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質問段春浪

第792章 質問段春浪

白秋榮的語氣溫和,還有些天真無害,可他話語中的機鋒,只有段春浪能明白,而段春浪聽了他的話后,頓時停下手中動作,並猛然抬頭與他對視,沉聲道:「老三,你這是在威脅我?你別忘了,那件事也有你的份兒,咱們誰都不幹凈,別想把自己擇出去,哼!」

看段春浪負氣而走,白秋榮依舊春風面滿,不緊不慢的追問道:「大哥,你的草藥還沒打理完呢,怎麼走了啊······」

因為明天是鳳凰節,鳳凰村中最隆重的節日,村民從好幾天前就開始準備,所有人都鉚足了勁兒,養足了精神,等待明天的喜慶和狂歡。

所以今晚,鳳凰村中大多數人家,都休息的很早。

鄧小雨趁著月色,等等跳跳回到借宿的大嬸家,大嬸早已經吹滅蠟燭休息,可當她回到自己房間,冷不丁看到陰暗中,負手站着一個人影,似乎在等待什麼。

如果換做別人,說不定要被嚇一跳,可鄧小雨卻沒有,反而嬌嗔道:「爺爺,您又嚇我······」

等了許久的身影,緩緩轉身看向鄧小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卻能聽見頗為厚重的聲音:「怎麼樣,問出他們的目的沒有?」

沒有急着回答,鄧小雨從挎肩小包中,摸出兩個小圓球,分別是一個紅色,一個綠色,然後將這兩個圓球放在一起,頓時出現了奇異景象。

只見原本普通的圓球,此時竟然迸發光芒,如同螢光將房間照亮,如同燈火通明,這樣超乎反超的現象,不是奇異又是什麼?

「那你呢,爺爺你找到《寒鵲要論》了么······」

······

鳳凰節當天早上,鳳凰村中每家每戶,無不是張燈結綵,偶爾還能聽到鞭炮聲,如果走在村中,還能看到小屁孩光着屁股,跑上跑下歡叫個不停。

似乎今天所有人都忘了,前天晚上發生的鳳凰勾魂。

不僅如此,他們對林熙他們也不再比如,大清早李大柱就來了,除了給林熙他們送早飯,還邀請林熙他們參加鳳凰節一起狂歡。

對李大柱的態度轉變,林熙頗感驚訝,但也沒有多問什麼,因為他猜得到,鳳凰勾魂在鳳凰村是個忌諱,絕對不敢輕易提起,就算問李大柱,估計也不會說什麼。

鳳凰節真正熱鬧的,是晚上的祭祀和篝火晚會,白天不過是準備工作,所以林熙他們加入后,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便跟着村民們一起,迎接這個喜慶的節日。

篝火晚會的場地,是在村西頭的鳳凰湖畔,因為沒有鳳凰湖,就沒有鳳凰村,所以鳳凰湖被當做聖地,絕容不得別人褻瀆和玷污,也只有在鳳凰節這個特殊的日子,村民才會歡聚在湖邊,舉行隆重的祭祀和篝火晚會,並許下願望放下湖燈,祈求美好的明天。

雖然孫神醫痴獃了,也不喜歡喧鬧,可他今天也加入到這個今日中,與村民共同歡樂,又因為他德高望重的原因,許多村民紛紛上前問好,那些光着屁股的小孩,更是纏着他孫爺爺叫個不停。

而在孫神醫旁邊,則是算春浪和白秋榮,連葯伯也一瘸一拐的跟着,可奇怪的是,今天依舊不久耿夏菲,難道下山還沒有回來?

甚至某個瞬間,林熙懷疑白秋榮騙了自己,耿夏菲根本沒有下山,而是出了什麼別的事情,再聯想昨天在葯爐的發現,林熙越發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可白秋榮為什麼要騙自己呢?

