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神通之論
「二位前輩，何為神通？」
聽到卓雲仙的詢問，天鴻道人與九魔老祖不由愣了愣。
關於這個問題，其實答案並不複雜，但是天鴻道人和九魔老祖都曾代表着各自世界最頂端的強者，他們對神通的感悟自然不盡相同。
簡單的講，即便是同樣一種神通，在不同世界所展現出來的威能都有着較大的差異，甚至天地規則完全不同，所以他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或者說，這個問題本就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卓小友，你的成長超乎老夫的想像啊！」
天鴻道人深深看了卓雲仙一眼，忍不住心生感慨。
卓雲仙搖了搖頭，不置可否道：「前輩謬讚了，晚輩這點實力與普通修士相比或許還行，但是放眼諸天萬界，根本算不了什麼。」
「小友這話倒是不錯。」
九魔老祖接過話道：「諸天萬界，生靈繁多，人族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連頂級都算不上。事實上，老夫去過不少地方，見過不少天驕，最終能夠飛升成仙的卻是寥寥無幾……不過小友這份心性，沉穩淡定，超然外物，註定不與俗流。」
頓了頓，九魔老祖復又道：「當然，你的天賦極高，而且底蘊深厚，甚至還引動了天地異象，否則老祖我也不會動奪舍之念了。」
說道此處，九魔老祖臉上皺紋不禁抖動了幾下，神情有些尷尬。
卓雲仙心頭一動，忽然轉問道：「前輩去過許多地方，定然見識不凡，那你對天人一族和深淵一族有多少了解？」
一直以來，無論天邪或鎮惡老人，包括許多勢力，對天人一族和深淵一族都是諱莫如深的樣子。可越是如此，卓雲仙越是好奇，他知道這兩族的生靈生命層次非常之高，乃眾生之敵，但是究竟為何卻不得而知。
「你居然知道這些？你是哪裏聽來的？」
九魔老祖本以為仙穹大陸只是小世界，卻沒想到卓雲仙居然知道天人一族和深淵一族的沉存在。要知道，即便在冰火大世界，也少有人知道此事，因為這是不能流傳的辛密。
卓雲仙點了點頭，直言不諱道：「在下去過冥界，見識過深淵一族的妖魔，還有天人一族使者……」
一旁天鴻道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暗暗腹誹卓雲仙何止是見過，還斬了兩尊邪神虛影，又逼退了天人一族的使者，連命運之輪的威能都給扛下了。
九魔老祖看天鴻道人反應就知道卓雲仙所言非虛，故而解釋道：「關於天人一族和深淵一族的來歷有許多傳說，不過根據我們冰火大世界的記載，他們兩族乃是寰宇之初便存在的生靈，比先天生靈更加高貴。」
「其中，天人一族掌控世間萬物之運轉，為之命運，而深淵一族吞噬萬物，帶來的只有毀滅與災禍。偏偏沒有誰願意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掌控，也不願毀滅與災禍降臨，這才有了一次次紀元之劫。」
九魔老祖語氣頗為沉重，聯想到許多不好的事情。
卓雲仙眉頭緊鎖道：「這麼說，每一次紀元的劫難，都是天人一族和深淵一族造成的？」
九魔老祖搖了搖頭道：「歷史的真相早已被時間的長河湮滅，老祖我也未必知道多少，不過幕後少不了天人一族和深淵一族的影子。如果你想知道真相，除非能夠打開紀元之墓，傳說那裏是一個紀元結束的地方。」
「紀元之墓……」
卓雲仙心頭一沉，頓時想到自己母親便是守墓一族的身份。如果消息一旦泄露出去，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念及於此，卓雲仙轉移話題道：「前輩見多識廣，可知道這東西如何解除嗎？」
說話間，一道金色鎖鏈浮現在卓雲仙身上，死死將他環繞，其上符文密佈，神威如淵，散透著一種無比壓抑的氣息。
「這……這是天罰枷鎖！？」
九魔老祖面色大變，聲音陡然尖銳：「你小子究竟幹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天人一族居然降下天罰枷鎖來鎮壓你？」
「大逆不道，或許吧。」
卓雲仙沒有辯解，只是詢問道：「前輩知道這種禁錮如何打開嗎？」
九魔老祖哼了哼聲道：「打開？你想都別想！這可是天人一族專門禁錮修士的手段，一旦被這東西纏上，可謂不死不休，根本無法解脫……還好先前老祖我沒有奪舍成功，否則現在估計死的心都有了……咦！？不，不對啊！」
話音頓住，九魔老祖似乎想到什麼，再次上下打量著卓雲仙：「你，你被天罰枷鎖禁錮，居然還能修鍊！？這怎麼可能！？」
卓雲仙隨口道：「我煉化了一部分天罰枷鎖，不過煉化的速度很慢，若是沒有特別的手段，估計還要好幾年時間吧。」
「……」
九魔老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活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能夠煉化天罰枷鎖的，這已經不叫逆天了，這是要上天了吧！
如果天罰枷鎖真能煉化，別說幾年時間，哪怕幾百年幾千年，九魔老祖也願意啊，關鍵是他沒這個能耐。
反倒是一旁的天鴻道人，早已見怪不怪的樣子，而且他看到九魔老祖震驚的神情，心裏有種莫名的優越感……就這點程度？根本不算什麼！
「咳咳！」
天鴻道人乾咳了兩聲，故做姿態的擺了擺手道：「小友也不用為難九魔道友，估計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除天罰枷鎖。」
九魔老祖嘆了口氣，最後無奈的點了點頭。
……
言歸正傳，卓雲仙繼續請教關於修鍊之事。
首先是天鴻道人的闡述，在上古時代，「神通」代表着天地煌煌之威能，亦是仙道法術更高層次的體現，能夠引動本源之力，融合自然之道，是規則，是秩序。
但仙穹大陸之初，天地元氣日漸消散，修仙之道卻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這方世界的修仙者，在術法的造詣上都非常之高，唯獨忽略了自身的感悟，因此仙穹大陸至今無人能夠飛升成仙。
當然，這也和仙穹大陸的天道殘缺有關。
相比天鴻道人的闡述，九魔老祖的回答則簡單許多，仙法之上，即為神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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