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跨越千年的對話(下)

第666章 跨越千年的對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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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夜,你究竟使用何等丹藥,

為何我看不出分毫?」左慈道。

「那是因為你道行淺!」

劉夜嘴角微揚,滿臉不屑。

「侯爺,屬下先行告退。」

徐英拱手作揖,轉身離去。

「你……這次算我輸,能說了嗎?」

僅一夜之間,身患疫病患者,雖然沒有完全好轉,但已控制。

這對研製半個月,才摸到些許門道的左慈而言,實屬震驚。

同時,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不得不向劉夜低頭。

「什麼叫算你輸?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劉夜強迫你。」

劉夜嘴上說着,轉身走向別處。

左慈緊隨劉夜而去,「先前答應你一件事,可還算數?」

「輸便是輸,何來算你算一說?」

「劉夜,你偏要與我咬文嚼字?」

劉夜聞言不語,只是靜看左慈。

左慈本想發怒,卻不得不忍住,「你說的沒錯,怪我技不如人。」

「左慈敗於劉夜之手,心服口服,還請不吝賜教!」左慈道。

「真想知道?」劉夜反問。

「我態度如此誠懇,你看不出來?」左慈反問。

「遏制病情的最佳辦法,便是殺菌,菌死,病情自然得到控制。」

「用熱水……殺菌?」

「是的,多喝熱水。」

「劉夜,你確定沒耍我?」

「話已至此,信不信由你。」

劉夜不再理會,大步離去。

左慈看着劉夜離去的背影,陷入深思。

「雖然不知你的丹藥為何物,但可以斷定,熱水極其重要。

殺菌?用熱水殺菌,控制病情,似乎……有點道理。」

左慈嘴上喃喃,劉夜已然走遠。

………………

不多時,趙武尋到劉夜。

「侯爺,您讓屬下準備的800木桶,皆已準備完畢。」

趙武說着,遞給劉夜一個尺高、直徑三寸的木桶。

木桶不大,像極了用來飲水的竹筒。

劉夜接過小型木桶,簡單打量一番,「做的很是精細。」

「侯爺謬讚,軍中工匠是墨家弟子,所以……請侯爺放心。」

「墨家?」忽然,劉夜不由得想起,遠在崑崙的雪姬。

實際,這墨家弟子是墨淵親自委派,為的僅是能幫到忙。

「墨家弟子辦事,我放心。」劉夜道。

片刻后。

劉夜將餘下鏈黴素、四環素、慶大黴素、盤尼西林取出。

溶於熱水,其後分解,均勻裝在小型木桶中。

「徐英,即刻帶領本部、以及五百黑字營(黑山賊),

前往朝歌附近村莊,為沾染瘟疫的百姓治病。

除去這些主葯,萘蒿可隨地取材,湯藥分為三日飲用。

切記,將因病死去的百姓屍體焚燒,將骨灰葬在遠離水源之處。

主藥用罷,再返回朝歌城,尋我取葯。」

「諾,屬下領命!」徐英拱手作揖,轉身離去。

「趙武,你帶領麾下將士,攜主葯進駐朝歌城。

此間百姓身患瘟疫,朝歌城裏的百姓,恐難倖免。」

「諾,末將領命。」

趙武拱手作揖,卻並未急着離去,「侯爺,末將對診病一竅不通。」

「你先帶人前去,自會有人助你。」

「諾,屬下先行一步。」趙武作揖,轉身離去。

然而,趙武前腳剛走,左慈後腳便來了。

「劉夜,你若不告訴我,我、我就賴著不走,不走了!」

