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6章 三十多年前的死敵!
朱秋桐一直淡定的臉色,終於變了。
「魏崇,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呵呵,這還不明顯么?」
魏崇雙手插兜,霸氣十足地走上前來,站在金山豹身旁,「今天,你朱家,必須要開放天河渡口!」
「你們……做夢!」
朱秋桐咬牙冷叱。
「我的天哪,今晚有大戲可以看了……」
陳安妮粉唇微張,興緻勃勃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沒想到金山豹和青州的魏崇,竟然搞到一起去了。」陳姓富豪眉頭緊鎖,「從今天這陣仗來看,兩人密謀已久啊。」
「哼,我看他們是在找死。」李雁梅抱臂冷哼,「傳聞中,朱老爺子可是武道通神的存在,再加上朱家在天河市的勢力,他們今天恐怖是有來無回了。」
「沒錯,朱家傳承百年,勢力居於江南上游,絕不是金山豹和魏崇兩個臨時聯盟能夠撼動的。」周揚也眼露精光地分析。
「幼稚。」
寧小凡冷哼出聲,鄙夷道:「這兩個人,都是一方大佬,干這種大事之前,怎麼可能不調查清楚朱家的狀況?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怎麼可能輕易出手,打草驚蛇?」
「小子,你給我閉嘴!」
周揚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才多大,你懂什麼?你知道朱家有多強大嗎?」
「就是!」李雁梅也是不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大放厥詞?一個農村來的窮小子,幾斤幾兩啊?」
「爹地,你看到沒?他就是個大傻子,你還想撮合我倆?你難道想讓你女兒下半輩子的幸福都毀了嗎?」陳安妮怒氣沖沖瞪着那位陳姓富豪,後者滿臉尷尬,道歉道:
「安妮啊,不要互誤會,爹地沒有那個意思……」
「……」
寧小凡搖了搖頭。
場上形勢越來越嚴峻,空氣中都瀰漫着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就在朱秋桐抵禦不住之時,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迅速扭頭,驚喜道:「爸?」
「秋彤,辛苦了。」
一位身材修長、臉龐壓抑著怒火的高瘦男子,沖她點點頭。
高瘦男子身旁,還站着一位年入杖朝的白髮長衫老者,淡淡道:「秋彤,你先退下吧,這裏不用你管了。」
「是,爺爺。」
朱秋桐對着白髮長衫老者一點頭,站到了兩人身後。
朱家二少『朱天銘"也站在旁邊,笑道:「放心吧,姐,爺爺能處理好。」
「嗯!」
「這就是朱家掌舵人,朱奉先?!」
「這氣勢,泰山崩於額前而不變啊!」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朱老爺子,有一種仰望山川高峰的感覺,深不可測啊……」
所有賓客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朱奉先身上。
畢竟,朱老爺子幾乎是一位活在傳說中的大佬,除了一些天河頂級權貴,尋常人根本見不到他的面。
「朱老爺子。」
金山豹和魏崇,也都皮笑肉不笑地喊了一聲,然後金山豹道:「嘿嘿,老爺子半天不露面,我還以為老爺子出了什麼事情呢……」
「放肆!」
朱奉先身旁的高瘦男子,暴喝出聲,手掌鼓起團團激蕩的白氣,似乎下一刻就要雷霆出手,將二人轟殺。
這人,大家都認識,正是朱家家主朱望江。
「望江。」
朱奉先擺了擺手,淡然道:「我來吧。」
「父親,這兩個人狼子野心,對我朱家的天河渡口覬覦已久,今日絕不能讓他們離開這裏!」朱望江咬牙切齒。
朱奉先眯起雙眼,審視二人。
兩秒之後,他似乎看穿了什麼,「就憑你們兩個,根本不夠資格入老夫的眼,有什麼后招,直接亮出來吧,別浪費時間了。」
「哈哈!」
魏崇直接笑了,「好,不愧是朱老爺子,眼光就是毒辣!齊先生,看來還是要請您出手啊!」
話音剛落。
魏崇身後的幾十號保鏢,紛紛讓開,讓一個穿着白色蜈蚣扣衫的鷹鈎鼻老者,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之下。
這鷹鈎鼻老者,約莫七十多歲,滿頭銀絲,周身覆蓋着淡淡的冰寒之氣,距離之內的人,無不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冷。
而極為恐怖的是,這位『齊先生",臉上布著一條極長的刀疤!
蜿蜒而猙獰,從下顎,一直延伸到髮際線,連一隻眼睛都瞎了。
「朱奉先,你,可還記得我?」
齊先生陰森雙目,噙著一種恨意滔天的目光,死死瞪着朱奉先。
朱奉先望了兩眼,瞳孔驟然暴縮!
是他!
朱望江也是神色大駭,用手指指著齊先生,不可思議地道:「齊韜,怎……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着!??」
「呵呵,拜你們朱家所賜,我齊韜從梅花嶺墜落,重傷,毀容,在山中忍辱負重、苟且偷生二十餘年!
我苦練武功,日夜不休,為的就是這一天!!」
齊先生眼中盈滿刻骨的恨意,他釋放出一股逼人的冰寒煞氣,令眾人紛紛退避。
太冷了!
這股飽含仇恨的氣息,瀰漫過來,似要侵入人體,將血液都凍僵。
「姐,這齊韜是什麼人啊?」朱天銘不解地問道。
「齊韜,齊韜……難道是那個人?」朱秋桐臉色微變,咽了口唾沫道:「二十三年前,我們朱家在天河市,曾經有一個極為強大的對手!齊家!」
「齊家?從來沒聽說過啊……」朱天銘撓撓頭。
「齊家掌握著一門上古邪丹的煉製方法,可以將活人一夜之間變成衷心不渝的死士。天河市,曾因此掀起過一股血雨腥風,最終,還是爺爺和齊家家主決戰於梅花嶺上,將其轟下山崖,才解了此危局。
而齊家餘孽,後來也被我們朱家趕盡殺絕,再無半點聲息……這些,我都是從家族古書里看來的……」
朱秋桐語氣急促,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極為不妙的預感。
「想不打三十多年過去了,這個齊韜,居然還活着!」
齊韜,是來複仇的!
「朱奉先!你滅我齊家,殺我妻兒,此仇縱然傾四海之水,也難以洗凈!必須是血,只有鮮血能夠平息我的怒火!!」
齊韜目眥盡裂,一嘴的牙齒近乎要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