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8章 禍根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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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如今，影衛已在華夏各省都有組織，但是目前秦家的影衛，約分為三部分，三分之一在燕京，三分之一在粵東，剩下三分之一分散在華夏各省市之內，並不均衡。」
「說到底還是因為當時負責影衛的秦家長老秦連縱，他娶了個粵東的老婆，之前也作為先期的影衛駐紮粵東多年，雖然後來調回燕京了，但是他對粵東的感情，那可不是一般就能比擬的。」
「所以之後，少爺您出發前往燕京，而第一批經營粵東的影衛被派到了粵東，到現在已經是第四代了。這十幾年間不少影衛犧牲，但更多的影衛則是在秦連縱的粵東特殊感情之下，給了大量資源。」
「以秦連縱的家族為首陸續派往了粵東，幾乎都是沾親帶故的，秦京就是其中之一。除了我是您親自點將過來的，秦京和現在粵東的大部分影衛那都是有血緣關係的，他們在粵東十幾年，娶妻生子，親上加親，能和我們這些外來戶攪和在一起嗎？」
「所以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秦京開始逐漸坐大，最終到了現在的程度，他雖然是燕京過去的，但已經成了實際上的粵東系影衛的地頭蛇，幾乎已經快把我架空了。這次我們帶走的八百影衛，已經是我可以指揮的極限了……」
秦望南說到這裏，抓起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由於動作太過於劇烈，不少烈酒都順着脖子流進了胸前，但是他毫不在意，喉頭劇烈的滾動，彷彿隨着喝酒動作的猛烈，能把這麼多年積壓着的憤懣一起宣洩出去。
「這些影衛有沒有組織概念？我選拔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歃血為誓，發誓效忠秦家，現在效忠的是秦家嗎？完全就是效忠的是舊時代的軍閥么！不行，這種情況如果放任下去，隨着秦家影衛進一步擴大力量，恐怕以後會被紛紛效仿！」
秦不三怒然道。
「少爺，您先息怒。其實這件事情也不完全是影衛的問題。您知道么，秦連縱派來的第一批影衛在粵東紮根之後，曾經發生過一件震驚粵東的事情，在影衛內部影響很大，可以說風氣就是這麼敗壞的。」
「你說說，到底是什麼事？」
秦不三溫聲細語地道：「慢點說，沒事。」
「是。」秦望南感激地看了秦不三一眼，他雖然是粵東的負責人，但秦不三是什麼人物？能這麼和他說話，真是讓他受寵若驚，有種恨不得立刻為其赴死的衝動和感動！
「是這樣少爺，當年秦連縱派過來的第一批影衛，也是這樣。事實上，現在粵東派過來的十幾年間的四批影衛，大部分都是秦連縱的血脈姻親，他們沾親帶故，自然是團結一處，有什麼事情都是先找對方商量。」
「第一批影衛當時的負責人是秦丞家主親自點的，他跟隨家主多年，貼身保衛，但是因為後來戰鬥中受傷，退居二線，就被家主派去了粵東影衛當負責人了。而副負責人那就是秦連縱派去的了，也是他的姻親。」
「這第一批影衛到達粵東之後就出現了一個情況，那就是諸多影衛不聽號令，聽調不聽宣，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其中最大的問題就是，血脈太嚴重了，這些人沾親帶故，都覺得為什麼我們這一脈的不能做總負責人，要做個副手？」
「所以他們就是有意的在架空他，轉而向這個副負責人報告，一來二去時間長了，許多事情都無法開展，影衛的建設需要很大的努力，齊心協力尚且不行，需要擺平的事情太多了，要團結的粵東當地勢力也太多了。」
「結果因為這些影衛不配合，許多事情就此耽誤了，反而爆發了衝突，死了不少影衛，副負責人藉此機會上報秦連縱，說總負責人不作為，能力差，要求撤換，還帶動着不少影衛一起給秦連縱寫信。」
「秦連縱當然知道這是因為什麼，他故意放縱就是希望也把秦家主派來的這個總負責人給擠掉換成自己的，而這總負責人則是有口難言，不得不主動請辭到了其他的省份，粵東就成了秦連縱的私人花園。」
「這件事在他們看來都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到現在還在吹噓：『當年家主派來的總負責人調走以後，那是好事啊！他走了，我們影衛齊心協力的，辦什麼事效率都上來了，而且總負責人也能去別的省份，省得在這難心，多好』！」
「砰！」秦不三一拳將桌子拍得粉碎：「秦連縱！這個畜生，居然搞出這種事情來？好啊，好！居然在我秦家搞這一套，看來我要是不把這個秦連縱和粵東派系連根拔起，徹底消滅，這股邪風不知道要刮到哪裏！」
「秦望南，這件事你為什麼不和秦少反映？他不是親自提拔的你么？你們的關係，應當是非常密切的吧？」
寧小凡問。
秦望南苦笑一聲：「我們的關係的確是密切，但是我過來不久，秦少就跟着您一起去了隱界，從此再無消息，一走就是好幾年的時間，我跟誰去說呀？而且，自從秦連縱的第一批影衛開了個頭，就是惡性循環了。」
「惡性循環？」秦不三重複了一遍這個詞：「什麼意思？說具體點。」
「就是負責人基本都會被副負責人給擠走。因為總負責人一般都是從燕京調來的，副負責人那都基本上是從粵東秦家來的。一旦出了事，燕京不會管也不屑於去管，怎麼管呢？」
「要是維護總負責人的利益，那就相當於是燕京秦家向粵東秦家開戰，到時候多年積累毀於一旦，徹底打爛了在重新開始，這成本太大了，誰也承擔不起，所以乾脆把總負責人踢走，副負責人上位成總負責人，一舉兩得嘛。」
「這混賬秦連縱！」秦不三喝道：「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不敢和我說，也怕我為了粵東的利益，把你踢走不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