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直言不諱
「嗡嗡！」
山搖地動，空間扭曲。
小鬼忍不住勸說道：「我都說了不行，姐夫你別費……」
話音戛然而止，在小鬼驚愕的目光下，整個島嶼連同剩下的純陽之水皆被卓雲仙收入須彌空間之中。
「這……這怎麼可能！？」
小鬼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隨即反應過來：「姐夫，你身上有空間秘寶？是什麼空間秘寶！？」
卓雲仙反問：「難道我先前沒說嗎？」
小鬼還是有點懵：「你說了什麼？」
「哦，我記得先前說過，我煉化了玄冥大神的須彌洞天。」
「……」
小鬼仔細想了想，好像似乎真的說過……吧？
不過玄冥大神的須彌洞天的確很寬敞，雖然殘缺不全，可是收取純陽之海和萬靈谷還是綽綽有餘的。
回醒過來的小鬼，忍不住誇讚道：「姐夫好厲害，真的，淺陌姐姐在你這個修為的時候，絕對沒你這麼會搞事情。」
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崇拜敬佩，現在小鬼差不多已經習慣麻木了。
至於，向卓雲仙討要好處，小鬼還真沒想過。
一來外力不可久持，二來冤孽海與萬靈谷本就是無主之物，誰得到歸誰。
畢竟以小鬼如今的境界，普通的天材地寶對他而言基本上沒什麼太大的幫助，除非是七寶菩提樹此類的先天靈物。
當然，七寶菩提樹明顯與卓雲仙有緣，小鬼亦不好開口，他怕淺陌知道自己占卓雲仙的便宜，到時候恐怕多的都要吐出來。
……
收取了純陽之海和萬靈谷，卓雲仙駕着諦靈，與小鬼返回了廢墟。
此時此刻，卓傅海與雲汐、大山他們早已在此等候多時，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先前那麼大的動靜，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此不敢貿然靠近。
「雲仙，怎麼樣，你沒事吧？」
卓傅海關切的問了一句，沒等卓雲仙開口，小鬼已經搶先回答：「我姐夫當然沒事，而且好得很，還撿了一個天大的機緣！」
接着，小鬼手舞足蹈的講述了卓雲仙在冤孽海中的奇遇，神情異常激動，就像是自己得了天大的好處一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聽完小鬼的講述，卓傅海與大山又驚又喜，就連雲汐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他們倒不在乎卓雲仙是否得了什麼機緣，只要人沒事就好。
休整了片刻，幾人繼續前行。
……
三天之後，小鬼帶着卓雲仙他們來到了廢墟的盡頭。
此地乃是一片混沌無垠的空間，周圍處處殘垣斷壁，碎石狂沙，給人一種無盡荒涼與孤寂的感覺。
在廢墟之上，有一處巨大的空間裂縫，其內暗藏着一道古門的虛影，在空間亂流的包裹之下，若隱若現。
「到了，就是這裏。」
小鬼抬頭望着上空，有種說不出的感慨。
這道萬界之門存在於此很多年了，小鬼一直知道，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勇氣靠近，因為他不知道門後面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謝謝，小鬼。」
卓雲仙默默點了點頭，表示感激，他能感受到空間亂流之中一抹熟悉的氣息，正是萬界之門所散透出來的空間之力。
這時，卓傅海面色猶豫，有些顧慮道：「雲仙，你確定我們能夠通過這裏回到仙穹大陸嗎？」
卓雲仙神情鄭重道：「父親放心，前段時間我根據空塵的千機星辰儀，仿製了一個小星辰儀，再加上天機一脈的秘術牽引，能夠定位空間印記，從而返回仙穹大陸。」
「嗯，那就好。」
卓傅海對卓雲仙自然是無條件的信任，因此他也沒有在繼續追問，只等對方的安排便是。
隨後，卓雲仙走到大山面前，拍了拍對方肩膀：「大山，我們要走了，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會再見，你我雖無師徒之實，卻也算緣分一場……我今日便教你一式神通，希望你能好好體會。」
說話間，卓雲仙不待大山反應，手指並劍，朝着對方眉心點去。
「呲！」
儘管大山知道卓雲仙不會傷害自己，但是面對這一道劍指，他的心神仍然感到一陣驚悚，彷彿天塌地陷一般。
千光掠影，飛仙無雙。
大山感覺自己腦袋就要炸開，一道磅礴凌厲的意志淬鍊着他的神魂！
這已經不是反間的劍法，而是一種無限接近神通大道的手段。
……
大山閉上雙眼，盤坐在原地，細細感悟著卓雲仙贈與的這道劍意。
小鬼反應過來，眼中滿是崇拜激動之色：「姐夫，你好厲害，真的真的！」
卓雲仙無奈：「小鬼，你先前已經誇過了。」
「嘿嘿！」
小鬼笑了笑，絲毫不以為然：「本來就是嘛，雖然姐夫你現在的修為不算太高，但是你的根基無比深厚，仙魔儒佛四道同修，還有諸多機緣奇遇，一旦你渡劫飛升，必定扶搖直上，成為蓋世強者，難怪淺陌姐姐會看中你，潛力無限，眼光很不錯哦。」
「好吧，隨你怎麼說，你開心就好。」
被一個活了數萬載的小孩子誇讚，卓雲仙的心情是相當複雜的。
……
沉默片刻，卓雲仙忽然開口道：「該走了。」
小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臉上滿是不舍。
一個存在了數萬年的先天之靈，實際上小鬼內心是孤獨的，除了忘川他們之外，小鬼沒有任何朋友，所以淺陌在揍他救他之後，反而讓他覺得心裏溫暖。
對於卓雲仙，小鬼的同樣感到親近。
先前他或許是因為淺陌的關係愛屋及烏，但是經過這些天的接觸，小鬼漸漸喜歡上了對方的性格，光明正大，坦誠直率，毫不做作。
「姐夫，以後你們還會回來嗎？帶上淺陌姐姐一起回來。」
小鬼情緒異常低落，諦靈同樣眼巴巴的看着卓雲仙，這大傢伙很同人性，居然快要哭了。
「我會的，我保證，一定。」
卓雲仙做出了承諾，儘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機會，可他終究不忍小鬼和諦靈傷心。
一靈一獸，各自擁抱了一下卓雲仙，然後看着對方飛向空間裂縫，卓傅海和雲汐、小石頭跟在其後。
揮手珍重，終須離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