左慈雖然三十餘歲,但偽裝八十歲的老者,卻是惟妙惟肖。

這不,此時的左慈像極了撒潑的孫猴子,坐在地上不起來。

「你既然輸了,剛好欠我一件事,可願去做?」

「若將丹藥的秘方告訴我,才會……」

「你有什麼資格與我講條件?」

劉夜得知其內心渴求,乾脆不給半點退步。

「你、我……罷了,但你要答應我,辦完事便告訴我。」

「君子一言?」劉夜問。

「駟馬難追!」左慈肯定道。

「好,助我消除瘟疫,你先去朝歌城,趙武自然會協助你。」

「消除瘟疫?劉夜,你別太過分!!!」

「怎麼,你有意見?」

「我……你要說話算話!」

「休要啰嗦,趙武在等你。」

左慈氣極,起身不顧抖落灰塵,正準備離去,卻問:「我去朝歌,那你呢?」

「此間百姓,尚需飲用兩日萘蒿湯藥,我自然要留下觀察。」

「累活讓我干,輕活兒都被你……」

左慈話音至此,面對劉夜忽然變得犀利的目光,反而轉身離去。

半個時辰后。

全軍將士飲用四環素,以及萘蒿湯藥,這才離去。

雖然隨劉夜救治瘟疫,但唯恐傳染疫病,自然也要喝。

臨近午時。

劉夜命餘下500黑字營,將村莊內的屍體焚燒,並將骨灰埋於高出。

當天夜裏,劉夜發現百姓們並無異樣,且,痰中已無血絲。

顯然,再喝一天萘蒿湯藥,病情基本被徹底遏制。

一夜無話。

次日,病情較輕的患者,基本已經康復。

不過,劉夜依舊讓他們喝湯藥。

為了安全起見,劉夜讓他們用熱水浸泡衣物、日常用品,目的只為殺菌。

雖然他們體內的病菌得到控制,但日常用品依舊存在病菌。

既然要根治,自然要做到徹底。

同時,劉夜通過系統購買石灰,命人灑在行人經常出現的角落。

傍晚時分。

病情較重的患者,臉上的黑斑已變得暗淡。

顯然,用不了多久,便會徹底消除。

此時,劉夜身在富貴人家,通過系統繼續購買鏈黴素等葯。

剛巧,共計2000份購買完畢,患者甲乙帶着倖存百姓,來到門外。

「稟侯爺,百姓們來了。」黑字營的衛士道。

劉夜聞言,起身直奔院落門口。

「你們這是作甚?」劉夜目之所及,百餘位百姓跪地不起。

「將軍救了我等的命,我等無以為報。

將軍若不棄,我等願誓死追隨將軍!」

「誓死追隨將軍!!!」

一時間,百餘位百姓齊聲呼喊。

聲音不大,卻敲擊著劉夜的心。

【叮!百姓誠心追隨宿主,屬性+762】

皇帝老爹在位,劉夜若接納他們,無疑等同造反。

現如今,劉夜官居驃騎將軍,全權掌控幽州。

劉虞、公孫瓚,不僅成為麾下,還佔據烏桓三部,令匈奴不敢犯禁。

如此權勢,即便稱不上滔天,放眼九州也找不出第二個人。

「不不不,劉夜是大漢子民,你等亦如我的兄弟姊妹。

救助自家人,豈會在意自身性命?所以,大家快快請起。」

歷史上,劉宏名聲不好。

劉夜既然成為他的兒子,自然要幫助我爹鞏固民心。

民心所向,大漢江山方能萬代永固!

此時,百姓聞言,無不心生感動,甚至落淚。

次日,上午。

劉夜進入朝歌城。

萬幸,城內沾染疫病的百姓不多。

但凡沾染疫病的百姓,皆服用藥水和湯藥。

原本,百姓們的狀態萎靡不振,生怕被疫病奪去生命。

可隨着劉夜入城,被百姓所熟知,反而改變頹喪的心態。

這不,劉夜再三叮囑趙武,讓百姓用熱水浸泡日常用品,以作殺菌之用,防止病菌再次滋生。

趙武轉身離去,一個黑字營衛士急忙來到門外。

「稟侯爺,皇甫堅壽來了。」

皇甫堅壽?

皇甫嵩之子!

「請他進來。」劉夜道。

衛士會意,轉身離去。

劉夜與皇甫嵩結拜異姓兄弟,皇甫堅壽稱呼劉夜為叔父。

可劉夜比皇甫堅壽小,執意不接受,卻執拗不過皇甫嵩。

只是,冀州疫情告急,不守在皇甫嵩身邊,來此作甚?

