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太上長老的身份
殿中比沈楓想像的還要陰森一些，他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當初在孟家風水局的時候他都沒有這種感覺，而且這殿中並沒有看見常霖的影子。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沈楓眉頭微皺，心中暗暗道。
「呼……」一陣涼風在身邊刮過，「砰！」的一聲，殿門緊緊地關上了。
隨着殿門的關閉，沈楓下意識地轉頭看去。
然而就在這時，「嘶嘶嘶……」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沈楓循聲望去，一條身長五米左右的黑白花蟒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後。
這條花蟒身上黑白鱗片相間，花紋如同一個個的骷髏般，每一片鱗片都有指甲蓋大小，上面閃爍著金屬質感的光芒。
而且這花蟒的身形比當初在中靈山看到的蟒蛇明顯要大了不止一星半點，它鮮紅色的信子不斷吐出，一雙幽綠色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沈楓。
獸類一旦達到某種境界，就可以開啟靈智，口吐人言，甚至是化成人形，只是沈楓不知道眼前的這條花蟒達到了何種程度。
就在沈楓準備跟它說話的時候，那花蟒對沈楓道：「小子，聽說你喝了足足將近十斤的毒龍酒，沒想到這麼快就醒酒了。」
這聲音十分低沉，正是與那晚太上長老一模一樣的聲音。
沈楓聽見之後，吃驚得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巨蟒。
「刷！」的一聲，那花蟒身上縈繞了一層灰氣，那灰氣將它的身形全都籠罩了其中……
那灰氣片刻之後便散去，身穿灰色長袍的常霖出現在了沈楓的面前。
沈楓雖然知道獸類修行到一定程度可以化成人形，但沒想到毒龍宗的太上長老就是這種，不過他也是稍微愣了一下神后，便立刻緩了過來。
「沒想到前輩的消息這麼靈通，這點事情都讓您知道了。」沈楓笑了笑道。
「這毒龍宗本來就沒多大，再說能讓青城山吃癟的事情，自然還是要高興一下的。」常霖的臉上破天荒地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沈楓能看出，這個常霖似乎地青城山的人並沒有好感。
「那個，您這次叫我來有事嗎？」沈楓對常霖問道。
「上次的事情可能是我太唐突了，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手中天魔戒的出處。」常霖對沈楓道。
「……」沈楓看着眼前的常霖一陣錯愕，他沒想到現在對方的態度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與那天晚上不分青紅皂白就對自己動手的簡直判若兩人。
不過既然對方放下態度，好言相商，那麼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堅持什麼了。
「前輩，實不相瞞，這天魔戒是我無意間得到的……」沈楓將自己得到天魔戒的經過講了一遍。
「海中……難道說當年……」常霖自言自語，小聲嘟囔了些什麼，不過他說的這些東西，沈楓完全是聽不懂的。
「佛魔自古不同體，你為什麼還擁有舍利子的力量。」常霖的問題接二連三。
「這個也是一言難盡。」沈楓臉上露出了苦笑，這佛魔通體可以說是讓他吃了不少的苦頭。
不過也幸好有舍利子的存在，否則他可能已經在殺戮之中迷失了自己。
「造化，看來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常霖盯着沈楓，若有所思地道。
沈楓雖然不太相信命中注定，他也曾經試圖反抗過命運，但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對這一切已經看得淡然了，沒有必要刻意為了命運去做什麼，也沒有必要太刻意地去改變自己的命運，一切順其自然，該來的總會來……這些東西，也是沈楓在佛殿之中悟出來的。
「前輩，我能否也能問您一個問題？」沈楓對常霖說道。
「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常霖淡淡地道。
「您為何會懼怕舍利子的力量呢？」沈楓將心中的想法問了出來，他必須要弄懂這些東西，對他今後是有莫大幫助的。
常霖稍微沉思了一下道：「時間萬物沒有絕對的『強』，萬事萬物相生相剋。」
「相生相剋？那您是……」沈楓對常霖問道。
「妖！」常霖的眼神忽然變得異常犀利，緊緊地盯着沈楓道。
「妖？」沈楓皺了皺眉頭，他之前聽無相說過鬼神，但今天常霖的話又讓他有了新的認識。
「所謂妖便是開啟靈智，有了修鍊基礎的精怪，它可以是動物也可以是植物，可以擁有超乎你想像的壽命，修為稍微強一些的便可以化成人形，前幾日那隻黑貓只不過剛剛踏入這個門檻而已。」常霖說道。
沈楓聽了他的話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的認知還是太淺了。
「不過你要記住，妖的性格都非常古怪，有的懦弱膽小，有的嗜殺成性，所以盡量少與其打交道。」常霖對沈楓道。
沈楓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心中仍舊是默默地記住了他的話。
「小子，你佛魔通體，一念即可成魔，也一念即可成佛，切記一定要守住本心。」常霖對沈楓繼續叮囑道。
「多謝您提醒，晚輩定當謹記。」沈楓恭敬地應答道，這番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很多人都提醒過自己。
「去吧，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儘管來找我便是。」常霖轉身朝着大殿的內室而去。
剛剛走出幾步，他便頭也不回地道：「對月丫頭好點，她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如果對她不好，即使月長林不說什麼，我也不會輕饒了你。」
「這一點您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委屈。」沈楓信誓旦旦地道。
「哈哈……好！」常霖大笑一聲，直接走入內室消失不見……
「走吧。」沈楓長舒了一口氣，轉身朝着殿外而去……
…………
「吱嘎。」一聲，殿門被推開，沈楓從殿內走了出來。
他剛剛出來，月珊兒就迎了上來，一臉好奇地問道：「你這麼快就出來了，太上長老都跟你說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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