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2章 小人得志

「好了，我們繼續。」

看着周經理的背影，總經理若有所思。然後讓人繼續彙報。心裏卻開始盤算。也許可以藉著這個機會。肅清典當行內部。免得被人撤至手腳。

「安子，你把一樓的監控，給我們回放一下。」

與此同時，在朱隊長的帶領下，聯繫他們來到保安室隔壁的監控室。找到監控室的負責人。他回放監控記錄。

負責監控的人員。名字叫做安子。名義上負責監控。其實就是個閑差，除了確保設備運轉。其他什麼都不用管。畢竟典當行嘞。也有內部的潛規則。只要沒有遇到大事。監控基本就是擺設。而一旦遇到了大事，也不是監控能解決的。所以除了每個月，拿着可憐的固定工資，安子每天能做的，只有混吃等死。

他本來正盤算著，午飯時間快到了。今天食堂做什麼吃的？要不要提前過去？多搶幾塊肥肉吃。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朱隊長出現在他眼前。打消了他這個念頭。

從職權範圍來說，安置也只是個保安。不敢不聽朱隊長的命令。連忙操作監控視頻。看一樓的監控。心中卻在抱怨。看來今天的肥肉。怕是要跟他無緣了。

隨着安置的操作，監控屏幕上面。時間定格在半小時前。老人走到櫃枱前，拿起那串流珠端詳。也是這件事情的起點。

「調到四倍快進。」

林夕看了眼畫面。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讓安置把畫面快進。安置頓時有些不滿。按照你算哪根蔥啊？讓我快進就快進。

「聽他的。」

卻在這時候，朱隊長瓮聲瓮氣，做出了同樣的判斷。讓安子頓時凜然，再不敢有半點怨言。老師的會計劃面。

而隨着畫面快進，後面的一幕幕呈現出來。畫面上雖沒有聲音，但是人物的每個動作，都表現的清清楚楚。

「停下！就在這裏暫停。」

當畫面來到半小時前，老人遞出支票以後，服務員將那串流珠，轉身包裝的時候，林夕忽然叫停的畫面。只見畫面上面。果然如童顏所說。服務員趁著包裝的機會，調換了原本那串流珠。也是在這個時候。童顏從店門外借呢？看到了他的動作。

「果然是朱麗。」

監控看到這裏。朱隊長豈能不明白。路上忘記的臉上。隱隱有些發黑。回頭撇了一眼朱麗。朱莉已經瑟瑟發抖。臉上被驚恐覆蓋。並且連連後退。直到被貼在牆壁上。退無可退。

隊長卻沒有發爛。而是吩咐安知道：「把畫面放大。看他交換的東西。」

因為視頻比較模糊，距離又相對比較遠。所以即便能分辨出，朱莉調換了那串流珠，卻看不出具體調換了什麼。所謂拿賊要拿臟。朱隊長還是想確定。服務員掉包的那樣東西。是不是如同言所說？

是不敢違抗。將這段畫面放大。只見畫面中的服務員，用來調包的手串。果然在頭豬上面。掛着一塊青玉石。做成了觀音的樣子。而老人看中的流珠，上面卻什麼都沒有。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朱麗還有何狡辯？朱隊長霍然轉身。鄙視朱莉到：「朱莉，你還有什麼話說？」

「朱隊長，我冤枉啊！我給老爺子的流珠，就是他自己那條，我沒有掉包。」

面對朱隊長的質問，服務員肝膽俱裂，急得都快哭了。靠着牆壁緩緩滑落。跌坐在了地上。但他還是死不認罪。想要頑抗到底。

他比誰都清楚。只要他現在承認，就徹底沒得跑了。就算監控上畫面，拍到他調包的事實。卻也如他所說，最後老人拿到的，是貨真價實的流珠，就沒辦法定他的罪。就算交到警察那裏。他也能咬死不認。

甚至為了證明自己。他將目光看向老人。聲音顫抖而哀求道：「老先生。您倒是說句話啊。您拿到的那串流珠。是不是沒有調包？」

老人沉吟了片刻。看了眼身旁的林夕。承認到：「不錯啊！老夫剛才拿到的。卻是老夫要的牛豬。就在老夫手上。」

說着他伸出右手。先前從景和中取出的牛豬。還被他持在手中。服務員見此。頓時喜極而泣。指著那串流珠道：「朱隊長你看。這就是那串流珠。我沒有掉包啊。」

這下朱隊長也為難了。這監控畫面上面，服務員明明調包了牛豬！而此時那串流珠，卻又在老人手上。頓時讓他也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總不能他掉包以後。又給換回來了吧。

