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至寶通天
星光灑落，融入虛無。
卓雲仙先前為了聯繫鎮惡老人，嘗試了不少辦法，可惜最後皆是無功而返。然而他怎麼都沒想到，差點被自己遺忘在角落的兩界石，竟然能夠與太虛長生印有所聯繫。
兩界石即是【兩界玉令】，乃太虛幻境的真傳獎勵之一。
卓雲仙曾用此物穿梭於仙穹大陸和太虛幻境之間，佔了不少機緣和先機，只是後來太虛幻境封閉沉寂，卓雲仙便再沒用過此物。
如今兩界玉令有所反應，定然是溝通太虛幻境的關鍵。
念及於此，卓雲仙將一絲神念依附在兩界玉令之上。
轉即，一陣空間波動，卓雲仙驀然消失在了原地！
天地復又沉默，寂靜無聲，星光依舊。
……
「嗯！？」
兩道身影掠過，卓傅海與雲汐同時出現在卓雲仙消失的地方。
二人環顧四周，而後面面相覷，臉上儘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剛才怎麼回事？」
雲汐問向卓傅海，後者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什麼情況，但是他感知雲仙的氣息忽然消失，十分詭異。
「現在該怎麼辦？」
正所謂關心則亂，雲汐還是第一生出這樣的情緒，惶恐不安，擔心卓雲仙的安危。原來不知不覺間，卓雲仙和卓傅海在她心中，已經佔據了非常重要的位置，誰都無法取代。
「再等等看，別擔心。」
卓傅海不自覺的握住雲汐的小手，溫聲細語的安撫對方，自己倒是沒有太過擔心。
他相信卓雲仙的實力，至少仙穹大陸之上，還沒有人能夠無聲無息將卓雲仙擄走，哪怕聖主都做不到……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卓雲仙自己離開的。
至於去了哪裏，暫時不得而知。
卓傅海知道卓雲仙身上有不少秘密，因此見怪不怪。
冷靜下來后，雲汐杜勒斯臉頰微紅，她還是第一次被卓傅海握手，本能的想要收回，但是心中卻生出一種溫暖的感覺，故而仍由對方牽着自己，所有的擔心隨之放下。
……
「嗡嗡嗡！」
空間扭曲，天旋地轉。
當卓雲仙再次睜開雙眼，已經身在虛無之中，周圍一片混沌無盡。
前方，一座古老巨大的高塔巍峨聳立，通天接地，給人一種浩瀚偉岸的震撼。
「這是……通天塔！？」
卓雲仙站在古塔之下，感覺渺小如微塵一般。
沒錯，此塔正是太虛幻境中的通天塔，只是與幻境中的通天塔不同，此塔更加宏偉壯觀，其內散透著玄妙古韻。
老實說，卓雲仙見過不少神器靈寶，哪怕神州鼎和輪迴煉獄圖都不如此塔之神威，唯有天人一族的命運之輪能夠與之媲美。
「小友，你終於來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回蕩在虛空之中，卓雲仙抬頭望去，竟是鎮惡老人的虛影。
「鎮惡前輩，別來無恙。」
儘管卓雲仙知道鎮惡老人是淺陌的父親，可對方既然不主動表明身份，他也不好隨意稱呼，一切只待淺陌與對方相認再說。
鎮惡老人語氣溫和道：「太虛幻境與仙穹大陸融合，如今已自成一界，而你是太虛仙宗唯一的傳人，老夫該稱呼你界主才對。」
「……」
卓雲仙默然不語，心裏有些沉重。
關於太虛幻境和仙穹大陸融合之事，其實鎮惡老人在很早以前就有暗示，卓雲仙儘管驚訝，卻並不覺得意外。
只是卓雲仙曾聽淺陌提及，界主乃一界之主，身份非同小可，更擔負着一界之興衰，一榮俱榮、一毀俱毀。偏偏卓雲仙志在超脫逍遙，因此界主這個身份對卓雲仙而言，反倒是個負擔。
當然，卓雲仙從來都不是一個沒有擔當的人，當初淺陌將太虛長生印傳給他，就註定了今日之因果，所以他還是坦然接受了界主的身份。
這是一份責任，其實卓雲仙知道，這也是淺陌所希望看到的。
……
沉默片刻，卓雲仙忽然問道：「前輩，這通天塔到底是何來歷？擁有此寶，太虛仙宗怎會覆滅？」
「唉！」
鎮惡老人長長嘆了口氣，直言不諱道：「仙歷萬萬年，每一個紀元都會衍生出一兩件紀元至寶，鎮壓一個時代，如遠古紀的【永生之門】和【十方鎮滅】，上古紀的【彼岸之舟】與【諸天輪迴境】……」
「還有洪荒紀的【開天斧】、【都天十二魔神柱】，人皇紀的【人皇印】和【山河圖】，山海紀的【封神台】與【山海經】，末法紀的【十八層地獄】、【生死薄】……」
「最後便是神州紀的【神州九鼎】和【周天星辰圖】……而這座【通天塔】便是太古紀的至寶。」
「至於太虛仙宗為何覆滅，那是因為這座通天塔從來都不屬於太虛仙宗，我們只是藉助了通天塔的一部分神異罷了。」
聽着鎮惡老人的講述，卓雲仙彷彿看到一個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從興盛走向衰竭。
一個時代結束，成就一些人，毀滅一些人，太虛仙宗不過是其中一個時代的犧牲品罷了。
……
深吸了口氣，鎮惡老人上下打量著卓雲仙，微微頷首道：「許久未見，界主修為更進一步，實在可喜可賀啊。」
「前輩還是叫我名字吧。」
卓雲仙苦笑着搖了搖頭，心緒漸漸平復。
鎮惡老人不以為意：「這次去冥界，看來收穫不小吧。」
「前輩怎知我去了冥界？」
「冥界乃是諸天十方輪迴之地，連接星河萬界之中樞，在萬界之門開啟之後，若無定界盤，你自然會被送到冥界之地。」
「定界盤又是什麼？」
「與千機星辰儀類似，可以通過萬界之門進入指定的世界。」
聽到鎮惡老人的回答，卓雲仙不由怔了怔：「如此說來，淺陌便是用了定界盤，去了其他地方是嗎？」
「嗯。」
鎮惡老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卓雲仙精神一振，立即詢問道：「還請前輩告知，淺陌去了哪裏？如何才能找到她？」
「你真想去找淺陌？」
鎮惡老人搖了搖頭，頗為無奈道：「那丫頭去了太虛大凡界，所面對的乃是一群高高在上的仙人，你去了又能如何？」
卓雲仙沒有衝動，也沒有卑亢，反而陷入沉思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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