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第219章 【V076】幸福的奶包,可憐的九

219.第219章 【V076】幸福的奶包,可憐的九

第219章【V076】幸福的奶包,可憐的九哥

俞婉聞言就是一愣,燕九朝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是做夢,是真的?他真的講過那句話?

「你兒子還活着,都在你懷裏呢。」

她懷裏只有三個小奶包呀……

難道說——

俞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燕九朝:「你說什麼?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燕九朝卻不說了。

他堂堂燕城少主,怎麼可能嘰嘰歪歪地重複一句話嘛?

堅決不承認是自己不敢了……

俞婉到底不傻,若說她不知孩子不是顏如玉的親骨肉倒還罷了,眼下既然知道了,那麼在接受孩子有另外一個娘親時也就不那麼突兀與艱難了,她不是沒幻想過那個人或許是自己,她是三年前懷上身孕的,她看到三個小傢伙時也會在心裏告訴自己,如果她的孩子生下來,也該與他們一般大了,只是她覺得這種幾率太小了。

她生下一個都難,怎麼會生了三個?還是與燕九朝生的?

「燕九朝,你沒騙我吧?」

她再一次看向了燕九朝,燕九朝撇過臉去,她捧住他的臉,強迫他轉過頭來,對上自己的視線。

她高熱未退,手心滾燙。

「燕九朝。」她目光灼灼地望進他眸子,「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大寶、二寶和小寶真是我親生的?我真是他們的娘?」

燕九朝從未見過如此灼人的視線,讓人的心口都彷彿被燙了一下,他點頭:「是,他們是你親生的,你的兒子。」

俞婉的眼淚一下子沖了出來。

燕九朝驚到了,這可是一個摔下山崖都從不落淚的女人,竟然在得知自己骨肉的真相后,哭成了一個孩子……

俞婉覺得自己沒哭,只是她的眼淚有些不聽話。

她抬手去擦淚。

燕九朝遞過一方帕子。

她哽咽著接在手裏:「燕九朝……」

「做什麼?」燕九朝一本正經地問。

俞婉沒答他的話,擦了眼淚后忽然抬起手來,在他手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燕九朝疼得倒抽一口涼氣:「俞阿婉!」

「疼啊?」

「你說呢!」

白玉般的手背,已經浮現起了一絲紅痕。

俞婉破涕為笑:「那就是真的,我沒在做夢。」

燕九朝:「……」

你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幹嘛不掐自己啊……

俞婉心底的情緒翻滾得厲害,驚喜交加,卻也怨怒交織,喜的是她找到了自己孩子,是她最疼愛的三個寶寶,怒的是明明是她的骨肉,卻被搶走成了別人的孩子……

俞婉擦了擦臉上的淚,不用看也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有多嚇人了。

「想見他們嗎?我去把他們帶過來。」燕九朝讀懂了她的心思。

俞婉含淚搖頭,她雖然很想立刻抱她的孩子,但她這個狀態,還是不要嚇到他們了。

俞婉努力讓自己想一些理智的事,讓情緒平復下來:「燕九朝,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當年的人是你?為什麼你沒有認出我來?」

「那你又是為什麼沒認出我來?」燕九朝反問。

「我……」俞婉語塞。

俞婉並不知原主也被毀去了這一段記憶,她只以為是自己沒繼承她的回憶,可這要怎麼與燕九朝說呢?

好在燕九朝只是逗逗她,不是真的詢問她什麼,那夜黑燈瞎火的,燕九朝沒看清她長什麼樣,她自然也沒看清楚燕九朝的,雖說燕九朝落下了玉佩,不過也不誰都認得那是少主府的東西,她不知他身份也在情理之中。

何況,據燕九朝查到的消息,她讓許邵的人下過葯,八成是不記得那一年的事了。

「你別賣關子了。」俞婉催促他。

燕九朝無意瞞着她,只是沒想好究竟該怎樣告訴她,他查到的消息越多,對當年的事便越是生氣,尤其她讓人販子拐走的原因,竟然是為了趙恆那個癟犢子!

趙恆沒錢念書,一直靠俞家救濟,俞家那會兒日子還不錯,儘管俞邵青被抓去邊關了,可大伯在天香樓做事,每月的工錢足夠一家老小吃香喝辣,可要說把銀子拿去貼補趙家,還是有些勉強,趙家就是一個無底洞,貪得無厭的趙氏,索求無度的趙寶妹,再算上趙恆每月的束脩,俞家便是有金窩窩也不夠趙家折騰的。

一日阿婉摘了地里的白菜去集市上販賣,聽人說一個大戶人家招丫鬟,是去伺候嫡出小姐的,小姐脾氣好,活兒也少,吃穿用度都在府里,工錢一月五兩,討小姐歡心了還有打賞,最高能得十兩,阿婉心動了,當即與那位大娘去了她口中的大戶人家,想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被選上。

結果,就進狼窩了。

燕九朝聽影六說起這件事,險些沒給活活氣死,她看着不像這麼蠢的人吶,怎麼就信了天上會有掉餡餅的好事呢?

「一月十兩,你還真敢信!」燕九朝恨鐵不成鋼地說,「燕王府都沒這麼闊綽的!」

一個時辰前,也不知是誰問影六——「一月十兩很多麼?這都有人去?」

門外的影六默默地捏了捏乾癟的荷包,覺得有必要與少主提提漲工錢的事了。

確實很傻,俞婉暗道。

「然後呢?」俞婉追問。

「然後你就被拐去許州,進了當地的窯子。」燕九朝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別擔心,沒人碰過你,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我。」

誰擔心這個了?!

