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6章：天人五衰
「帝君？！」
「帝君無恙吧？」
四大仙王與仙庭百官圍攏過來，心情忐忑不安。
剛才的戰鬥驚天動地，他們這些人根本無法參與其中。
而且，他們完全沒想到，卓雲仙的實力增漲竟然如此之快，就連北宸仙帝都被卓雲仙壓制，若非永生之門護主，恐怕北宸仙帝今天就得折在此地。
饒是如此，北宸仙帝同樣拿卓雲仙沒辦法，甚至隱隱被對方壓了一頭。
一想到卓雲仙的恐怖實力，不少人心生畏懼，若非仙印控制，他們早就脫離仙庭這搜「破船」了。
另外，萬仙大陣的陣基被破壞，想要重新佈置，則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和資源，這對仙庭來說頗有壓力。
現在想要阻止逆仙盟的發展是不可能的，唯有擺下萬仙大陣，方能與卓雲仙等人一爭長短。
「帝君，萬仙大陣還要佈置嗎？」
丹鼎仙君開口詢問，北宸仙帝冷冷回應道：「萬仙大陣繼續佈置，未免逆仙盟偷襲破壞，由四大仙王鎮守之地。」
說罷，北宸仙帝收起至寶轉身離開，留下一臉茫然的眾人。
伏頊仙王眉頭緊鎖道：「天穹，帝君這是什麼意思？」
天穹仙王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卓雲仙這次來，主要是為了試探仙庭虛實，如今帝君的底牌被逼了出來，下次便會有應對之策，估計帝君現在急了，打算另想辦法。」
「什麼辦法？」
「估計是找天人一族。」
天穹仙王看得明白，北宸仙帝獨木難支，唯有依靠天人一族才能挽回局面。
只不過，天人一族從不插手勢力之爭，所以天穹仙王也不確定北宸仙帝會如何。
……
天古禁地，入口處。
一道玄光閃爍，北宸仙帝直徑飛入其內。
「噗！」
北宸仙帝剛一落定，一口逆血噴了出來，氣息頓時萎靡了幾分。
永生之門雖然強大，但是卓雲仙的攻勢同樣可怕，一個人竟然掌控如此多的至寶，哪怕北宸仙帝貴為仙庭之主，此刻也忍不住酸了酸了。
當然，北宸仙帝傷得不重，只是不敢再外人面前表露出來。畢竟仙庭如今人心惶惶，若是讓別有用心的人知道北宸仙帝受傷，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外面現在十分危險，除了自己，北宸仙帝誰都不信，因此他選擇在天古禁地內修養療傷，順便與天人一族的使者溝通。
……
南域上空，波動強烈。
卓雲仙帶着淺陌破空而回，臉色格外凝重。
「沒想到北宸翊竟然有如此至寶，以前從未見過。」
沒能一舉將北宸翊鎮壓，淺陌心有不甘。
卓雲仙倒是早有所料，出言安撫道：「北宸翊執掌仙庭多年，自然有些手段，以我估計，他應該還有後手。不過我並不擔心北宸翊，他的實力有限，短時間內很難有所突破，我反而更擔心天人一族。」
「天人一族？！」
淺陌不由怔了怔，微微蹙眉道：「他們從不參與勢力之爭！應該不會降臨此界吧？」
卓雲仙沉聲道：「此一時，彼一時，誰又知道高高在上的天人一族在想什麼。」
「那現在呢？」
「退是不可能退的，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頓了頓，卓雲仙復又道：「眼下仙庭退守天河口，除非決戰，否則很難將其覆滅。」
按照卓雲仙原來的計劃，先是逐漸削弱仙庭的勢力，然後再一舉摧毀仙庭。
不過北宸仙帝亦是果決之人，收攏勢力龜縮一隅，逆仙盟也束手無策。
「唔！？」
淺陌突然心神恍惚，有種虛弱疲憊的感覺。
卓雲仙面色大變，連忙將淺陌托住：「怎麼回事？！剛才是不是受了暗傷！？」
說話間，卓雲仙神念探知淺陌體內，發現對方氣息紊亂，修為忽高忽低極不穩定，甚至生機正在削弱。
「我……我沒事，就是有點……冷……好冷！」
淺陌渾身酸軟，癱倒在卓雲仙懷中。
「難道是天人五衰！？」
卓雲仙心頭一顫，緊緊抱住淺陌為她治療。
仙靈之氣、建木之根、生命之泉、天地本源……各種天材地寶、靈丹妙藥打入淺陌體內，只要是能夠療傷的東西，卓雲仙全都給淺陌使用了一遍。
然而，淺陌的生機仍在消減，整個人變得十分虛弱。
「別……別擔心，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淺陌開口安慰，用力抱着卓雲仙，生怕對方會離開自己。
卓雲仙強忍着心疼，聲音微微顫了顫：「淺陌，是不是天人五衰？這是第幾次了？」
「第……第四次。」
淺陌倒是沒有再隱瞞，因為卓雲仙遲早會知道，而且也應該讓他知道了。
天人五衰，一次比一次眼中。
當最後一次衰弱降臨，便是神魂湮滅。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卓雲仙盡量剋制着自己的情緒，保持冷靜和理智。越是這個時候，自己越是不能亂，只有這樣才會給淺陌安全感，否則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畢竟，面對死亡的時候，很少有人能夠平靜。
淺陌低着頭，語氣低落道：「大概五年前吧，離開你的時候。」
「所以你明知道自己的情況，還堅持逆天伐仙。」
卓雲仙有些生氣，他氣淺陌什麼都不告訴他，甚至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一想到某一天，淺陌可能會突然消失在自己面前，卓雲仙便感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對不起。」
淺陌如此驕傲，此刻在卓雲仙面前卻如同一個犯錯的孩子。
卓雲仙緊緊抱着淺陌，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眼中透著一抹生冷與瘋狂。
本來他還想着徐徐圖之，以最少的代價覆滅天庭，但是他現在真的等不及了，因為淺陌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
回到逆仙軍駐地，卓雲仙將淺陌妥善安置，然後立即召集各方勢力的領袖前來。
一邊是人王、玉師、鎮惡老人，另一邊則是大山與冥界四老，還有方天齊和小玖長空等人。
「小友，這麼急召集我等有何事？」
蒼擎將卓雲仙面色凝重，忍不住開口詢問。
卓雲仙目光平靜且堅決：「我給你們三天時間準備，整合所有兵力，三天之後與仙庭決戰，我要覆滅仙庭。」
「什麼！？」
眾人面面相覷，不由愣在當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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