劉夜心生不解,皇甫堅壽剛好抵達門外。

「侄兒皇甫堅壽,拜見叔父!」

皇甫堅壽一聲儒衫,躬身作揖。

「此間沒有外人,不必多利。」

劉夜面帶笑意,上前相迎。

不料,皇甫堅壽抬頭看向劉夜,雙眼瞬間泛紅。

劉夜見狀不解,「堅守,你這是作甚?」

「請叔父救命!」

皇甫堅壽的淚水跌落眼眶,屈膝跪地,作揖叩拜。

「此話怎講?快起來說話。」

劉夜不解之餘,系統反饋其心理情緒。

同時,皇甫堅壽擦去淚水,道明緣由。

片刻后,劉夜明白對方來由。

感情是皇甫嵩不幸沾染瘟疫,命不久矣。

皇甫堅壽深知劉夜能救,這才親自趕赴洛陽。

不巧,他在城外遇到徐英,這才入城求見劉夜。

「依你所言,兄長的病情已到中期,最多還能撐五日。

你既然在此遇到我,你父親自然命不該絕。」

「侄兒多謝叔父出手相救!」

「一家人說兩家話,豈不生分?」

劉夜道:「我安排一番,隨後便去見你父。」

「是,叔父。」皇甫堅壽無不激動,躬身作揖。

劉夜將方圓五十里內的病患,交託給左慈,趙武、徐英協助。

萬幸已找到解決辦法,只需對症下藥即可。

於是,劉夜將2000份特效藥溶於熱水,再度進行分解,區分,灌裝。

待一切準備完畢,劉夜於太陽落山時分,與皇甫堅壽一路向北。

皇甫嵩彙報疫情之時,人在魏郡。

可為了了解病患,人卻在鄴城病倒。

朝歌距離鄴城120里。

劉夜帶領三百位黑字營,留心沿途村莊疫情,做下標記。

待次日傍晚,抵達鄴城之時,黑字營僅剩50餘人。

原本,清早便能抵達鄴城。

一來,劉夜深知,皇甫嵩不會那麼快出事。

二來,不耽擱記錄沿途村莊病情,便於診治。

所以,皇甫堅壽雖然心急,但知道情況后,並沒有責怪劉夜。

這不,劉夜剛一入城,便直奔太守府,查看皇甫嵩。

同時,命麾下所有人,包括皇甫堅壽和他的部屬,換上乾淨衣服,以免將城外的病菌帶入城內。

「父親!您快看,誰來看您了?」

皇甫堅壽帶着劉夜,來到皇甫嵩榻邊。

皇甫嵩面無血色,臉上佈滿黑斑,雙唇更是起了五個大泡。

皇甫嵩聞言,緩緩睜開雙眼,看向眼前的二人。

「你、你快走!快走!!」

皇甫嵩的眼裏只有兒子,不希望他被傳染瘟疫。

「父親,叔父來了,他來救你了!」皇甫堅壽滿臉堆笑,無比激動。

皇甫嵩聞言,這才發現榻邊還站着劉夜,卻並不高興。

「我皇甫嵩即便一死,也不要你救!你走!走!!」

皇甫嵩雙目圓整,奮起所有力氣,怒吼劉夜。

劉夜先是不解,可緊接着便知其心底情緒。

「家父只是不想牽連叔父,請叔父不要介意。」

皇甫堅壽以為,父親擔心劉夜會被傳染,所以催他走。

實際,真實情況並非皇甫堅壽所想。

劉夜沒有理會皇甫堅壽,卻看着面帶怒色的皇甫嵩。

「治病要緊,其他事,等病癒再說。」

「我不要你救,你走!走!」皇甫嵩低吼。

劉夜沒有多言,轉身離去配藥。

「父親放心,叔父已救下朝歌百姓,也定會救下父親。」

皇甫堅壽說完,轉身緊隨劉夜而去。

可皇甫嵩聞言,卻半點也不感激劉夜。

至於原因,只有他和劉夜知道。

………………

盞茶后。

「嗚嗚……我不喝,不喝!」

劉夜端著葯碗,為皇甫嵩強行灌藥。

這一幕,像極了潘金蓮和武大郎。

「你必須喝,喝下去,病才會好!」

劉夜為了阻止皇甫嵩掙扎,摟其脖子,捏著嘴巴,繼續灌藥。

「我、我不……咕嚕嚕……」

「父親您就喝吧,叔父定會為您只治好。」

皇甫嵩即便拒絕,也防不住劉夜強行灌藥。

皇甫堅壽為了安慰老爹,只能良言相勸。

不多時,皇甫嵩意識到劉夜態度堅決,反而放棄掙扎,喝下所有藥水。

「只有身子痊癒,才有力氣與我對抗。」

「叔父所言極是,叔父……」皇甫堅壽話音至此,心生不解。

分明是治病救人,怎麼和仇敵似的?

「劉夜,你即便救了我的命,也休想讓我感激你!」

「你是我的結義兄長,救你,是我的本分,與其他無關。」

「我皇甫嵩,沒有你這樣的義弟!」

皇甫嵩話音落下,強行推開劉夜,翻過身子。

「父親,您這是怎麼了?」皇甫堅壽不解。

「劉夜始終是劉夜,兄長好生安歇,稍後還會喝葯。」

「我不喝!你走!我沒有你這樣的義弟!!」

皇甫嵩說完,乾脆將羅衾蒙在頭上。

劉夜見狀,嘴角微微上揚,轉身離去。

皇甫堅壽見狀不解,看了看劉夜,又看向老爹,最終緊隨劉夜離去。

片刻后,皇甫嵩緩緩取下羅衾,露出佈滿淚痕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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