燕九朝接着道:「你當年去許州的路上誤食毒草,臉上長出毒斑,老鴇嫌你丑,把你打發去做下人,你睡柴房,我就是在那裏碰見你的。」

俞婉的眼神涼颼颼的。

「你別瞎想,我會去那裏,也是讓遭了人算計。」

俞婉點頭,她見過自己當時的畫像,丑成那副樣子,不是遭人算計誰下得去口啊?

「是誰算計你?顏如玉嗎?」俞婉問。

燕九朝譏諷一哼:「她一個人還沒這能耐,還有一條許州的地頭蛇。」

「許州的地頭蛇?」俞婉頓了頓,「許家人嗎?」

燕九朝深深地看了俞婉一眼道:「你三年前能有現在一半的腦子也不至於會上拐子的當了,沒錯,是許邵。」

俞婉驚訝:「許邵?就是那個天香樓的東家、許賢妃的親哥哥、二皇子的親舅舅?他為什麼會算計你?是得了許賢妃與二皇子的授意嗎?」

燕九朝淡淡一笑:「這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許賢妃與燕懷璟都不知道許邵的動作,他們也讓許邵蒙在鼓裏。」

俞婉不懂朝政,卻也覺得許邵的行為很古怪,他是許家人,許家的靠山就是許賢妃與燕懷璟,算計燕九朝這麼大的事,他不可能不請示許賢妃或二皇子,他擅作主張,究竟是不希望東窗事發后連累他們,還是他心裏根本另有打算?

這個目前燕九朝都沒有答案,俞婉就更沒有了。

比起這個,俞婉反而更關心許邵是如何勾搭上顏如玉的。

燕九朝道:「四年前,有人舉報顏家通敵叛國,官府在顏老將軍的書房發現了一封密函,裏頭記錄了老將軍謀反的證據,老將軍一死以證清白,奈何鐵證如山,顏家人還是被打入牢獄,只有顏如玉逃了出來,官府四處搜捕她,她躲進了一間青樓。」

「青樓?」俞婉蹙了蹙眉。

燕九朝點點頭:「只有青樓的陌生女子不會引起官府的注意,何況,誰會料到高高在上的顏府千金,為了一條小命甘願淪落風塵?」

所以,許邵是在青樓遇到顏如玉的了。

那之後的事,俞婉大抵猜到了,顏如玉成了許邵的女人,為許邵生下兩個孩子,只可惜,兩個都夭折了。

再之後,他倆緣分盡了,索性不做情人,改做盟友了。

還真是讓人無語的一對啊。

俞婉沒問燕九朝打算如何處置他們,她這會子的心思不在這倆人身上,她用酸軟的胳膊掀開被子。

「你要做什麼?」燕九朝問道。

「我拿個東西。」俞婉平靜地說。

「要什麼,我拿給你。」

「不必,這個我得自己拿。」俞婉穿好了鞋子,燕九朝拉過一件披風給她罩上,三月底的天,並不算太冷了,只是她染了風寒,依舊不可驚風罷了。

「多謝。」俞婉披好披風,緩緩地走向梳妝台。

燕九朝看着她平靜的背影,心道,他表現還不錯吧,巧妙地拋出新矛盾,把她的注意力給轉移了,這不,她都忘記去生氣了,當初還說什麼要閹了他,這會子只記得去高興了吧。

畢竟,她可是覬覦他很久了。

哎呀,要不要告訴她,他倆生米煮成熟飯後,她就讓許邵接出窯子了,她自始至終只有過他一個男人?

唔,還是別說了,她已經夠得意了。

燕少主眉梢一挑,如沐春風地走到俞婉身後。

很好,這個女人轉過身來了。

確切地說,她朝自己撲來了。

也是,久別重逢,是該撲進他懷裏大哭一場的。

燕九朝斂起眉間得意,大大方方地站在那裏,等著某人投懷送抱,卻不料,俞婉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剪刀。

燕九朝:「???」

俞婉的剪刀擦咔一聲,目光掃過他襠部:「好了,真相已經水落石出了,接下來該算算你我之間的那筆賬了。」

燕九朝:「!!!」

燕九朝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冷靜的女人最可怕,前邊兒還和和氣氣地與他說着話,半點預兆都沒有,甚至下床接過他披風時,還溫柔地與他道了謝……

誰能料到她竟是去拿剪子剪他的!

「俞阿婉!」

燕九朝暴跳如雷!

俞婉生著病,力氣不大卻十分有決心,燕九朝被追得上躥下跳,終於忍不住,將她壓在床鋪上,按住了她的手。

俞婉氣喘吁吁地說道:「放手……再不放……我不理你了……」

燕九朝放了。

俞婉一剪子剪過來了。

燕九朝:他就知道!

就在燕九朝被追得焦頭爛額之際,三個小奶包跐溜跐溜地進屋了。

俞婉一眼看到他們,趕忙停下腳步,一把將手裏的剪刀塞在了枕頭下!

三人掛着鼻涕泡泡,一臉呆萌地站在那裏。

俞婉走過去,拿帕子給他們擦了鼻涕。

燕九朝輕咳一聲,理好有些凌亂的鬢角與衣襟。

三個小奶包定定地看着俞婉,朝俞婉伸出小手。

俞婉的心底湧上一股難以言述的激動,她蹲下身來,將他們摟進了懷裏。

感受着懷裏瘦弱的小身板,俞婉的心被填得滿滿的,可一想到他們這兩年在顏如玉手下的遭遇,她又疼得有如刀子在割。

俞婉的喉頭一陣脹痛,摟緊了三人,哽咽地說:「娘親回來了,娘親不會再把你們弄丟了……娘親不會再讓人欺負你們……娘親會一直一直地守着你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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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娘親之腹黑小萌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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