卻在這時候，林夕突然冷笑道：「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牙尖嘴硬？再把監控往後放。看他還如何狡辯。」

聽到聯繫的話。服務員面如死灰。他本來以為，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卻怎麼都想不到。林夕早就洞若觀火。把他看的明明白白。

本來為難的豬隊長，聽到聯繫的話以後，眉頭皺的也更緊了。但是燒作詞以後，卻豐富安子到：「按他說的話做。」

畫面再度快進。讓朱隊長和林錫對質。以及童顏打電話報警。聯繫在這個檔口。再次讓安子暫停畫面。並吩咐道：「從現在開始。放慢播放速度。」

安置如實照做。只見畫面當中，趁著林熙和朱隊長對質。服務員打翻了幾盒。並故意撞翻了包裝台。然後收拾地上的狼藉。眾人雖回頭顧看，卻沒有過多注意。他得趁眾人不注意，將原本調換了牛豬。再度給換了回來。而那串被調換的牛豬，責備他常見的口袋裏。然後他將換回來的劉珠。遞到了老人的手裏。

畫面看到了這裏。已經在清楚不過。朱隊長更是沒想到。服務員如此狡詐。趁着他們不注意。做了這麼多小動作。而他先前故意挑釁。是為了給他調換。爭取時間而已。

事實勝於雄辯。臨西撇了眼服務員。問朱隊長到：「朱隊長，我想這些證據，應該已經足夠了吧。」

朱隊長霍然轉身。看像服務員身上。停留在左邊的口袋上。其意味不言而喻。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服務員應該沒有機會。處理那條掉包的手串。再配上這條視頻，事實再清楚不過。

更讓朱隊長惱怒的，是服務員敢利用他。他雖然長得粗獷，看起來旺商旺氣。老子也的確不好使。是個認死理的人，甚至有人叫他耍那個。但是無論是誰，被人這樣利用。心裏都不會好受。

看朱隊長不說話，童言撇了撇嘴，頗為嬌蠻到：「有這些證據。等會兒警察來了。看他老不老實。」

老人雖是當事人，卻有些置身事外。不無感嘆道：「這就叫做，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好好的典當行。出了這樣的爛事。恐怕也開不長咯。」

老人的話。彷彿是火上澆油。面如死灰的服務員。身體抖得更厲害。朱隊長雖然氣氛，卻覺得無比棘手。心裏暗罵服務員：「臭婊子！害得老子也跟你遭殃。娘希匹。」

怒罵歸怒罵，朱隊長還是做出反應。看向林熙道：「這位先生。能不能麻煩高抬貴手？這件事咱們私下處理。容我跟總經理彙報一下。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何必非要報警呢？事情鬧大了。對我們誰都不好。」

朱隊長雖然憨傻，但是基本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無論事情鬧多大，一旦捅到警察那裏，性質就完全變了。要是被媒體報道，壞了典當行口碑不說。以後在行內難以立足。投資公司追究起來。所有人都難逃其咎。他可不想丟了飯碗。更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把事情鬧大。捅到警察那裏去。他近乎哀求的。求聯繫高抬貴手。目光卻看上童顏。這才是為姑奶奶。他惹不起的狠角兒。

就憑童顏跟警察的關係。就算真是他污衊服務員。今天這事兒他都不敢聲張。更何況人家站着道理。是服務員做賊心虛。到達了人家一旁。

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他能處理。必須報告總經理。讓總經理下來抉擇。

「既然這樣，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瑩瑩。」

林夕沉吟片刻。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作為點當行的顧問。更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最終選擇了退讓。給童顏遞了個眼神。

「哼！以後再敢污衊姑奶奶，可就沒這麼輕鬆了。」

聯繫雖有些不甘願。但是聯繫眼神嚴厲。容不得他質疑。只好發發脾氣。冷哼一聲后，拿出電話打給邱叔叔。讓警察不用過來了。

朱隊長鬆了口氣。只要警察不來。什麼話都好說。當即也不敢怠慢。拿出手機打給總經理。彙報這裏的狀況。請他下來親自處理。

然而電話還沒接通。就被人從監控室外面。突然大聲阻止：「不用請示總經理了。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隨着聲音落下。周經理走進辦公室。看到地上的服務員。頓時隱晦地皺起眉頭。然後移動目光。從老人身上開始。逐一掃到林西身上。眉頭皺的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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