持，沒有什麼對與錯，而且在下的確是外來之人，身份本就不太合適……所幸馮橫他們這些弟子還算努力，在下也沒有辜負宗主的信任。」
修行到了卓雲仙這樣的境界，一言一行皆是本心，他也用不着曲意逢迎。
如此一來，別人反而覺得卓雲仙謙遜隨和，容易相處。
凌峰再次拱手：「卓劍主，凌某慚愧啊！」
「凌劍師客氣了。」
卓雲仙讓開半步未受其禮，隨即轉向馮橫等人道：「卓某閉關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努力，特別是看到這麼多弟子能夠登上乾宮峰，說明大家很有毅力。既然如此，卓某便為大家演練一式劍訣，能夠感悟多少，全看你們自己的悟性了。
「是，劍主。」
眾人齊聲高喊，眼中透著一抹激動興奮之色。
現在九劍仙宗誰不知道卓雲仙的神奇？對方不但實力強大，教授弟子的本事更為優秀，甚至有不少人認為，卓雲仙對劍道修行的感悟還在宗主之上。
如今能夠親眼見證卓雲仙傳授一式劍訣，對他們將來的修行絕對受益匪淺。
「鏘！」
一劍入手，天地沉靜。
原本鬧哄哄的乾宮峰山頂，頓時鴉雀無聲，萬籟俱寂。
卓雲仙緩緩抬手，很慢很慢……但是在眾人眼中，他的手彷彿一道光芒，模糊不清卻又鋒芒凌厲。
「嗡嗡！」
劍意凝聚，劍氣成罡！
隨着卓雲仙出劍的剎那，一道磅礴的意志匯聚於劍尖之上，並且無限壓縮成為一道寒芒。
「這是……」
凌峰面色凜然，隱隱看出卓雲仙的手段，對方沒有使用靈力的振幅，僅憑劍意凝聚成罡，不但鋒芒畢露，而且萬法不侵。
厲風行與馮橫等弟子沒有看明白，只是覺得卓雲仙劍尖上那一點寒芒非常可怕，彷彿無堅不摧的存在。
「咻——」
一劍斬出，破空聲響。
眾人強忍着雙眼的刺痛，死死盯着卓雲仙斬出的一點寒芒。
「蓬！」
一聲悶響，前方不遠處的山頭被劈成兩半。
沒有轟轟烈烈的響動，沒有驚天動地的威勢，就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劍，蘊藏着太多太多的玄妙，如同大道至簡，返璞歸真。
這次純粹的一劍，沒有絲毫靈力的波動，完全是劍道意志的凝鍊，而且恐怖的劍意持恆不散。
「……」
眾人傻傻愣在原地，連凌峰亦不例外。
他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座山頭，心情始終難以平復。
修仙之人移山倒海並非困難，但那是在靈力的加持之下。
而卓雲仙純粹的一劍，僅僅靠着劍意和自身力量，居然能夠將劍道推向巔峰，實在是叫人有點不可思議！
當所有人都沉浸在劍訣的玄妙之時，卓雲仙已經收起長生劍，默默離開了此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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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靜室，乾淨整潔，一塵不染。
卓雲仙進來之後，隨手佈下了一層禁制，而後盤坐在玉床之上。
不多時，一道靈光從卓雲仙體內鑽了出來，在空地處慢慢化形，成為卓雲仙的模樣，正是卓雲仙的身外化身。
這具化身擁有完整的神魂，故而可以獨立存在，與卓雲仙互不干擾。
為了鞏固修為，卓雲仙打算繼續閉關，參悟劍陣，並且與本命劍匣相互融合，畢竟這是他保命的底牌。
而身外化身則去藏書閣翻閱典籍，增長見識，這樣亦能節約很多時間。
任何一點知識都是智慧的積累，卓雲仙本就喜歡看書，因為他能在書中認識真正的自己，讓自己心境安寧，感悟人生。
另外，通過前日在地穴中御劍失誤，差點被抽干之事，卓雲仙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短板和不足。
他本以為自己的根基深厚，七竅全開，靈力磅礴，越階挑戰輕而易舉，但是隨着上千飛劍的蛻變，他卻發現自己的靈力居然根本上飛劍的施展，這樣的處境令他萬分尷尬，空有許多強大的手段，可惜沒辦法持久的戰鬥。
……
一個月後，卓雲仙忽然接到葉劍秋傳來的消息，古劍歌與鞠芷靜終於出關了，邀請他到中宮峰一聚。
卓雲仙對此自無意見，立即收回身外化身，離開洞府朝着中宮峰而去。
……
後山竹亭，古劍歌與鞠芷靜並肩而立，葉劍秋陪在一旁，眉宇之間透著幾分憂慮。
「卓雲仙見過宗主？鞠劍主、葉劍師。」
卓雲仙從天而降，見禮上前，態度一如之初。
「雲仙，快快請坐。」
古劍歌笑意滿面，隨即招呼卓雲仙坐下：「雲仙在九劍陣碑可有收穫？」
卓雲仙認真點了點頭，拱手道：「收穫巨大，卓雲仙感激不盡。」
古劍歌擺了擺手，苦笑着道：「雲仙客氣了，古某才是真的要感謝你啊！」
一番寒暄之後，卓雲仙忽然提出時試劍的要求，古劍歌等人不由愣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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