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八十年前，東北往事
「楚叔叔，你祖上應該是東北的吧？」
書房裏，寧小凡拿着一冊新裝訂的楚家族譜，裏面記載着楚家崛起的全部過程和一些往事。
楚海山、楚惜顏和楚鷹搬著椅子坐在一旁，就跟幼兒園上課的小朋友似的。
「小時候的事情我記不清了，不過聽我爺爺講，我們確實是從東北遷過來的，好像是黑龍江佳木斯市周邊的一個小縣城，叫……什麼來麻山著。」楚海山回憶著道。
「這就對了，黃三太奶的道號，正是東三省那邊的叫法。」
寧小凡點點頭，然後翻開一冊族譜，遞給了楚鷹，「你們看，八十年前，東北鬧大飢荒時發生的事。」
三人湊在一起看着，寧小凡在旁邊講解道：
「大飢荒撞上戰亂，軍閥割據，民不聊生。一個鑽狗洞進村偷東西吃的小賊，被惜顏的高祖父抓到，捆上繩子當眾打死。」
「這怎麼了？」
楚鷹抬起頭道：
「八十年前，人命賤如草，這小賊說不定就是附近山上土匪放下來的探子，不打死，難道留着他回去報信？」
楚惜顏也懂點歷史，說道：「是啊，小凡，民國時候的土匪很可怕的，知道一個地方有食物，馬上就會下山掃蕩一空。」
「我不是那個意思。」
寧小凡搖頭一笑，「我是說，你們高祖打死的那個東西，可能不是人……」
「什麼？不……不是人！？」兄妹二人滿臉驚訝。
「常言道，亂世之中必出妖孽，我猜那個被打死的小賊，便是山上成了氣候的黃皮子精。」
寧小凡一派玄學大師的范兒，悠悠道：
「但凡狐鼠之輩，難有化人之術，狐化人需戴人顱拜月，黃皮子則是鑽入腹中操其行走。所以準確來說，那小賊是一具被黃皮子控制了的死屍傀儡。」
「死屍傀儡……」
楚惜顏嚇得花容失色，她明白，這可不是鬼故事，而是她高祖父真實經歷過的事情。
「根據族譜記載，你們的高祖母曾撞見過一群黃皮子哭墳，在老一輩的說道中，見黃皮子哭喪者，三日內必死無疑！」
「曾祖母確實死的早……」楚海山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
「嗯，這就沒錯了。」
寧小凡嘆了口氣，繼續道：
「這就是黃皮子精的報復，而且這種生物極為記仇，被盯上就跑不了，基本是禍及四代。你有兒子就禍害你兒子，有孫子就禍害孫子，直到人出現，才會結束這段恩怨。」
說着，他眯起眼睛看向楚惜顏，「很不幸，現在正好是第三代，而且被挑中的就是你……」
楚惜顏臉色瞬間白得跟張紙一樣。
「砰！」
楚海山猛地拍桌而起，神情驚恐又憤怒道：「不行！我不能讓這群妖怪害死我的女兒！」
「小凡，我求你救救惜顏！她才十七歲……只要你殺了這妖怪，以後你就是我大哥了！」
楚鷹也很激動道。
「我現在還沒把握，不過我回去一趟，肯定能找到辦法。」寧小凡心中篤定。
三界淘寶店裏那麼多寶貝，他就不信，連只千年道行的黃皮子都對付不了…
楚家父子囑託萬千，才放寧小凡離去。
一回家，他立馬進入三界淘寶店。
「靈兒！靈兒，有沒有什麼驅魔滅妖的法寶！」他迅速給小狐狸發去幾條消息。
幾秒后，靈兒不解地道：「滅妖？妖怪這麼可愛，道友為何要滅殺呢？」
「可……可愛？」
寧小凡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一想到那個尖嘴猴腮、一身喪服的黃三太奶被定義為『可愛"，他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小靈兒，你以為所有妖怪都和你一樣可愛漂亮啊？」
「道友說什麼呢……人家哪裏可愛了……」靈兒一臉害羞。
「行行，別擱這賣萌了，趕快給我找一件滅妖的法寶，我着急救人。記住，一定不能傷及凡人。」寧小凡說道。.
「凡人？」
天庭的仙殿中，小靈兒狐耳疑惑地輕輕擺動，「道友，莫非你是凡人？」
「是啊，咋了？」寧小凡承認道。
「怪不得你這麼窮。」
靈兒這下想通了，一般的修道者，怎麼可能連幾個靈石都拿不出來？
「但是按理說，凡人的魂魄是不可能進入仙網的。」
「靠，你有完沒完？凡人怎麼了，天上的大仙，誰不是從凡人修鍊過來的？」
寧小凡這就不開心了，開始教訓起小狐狸，「你難道沒聽說過，顧客永遠是上帝。就你這個態度，放在我們這邊做客服，早被開除八百遍了！」
「不……不要投訴我！」
小狐狸服軟了，用求饒的語氣道：「小凡哥哥，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還不快給我找滅妖的法寶？」
寧小凡顯然對這句『小凡哥哥"很受用。
小靈兒總算鬆了口氣，旋即道：「要不傷及凡人，又能滅妖的法寶，地府的『無量業火"最合適不過了。」
「無量業火？」
寧小凡迅速退出聊天，開始在三界淘寶店中搜索起來。
【無量業火】：
來自黑繩大地獄的蒼白火焰，由三千業火融合而成，能焚盡一切妖魔陰邪之物，亦可消除十世的業障和罪孽，不會對凡人造成傷害。
售價：300靈石/束
「！三百靈石……三百萬！？」
寧小凡嚇了一大跳，這錢如果說出來，楚海山不會以為他是騙子吧？
「什麼三界淘寶店，改名叫三界大黑店算了！」他氣得罵道。
翌日。
又是一天無聊到爆的課程，寧小凡實在受不了，跑去辦公室找劉蓉請假。
「請假？你要請多久？」
劉蓉剛泡好茶，一臉厭惡地看着這個學生。
自從上次器材室鬥毆的事後，她被校長狠批一頓，就越發討厭這個學生！
「兩個月。」寧小凡也不廢話。
「兩個月就高考了，寧小凡，你耍我是吧！」劉蓉氣得都想一杯茶潑他臉上。
「我沒耍你，在學校上課太沒意思了，還不如早點接觸社會。」寧小凡淡淡道。
「哼，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嘛。」
劉蓉一臉鄙夷的冷笑，「就你這個成績，連個普通大專都考不取，出去早點打工也好，給家裏減輕點經濟負擔……」
說實話，她最看不起這種明明家裏窮得揭不開鍋，卻硬要讀好學校的農村人，要人脈沒人脈，要錢沒錢，教他純屬浪費時間。
就在這時，班助拿着張成績單走了進來。
「劉老師，一模的成績出來了。」
「好，你放這兒吧。」
劉蓉喝了口茶笑道。
旋即，她隨意掃了一眼成績單，本以為第一名肯定是楚惜顏或者顧天宇，但沒想到，這次出現了一張新面孔。
「寧……寧小凡？」
噗！！！
劉蓉一口茶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