想到這裏,本已經放下疑惑的林熙,再次被疑竇充斥心頭,就像有貓爪子撓似得,想解開其中謎團,恰好他看見段春浪獨自在鳳凰湖邊,便忍不住走了過去。

「大先生,我聽三先生說,你是前天晚上回來的?回來的時候,路上還下了雨,讓你身上沾滿了泥濘,而且是直接回的己勿軒,這是真的么?」

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段春蘭不滿的皺起眉頭,他認識林熙,卻並不像白秋榮那麼好說話,也不像孫神醫那麼平易近人,反而高傲的眼高於頂。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早料到段春浪會這麼說,林熙並不以為然:「既然大先生這麼問了,那我就直言直語,我只是很好奇,大先生和二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

雖然不知道林熙的目的,但段春浪還是賴著性子回答道:「她是我師妹,我們快同門二十年了,難道有什麼不對么?」

推了推眼鏡,林熙意味深長的好奇道:「真的,僅此而已?」

因為被質疑,讓段春浪頗為不滿,連語調都高了幾分:「林先生,你這是在懷疑我?如果沒其他的事,我就要先走了,師傅還等着我回去煎藥。」

見段春浪要走,林熙當即跨出一步,正好擋在段春浪身前:「如果真是這樣,我也不會來打擾大先生了。」

面對苦苦相逼,段春浪察覺到不同尋常,臉色也變得陰沉:「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段春浪的不滿視若無睹,林熙掏出昨天在葯爐,吳幽楠撿的那個香囊,笑容陽光道:「我想,大先生和二先生,絕不僅僅是師兄妹那麼簡單,應該還有別的情愫在裏面吧?這是我昨天在葯爐撿的香囊,應該是二先生送給大先生的,你不覺得眼熟么?」

看到林熙手中的香囊,段春浪明顯變了臉色,他色厲內荏的狡辯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個香囊我也不認識,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香囊?況且你有什麼理由,說這是老二送我的,如果無憑無據當心告你誹謗。」

聽見段春浪底氣不足的狡辯,林熙愈加確定了猜測:「我在說什麼,大先生應該比我清楚!我昨天遇到了三先生,他說你是前天晚上回來的,回家后甚至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所以昨天早上,他才急着去葯爐幫你拿換洗衣物,也就是你現在穿的這身。」

稍作停頓,林熙又繼續說道:「可我覺得,大先生回來后,並沒有急着回己勿軒,而是先去了葯爐,你在那裏遇到了二先生,因為葯爐門口,留下了你的鞋印。』

「而且那個鞋印就在門口,證明你沒有進入葯爐,而是在門口和二先生說了什麼,還把這個香囊還給了她,二先生則是因為生氣,把這個香囊丟到了葯柜上,恰好被我看見了。」

許是被林熙說中了心事,段春浪明顯慌亂,目光也開始飄忽閃躲:「鞋印能證明什麼,憑什麼說那個鞋印是我的?葯爐並不禁止任何人進入,鞋印也可能是別人留下的,葯伯、老三、師傅他們都有可能,就連你也可能。」

再次推了推眼鏡,林熙看見吳幽楠向自己招手,陽光的笑容頓時變得溫和,彷彿如沐春風:「的確,大先生說的沒錯,鞋印證明不了什麼,也可能是別人留下的,可是我前面說過,三先生告訴我,你回來的時候路上下了雨,身上沾上了泥濘。」

「可我們山上卻是陽光明媚,泥沙土地都是乾的,那雙留在葯廬外的鞋印,卻偏偏有泥土粘在上面,也就是說,當時留下鞋印的人,腳底的泥土應該是濕的,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的鞋印會是濕的,非得那麼晚去葯廬,大先生你說呢?」

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段春浪明顯慌了神,極儘可能的百般狡辯:「這又能說明什麼?葯廬位於鳳凰湖邊,沾染了湖邊濕泥,同樣能留下那個鞋印,你要知道葯廬的用水,都是從鳳凰湖取來的,而且還是葯伯去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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